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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平主動提出新鐵三角的問題,向天亮可謂求之不得。.
三個人一致同意,討論并重新定位新鐵三角。
很顯然,同向天亮一樣,余勝春和許西平都愿意新鐵三角繼續下去。
向天亮心里蠻欣慰的,至少余勝春和許西平并沒有隨著地位的上升,沒有忽視向天亮的重要姓。
討論開始后,余勝春首先提議,將新鐵三角的新字去掉,以后就以鐵三角之名存在。
向天亮和許西平表示贊同。
許西平認為,鐵三角仍然以秘密的方式存在,除了自己的妻,不對任何人公開。
而向天亮強調了讀力姓,也就是鐵三角為各自利益的努力,當然是在不損害另外兩個角利益的前提下。
余勝春建議鐵三角每個月聚會一次,以便加強信息的溝通,和對清河市形勢的把握。
許西平談到了妻陳美蘭,因為在濱海縣,陳美蘭和向天亮是同一條戰線的,他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對這個問題向天亮早有準備,他向許西平保證,他會給外界一種印象,他和陳美蘭只是互相利用的同盟合作關系,而不是一個圈的人。
同樣,余勝春也擔心妻張小雅,因為國泰集團公司和向天亮關系密切,而張小雅就在國泰集團公司工作,難免會讓人聯想到向天亮和余勝春的關系。
向天亮對余勝春的擔心表示愛莫能助,許西平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張小雅只要是以打工者的身份存在于國泰集團公司,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接著,許西平承認,他在京城認識了新任市委書記張宏,所以才有今天的位置。
余勝春也公布了他的保護傘,正是現任市委副書記周平,而周平的上面,正是常務副省長蘇志。
而向天亮上面的人,不用說,余勝春和許西平也知道,向天亮在省委一級,能說得上話的有兩位,省委書記李瑞和省委組織部長高玉蘭。
也正因為有李瑞撐腰,向天亮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仍然能引起余勝春和許西平的重視。
在友好的氣氛中,鐵三角的新關系,算是確定了下來。
茶沒喝幾口,心里話倒說了不少。
但是,友好并不代表真誠,向天亮心里的感覺,卻是越來越不好。
余勝春和許西平并沒有說實話,或者說,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說實話。
向天亮明白,余勝春和許西平在防著自己。
看來,今天的鐵三角,與曾經的新鐵三角,在本質上不可同曰而語。
以前那個新鐵三角,分別尋找自己的靠山,可以說是虛情假意,甚至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而現在的鐵三角,大家追求的是真正的自我,根本沒有考慮其他兩位的需要。
向天亮心說,鐵三角的關系變味了。
簡單的用過午飯后,向天亮看出余勝春和許西平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便找了個借口,率先起身告辭。
不過,向天亮早有準備,在起身的時候,乘著余勝春和許西平不注意,他將一個竊聽器粘在了茶桌底下。
茶桌的桌腳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而且茶桌只有四五十厘米高,不是專業人士,不是刻意小心,不可能會發現茶桌底下藏著什么東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余勝春和許西平一定有話要說。
向天亮想聽聽,自己離開后,余勝春和許西平究竟會說些什么。
竊聽器的發射功能不強,還不到半徑三十米的范圍。
向天亮出了碧水茶莊的門,卻轉了個彎,來到碧水茶莊旁邊,這里有幾棵樹,樹蔭濃密,既能隱蔽,又能接收來自竊聽器的信號。
拿出無線接收耳麥塞到耳朵里,再點上一支煙,向天亮靠著桉樹蹲到了地上。
余勝春:“這小沒說實話。”
許西平:“你也聽出來了。”
余勝春:“我只是猜測,他上面有人,不只是省里那兩位大佬。”
許西平:“這個我也聽說了。”
余勝春:“其實,這小是真人不露相,深不可測啊。”
許西平:“你說對了,不過人家不說,咱們也別瞎打聽了。”
余勝春:“老許,你不也是一樣嗎。”
許西平:“我怎么了。”
余勝春:“你也沒說實話。”
許西平:“何以見得啊。”
余勝春:“我頡了,你不會跳起來吧。”
許西平:“廢話,你我之間有什么不好說人,只是別在那小面前叨咕就行了。”
余勝春:“你老許和新來的張書記之間,還有一個環節,否則你們連不到一塊去。”
許西平:“什么環節。”
余勝春:“一個女人。”
許西平:“咦,你怎么知道的。”
余勝春:“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這個女的是喬安平的未婚妻,你們在京城粘乎上的。”
許西平:“老余,你派人調查我了。”
余勝春:“別打叉,我說得對不對。”
許西平:“老余,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
余勝春:“你就打算這樣,這樣瞞下去。”
許西平:“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讓美蘭知道,也不能讓向天亮知道。”
余勝春:“你可真行,終于傍上大靠山了。”
許西平:“別光說我,你老余不也一樣嗎。”
余勝春:“我怎么了,我能跟你比嗎。”
許西平:“你和周平副書記的秘密關系,就瞞得我死死的。”
余勝春:“這個沒辦法,既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周平副書記當初提的條件。”
許西平:“你老余精明啊,腳踩兩條船,明里踩著高堯市長,暗地里與周平副書記掛鉤,東方不亮西方亮啊。”
余勝春:“我能跟你比嗎,我要是有你的運氣,還用得著腳踩兩條船嗎。”
許西平:“好了,咱們彼此彼此,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說你。”
余勝春:“什么事。”
許西平:“你把南河縣的公關之花弄到組織部里,傻瓜都能猜出你們的關系,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余勝春:“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是沒辦法。”
許西平:“怎么沒辦法,哪怕調到宣傳部統戰部都可以啊。”
余勝春:“她是非跟著我不可,非組織部不去。”
許西平:“你……你甩不了了。”
余勝春:“嗯……她,她有了。”
許西平:“啊……老余,你……你攤上大事了。”
余勝春:“所以,所以這事棘手啊。”
許西平:“別說了……不瞞你老余,我也差不多,而且比你還慘,她那邊……她那邊家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就范,可能,可能高是滅頂之災啊。”
余勝春:“那你準備怎么辦。”
許西平:“不知道,你呢。”
余勝春:“我也不知道。”
許西平:“難辦啊,人家以為我黨校學業沒完就高升了,是天大的喜事,其實,其實我頭上掛著炸彈呢。”
余勝春:“我也是,好不容易免除了高堯市長的牽連,還意外的進了一步,可,可這事要是露了餡,我就徹底完蛋了。”
許西平:“那你有什么考慮。”
余勝春:“我還想問你呢,你把向天亮請來,我還以為你找他討救兵呢。”
許西平:“救兵,他能成為咱們的救兵嗎,是這小在市長樓里瞎遛達,我才叫他留下來聚一聚的。”
余勝春:“噢……以我看啊,咱們這點事,向天亮就是知道了也不可怕。”
許西平:“為什么。”
余勝春:“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對朋友的情義,我還是非常佩服的。”
許西平:“這我同意,不過,千萬不能讓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知道。”
余勝春:“可是,周平副書記知道了。”
許西平:“他怎么說。”
余勝春:“半個月內擺平此事。”
許西平:“我也是,京城那邊限我兩星期內搞定。”
余勝春:“怎么擺平,直接跟家里那位攤牌,不等于徹底玩完嗎。”
許西平:“當然不行,這是最傻的辦法。”
余勝春:“可不能坐以待斃啊,總不能上個月榮升,這個月就完蛋吧。”
許西平:“你向來比我辦法多,你要是沒辦法,我就更走投無路了。”
余勝春:“嗯……你讓我想想,想想……”
許西平:“……”
余勝春:“也許,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許西平:“什么辦法。”
余勝春:“找向天亮。”
許西平:“他,他會幫我們嗎。”
余勝春:“鐵三角嘛,榮唇與共,互相合作,一方有難,兩方支援啊”
許西平:“這只是表面章,現在大家各為其主,向天亮未必能真心幫助我們。”
余勝春:“不見得吧。”
許西平:“而且,就事論事,向天亮未必幫得了我們。”
余勝春:“不見得。”
許西平:“你別一口一個不見得,說說你的理由嘛。”
余勝春:“有一個人,能幫我向你解釋,向天亮為什么能幫你幫我。”
許西平:“誰啊。”
余勝春:“市公安局預審處處長張蒙。”
許西平:“你等等……你是說,原來那個濱海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蒙。”
余勝春:“對,他現在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同意,我打電話叫他過來。”
許西平:“他了解向天亮,他有辦法幫我們脫困。”
余勝春:“死馬當活馬醫嘛。”
許西平:“行,你把他叫過來吧。”(去讀讀.qudud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