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跟任總催帳管你什么事?”見葉明浩臉色不善,好像要為任蓓蓓出頭,錢老板臉色一冷,不屑地呵斥道。
“我是一個小警察而已,要是錢老板剛才的話是認真的,我想錢老板應該不介意跟我去一趟警局做筆錄吧?”葉明浩捏了捏貝貝的小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
剛才包房中劍拔弩張的氣勢卻把貝貝給嚇住了,葉明浩甚至能夠感覺到貝貝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警察?”聽到葉明浩的話,錢老板面色一變,然后便狠狠地瞪了任遠輝一眼,“任總,你有種,既然你敢跟我們玩這種把戲,那我們回頭法庭見!”
很顯然,錢老板看到任蓓蓓遲遲不肯去陪酒,而任遠輝來到任蓓蓓的貴賓廳后,就再也不肯回去,錢老板下意識地認為葉明浩是被任遠輝給請來幫忙的。
錢老板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話后,便拂袖而去。
聽到門口傳來“嘭”地一聲關門響聲,任遠輝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時間不由臉色煞白。看向葉明浩的目光滿是怨恨和責怪。
是誰啊,誰讓你多管閑事的?”氣急敗壞之下,任遠輝朝葉明浩大吼道。
葉明浩聞言眉頭急劇地跳動了一下,他沒有搭理任遠輝,而是朝一旁的任蓓蓓問道:“不介意我幫你管教一下弟弟吧?”
任蓓蓓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還想管我,我爸和我姐都拿我沒辦法。你能夠把我怎么樣,我又沒犯法,難道你還能隨便把我抓進警局不成?”聽到葉明浩的話,任遠輝更是被氣得不行,他張嘴就罵,不過他還是有點顧忌葉明浩警察的身份,終究沒敢罵得太狠囂張嬌妻:豪門老公不好管。
“辱罵警察也是罪,你不知道么?”葉明浩征求了任蓓蓓的同意后。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抱起貝貝遞到任蓓蓓的懷中,這才站直身子,慢慢地走向任遠輝。
看到葉明浩臉上冰冷的笑容,任遠輝的雙腿一陣發軟,心中也有點發虛,他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不要亂來啊,不然我會舉報你的。”
“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我把你打出去,你自己任意選擇。”葉明浩走到任遠輝面前后。一字一頓地問道。
聽到葉明浩的話,任遠輝犯難了,他知道自己要是走出貴賓廳的話,肯定會落到劉老板等人的手中,要是不走出貴賓廳的話,鬼知道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警察會不會毒打自己一頓呢?
“姐,爹臨死前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么?”很快,任遠輝便發現了姐姐臉上的不忍神色,他連忙跨前兩步。躲到了任蓓蓓的身后,臉上也露出了一副苦兮兮的樣子。
看到任遠輝居然是這么一個無賴加軟蛋,葉明浩不由苦笑,他看向任蓓蓓,發現任蓓蓓也是一臉的無奈。
“作為一個男人窩囊成你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去自殺了。”見自己還沒有動手,任遠輝便直接軟了下去。葉明浩興趣索然,也沒有了繼續教訓任遠輝的興致,而是冷聲呵斥道。
“我窩囊管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任遠輝在任蓓蓓身邊坐下后,他瞄了葉明浩一眼,發現葉明浩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心中底氣大增,不由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追我姐姐的人多了,你是我見過的最遜的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還長成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真不知道我姐姐怎么會答應跟你這種人一起吃飯。”
“遠輝重生之我本張狂!”聽到弟弟的話,任蓓蓓心中羞惱不已,她厲聲吼道。
葉明浩聞言卻是無語,這個任遠輝的確夠混蛋的,任蓓蓓攤上這么一個極品弟弟,夠她受的。
“聽你話中的意思,以前追你姐姐的那些人給了你很多錢,或者利用過手中的權利給你辦事情了?”葉明浩也是被任遠輝給氣樂了,他好奇地問道。
“那是,他們不給我好處,我能把我姐姐的聯系方式和照片給他們么……”任遠輝不疑有詐,他下意識地接嘴道。
只是任遠輝一句話剛說完,他便聽到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然后便看到姐姐面若寒霜地瞪著自己看,任遠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挨了一記耳光,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姐姐打的。
“任遠輝,我是你姐姐,不是你討好別人的工具,你把我的電話號碼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弄得我總是收到各種騷擾電話和短信,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么,你非要把我給逼死你才心甘么?”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姐姐?我是答應了爹要好好照顧你,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要養你一輩子,你已經長大了,你是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我獨自撫養貝貝已經夠辛苦的了,還得整天替你提心吊膽的,你倒好,非但對我沒有半點感恩之心,反而相反設法地給我添麻煩……”
任遠輝正想質問任蓓蓓,問他為什么打自己耳光時,任蓓蓓卻率先爆發了。
任蓓蓓是真的被任遠輝給氣到了,自從丈夫死去后,她老是接到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話和短信。不是說仰慕她的漂亮和氣質想追她,便是直接問她需要什么價碼才肯陪睡,還有更多的威脅和恐嚇電話。
剛開始時,任蓓蓓還換了幾次號碼,到了后來發現無論自己無論怎么換電話都沒有效果,她干脆就不換電話了,只是那種愈演愈烈的騷擾實在讓她心神俱憊,尤其是當她的電話無意中被公公或者貝貝接聽時最終逆戰。她更是尷尬得不行。
這些年來,任蓓蓓雖然潔身自好,可是在外面某些人的眼睛中,她就是一個真正的蕩婦,好像跟誰都可以上床一般。
任蓓蓓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同事嫉妒心使然,所以才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故意散播出去,然后背地里把自己說成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導致她在醫院時跟同事關系有點緊張。
直到剛才任遠輝無意間說漏嘴。任蓓蓓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最為心疼的弟弟,這讓她實在忍無可忍,有生以來第一次扇了任遠輝的耳光。
“姐,他們只是打打電話發發短信而已,又沒有真的對你做什么,可是他們卻幫了我公司不少忙啊,不然這些年來我的公司怎么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呢?”可能是被任蓓蓓暴走的樣子給嚇壞了,任遠輝赧然地笑了笑,滿臉討好地說道。
回答任遠輝的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滾,你給我滾。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即便你抬出爹來都沒用!”見弟弟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沒有認識到他自己的錯誤,任蓓蓓實在忍無可忍,又扇了任遠輝一記耳光,厲聲呵斥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把你的電話暴露出去了,你一定要救我啊,你這次不救我的話,我真的會死的。那個劉老板不是正當的藥商,他跟道上的人有勾結的,要是我這一次不還他錢的話,他肯定會打斷我的雙腿的。”被任蓓蓓再次打了一記耳光后,任遠輝才意識到姐姐是真的生氣了。
想到姐姐一旦放棄自己,自己將要面臨的下場,任遠輝終于慌了神。他的屁股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抱著任蓓蓓的大腿大聲哭求道。
“你老實告訴我,劉老板他們讓你約我去喝酒,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任蓓蓓冷冷地瞪著任遠輝。一字一頓地喝問道魂界。
“劉老板……劉老板看到姐姐的照片后,就對姐姐驚若天人他說只要姐姐能夠陪他一個晚上,不但我欠他的三十幾萬塊錢不用還了,他還幫忙我把另外八家藥商的債務擺平,并且以后繼續給我供藥……”在任蓓蓓凌厲的注視中,任遠輝一陣心虛,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你明知道劉老板抱有這樣齷齪的心思,你居然還敢喊我來明悅會所聽到任遠輝的話,任蓓蓓只感覺到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她咬牙切齒地指著任遠輝罵了兩句,結果身子一軟,便暈厥了過去。
“媽媽……媽媽……”察覺到母親的異常,貝貝心中一慌,立即放聲大哭起來。
葉明浩卻在消化剛才任蓓蓓和任遠輝姐弟倆的對話,感情今天任蓓蓓請自己來明悅會所吃飯是假,她請自己過來當保鏢才是真啊,難怪云屯市那么多正當的酒店和餐館,任蓓蓓非要選擇在明悅會所吃飯吃飯。
因為震驚于任蓓蓓和任遠輝談話中的內容,以至于任蓓蓓暈厥了過去,葉明浩也沒能夠第一時間發現,直到貝貝放聲大哭時,葉明浩才反應過來。
眼看任蓓蓓的身子便要滑落地面時,葉明浩悚然一驚,立即操手把任蓓蓓給抱在了懷中。
“要是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立即滾出貴賓廳!”葉明浩冷冷地掃了一眼任遠輝,對于任遠輝的所作所為,葉明浩是真的發自心底地厭惡。
“他滾不滾出這個貴賓廳都是死路一條,我想他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滾出貴賓室了。”葉明浩的話剛落音,貴賓室的門就被重重地踹開,然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走了進來,對方斜睨了葉明浩一眼,發現葉明浩抱著性感迷人的任蓓蓓時,他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意,:“我聽劉老板說有一個小警察想替任總出頭,就是不知道這個小警察夠不夠格呢,要是沒有分量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幫忙這個小警察扒掉他身上那層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