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秦盈首先離開了酒店。[]
在她走了之后,嚴小開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又練了一會兒功,將體內的氣息又運轉一番,其實……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練功。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絲何其之多,處女卻沒有多少個,碰著一個是運氣,碰著兩個是福氣,碰著三個霸王之氣,像自己碰到這么多的,那簡直就是逆天了。
處女得來何其不易,元陰又是何等珍稀,遇上了自然要倍加珍惜,所以嚴小開雖然有憐香惜玉之意,但也只能硬裝冷酷的不停折騰剛破蒂落花的秦盈,何況這個女人是如此傲氣,就算被自己完全侵占了,也絲毫不肯服軟。
運功大小周天之后,他緩吐一口長氣張開眼睛,只是眼里卻充滿了疑惑,因為他的功力僅僅只恢復了半成,達到原來鼎盛時期的七成半。
這是怎么回事?
秦盈不是處女嗎?
不,這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處女,不會有落紅,也不可能有元陰的。
既然這樣,那自己應該恢復原來的八成功力才對,怎么會只增漲了半成呢?
難道……秦盈只算是半個處女?
嚴小開搖搖頭,甩去這種無聊的想法,處女就是處女,從來沒有半個或幾分之一個之說。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只恢復了半成,不是一成呢?
嚴小開呆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摸出電話,想打給他那個見多識廣,閱女無數的師父問個究竟,但翻了一下電話簿卻傻了眼,因為他竟然沒有師父的電話號碼。
古楓臨行之前,雖然交待了嚴小開很多重要的事情,并卻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聯系方式。
嚴小開不知道他是難得糊涂,還是故意為之,但此時此刻,也只能頹然的收起電話。
暫時放下這件事之后,他去浴室洗漱了一翻,然后離開酒店,驅車前往中銳安保。
來到老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中銳安保也已經開了門,只是上去之后卻發現夏冰并不在,倒是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眼球大叔竟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正埋頭研究著什么東西。
嚴小開走過去,大喊一聲:“大叔!”
正聚精匯神的擺弄著什么的眼球大叔被嚇得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看清是嚴小開后,怪眼連翻,“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拜山?”
嚴小開不解的問:“拜山?”
眼球大叔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我要被你嚇死了,你不就有山拜了?”
嚴小開汗了一下,伸手拍拍他肥壯的胸膛,擠眉弄眼的道:“大叔,我對你很有信心,你不會那么短命的。”
眼球大叔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你會算命?”
嚴小開道:“算命我是會一點,但大叔長不長命,我不用算都知道。”
眼球大叔:“呃?”
嚴小開慢條斯理的道:“俗語有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大叔這種禍害,肯定是要活很久的……”
眼球大叔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揚起大巴掌喝道:“小子,你討打!”
大巴掌賞下來的時候,嚴小開沒有閃躲,不過眼球大叔也舍不得真的打他,當特工幾十年,人才總共就見了兩個,一個是古楓,一個就是眼前這小子,而且還有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兆頭,他心疼還來不及,哪舍得出重手呢,所以只是假假的在他頭上輕打一下,然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鬧了一陣,嚴小開又道:“大叔,今天是什么風把你老人家給吹來了?你不是好久不來了嗎?”
眼球大叔頭也不抬的道:“東南西北風!”
嚴小開見他始終埋首于桌上,不由湊上去,“研究什么呢?靠,大叔,你不是吧,多大個人了,你還玩泥沙呢?”
可不是嘛,眼球大叔的桌上,正有一堆細碎的白色泥沙。
眼球大叔再次翻起怪眼,喝罵道:“你懂個屁,這是泥沙嗎?這是一般的泥沙嗎?這是可以造出原子彈,核彈的泥沙!”
嚴小開愣住了,“大叔,你說什么?”
眼球大叔道:“這不是泥沙,這是稀土,稀土你懂不懂?”
“聽過!”嚴小開點頭應了一聲,然后搖頭道:“但不懂!”
眼球大叔這就指了指旁邊的坐位。
嚴小開趕緊的坐下,作虛心受教狀。
眼球大叔這才指著面前的那堆白色泥沙道:“稀土一詞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名稱。稀土元素是從18世紀末葉開始陸續發現,當時人們常把不溶于水的固體氧化物稱為土。稀土一般是以氧化物狀態分離出來的,雖然在地球上儲量非常巨大,但冶煉提純難度較大,顯得較為稀少,得名稀土。”
嚴小開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它和原子彈有什么關系?”
眼球大叔道:“稀土素有工業維生素的美稱。原子彈關鍵部件的制造離不開稀土。稀土在工業中更有黃金之稱,因為它優良的光電磁等物理特性,能與其它材料組成性能各異、品種繁多的新型材料,其最顯著的功能就是大幅度提高其他產品的質量和性能。比如大幅度提高用于制造坦克、飛機、導彈的鋼材、鋁合金、鎂合金、鈦合金的戰術性能。而且,稀土同樣是電子、激光、核工業、超導等諸多高科技的潤滑劑。”
嚴小開愣愣的道:“大叔,那你現在是準備自己制造出一枚核彈來嗎?”
眼球大叔頭也不抬的道:“懶得搭理你!”
嚴小開抬眼看了看總經理辦公室,問道:“大叔,夏教官今天會來不?”
眼球大叔道:“這個你應該問她自己啊!”
嚴小開道:“我打過她的手機了,可是關了!”
眼球大叔道:“那你就去基地找唄,她除了在這兒,就是在那邊。”
嚴小開道:“可是我又不想去基地。”
眼球大叔終于抬起了頭,怪眼連翻的道:“看來你并不是真的想找她呢,行了行了,哪涼快哪呆著去吧,別影響我。”
嚴小開只好自己進了那個休閑茶室,自顧自的沏茶,可是喝完了兩壺,仍不見夏冰到來,打她的手機又沒辦法接通,最終只能離開。
原本他是打算向她匯報一下新任務的進展情況的,不過看來她顯然并不著急,既然她都不急,那自己急什么呢?
離開老街,他就徑直驅車去了華達街的家私城。
從路口剛駛入華達街,遠遠的就看到家私城門前已經停了很多的轎車,駛到近前的時候發現秦盈和秦壽兄妹倆已經領著一班保鏢來了,正默然的站在那里和西門耀銘對恃著。
西門耀銘看見嚴小開到來,急忙的湊上前來,“哥,你看,他們又找上門來了!”
嚴小開淡然的道:“來了就來了,用不著緊張,他們不是來找茬的。”
西門耀銘也贊同這一點,因為他們要真的來找茬的話,肯定早就湊著嚴小開不在胖揍他一頓了。
“那他們來干嘛呢?”
嚴小開笑笑,沒有解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后四平八穩的坐到門側的紅木茶桌前。
秦盈秦壽兩姐弟的目光始終緊追著嚴小開,神色卻是各異,秦盈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分不清是恨是怨還是別的什么,但秦壽的臉上卻布滿怒火與仇恨,仿佛恨不得撲上來跟他拼命一般。
好一陣,秦盈才走了上來,“嚴小開,那個……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嚴小開不是個無情的人,恰恰相反,有時候他不但多情,甚至還有點婦人之仁,因為他對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往往狠不起心腸,所以本應該拒絕的他,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你說說看!”
秦盈道:“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但……能不能讓我弟弟進去里面,不要在大門口!”
嚴小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看著她,不置可否的問:“你覺得呢?”
秦盈咬了咬唇,把聲音壓得更低一些的道:“你就當……看在昨夜的一場情份上!”
嚴小開神色變了變,問道:“你這是在求我?”
秦盈不想示弱,可是她更不想弟弟丟份,所以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嚴小開想了想之后道:“如果是昨夜之前,那是沒得商量的,我相信你也不敢提出來,但現在……好,我答應你!”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昨夜以前,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也沒資格向我提什么要求或商量什么事情,你們丟不丟人,現不現眼,更不關我的鳥事,可是昨夜以后,你已經成為我的女人,作為你的男人,只要你開口,自然一切都沒問題!
秦盈大喜過望,差點就沖口說出“謝謝”兩字,不過想起他昨夜的種種惡行,還有至今仍不是特別舒服的身下,欣慰歡喜又化作濃濃的幽怨。
站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西門耀銘,只聽得一個眼睛兩個大,他這個低端粗俗無下限,土鱉矯情無節操的大佬嚴小開,竟然將秦盈這個高端大氣有深度,冷艷高貴有內涵的女人給上了!
天啊,這牛叉也太大一點了吧!
秦盈沒有理會西門耀銘那塞得進兩個雞蛋的吃驚表情,只是趕緊的走回到秦壽身邊,對他低語了幾句,顯然是示意他趕緊進去家私城,找個地方跪上三個小時。
秦壽并沒有動作,只是緊盯著嚴小開,目光怨毒深狠!
嚴小開微微皺眉,沉聲道:“你再瞪我一眼,信不信我讓你跪到馬路中間去,讓全深城的人都來參觀一下你秦大少爺是如何的丟人現眼!”
秦壽心中大寒,秦盈則趕緊生硬的將他推進了家私城。
嚴小開沖旁邊的西門耀銘道:“小銘子,你進去盯著他,不跪足三個小時,你就給我抽他,狠狠的抽,不用給我面子!”
西門耀銘這下終于是完全明白這姐弟兩的來意了,同時也真的是對嚴小開佩服得五體投地,四腳朝天,死過去再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