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色

163、雨緋的絕情

正文

這個時候,她又想起影姬的孩子,那是霍宸的第一個孩子,死得那么慘,在她的懷里死去,那般的安靜。(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羽林衛將她關在一個小房間里,不像上次的那般黑暗,好歹也有窗子。

她為自己按摩了一下穴道,讓自己的胎氣穩定下來,心里頭卻越來越害怕。她思來想去都不明白,為什么齊文帝會知道她懷孕了,就算相府人多,但也全都是可信之人,這事該不會傳了出去。

她嘆了口氣,已經是疲憊不堪,只好先躺下閉目養神。

可是這一睡,她再睜開眼之時,天已經黑了,她尋著火折子,想把蠟燭點上,恰在此時,一個宮女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食盒,看來是給她送吃的。

“小姐,天都黑了,你怎么還不掌燈。”那宮女嘴里說著,就去把蠟燭點上,這才讓這個小房間有了一絲的光亮。

“這是晚膳,小姐慢用。”宮女把食盒那到她旁邊,欠了欠身,轉身準備離開。

木晚晴卻像是抓到救命草一樣,趕緊抓住那宮女的手,說道:“你幫我傳個口信給淑妃娘娘可好?”

宮女皺眉,因為木晚晴是囚禁之人,幫她傳口信很容易會連累了自己。

“求求你了,就跟淑妃娘娘說,讓她來見我一面。[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木晚晴知道雨緋已經被解除了幽禁,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看見那宮女仍在猶豫,就把自己發髻上的一直赤金簪子拿下來,塞到宮女的手里。

宮女的眼睛一亮,嘴里掛著笑:“那好,奴婢就幫小姐這個忙。”

木晚晴這才放下心,以她和雨緋的交情,雨緋定會來的。

但是木晚晴想錯了,雨緋并沒有來。

當那個宮女把口信傳到雨緋那里,雨緋正在修著指甲,她的蔥蔥玉手非常好看,指甲修得非常整齊。

“她想讓我去見她一面?”雨緋側轉著頭反問道。

“是,那位小姐是這樣說的。”宮女連忙賠笑說道,只想著如果雨緋也賞她一點銀子,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你告訴她,本妃不會去見她,叫她死心吧。”雨緋淡淡地說道,似乎是沒有感情一般。

宮女愕然,笑容僵在臉上。

“還不下去,是不是沒聽清楚。”雨緋有些不耐煩地瞪了宮女一眼。

宮女不敢再逗留,連忙退了下去。

雨緋這才冷哼一聲,臉上是鄙夷的神色,她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原本木晚晴舉報霍宸之事,她還有些不信,但是今日她剛剛得知消息,木晚晴竟然懷孕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木晚晴這般對不起霍宸,她心中亦是惱怒。

這一次,她斷然不會去救木晚晴的。

可憐了木晚晴等了好幾日,那個宮女早已跟她說了,她仍是不信,她無法相信雨緋竟然也會對她如此決絕,在這個時刻,她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孤獨一人。

她多少次想要哭,但還是咬咬牙,挺了過去,如果這個時候哭泣,就代表自己認輸,她不能輸,真的不能。

木晚晴已經被禁多日,齊文帝還一直決定不了,一來木晚晴懷著的始終都是皇室血脈,二來霍寰一直在他面前苦苦哀求。

齊文帝是一個心軟之人,但是他明白,此刻再也不能心軟了。

這一天,木雁容叫蔓媛去請齊文帝來用晚膳,才剛入席,木雁容就為齊文帝舀了一碗湯。

“皇后好興致,朕嘗這味道,應該是皇后親自下廚的。”齊文帝嘗了一道菜肴,笑著說道。

“臣妾許久不下廚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疏了。”木雁容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味道不錯。”齊文帝贊許地點點頭。

木雁容這才放下心來,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不知道皇上想要如何處置木晚晴呢?”

齊文帝早已想到木雁容的居心,木雁容許久不下廚做菜,今日突然下廚,已經是居心可測,齊文帝沒了胃口,說道:“皇后不必為這事憂心。”

“臣妾如何不憂心,這也是臣妾的孫子啊。”木雁容有些急了。

“她雖是懷著皇室血脈,但是她的身份卻是見不得光,皇后,難道你也贊成寰兒娶她為妻?”

“臣妾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寰兒性子倔,硬是要她,那臣妾有什么法子。”木雁容嘆了一聲,“她的肚子都已經四個月有余了,皇上不如就網開一面吧。”

木雁容原本也不愿為木晚晴求情,只是霍寰每日都纏著她,她亦是無可奈何,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讓霍寰和木啟志多一點時間準備。

齊文帝沉吟了一下,便說道:“這樣吧,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之后,就不留她了,也好讓寰兒死心,別再為了一個女子誤了大事。”

這樣的安排,正好是木雁容想要的。

木雁容連忙點點頭,不禁喜上眉梢:“皇上說得對,寰兒就是太在意她了,這樣不好。”

說到這兒,木雁容為齊文帝夾了一塊雞肉,至少在處理這件事上,她與齊文帝終于有了共同的想法了。

冬日悄悄而至。

木晚晴被移到了一個宮殿里,環境還算不錯,也有一個貼身宮女隨身伺候著。

安胎藥每日都會送來。

木晚晴開始有些心慌,不知道齊文帝究竟想要怎樣處置她,要是想讓她把孩子打掉,應該是送來一碗墮胎藥。

難不成齊文帝已經改變了主意,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了?一想到自己的孩兒能夠降生,她的臉上就多了一抹笑容。

肚子已經六個多月了,再過四個月,她的孩兒就要與她見面了。

但是這一晚,她卻做了一個噩夢。

不知道是誰的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樣用力,掐得她喘不過氣來,胸口似乎被鐵錘一下一下大力地敲擊著,生生地如要裂開一般疼痛。

她輾轉醒來,口中焦渴得發苦,連舌頭也仿佛粘連著牙齒,心跳沉沉的,她似乎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明明是寒冷的天氣,衣衫卻被汗水濕透,黏膩地附在身上。

她吃力地伸手撫一撫額頭,緩緩直起身來坐著,她想要去斟水,在黑暗中,卻被人捂住嘴巴,讓她呼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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