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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
會議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包括黃鶯在內,所有紅京會所的成員望著秦冬雪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完全呆住了。
紅京會所是紅京會的大本營,秦冬雪這樣一個外人,準確地說是敵人,不但成功地進入了紅京會,而且來到了會議室,這對黃鶯等人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秦冬雪,你到這里干什么?”
短暫的愣神過后,黃鶯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冷聲喝道。
“黃鶯,兩年不見,你胸大了,屁股翹了,口氣也硬了啊?”
一個粗獷、狂傲的聲音響起,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秦冬雪的身后,呈現在了黃鶯等人的視線里。
“唰!”
耳畔響起那個狂傲的話語,望著出現在秦冬雪身后那道魁梧的身影,會議室里所有人的臉色均是狂變不止。
其中少數一些不認識青年的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青年,心中充斥著疑惑:這個家伙是誰?他怎么敢在紅京會所,對身為紅京會第一副會長的黃鶯這么說話?
而那些認出青年的人,望著青年那副放蕩不羈的表情和嘴角勾勒出的邪笑,心中充斥著震驚,震驚之余還夾雜著幾分無法抹去的畏懼。
畏懼,是因為他們知道出現在秦冬雪身后那個青年的真冇實身冇份。
葉家大少,蕭家狂少。
他曾是紫禁城和葉崢嶸齊名的公子哥。
他也是當初紫禁城里唯一一個敢和葉崢嶸叫板的公子哥。
他姓蕭名狂,是蕭家第四代成員——蕭家第三代領軍人物蕭軍的兒子。
兩年前,燕京的紈绔對于葉崢嶸只是敬畏,而對于蕭狂則是骨子里恐懼——被他踩的紈绔子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他沒有一次受到懲罰。
這其中固然有他的身冇份因素,更為重要的卻是他自身的因素——他每一次踩人的時候都會占一個‘理’字。
不占理時,絕對不踩;占理時,往死里踩。
他將名字里的‘狂’子展現得淋漓盡致,因此也有了一個響當當的外號:蕭大魔王。
蕭大魔王不是被他爺爺丟到部隊冇鍛煉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些認出蕭狂的紅京會所成員一個個滿臉疑惑,不明所以。
“葉崢嶸那個裝逼貨已經完蛋了,你們這群狗腿子還瞎折騰什么?趕緊滾回去洗洗睡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眼看會議室里所有人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自己,蕭狂邪魅一笑,一點也不給黃鶯等人留面子。
“呃……”
耳畔響起蕭狂不可一世的話語,那些不認識蕭狂的紅京會所核心成員,一個個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需要厲害到什么程度,才敢跑到讓全國紈绔做夢都想進入的紅京會,撂下如此厲害的話。
“蕭狂,你想干什么?”
眼看那些沒認出蕭狂的人被驚得無以復加,認出蕭狂的人被嚇得不敢吭聲,黃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面的話,紅京會今天將會顏面掃地,當下強行壓制住內心涌現的不安,語氣不悅地沖蕭狂問道。
蕭狂?!
聽到這個名字那些不認識蕭狂的人,一個個均是恍然大悟——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蕭狂,但對蕭狂的大名卻如雷貫耳。
“黃毛丫頭,哥哥我想干什么還用跟你匯報?”
蕭狂笑瞇瞇地看著黃鶯,滿臉不屑道:“難不成你覺得你跟葉崢嶸那裝逼貨上了床,翅膀就硬了?”
“你……”
黃鶯被氣得渾身一抖,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黃毛丫頭,五年前,你爺爺還沒退的時候,你哥哥見了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你爺爺退了,而你雖然給葉崢嶸那裝逼貨岔開了雙腿,可是在葉家連一點名分都沒有,我實在很好奇,你憑的什么跟哥哥我叫板?”蕭狂像是打量小丑一般,上下盯著黃鶯,滿臉不屑地撇了撇嘴。
再次聽到蕭狂極具侮辱性的話語,黃鶯雖然氣得臉色發青,但也知道,她確實沒有資本和蕭狂叫板,于是將目光投向秦冬雪,冷冷道:“秦冬雪,這里是私人會所,你們并不屬于紅京會的成員,卻大張旗鼓地來到這里,這不合適吧?”
“這里的確是私人會所,不過卻不是紅京會。”秦冬雪淡淡地看了黃鶯一眼,“今后,它將成為冬夏會的總部。”
嘩啦——
原本安靜的會議室亂成了一鍋粥,秦冬雪的話就像是向會議室里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冇彈似的,直接驚得不少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包括黃鶯在內,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秦冬雪。
“秦冬雪,你在開玩笑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衛鋒開口了,他冷笑地看著秦冬雪,道:“紅京會所什么時候成為冬夏會的總部了?”
“一天前,紅京會所大樓的產權歸屬人金波將這棟大樓賣給了冬夏會。”
秦冬雪面色平靜地看著黃鶯等人,不急不躁道:“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金波。”
金波將紅京會所賣給了冬夏會?!
耳畔響起秦冬雪的話,包括黃鶯在內的紅京會成員宛如一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冬雪,久久沒有吭聲。
雖然他、她們無法接受身為紅京會一員的金波會背叛紅京會,做出這種讓紅京會顏面無存的事情,可是……理智告訴他、她們,秦冬雪不可能在他、她們面前撒謊。
畢竟,如同秦冬雪所說,他、她們只需一個電話便可以查明真冇相。
“你們是自己滾出去呢?還是我把你們一個一個丟出去?”眼看黃鶯等人被驚得無以復加,被秦冬雪拉入冬夏會的蕭狂冷笑著問道。
沒有回答,紅京會所的成員各個面色極為難看,那感覺比吃飯的時候吞下一只蒼蠅還要難受——他、她們都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對原本人心不穩的紅京會而言,意味著什么。
吧嗒!吧嗒!
安靜的會議室里響起了腳步聲,秦冬雪帶著眾人走進了會議室,她的身后除了蕭大魔王蕭狂外,還有蕭狂曾經那群鐵桿弟兄,外加白國瑜的兒子白建坤、陳國濤的孫子陳志偉和其他一些權貴子弟,黑壓壓的一片,頗有氣勢。
“如果有人想留下來也可以。”
走在人群最前方的秦冬雪再一次開口了,那感覺就像是在和蕭狂唱雙簧,她唱的是白臉,蕭狂唱的是紅臉。
“嘶”
再次聽到秦冬雪的話,包括黃鶯在內所有紅京會不少成員均是氣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秦冬雪帶人打斷了紅京會的會議不說,蕭狂像是罵孫子一樣罵他們,后來秦冬雪又告訴他們,紅京會所現在已經成為了冬夏會的總部,而……現在,秦冬雪明目張膽地要挖紅京會的人……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而是要把紅京會一腳踢進深淵。
“秦冬雪,紅京會已經成立很多年了,其所有的底蘊和根基,不是冬夏會可以比擬的,你想挖紅京會的墻角,你覺得可能嗎?”
心中明白秦冬雪的用意后,黃鶯雖然知道今天秦冬雪所做的一切對于紅京會而言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也知道此時此刻估計有不少紅京會的成員心中動搖了,為了穩定軍心,再次開口,突出紅京會的優勢。
“什么狗屁底蘊和根基。”
蕭狂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道:“黃毛丫頭,如果紅京會真有你說的那么玄乎,葉崢嶸那個裝逼貨怎么可能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黃鶯無言以對,她雖然在燕京紈绔圈中名聲響亮,而且自身能力一流,可是面對曾經連葉崢嶸都畏懼三分的蕭大魔頭,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被克的死死的。
“冬雪妹子,既然葉崢嶸這些狗腿子不識抬舉,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面子了,讓他們抓緊滾。”眼看黃鶯夾住了嘴巴,蕭狂向秦冬雪提議道。
秦冬雪沒有理會讓紅京會成員畏懼的蕭大魔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臉懇忑不安的朱嘯,不輕不重道:“朱嘯,你的表現不錯,很好地麻痹了他們,也向冬夏會表明了忠心,我們一致同意了你的入會申請。”
“唰!”
秦冬雪的話一出口,那些紅京會的成員一個個像是受到召喚一般,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朱嘯,目光中充斥著怒火。
前段時間,朱嘯以臥底的身冇份進入冬夏會,目的就是為了給紅京會摸清冬夏會的底細,如今看來,朱嘯分明就是‘雙面間諜’,表面上是在幫助紅京會做事,實際上是如同秦冬雪所說,在麻痹他們。
若不是如此,為什么朱嘯不知道蕭大魔王加入冬夏會的事情?
“呃……”
耳畔回蕩著秦冬雪的話,察覺到那些紅京會成員眸子里的怒火,朱嘯張開嘴巴試圖解釋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事到如今,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即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再問一遍,有人愿意留下來嗎?”沒有給朱嘯辯解的機會,秦冬雪目光環顧四周,再次開口問道。
“我。”
身為紅京會副會長的董彬開口了,輕輕的一個“我”字就像是一道悶雷在會議室里炸響一般,震得那些紅京會的成員目瞪口呆。
不光是那些紅京會的成員,就連一些不知內幕的冬夏會成員也是滿臉驚愕。
“我愿意留下。”
“我也愿意留下。”
羊群效應再次起效,董彬表態過后,不少已內心動搖的紅京會成員也紛紛跟著表態。
“我記得幾年前的冬雪妹子還是個文靜的小丫頭,怎么突然之間變得這么狠了?難道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受到了裴東來的影響?”
眼看有七八名紅京會成員投靠冬夏會,蕭狂忍不住看了掌控大局的秦冬雪一眼,深知秦冬雪這一套組合拳的威力有多么恐怖,眸子里不禁流露出了幾分佩服,更多的則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