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院內,梁山的家。
趙鋼镚坐在客廳。
小的時候他可沒少來這個地方,不管是當年這個首都軍區司令是姓雷,還是現在姓梁,趙鋼镚都經常來這里玩,因為梁子在這里。
梁子是京城里少有的幾個可以跟趙鋼镚真正稱兄道弟的人,另外幾個也就是牛尹龍,大山,還有蘇紅酒。
“小趙來了啊!”
梁山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笑意,從房間里走出來。
趙鋼镚連忙站起身,雙手搓了搓身上的衣服,然后主動伸出手去,說道,“梁爺爺您好。”
“哈哈哈,在這里就懂得叫我梁爺爺了?當初我跟王老將軍去你們趙府的時候,你可沒叫過我梁爺爺,我可不敢當啊!”梁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瞧您說的,我是梁子的兄弟,您老是梁子的爺爺,我不叫您爺爺,難不成還叫您司令呢?”趙鋼镚笑著說道。
“你啊你,從小這嘴皮子就利索,可沒少欺負大院里的那些小女孩兒,哈哈哈!對了,聽說現在梁子在外幫你打江山呢?”梁山笑問道。
雖然梁山的臉上是帶著笑意的,但是趙鋼镚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話里的怒意。
也對,梁山從小就把梁子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勵志把梁子打造成神州的兵王,結果沒想到,這個兵王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跑去當黑社會,還成天在外跟人搶地盤火拼,這可著實的讓梁山在他們的圈子里丟了不少臉。
即使現在梁山已經成為整個神州都十分有分量的巨梟,但是在梁山看來,這些依舊登不了大雅之堂,頂多,也就算草寇而已。
強如宋江這些草寇,不都被朝廷給收拾了,更別說你一個梁子了。
所以,對于把梁子拉入伙的趙鋼镚,梁山不怪他,那才怪了。
“梁子總算是找到了他喜歡做的事情。”
趙鋼镚靦腆的笑道,“他現在可別提多逍遙自在呢,這總比沒什么事可干好!”
“沒什么事可干?”
梁山一瞪眼,說道,“他能沒什么事可干么?我這可還有一大堆事呢,要是都交給他干,他干到我這個歲數都干不完!還不都是你,拉他入歧途!現在倒好,我在其他軍區那些老家伙面前,都抬不起頭了!你說你,要怎么辦?我可就這么個孫子!”
“梁爺爺,您還年輕,梁子他爸也正值壯年,梁子可不得趁著現在還沒結婚生子,多體驗一下人生百態?我說吧,梁子現在再怎么混,也只是暫時的,等他有一天玩累了,也闖累了,自然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梁子新型成熟,做事穩重,對于您來說不更好?”趙鋼镚笑瞇瞇的說道。
“你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的,反正今年年底,梁子必須回來!”梁山沉著臉說道。
“這我可管不著。”
趙鋼镚無奈的攤開手,說道,“梁子那么大人了,我總不能強迫他做他不喜歡的事兒吧?回不回來,那得是梁子說了算,我說了不算啊,對了,梁爺爺,您這把我叫來,不會只跟我說梁子的事情吧?”
“不然呢?”梁山反問道。
“我還以為還有什么其他重要事情呢。”趙鋼镚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梁爺爺,那我就先走了。”
“你給我坐下!”
梁山眼一瞪,趙鋼镚果斷的就坐下了。
對于長輩,趙鋼镚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尊重的。
“有什么想知道的,現在給你時間問。”梁山說道。
趙鋼镚尋思著可是您老人家找的我,怎么現在反而讓我問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心里真有幾個問題,趙鋼镚就笑著開口道,“梁爺爺,我就好奇,為什么許參謀,跑到首都軍區來了?而且還升上少將了!”
“他本來就是首都軍區出去的人,怎么算是跑來首都軍區?”梁山白了趙鋼镚一眼,說道,“四多入伍,就是在首都軍區入的,只是后來借調到了FJ軍區而已。”
“原來如此!”
趙鋼镚恍然大悟,怪不得許四多以一個參謀的身份能夠那么吊暴,原來他還有御林軍的背景啊!
首都軍區的人一般在外都被稱之為御林軍,因為他們直接護衛著京城的安全。
“別問這些沒什么用的問題,問重點。”梁山說道。
“咳咳,我也不知道什么算是重點啊,梁子的事兒應該是重點,不過我怕再說梁子您老人家的打我!”趙鋼镚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也知道?”
梁山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沒什么想問的,那我就說我的了。”
“您老直接說。”趙鋼镚說道。
“你可知道,這次你在試練之地里,犯了大罪?”梁山問道。
“這還真不知道。”
趙鋼镚搖頭道,“我犯了是罪?”
“你毀滅了整個試練之地!”
梁山的手用力的敲了兩下桌子,橋的桌子砰砰響。
“毀了?沒那么嚴重吧?”趙鋼镚驚訝道。
“你說呢?”
梁山沉聲道,“教官被你的人殺了一半有余,穆陽春,李沈陽,瘸子,全部重傷,逃離了試練之地,現在的試練之地,找不出幾個完好的S級以上高手!基本上都被你的人給殺光了,你可知道,那些人在外都是有大背景的?”
“這,當時也管不了那么多。”趙鋼镚說道。
“已經有很多人,很多組織往首都軍區這邊打招呼了,他們不怕那些人死在里面,就怕那些人是被某些人刻意屠戮的,而你,很明顯就是某些人…這次你們幾乎將整個試練之地的高手清空,他們懷疑你是故意在試練之地掀起的這場屠殺,所以要軍方懲治你!”梁山說道。
“這就是笑話了。”
趙鋼镚笑了笑,臉色平靜的說道,“他們要殺我們,我們只好去殺他們,他們都得到了各種的命令或者任務,目的就是把我們留在試練之地,我們總不可能就站在那邊任由他們殺吧?而且,梁爺爺,您也別嚇唬我,那些所謂的組織或者個人,對于您來說,算個什么玩意兒?就算對我,他們都不是什么東西,有膽,讓他們來找我,來找我們趙家麻煩,來一個人,我殺一個人,來一個組織,我把他們組織滅了,一起來也行,反正殺一個不怕殺一群,殺一群也不怕殺光了。”
“你小子,殺氣怎么那么重!”
梁山皺著眉頭,說道,“我也沒說我們軍區會懲治你,你這是在嚇唬我呢?”
“梁爺爺,您是長輩,我怎么敢嚇唬您,而且,我也沒那資格嚇唬您不是?”趙鋼镚又馬上厚著臉皮笑道,“我只是不屑那些小爬蟲而已,正經硬著來吧,他們沒膽子,就會暗地里玩什么施壓,其實半點壓力都沒有,只是讓人心煩而已。”
“哈哈哈哈,你這性子,跟你爸可是一樣一樣的!”
梁山突然大笑了起來。
“嘿嘿。”
趙鋼镚羞澀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那些人,其實都不算什么,但是,現在軍區內部,有很多人,希望能夠把你抓起來,給他們一個交代,而這些人,才是我今天把你叫到這里來的目的!”梁山說道。
“王威?”趙鋼镚試探性的問道。
“王老將軍經過這次的事情,必然是要進軍事監獄的,所以他沒有那個資格。”梁山搖了搖頭。
“不然?”趙鋼镚問道。
“中央軍委下來的一個軍委委員。”
梁山說道,“那人名叫王國名,是中央軍委在首都軍區的一個調查員,說是調查員,其實就是中央軍委拍下來盯著我們這些人的,這次王威虛報的軍事演習,就是這個王國民簽字的!”
“王國名?沒聽說過這人。”趙鋼镚說道。
“是個青壯派。”
梁山說道,“今年五十出頭,這人最大的功勞,就是建立了試練之地,而且現在在中央軍委里十分的被看好,如果不出意外,六十之前,他能夠上國防部長。”
“這么牛逼?!”
趙鋼镚驚訝的說道,“這人的后臺是誰?”
“呂金輝。”
梁山說道,“呂金輝是他的政治盟友,不過,呂金輝因為前段時間造神計劃的事情,已經被暫時性的收權,所以不敢肯定他們現在依舊是政治盟友,你也知道,政治這種東西,沒有絕對的朋友。”
“嗯。”
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按您的意思,就是那人故意縱容,或者說是幫助了王威,讓王威才可以順利的把軍隊弄到試練之地外頭等我?”
“有這個可能。”
梁山說道,“不過也只是可能而已,也許他也只是他跟王威私交不錯,但是,這次,在主張對你采取強硬態度的人里面,他是領頭人。”
“哦!”
趙鋼镚點了點頭。
“現在他聯合了老陳他們幾個,正在給我施壓。”梁山說道。
趙鋼镚自然知道老陳是誰,那可是首都軍區的副司令員,身份跟梁山差不了多少。
“那梁爺爺您,怎么想?”趙鋼镚問道。
“如果他們只是想要懲治你,那我自然沒有意見。”梁山十分不給面子的攤了攤手。
趙鋼镚臉一皺,還沒開始哭訴委屈呢,就聽梁山繼續說道。
“不過…我怕他們的目的,沒那么簡單。”
(又更遲了……罪該萬死……來京事情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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