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89!
想逃?
上天入地,老子也要逮到你!
嚴小開看見吉明澤芳突然跳江,意識到上了這女人的當,怒意騰地一下冒了起來,疾步飛躍而起,身體直撲正落入江面的吉明澤芳。
“卟嗵!”“卟嗵!”兩聲連響,吉明澤芳與嚴小開先后墜入江中。
“小開!”在大巴車頂上充當狙擊手的上官五素見狀,心兒巨顫,花容失色,迅速的從車上飛躍而下,直撲橋欄。
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雨,但前幾天卻一直暴雨連連,混黃的江水直到今天仍沒有變清,所以當上官五素撲到的時候,只看到下面洶涌奔流的江水,完全看不到兩人的蹤影了。
當她毫不猶豫的爬上橋梁就要跟著跳進去的時候,旁邊的特工都被嚇了大跳,趕緊的伸手將她搶下來。
嚴小開落入江中的時候,眼中已是黃濁一片,什么東西都看不清楚,伸亂抓的雙手卻抓住一團柔軟的東西,意識到那是吉明澤芳的頭發之際,手上就更是用力抓緊,并將她往自己這邊拽來。
然而,剛感覺到吉明澤芳的濕軟嬌體,肩膀上就被個冰冷的東西劃過,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這女人身上有刀!
嚴小開迅速的反應過來,抓著她頭發的手不松反緊,另一只手則化拳朝她的腦袋砸去。
水的阻力,讓嚴小開的拳頭變得有些失力,盡管一拳結實的砸到了吉明澤芳的腦袋上,但她明顯沒有昏過去,刀子連劃,又在嚴小開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口子。
兩人就在急流的江水中瘋狂的繼續廝殺著,糾纏在一起的身軀瞬間被奔流的江水沖出了近一個多公里。
嚴小開沒理會身上的傷痛,緊緊的抓著吉明澤芳的頭發,不管不顧的攻擊她。吉明澤芳也相當的兇悍,盡管頭上連接受創,腦袋已經暈暈乎乎,可是手中的短刀仍然不停的劃向嚴小開,然后甚至是直刺,一連在嚴小開身上連刺了四五刀之后,腦袋終于轟的一下,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嚴小開想將吉明澤芳扯上岸去,可此時已經傷重得不行,加上江水又是如此的湍急,無力掙扎的他只能迅速的在吉明澤芳身上連點幾下,制住她的穴位后,又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稍止刀口上出血的勢頭后,這才極力的游動著撐出水面,緊緊的抱著她的身體隨波逐流。
漸漸的,無力感襲向了嚴小開的身體,腦袋也變得昏沉起來,再然后意識就漸漸的消失了……
要跟著跳江的上官五素在橋上被攔住之后,人迅速的冷靜了下來,趕緊的掏出手機,讓眼珠征調海源的水精,沿著江面全力搜索嚴小開與吉明澤芳的蹤跡。同時聯絡了夏冰,向她通報了情況之后,讓她趕緊從深城基地那邊派直升機過來協助搜尋。
很快,眼珠就帶著海源的水精趕到現場,了解了落水的情況后,立即讓水精兵分兩路,一路在落水附近的江面進行打撈,另一路順著江水沿岸展開搜索。
然而江水混濁發黃,又加上水流十分的急湍,給搜救帶來了極大的難度,整整一個小時過去,水精一無所獲,尤其讓人感覺要命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天上下起了大雨,使得搜尋工作變得更加的困難。
夏冰的直升飛機是在大雨剛下起來的時候趕到海源的,她不但派同了三架直升飛機,本人也隨著直升飛機來。
見了上官五素之后,第一時間就質問道:“你為什么不阻止他跳江?”
原來就六神無主,心亂如麻的上官五素聞言,立即就是一陣暴跳,“我要是能阻擊的話,我能不阻止嗎?你心疼他,我就不心疼他?”
夏冰被她如此頂撞,心里老大不爽,可是看風她頂撞自己的同時,已是淚流滿面,又不忍再去苛責,畢竟她也和嚴小開一樣,是自己一手一腳帶出來的學生。
放下她后,這就轉頭看向眼珠道:“他手上不是戴著個通訊器手表嗎?那個通訊器上有追蹤定位的功能,你沒有進行定位追蹤嗎?”
眼珠道:“那個百達翡麗經過我們改裝后,已經不防水了。”
夏冰喝問道:“他戴的不是飛亞達嗎?飛亞達是委托表廠直接制作,帶防水功能的嗎?”
眼珠又道:“他嫌國產的不好,跟上官云塵換了!”
“這個狗日的!”夏冰忍不住罵了句,轉過頭看風上官五素還站在橋欄邊上對著江面不停的抹眼淚,“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那個混蛋命這么賤,你還怕他真死了不成?”
上官五素哽咽著應道:“他要真死了呢?”
夏冰愣了一下,隨后沉下臉道:“他要真死了,你在這里哭就有用嗎?還不趕緊給我去找?”
上官五素聞言,趕緊的上了一輛車,往下游驅車而去。
夏冰站在上面,看了眼江上正在不停打撈的船只與潛水員,轉過頭對眼珠道:“馬上通知海源,惠城,深城的公安,國安,消防,潛水愛好者協會……等部門,讓他們協助我們搜尋,不管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哪怕是把這條江給我放干了,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一句話:活,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尸!”
“是!”眼珠答應一聲,立即掏出手機聯系起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嚴小開終于有意識的時候,感覺全身上下疼痛欲裂,除了疼痛還有無力,整個人也昏昏乎乎的,努力了又努力,這才勉強撐開眼皮。
入眼所及,一片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這是瞎了?還是死了?
嚴小開迷糊又疑惑的問自己,直到感覺有什么東西正不停的落在臉上,弄得一張臉濕濕的,意識才又清醒了一些,吃力的扭頭左右看看,這才發現此時已經是深夜,自己正在一個四面環水的小淺灘上,周圍看不到燈火,只看到密密蒼蒼黑黑鴉鴉的樹林。
顯然,自己是順流而下的時候,被沖進支流,然后遇到了這個孤島似的淺灘,然后擱淺了。
那這里到底是哪里呢?
對了,吉明澤芳呢?那該死又惡毒的女人去哪了?
嚴小開想到了這些的時候,立即就想從沙地上坐起來,可是身體才一用力,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從胸腹間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他根本就坐不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妙,大大的不妙。
自己的身上,不但被吉明澤芳劃了好幾刀,而且還被深深的扎了幾刀,意識消失之前,自己雖然封住了全身要穴,多少止了一些出血的勢頭,但并沒有止血,這會兒已經是明顯失血過多了,而且那深扎進胸腹的刀子明顯損傷了內臟。
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自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一命烏呼的!
媽的,沒想到一世英明,最終會死在那個女人的手里。
嚴小開如此悲憤又不甘的罵了一句,再一次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仍然沒有辦法撐起,想要運起內氣,卻發現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顯然剛才在江上的時候,自己已經將所有勁氣耗盡了。
完了,這次恐怕真的是天要我亡,不得不亡了!
嚴小開如此悲嘆,死亡的恐懼,讓他受了重創的身體發起抖來,只是這一抖又讓他覺得下半身不太對勁,仔細的感覺一下,發現下半身墊著個軟綿綿的東西,堅難得不能再堅難的用手摸了摸,不由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摸到了濕冷軟滑的東西,而那明顯不是魚,而是一個人的大腿。
深呼吸發幾下,又勉強得不能再勉強的吐納調息,丹田內終于勉強有一絲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氣息,靠著這一點氣息,他終于從沙地上坐起來,定睛看看,果然發現自己的身下躺著一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不知刺了他多少刀,害得他馬上就要去見閻王的吉明澤芳,尤其讓他感覺憤恨的是,這個女人雖然一動也不動,仿佛已然氣絕身亡的倒在那里,但一只手上還緊緊的握著那把將自己刺成重傷的尖刀!
看到這一幕,嚴小開心里除了憤恨,還有幸災樂禍,你把我刺成重傷又能怎么樣?最后還不得陪著我一塊兒死。
想到這個死字,嚴小開心里又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
自己現在已經是二級精司,級別明顯高過小白虎關佩琳,自己還得給她破處呢,還有畢瑜,優美,雨女,上官五素,完顏玉,夏冰,秦盈……好多好多女人在等著自己回去呢!
只是現在這樣的傷勢,不想死恐怕也沒辦法了。
閻王要你三更死,能等到天亮嗎?
嚴小開如此默嘆一氣,然后又掙扎起來,想要爬到吉明澤芳那邊,因為就算是死,他也必須確定這個女人是否已經死了。
如果沒死,就把她弄死,讓她給自己陪葬,也讓她無法在留在人世間害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嚴小開終于手腳并用,連爬帶蠕的移到了吉明澤芳的身旁,朝她的鼻息間探了探,竟然發現這女人還有氣息。
還沒死?
嚴小開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旁邊一塊石頭,就要朝這女人頭上砸去的時候,看見這女人在昏迷之中優美沉靜如嬰兒般純潔又好看的面容之際,他的手中的石頭卻又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