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
夜色如墨,弦月如鉤,天空中點點的星辰,仿佛美人的眼睛,一閃一閃,勾魂攝魄……
夏夜里,白天的暑氣難得地消散,宮闈中輕輕蕩起的夜風,帶著一股清涼,讓扶刀巡夜的侍衛們精神為之大振。風中隱隱有些濕意,看起來今夜或明晨會有一場好雨。
白rì里煊赫輝煌的宮殿,此刻就像是一頭頭蟄伏在黑暗中的森森巨獸,然而那恢宏壯觀的明堂和天堂,即便是在這夜里,也依舊巍峨地矗立著,帶著一種令人一望就會油然生起匍匐膜拜之心的氣勢。
宮中的侍衛們身著鮮明的戎服,佩著制式的長刀,在一處處殿宇樓閣間靜靜地巡弋著,夜色中只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攸忽而來,攸忽而去。
前方就是太子宮了。
在這座宮城里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當今女帝。從來沒有人把這個太子當成一回事,就連這些侍衛們也不例外,盡管太子宮也是他們每rì必須巡視的地方,但是在侍衛們眼中,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他們經過這里時,甚至還不如經過皇帝rì常辦公的武成殿時心生敬意,盡管那里夜晚并沒有人。帶隊的是一個隊正,叫葉值秋,葉值秋向太子宮前淡淡地掃了一眼,接下來他會像每晚一樣,從那宮門前隨意地走過去,沒入高高宮墻的陰影,再向前邊,完成今晚巡邏的第一個輪回。
但是他一眼望去,忽然就站住了腳步。他驚詫地發現,在這寂靜的夜里,正有一個人站在太子宮前,彎著腰趴在門縫上向里邊張望著。葉值秋有些吃驚,按刀喝道:“什么人?”
他一面叫,一面快步向前趕去。站在宮門下的那個人似乎嚇了一跳,猛地直起腰來,扭頭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一只貍貓似的竄出去,沿著宮城下的陰影,飛快地向遠處逃去。
“追!把他給我抓回來!”
一見那人逃了,葉值秋馬上jǐng覺起來,立即吩咐一聲,便有幾名手下飛快地追了上去。
葉值秋急急趕到太子宮前,看了看那扇高大結實的宮門,又伸手推了推。宮門牢牢地關著,一動未動。
唐宋時候的宮禁遠不及明清時候嚴厲,明清時候,夜晚宮城上鎖,就算天塌下來,只要天還沒亮也絕不開門,就算是有人跑來告密某某人造反,也只能從大門上的門兒把奏章遞進去。而唐宋時候,只要皇帝愿意,就算晚上召見大臣。一樣可以入宮。
然而如今的這位大周太子武旦卻有所不同,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太子只是母親為了安撫天下臣民才立下的,武氏一族中有太多的人正垂涎著他的太子之位,所以他平素謹慎微,白天時沒有皇帝詔命絕不踏出太子宮一步,夜晚更是宮門緊閉,絕不可能出現內侍下人出出入入的情況,這也正是葉值秋感到可疑的地方。
太子宮兩側掛著兩盞宮燈。燈光雖然不是非常明亮,還是能夠看清地面的。葉值秋趕到宮門前,推了推宮門。宮門穩穩的沒動,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發現門縫下方似乎塞著什么東西。
葉值秋心中一動,趕緊彎腰抓住那東西向外一抽,竟然是一封信柬。葉值秋就著燈光看了看,信柬的表皮上并沒有寫任何東西。這時,宮門里面有人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道:“誰啊,深更半夜的,敲什么門?”
葉值秋不動聲色地把信柬揣進衣袖,朗聲道:“我等巡弋至此,稍作歇息,不慎碰到了門環。冒犯,冒犯了,中貴人寬待則個,可不要驚動了太子,我等吃罪不起呀。”
太子武旦平時低調的很,在這宮里面他是誰也不敢得罪,主子如此,他身邊侍候的內侍下人們自然也提不起底氣,一聽外面的人是宮中巡夜的侍衛,里邊那太監嘟嘟囔囔地了兩句什么,便轉身走開了。
這時,追趕的侍衛們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其中一人道:“隊正,那人對宮中地形比咱們還熟悉,鉆來鉆去的沒幾下就逃得不見蹤影了。我們沒抓到他!”
葉值秋眼珠微微一轉,吩咐副手道:“你等繼續巡邏,不要聲張,我馬上去稟報內宮!”
“大家已經睡了,你有什么要緊事,竟然夜闖內宮,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
韋團兒由她的相好靜公公唇舌服侍了一番,快活夠了剛剛歇下,才睡了沒多久,就被一個宮娥給叫醒了。韋團兒心中不悅,隨意披了件衣服,就怒氣沖沖地迎了出來。
她夜晚睡下時,已經解了胸圍子,這時穿得又嫌單薄了一些,怒氣沖沖往外一走,胸前波濤起伏,煞是壯觀。
葉值秋看得兩眼一直,一雙眼神幾乎就此陷進那深深的溝壑里去,嚇得他趕緊垂下眼睛,謙卑地道:“團兒姑娘,若是尋常事,葉某哪敢打擾。實在是因為這件事頗有些蹊蹺,牽涉到的人身份也極特殊,葉某當值,責任重大,不敢耽擱啊。”
韋團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那惹火的酥胸挺得更高了些,不耐煩地道:“到底什么事?”
葉值秋連忙從袖中摸出那封信柬,道:“葉某巡夜,至太子宮時,瞧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向宮中窺望,葉某喝問了一聲,便驚得那人落荒而逃了。那人對宮中地形似乎非常熟悉,三兩下就逃得不知去向,宮中住的多是貴人,葉某不便大肆搜索,以致失了他的蹤跡。不過……”
葉值秋雙手捧起那封信柬向前一遞,道:“葉某在門縫里發現了這樣東西,不敢擅自處理,想來想去,還是稟報大家才是。”
“嗯?”
韋團兒聽在太子宮前發現異狀,臉上的不耐便已隱去,再聽他這么一,馬上迫不及待地接過信柬,湊到墻壁旁抽出信紙。借著那明亮的燭光仔細看了一遍,頓時動容道:“這封信,你可看過了?”
葉值秋道:“葉某不曾看過!”
韋團兒道:“好!好!你就等在這里,我馬上去見大家!”
韋團兒持著那封信,急匆匆向外就走,這一走胸前又是一陣波掀浪涌,搖得葉隊正頭暈眼花。
武則天的寢室里,只在妝臺前點了一只燭臺。寢宮里一切軒敞華麗的景致都埋沒在昏暗之中。韋團兒站在榻前,屏息看著坐在榻上的武則天。燈光下的武則天,比起白天妝飾整齊的時候顯得更加蒼老了,她此刻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嫗。
但是沒有一個暮年老嫗能有她這樣的氣勢,燭火映得她的面容半明半暗,將她的身子拉出長長的斜影照在高大寬廣的宮墻上,幻化成了一個巨人。她的面容已經蒼老,摘去發套的頭發已經花白,可是于那燭光的明滅之間。她的眉宇卻有一種凜然不可逼視的威風煞氣。
韋團兒是侍候她寢食起居的人,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和普通人一樣,有疲憊病弱,有六玉七情,然而此刻見了她那雙隱含煞氣的眸子,居然也心中忐忑、惶恐不安。
然而武則天的手卻不像她的眼睛一樣堅定而充滿殺氣,她的手正在微微發抖。韋團兒很清楚,女皇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她的手腳依舊很穩定,此刻那拈著信紙微微發抖的手,絕不是因為她已年邁。而是因為憤怒,或者……還有恐懼?
“馬上移駕五鳳樓!”
武則天好象突然清醒過來似的,霍然抬頭,對韋團兒吩咐道。
“喏!”
韋團兒急急閃到屏風外面,吩咐人立即準備步輦。她吩咐已畢,剛剛回到內室,武則天又道:“婉兒呢,速速派人去史館,召婉兒到五鳳樓伴駕!”
“危急時刻,大家首先想起的還是婉兒!”
韋團兒心生醋意,卻也無可奈何,急忙又要出去傳旨,武則天又道:“慢著,傳諭:夾城所有侍衛立即到五鳳樓護駕!還有,馬上派人出宮,召武攸宜、武攸暨至五鳳樓見駕!”
“喏!”
武則天緊張的語氣讓韋團兒也不覺緊張起來,急忙搶出去傳旨。片刻功夫,太監宮娥一擁而入,武則天并未從容梳妝,她穿著就寢時的一身棉衣衣,擁著薄衾,便被人扶上步輦,急急離開寢宮,向五鳳樓趕去。
五鳳樓建于則天門上,是隋煬帝建的,當時叫應天門。在武則天建造明堂和天堂之前,則天門是洛陽宮城里最宏偉壯觀的一座建筑,這座建筑呈“凹”字型,由門樓、朵樓、闕樓組成,下部臺基東西達四十丈,南北達二十丈,城門進深達八丈有余,在這樣的臺基上建起的城墻又高達十二丈。城上再建九間重檐正樓,稱為五鳳樓。
整個宮城里面,這個地方最是高大堅固,可謂易守難攻,只消有百十人守在城上,卡死上下的通道,就算有千軍萬馬,在把城上的勇士殺光之前,也不易攻破它,所以武則天第一時間想到的安全所在就是這里。
步輦被八個肥大有力的太監抬著,飛快地向五鳳樓趕去。
武則天擁著薄衾坐在輦上,隨著步輦,一個身子起伏不已,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唇上已是血色全無。
p:體檢完了,驗血項目還沒出結果,沒辦法,三八,人家都休息了,咳咳……,回了家,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攢了大半天的勁兒,總算碼出一章,明天再恢復兩更吧,今天讓俺休息一下。
另外,推薦一位好朋友的書,作者壺山石,聽起來仙風道骨吧?其實,這貨是作夢都想當老板,從回明時期一直跟過來的好多朋友,大概都知道他。“板哥,緊湊些嘛!”大家多捧場啊!
奇幻修真類:問道之天鬼縱橫,
書號2634191。
簡介:當世第一的“兇神”高覆隕落,穿越奪舍修真界,九煉玉碑,鬼王圖騰,龍鱗項鏈,助我殺伐征戰。紅衣師姐,綠裳柔兒,御姐蘿莉,相伴天上rén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