就在楊學光跟板寸頭激戰正酣的時候,那個漂亮的,沒有穿胸罩的女孩子正躲在角落里觀看著他們的激斗,手里捏著一個男式的錢包,看到楊學光神勇如鐵金剛一般,不由得大為愕然,隨后看到楊學光伸手掐住板寸頭的喉嚨,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直到看到板寸頭被兩個彪形大漢扶起來,她才慢慢地舒展開眉頭,悄悄地直起身子,轉身就走,她潔白如雪的脖頸上系著一個小小紅線,襯衣的領口處吊著一個綠玉墜子!
想不到這家伙居然是個高手!女孩拿起錢包看了一眼,取了一疊錢出來塞進西裝的口袋里,目光觸及胸前一對高高隆起的玉乳,俏臉一紅,又從錢包里掏出幾張來,哼,姑奶奶把第一次都給你了,總得多給點吧!
隨手將錢包扔在楊學光的鋪位上,雙手一張,靈巧地轉了個圈,邁著小碎步快速的向車廂的另外一頭走了過去。
哼,小樣,別以為是個高手就能摸了姑奶奶就算了,這筆賬遲早要討回來的!
楊學光在走進車廂的瞬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腰間的尋呼機也適時地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果然是向敏佳這丫頭發過來的信息,只有幾個字:哥,我想你了!
仔細地,一字一字地讀完了信息,楊學光的俊臉上慢慢地飄起一絲紅暈來,小佳,哥也想你呀!
將尋呼機插回腰間,楊學光的手順勢摸向了左側的西裝內袋,想要拿出向敏佳的照片看一看,他的動作突然一滯,居然沒有在西裝的內袋里摸到錢包,心頭一緊,轉身走到剛才打架的地方一看,沒有,又匆忙跑到鋪位這邊一看,錢包正張大了嘴巴,仰面朝天地躺在被褥上!
原來是掉在床上了,楊學光微笑著走過去拿起錢包,仔細地端詳著錢包里向敏佳的照片,腦海里閃過她甜甜的笑容,慢慢地坐了下去,將錢包一合塞進西裝的口袋里,仰面躺了下去。
躺在床上,腦海里想起剛才不小心抓捏了女孩那柔軟的玉乳的一幕,楊學光不禁一陣心猿意馬起來,旋即想起剛才似乎有兩個動作,第一次是無意間握住了玉乳,第二次卻是明知道那是女人身體的一部分,居然還輕輕的伸手捏了一下!
思慮及此,楊學光一張俊臉立時感覺到火燒火燎的,完了,這一次真的成色狼了,第一次抓摸一下也就罷了,當時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又捏了一下呢!
這要是再碰到那女孩子那多么不好意思啊!
剛才的一場激戰,時間雖然不長卻是耗費了楊學光的不少精力,此刻雖然心情忐忑,卻依然抵不住睡意的侵襲,楊學光直覺兩只眼皮如掛了鉛球般地沉重,他的心里明白這一次行功的極限又到了!
腦袋一歪就躺在鋪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列車另外一頭的某間軟臥車廂里,板寸頭正低垂著腦袋恭敬地站立在包廂里,仔細地匯報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對面的鋪位上一個留著一頭飄逸卷發的年輕人正靠在車廂壁上,手指尖捏著一根雪茄,兩眼之中閃過一道寒光!
“老趙,你是怎么搞的,你說說小姐從你手上跑了多少次了!”年輕人抬手將雪茄塞進嘴里吸了一口,眼睛盯著板寸頭:“這一次事關重大,好不容易把她從蜀都弄回京去相親,這可是我爸仔細叮囑過的,若是她再跑了,回去怎么交代?”
“少爺,小姐也長大了不會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她不過是耍耍小性子罷了,最終肯定還是會回去的,畢竟事關重大!”板寸頭低垂著腦袋,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輕視那個年輕人,直接上前就全力以赴將他擊倒,然后迅速地控制住小姐!
只是,全力以赴就能擊敗那年輕人?板寸頭思慮及此,心里暗暗的否定了這個可能,他能感覺到那個年輕人也同樣沒有用上全力!
此刻,他才想起來年輕人似乎算準了他的每一步舉動,交手之中絕不花哨,絕不拖泥帶水,動作優雅之極,舉手投足之間頗有某種古韻,動作帶有某種門派拳法的痕跡!
“是呀,希望小妹明白事理才好呀,不然,這一次家里的麻煩大了!”年輕人嘆息一聲,從嘴唇上取下雪茄,板寸頭上前兩步拿起拿起煙灰缸走過去,年輕人手指輕輕一彈,煙灰紛紛揚揚地飄散下來。
“少爺,我是不是再帶著人去找一找?”板寸頭有點緊張,事關重大,倘若這次一次小姐不能聯姻陳家,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年輕人緩緩地搖搖頭:“算了,不用了,馬上就要到晉北了,說不定她已經夾雜在下車的人群中了!”
“我知道陳子游不是個東西,我也不想把妹妹嫁給他,可這一次能幫我們的就只有他們陳家了!”年輕人嘆息一聲,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算了,由著她去吧,這一次賣了妹妹才能渡過難關,下一次呢?”
板寸頭一呆,愕然地抬起頭來。
“對了,老趙,你說你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學生給擊敗了?”年輕人轉移了話題,他從小就跟著板寸頭學武,卻是深知他的厲害,想不到以他的身手居然敗給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學生!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深知老趙的為人,從來不說假話,對徐家更是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騙他!
“少爺,我看那年輕人非常不簡單,年紀輕輕卻隱約有了大家風范,只怕走的是內門的路子,而且應該有了小成!”
“內家功夫?”年輕人一愣,雖然聽起來荒謬之極,他卻是知道這世上是真有這樣的高人,雖然比起電影里那種動輒真氣爆炸,灰飛煙滅的夸張場面來太渺小了,不過卻真實存在有這樣的內家功夫。
“嗯,內家功夫,只是他出手過招的時候,卻已經不限于招式,而是隨意信手拈來,就跟一般的流氓混混打架一樣,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卻依然有招式的痕跡!”
板寸頭吞了口唾沫,接著說道:“這就是說,他走的是以招式入門,以外入內的路子,而他現在動手的招數卻沒有了招式的束縛,但是,他的潛意識里卻不能完全忘卻招式,所以,在動手之間,總帶有招式的痕跡!而且,可以肯定這小子打架斗毆應該是常事,動手從不花哨!”
“哦,有機會我倒是想要去見識一下!”年輕人兩眼一亮,板寸頭咧嘴一笑,笑容有點苦澀,他自己都不是年輕人的對手,換了少爺上去只有自取其辱。
“行了,我也就說說而已,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年輕人揮揮手,屈指一彈,手里的雪茄離弦之箭一般的射進門口的垃圾桶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我給爸爸打電話匯報一下!”
“少爺,那你休息吧!”板寸頭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輕輕地地上了房門。
年輕人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大哥大,播出一連串的號碼,輕輕地按了撥號鍵。
楊學光是被乘務員叫醒的,原來是列車即將到達終點站北平。
起床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實也沒啥行李可帶的,就是向敏佳替他收拾的兩件換洗的衣服,想起這丫頭那副賢妻良母的模樣,楊學光心里一暖,有個人時刻牽掛著的感覺,真好。
出了火車站,楊學光熟門熟路地找到公交車站,在京城生活了四年,雖然沒有時間和錢去游玩,不過,因為要到處做家教的原因對京城也非常熟悉了。
下了公共汽車,楊學光背著包站在校門口,看著眼前這副人來人往的繁鬧景象,心里不由得頓生恍然隔世的感覺。
找了個IC卡電話機,撥通了田在原教授辦公室的電話,今天是星期五,從九五年開始就已經在全國實行周末雙休制了,挑著這個時候來也是因為田在原教授有個習慣,周末他都要抽一天時間在家里練字,所以,他的課程基本上都排在周五之前,幾乎每天都有課。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話筒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田教授,我是楊學光,我到學校了!”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想到即將見到這個對他關懷無微不至的老人,楊學光胸腔一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學光,你到啦,我辦公室在哪兒你知道,你就直接過來吧,我一會兒陪你去辦手續!”
楊學光靠在IC卡電話亭上,一輛豪華小車緩緩地從學校里駛出來,司機是一個極漂亮的女人,她輕輕地打轉方向盤,目光在后視鏡上一掃,嬌軀倏地一顫!
她驚訝地張大了櫻桃小嘴,腳下倏地用力一踏,汽車停了下來,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中年人倏地睜開了額眼睛:“小柔,怎么了?”
女人卻不回答,匆忙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她的雙腳一觸地,慌忙抬起頭看向路邊的那個IC卡電話亭,只是那里空空如也,剛才打電話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她悵然若失地回到了駕駛位上,一雙妙目里慢慢地滾落出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右手掏出一塊手絹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狗兒,我的狗兒,你在哪里?”女人轉身撲在他的懷里深切地痛苦起來。
“好了,小柔,一切都過去了,狗兒現在肯定不知道在哪里生活得很好,再說,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有瑤瑤了么!”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的濃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