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膽嗤笑一下搖搖頭,但還是把大力舉起來了,兩個人從小是一塊長大的,說起個頭,大膽要比大力高兩三個,但個頭大有什么用?
論起賭石卻還是人家大力的眼光好,這一點是大膽永遠也羨慕不來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吳大膽只好忍氣吞聲任由大力騎在自己脖子上。《》www..
“看得怎么樣了大力?”吳大膽邊哀求大力快點邊皺著眉頭在心里罵道:“小龜兒子個兒不高,吃得倒像是個秤砣似得,壓死老子了。”
大力不耐煩的打了一下自己胯下的大膽怒道:“你他娘地能不能老實點?害的老子剛才看到哪都忘了又要從頭看起。”
“呃......”
這會子吳大膽那貨撞墻的心都有了,做著鬼臉腹誹道:“娘嘢,看個毛料還有忘記看到哪的嗎?又不是看《太平公主秘史》,臨了看到精彩處有事要做還要折個記號,死龜兒子還想騙我?”
大力的心思卻不在吳大膽身上,他這會正猶豫著呢,劉宇浩讓葛根替他解開的是塊很不錯的白鹽沙皮皮殼毛料,在解開之前大力沒怎么上心,現在他才發現,這塊毛料才有可能是今天要出彩的。
那毛料皮殼上帶淡淡的水銹色,皮殼表面還有很好看的松花,松花呈蛇紋狀,色蟒的表現也非常不錯,隱隱可見蜞緊成一個結。
整塊毛料差不多有二十多公斤重,已經切開的那一面上透著晶瑩蔥翠的綠意誘人心魄。可這樣表現的一塊毛料價值也是不菲的,大力估算了一下,如果解出來全部都像切面上的那種表現的話,賣大幾千萬都不成問題。
人性的貪婪總是無法滿足的,如果大力沒看到這塊毛料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看到了他的眼睛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捏著頜下稀疏的幾根軟毛大力心說:“娘地,能把這樣一塊毛料弄到手可比每次貪那一百來萬的小便宜強了不知多少倍,老子還用得著裝孫子裝得那么辛苦嘛。”
“劉先生,第二刀還是按照這條線切下去嗎?”
葛根今天顯得格外興奮,這個機會可是非常的難得,此時的他們要好好的享受每一刻。
能和翡翠圣手一起解漲毛料以后可是他們驕傲的資本呢,等回去之后把這段經歷說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朋友會羨慕死他。
“不切了,下面擦石吧。”
劉宇浩笑著揮揮手,要不是有周圍的二三百人看著,他都要在毛料上豎個牌子,上面寫著:想死你就再切一刀。
這塊白鹽沙皮毛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糊弄大力的,第一刀切下去是漲了,但真要是再切一刀下去,想不垮都難,毛料里面除了石頭就還是石頭,切個毛線呀。
可這塊毛料偏偏就生的那么奇怪,不僅皮殼表現出色,而且賭石薄薄的一層皮殼下竟然還有兩片玻璃種蘋果綠翡翠,盡管小了點,但嚇唬人還是很管用的。
“擦,擦石?”葛根看了看解石機上的毛料,眉頭稍稍跳動了下,這塊毛料如今只有一個切面,但的的確確是解漲了。
按照正常邏輯解石,現在就應該繼續切下去才對,最好從解漲的旁邊去切,這一刀切過之后,是漲是垮毛料里面具體的情況就能知道了。
“對擦石,就按我說的做準沒錯。”劉宇浩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不是解釋的時機,等大力被自己套進甕里葛根自然就會明白了,“抓王八呀,抓大小王八......”劉宇浩樂不可支地在扯著嗓子在心中仰天長吼。
咳咳咳......
不好,差點得意忘形過頭了露出原形讓別人看到,劉宇浩趕緊咳嗽了幾聲收回肆虐的笑容該為笑不露齒的那種含蓄,心說:“嗯,這回沒事了。”
盡管葛根心里滿是疑惑,但劉宇浩才是毛料的正主,而且葛根自認為在賭石上和劉宇浩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也就沒再堅持自己的意見,順從的把砂輪換了下來。
“這家伙要干什么?”
“不是吧,他想擦石?難道他不知道擦漲不算漲嗎,切漲以后又擦石,有病呀。”
因為葛根那一陣震天的鞭炮聲的原因,現在看劉宇浩解石的就已經不是剛開始的那幾十個人了,現在這會足足有兩三百人之多。
而這些人大部分則是珠寶公司的買手或是來揭陽賭石進貨的玉器商人,如果劉宇浩用異能透視出去他會發現,就連大力家的老王八也帶著一個中寶協的人在外圍駐足了。
這些人可都大多數都是賭石高手,他們對于劉宇浩擦石的覺得都不以為然,紛紛議論了起來,當然,表示不屑的人占了大多數。
可毛料是劉宇浩的,你心里再鄙視人家也沒用,著急?有本事你自己也弄一塊毛料來解呀。
“就從這個地方開始往里擦吧。”
劉宇浩站在葛根的身后一臉淡定,壓根不理會別人的說法,哥們有八錦異能可以透視到賭石內部,你有嗎?沒有?那請滾一邊涼快去吧。
茲茲茲......
到了這個份上葛根也只能聽從劉宇浩的安排硬著頭皮擦石了。好在葛根當年跟著師傅學藝的時候基本功夠扎實,所以擦石的速度倒也快,不一會的工夫皮殼下便泛出一層白色的霧。
“漲了,又漲了!”
“這,這回是大漲,大漲了!我這個地方看得很清楚,里面的翡翠是玻璃種。”
擦石和切石不一樣的就是擦石可以隨時看到毛料的變化,而且擦石的時候毛料上面一直是用水淋著的,不用沖洗石面大家都能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劉先生,漲了!”
劉宇浩微微頷首笑道:“繼續,把這個面全部擦出來。”
“嗯!”葛根的手有點顫抖,要不是因為坐在那里,他的雙腿都已經無法支持他那肥碩的身軀了,劉先生說得沒錯,切下去毛料就廢了,這塊賭石只能擦。
大力臉上的表情變化是最豐富的,現在擦出的玻璃種翡翠再加上第一刀的切面都已經連起來了,也就是說,這塊毛料里面很有可能會掏出一塊天價翡翠來。
“娘啊!不能讓他繼續擦下去了,再過幾分鐘老子就算想買也沒那個資本了。”
大力的雙眼開始發紅,呼吸也比剛才急促多了,以他的眼光來看,現在已經出現在空氣中的翡翠都可以賣到六千萬以上了,有誰敢說這筆錢是小數目?
“劉先生......”
“不賣,不賣,我說了解成明料以后再出手的。”
吳大膽還沒把話說完劉宇浩就不耐煩的揮揮手攔下了,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由此可見劉宇浩對這塊毛料的重視程度。
大力心中一動,嘿嘿奸笑著摸出手機,“慶子,把電源給老子拉下來。”說完,大力像個得勝回朝的將軍般笑吟吟的坐到一旁看熱鬧去了,“沒電了小爺看你還怎么解石,到時候還不是被一鼓動出手算了。”
在葛根熟練的擦石技術下白鹽沙皮毛料的皮殼越來越薄,露出的霧也越來越多,那霧下隱隱透著質地冰潤晶瑩剔透的蔥翠,只要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玻璃種翡翠的表現。
正當所有人都陶醉在那誘人的翠色給自己帶來的一片清寧時,茲喇一聲,解石機的砂輪停止了轉動。
“怎么停電了?”
“怎么搞的,這會停什么電啊,掃興!”
大家紛紛惋惜的搖著頭,只有劉宇浩一個人還是淡然的站了那里微笑,“得,忍不住了,這樣也好,要是你個龜兒子真等翡翠解出來再下手,那我就可沒戲唱了。”
為什么會停電大家不知道,但劉宇浩心里清楚得很,但他是不會去說破的,也跟這眾人皺了皺眉:“這可怎么辦?毛料解了一半留到以后會不吉利的。”
沈國見劉宇浩那焦眉苦臉的模樣不禁暗自偷笑了一番,往前擠了擠說道:“先生,你是知道的,毛料解了一半不解了太不吉利,干脆還是現在就賣了吧。”
劉宇浩一愣,看了看沈國怒道:“你知道我這毛料解開以后能賣多少錢嗎?誰賠我的損失?”
沈國無奈的搖搖頭兩手一攤笑道:“先生,這可是天災的事,誰事前也不知道會出這茬呀,我勸你還是趕緊出手吧。”
劉宇浩滿臉灰青,又惱又怒,卻是做不得聲。
剛開始發現停電的時候毛周也有點惱,可一看劉宇浩和沈國倆兄弟跑這來演起了雙簧頓時愣住了,隨即便繃著臉使勁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笑出聲來壞了兄弟的好事。
有沈國在前面打頭陣,周圍的人們便心里活泛了,雖說賭石圈子里的確有已經開始解的毛料不能半途而廢一說,但誰也沒去試過是不是真的,可那塊毛料擺明了是要大漲的,究竟自己要不要出手競價呢?
“劉先生,我出一千萬買你那塊毛料。”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吳大膽,他這人別的什么都沒有,就是膽大,別人忌諱的東西他怕毛線啊,從生下來就沒了爹媽,那個怕字從來就沒在他的字典里出現過。放著這么好一次發財的機會現在不出手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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