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情:女人,要定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糾纏到底

童麥微微的眨了眨眼,她眼睛沒花,也沒有看錯啊。

“你又想做什么了。”童麥沒有想到霍亦澤沒有跟霍老太太他們一起離開,反而是折了回來,眼眸底下充滿了敵視,火氣騰騰的瞅著霍亦澤。

霍亦澤只是緩緩的靠近她,依然還是沒有多言,然而,他越是靠近,童麥的身體似乎就越痛了。

“你站在那,別過來,除了跟我道歉磕頭之外,你什么話都不要說。”童麥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伸出來試圖抵擋住他。

她本身頭就昏沉不已,看見他出現,她的昏厥更濃更郁了。

道歉,磕頭……這些事,不好意思,他不會做。

但是,至少,現在他對童麥的敵意和憤怒,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強勢了,墨色的瞳孔散發出威嚴,銳利的光芒,童麥刻意的避開他的視線,他前世一定是貓頭鷹的化身,不然眼珠子怎么會如此的嚇人。

“喂,你有完沒完,是不是看我的傷還不夠重,你心里不平衡了。”童麥的口氣是萬分的不佳。

即使,童麥心下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畏懼霍亦澤,但是,他若是當真想要傷害自己,也最多不過如此,她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多一道傷口,少一道傷口,區別不大。

“我承認,是我誤會了你!”

好半響,霍亦澤在注視她許久之后,才不疾不徐的開口。

乍一聽來,全是他公事化的口吻,沒有一點愧疚隱藏在里面,而且,他始終也沒有將“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

“那又怎樣,誤會之后呢,你誤會我之后,賞賜了我兩個巴掌,我是不是可以還回去呢,你害我撞車了,我該不該讓你下地獄!”

本來她還沒那么生氣,甚至他不說這話還好,越是說了,童麥就越計較了。

他剛才是什么態度,難道富二代就不知道道歉為何物。

丫的,這脾氣全是被他奶奶給慣壞的,童麥微微的咬唇,甚至有點咬牙切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首先,我要先還打我的兩個耳光!”

童麥只要想起那兩個耳光,就滿肚子的怨氣和委屈。

打別人耳光,是多么的打落別人的士氣和運氣啊,同時,更是絕對的侮辱和輕蔑。

童麥著實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咬了咬牙齒,甚至想要趁著霍亦澤防不勝防之際,奮力的撲向霍亦澤咬死這個混蛋……

霍亦澤淡淡的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以為然。

“在打我耳光之前,你得想清楚接下來的后果,你聽好了,我只承認是我誤會了你,但是,我不承認是我害你撞車了。”霍亦澤一字一句的說得很明白,很清楚。

他還清晰的記得在沒有叫她的時候,她本身就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她會出事也是在預料之中。

當然,在她出事的剎那間,他也擔心……現在看著她已經沒事了,他的心又開始歸于平靜。

“你承不承認沒關系,關鍵是,事實就是如此,是你害我受傷,我躺在醫院接受治療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我要求補償,無條件的,你必須答應我所提出的補償!”

童麥發現了,她和霍亦澤扯下去的結果,就是沒結果……

與其在追究是誰的錯,不如提一點實際性的問題。

她在霍家待不下去了……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霍亦澤沒有答應是否可以應允她的補償,不過眸色里似乎是對她所提出的補償,表示有那么點點的期待。

肯定是想猛烈的從他這里敲一筆吧,思及此,霍亦澤的臉上浮現一抹蔑視,足足的蔑視……

“首先,我在住院期間的醫藥費,你們必須全部負責,其次,出院之后,我不會再回你們霍家,當什么該死的傭人,但是,五萬塊的工資你必須支付給我,就當作是你們給我的賠償!”

丫的,她是在他們霍家任職期間發生了意外,當然由他們全權負責,并且,她現在這模樣,也在霍家做不了事,不過,工資一定要給的。

想她在霍家受的苦,若真要用錢來衡量的話,遠遠不止這五萬塊……

如果,撞車撞得嚴重點,說不定,她就一命嗚呼了;甚至是半身不遂的缺胳膊,少腿……這些畫面,童麥不敢去想,只有一個念頭在她心底下奮力的生成,這個女傭一職,她當不下去了,再繼續下去,錢沒有賺到,說不定她連命也會搭進去。

所以,這一次是個好機會,不管怎樣,她要和霍亦澤,霍家……所有的一切撇清關系。

霍亦澤的唇角勾起一絲絲的戲謔,慣有的玩味神情掠起,邪肆的凝望著童麥,這眼神,不免令童麥心底不安,甚至頭皮發麻。

她五萬塊的賠償過分嗎,他用得著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霍亦澤緩緩的湊近了她,炙熱的呼吸的一靠近,童麥的危險意識就加重了,“走開……”

她的話語對于霍亦澤來說,根本就等于是耳旁風,他反倒是戳了戳童麥綁著繃帶的右手,“我現在懷疑你,根本就是故意受傷,然后借此找機會離開我們霍家……不然,傷勢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好黑心的反駁。

氣得童麥蒼白的面容,瞬間已是被酡紅取代。

故意受傷……如此想法,只有霍亦澤這種缺德的人才會想得出來,而且,跟他說話,根本就等于是雞同鴨講,他只會歪曲事實,和他說不到一個點上。

“是,是的,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樣,你給我出去!!出去!!姑奶奶我不想看到你……”

恨啊……

心底的那個恨快要從她口鼻處泛濫出來,硬生生的淹沒她。

她的憤怒,他的淡定,很明顯霍亦澤占據了莫大的上風,活像他在看笑話似的眼神,灼熱的落在童麥的身上……

宛如她就是一個小丑,一言一行,都能引發一陣轟然大笑。

“我倒是不會怎么樣,反正疼……是你自己疼,你想自虐,是你自找的,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暫時放你幾天假,不過,之后,這個假期你得補上,你在霍家必須做滿30天才能拿到五萬塊,我希望你明白這個事實,不要以為,你在醫院待得時間越長,你就不用回霍家了!”

霍亦澤力道不重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低低的說道,完全是很平常的語聲,沒有一點起伏,卻足以透著他的冷情。

只有在他眼睜睜的看著童麥倒地的瞬間,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有那么一絲絲情愫竄出,并非是完全的冷情,只是在確定她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時,他的冷血又回來了……

她沒話說了,喉嚨里一句字眼也說不出口……

憤怒之下,顧不上手背還扎著針管,拼命的捶打霍亦澤,“滾……滾開……”除了叫他滾開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反正跟他說什么,也說不到一條路上去,他總是有辦法牽制住她。

霍亦澤適時的扼住她的手腕,以至于不讓她針管滑出來,她暴烈的脾氣令霍亦澤打心底不喜歡,眸色里加重了嚴肅,“給我安分的在這里接受治療,你心里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橫豎,你逃不開我的掌心,就按照事先說好的,你在霍家待滿一個月之后,我們就互不相干了!”

然而,現在,霍亦澤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以后真的互不相干了。

在童麥的眼里看來,更像是糾纏到底……

對,一開始,她就不該愚蠢的相信他,什么該死的一個月,互不相干,恐怕一個月之后,她尸骨無存了。

童麥的心臟泛疼,防備的凝著霍亦澤。

“為了防止你逃跑,今天,我睡外面房間!”

實際,不是為了防止她逃跑,經過上一次發燒,他清楚知道童麥對醫院的畏懼,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她畏懼才會留下來,心和嘴里都不會承認……

“你……你給滾回去,誰要你睡外面,滾……如果我真的要走,你在外守著也沒用。”他把她當成什么了,犯人嗎。

她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惹他,千不該,萬不該,惹上這個大大大的麻煩。

“那么試試看,有我在的時候,我若是讓你逃走了,童麥……我跟你姓。”淡淡的話語,說得極為的慢條斯理,但是,每一個字眼里都透著他的冷冽和威脅,尤其是鋒銳的精芒,仿佛是在給童麥最嚴厲的警告。

一時間,童麥不斷的拍著胸膛,安撫住胸口奮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氣,不氣,氣死了沒人替……

她倒要看看霍亦澤究竟有多大的耐心,會一直一直守著她。

“好,你就睡吧,好好的睡,祝你有一個好夢!”

童麥的唇角斂出一絲絲笑意,盡量使聲音平復。

她就不信他這嬌貴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睡沙發的苦力活……

睡吧,只要他撐得下去。

童麥的眼下全是對霍亦澤的詛咒和輕蔑,即使她不說話,霍亦澤也能看清清楚楚的解讀她眉宇之間的含義,“你也一樣,祝你有一個美夢。”他這話語就不同于童麥剛才說的,邪邪的暗示意味很濃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