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就像是三包香煙,看起來好像很多,真的抽起來卻并沒有多少,這不,半包已經沒了!
半個月,如果是被處于行政拘留的話,那絕對是度日如年,漫長得不能再漫長的。可對于休閑旅游渡蜜月而言,卻只是放個屁的功夫,響聲未停,時間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對嚴大官人來說是彈指之間的事。
每天吃喝拉撒,切磋睡覺,好不愜意!但對整個奧門來說,這半個月無疑是漫長而又漫長地……
十八k與水房的火拼一直在持續著,奧門原本和諧平靜的地下秩序也因此變得動蕩不堪。
在這連續不斷的爭斗廝殺之中,水房因為得到了何家在背后的默默支撐,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十八k的地盤被砸的被砸,被搶的被搶,十八k的頭目,被殺的被殺,捕的被捕,傷亡與損失可不是一般的慘重。
不過水房這邊也不見得有多好過,就算有何家在背后既出錢又出力的支撐,可是他們獲得的這些勝利仍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果真要用什么話來形容一下這些勝利,有一句話就再貼切不過來,那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屬于典型的兩敗俱傷打法!
這場戰爭打到最后,必定是個殘局,誰都落不著什么好!
有些事,是人不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就不會有讓人難過的事情發生了。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比如這場戰爭,注定了兩敗俱傷。
這一點,不管是漏牙,還是阿賴,心里都極為清楚,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仍然不管不顧的全力撲殺對方,沒有半點收手的打算!
這一切都歸功于嚴小開那廝導演的一出借刀殺人。
嚴大官人給他們營造的種種誤會,已經讓他們徹底的淪為復仇的惡魔,完全失掉了理智,陷入不滅不散不死不休的境地。
這樣的勢態,這樣的動亂,對于警察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奧門的治安每況日下,投訴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誰也吃不消。盡管連續半月來,他們已經逮捕了一批又一批人,有十八k的,有水房的,也有趁機混水摸魚的,可不管怎么抓,始終都止不住這場已經爆發了的戰爭。
最后,警察局最高長官只能親自出面,去見呂先生與何大拿,想讓這兩位在地方上極有影響力的博彩業大鱷出面調停。
只是當最高長官來到呂家的時候,卻被告知呂先生早在半月之前已以赴美利堅的拉斯維加維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參觀考察去了。
不遲不早,就是在戰爭爆發之前出國?這位新賭王可真是會挑時候啊!
最高長官暗里罵一句老狐貍,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何家,只是一進門,便聞到了何家大宅濃郁刺鼻的藥香味。
坐下一詢問才得知舊賭王何大拿近日偶感風寒,十分的嚴重,連日來均是臥床不起,人也渾渾噩噩的時醒時睡,根本無法見客或出面處理什么事物。
不遲不早,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這位舊賭王也病得真是時候啊!
新舊兩代賭王,一個出國考察,一個病重臥床,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就是沒辦法出面調停!
得知如此情況,最高長官只能悻悻的拂袖而去,但在回去的路上,卻一個勁兒的問候這兩個老不死的女性長輩,并強烈表達要與她們發生超友誼關系的意愿!
不過,放下新賭王呂先生那里真實的情況怎么樣不說,舊賭王何大拿這里,最高長官確實是誤會了,因為何大拿這病,不是裝的,是真的,盡管并不是風寒,也沒有臥床不起那么嚴重。
十八k與水房拼殺不止,漏牙與阿賴不死不休,不但對警察來說不是好事,對何大拿而言也同樣不是。
何大拿雖然竭盡全力的要保水房,可并不希望最后得到的是一個被打殘,只剩一具空殼的水房。
只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明顯和阿賴和漏牙一樣,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
打仗,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情,他雖然讓自己的小女兒何云全力的配合阿賴,可是看著源源不斷流失在戰場上的白花花銀子,他還是忍不住心疼牙疼肉疼全身都疼,最后就疼得病倒了。
另一邊廂!
漏牙也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為了復仇,他已經傾家蕩產不惜一切代價的豁出去了,可是到了這會兒,他仍沒辦法親刃阿賴,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沒能救出來。
連續的慘敗,已經讓十八k的士氣低糜,人心惶惶。
尤其讓他感覺無力的是,戰斗打到這會兒,他已經彈盡糧絕了,不但掏空了存糧,甚至把能夠變賣的通通都變賣了。
盡管這個時候,他仍有無數的兄弟,可是這些兄弟跟他是沒有血緣至親的,而他跟他們的兄弟關系是以利益為基礎的,沒有錢財作為驅動力,他們是不肯替自己去復仇,去賣命的。
不過不管怎樣,這個仇,他是必須得報的,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氣,他也要報下去,因為阿賴這個人渣實在是太可惡了,他不但殺了自己的妻子,擄了自己的女兒,他甚至還把糟蹋自己女兒的畫面拍下來,每天一個順豐快遞郵到他的手上,每天都是不同的,而且tm的快遞費還是到付!
士可殺,不可辱!
呃,雖然漏牙也不是什么壯士,但這種殺妻擄女的羞辱,是人都會瘋掉的。
漏牙盡管和阿賴一樣,都是五十好幾的人了,不夸張的說半只腳都已經踏進棺材,所謂欺老莫欺少,有些事他是必須忍的,可是他忍屎忍尿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所以只要還能夠喘一口氣,他就要把復仇進行到底。
最后,沒了辦法的他,只能求到了呂家,求到了呂妍呂大小姐的百褶裙下。
盡管爺爺和嚴大官人都交待過,讓她兩邊都不要相幫,由得他們狗咬狗鬼打鬼的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只是當呂妍聽到漏牙聲淚俱下的控訴,又看到漏牙的女兒被糟蹋的畫面,她終于還是忍不住義憤填膺的私人贊助了漏牙一筆資金。
女人天生同情心泛濫,漏牙算是求對人了。
不得不說,雖然呂妍在商場上也是獨擋一面的女強人,可是在生活中她仍然只是個小女人,從小被爺爺保護得好好的,人非常簡單,還保持著一顆純潔的心。
所謂純潔不過是因為還沒體會過世間的險惡,所謂善良不過是因為還沒經歷過世間的苦難。
當漏牙千恩萬謝的離開的時候,呂妍就趕緊的跑去了后院的馬廄,對自己那個謊稱出國考察,實際上卻整天躲在這里給馬梳毛的爺爺進行了匯報。
呂先生得知呂妍的舉動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嘆氣道:“傻丫頭,打仗不是談戀愛,戰場之上,容不得婦人之仁,也不允許心軟的,你給漏牙這筆錢,可以說是白給了,因為在這場戰爭中,背后沒有靠山的漏牙注定了是輸家,你將得不到任何回報的!”
呂妍搖頭道:“爺爺,我給漏牙錢,并不是希望得到他的回報,也不是看在他的面子,而是看在她女兒的份上!”
呂先生又搖頭,“可你應該知道,漏牙的女兒并不是什么正經女人,小小年紀,在某個圈子里已經是出了名的交際花,甚至很多人都叫她公共汽車呢!”
呂妍道:“這個我當然有所耳聞,可我跟她同樣是女人啊!就沖這個,我幫她一把還不行嗎?”
呂先生愣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神流露出贊許之色,
女人還是應該有婦人之仁,不然冷血殘暴,就不再是一個正常女人了,不正常就不會有快樂的人生。他希望這傻丫頭過平常人簡單幸福的生活。
呂先生這樣想著,然后不再說什么,轉身繼續替那匹赤紅公馬刷毛。
呂妍見狀,也拿了個大梳子準備上去幫忙。
呂先生忙攔住道:“哎,你不要在這里添亂了,那么有空的話,還是去花王堂別墅那邊吧,你那個漂亮的小情兒不是在那兒嗎?你們不是要談戀愛嗎?”
呂妍撇撇嘴道:“他現在才沒空搭理我呢!”
呂先生道:“呃?”
呂妍道:“他現在要練功啊!”
呂先生道:“那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練功吧?”
呂妍悶悶的道:“爺爺你說對了,他就是二十四小時沒日沒夜的練功。”
呂先生道:“這么勤快,我倒是想去看看他練的是哪門子功夫!”
呂妍聞言心中一跳,臉色紅紅的急聲道:“不,爺爺你還是別去了。”
呂先生道:“為什么?”
呂妍有些心虛的應道:“因為你會打擾他的,我看他好不容易才靜下心的。”
呂先生微點一下頭,看看她的臉色,忍不住又問道:“咦,你的臉怎么會這么紅呢?”
“哦,可能是天太熱吧!”呂妍胡亂的應一句,生怕自己越說越多,越說越錯,這就忙道:“好吧,爺爺,我過花王堂那邊去了。”
呂先生道:“剛才不是說不去嗎?”
呂妍道:“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呂先生失笑道:“看來妍兒真的長大了,已經學會五時花六時變這種女人都有的毛病了!”
善變并不是女人的專利。只是,善變的女人比男人多而已。
一般而言,從女人生理結構來看,女人腦部結構的情感區域比男人發達,所以女人對情緒的反應更敏感,比男人更情緒化,而女人更傾向于用語言或者情感方式表達自己。
因此,女人是感性的,心思細膩敏感,容易受情緒控制的,更主要的是她們更善于將自己時時刻刻的想法發展壯大。
例如,女人同時看上兩件衣服,很想買兩件,問題是錢只能買一件,考慮買哪一件的過程中被她們牽扯進來的因素很多很多,女人的聯想能力有時在男人看來無法理解:買一件衣服,可以扯到買車買房還貸甚至有沒有零錢坐車回家等等,男人原以為女人會選擇其中一件,可最后,折騰了很久,女人做出的選擇竟然是——空手回家。
當然,呂大小姐不必為買幾件衣服的問題而煩惱,她只是為嚴大官人有幾個女人而傷神。
呂妍也不辯解,只是沖爺爺俏皮的吐下舌頭,揮手說了聲拜拜,這就驅車前往花王堂別墅了。
只是當車子駛進花王堂別墅,到了門前停下來的時候,還沒下車,她的臉又忍不住紅了,然后一顆小心肝也忍不住怦怦的跳起來。
因為她完全想不通,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奇怪,那么荒唐,那么讓人羞于啟齒的練功方式。
前幾天她過來的時候,優美正在做飯,完顏玉正在洗澡,雨女則不知道上哪兒,她就忍不住好奇的輕輕的推開了嚴小開閉關練功的房門。
門僅僅打開一條縫隙,她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嚴小開和完顏玉赤身他媽的盤膝交疊的面對面坐在一起,下身則緊緊的交結……
那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練功,完全是在做那種齷齪的媾和之事。
只是當她強忍著臉紅,耳熱,心跳的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兩人赤條條的身體上正散發著陣陣若隱若現的氣流,而兩人的頭頂就尤其明顯,有兩道透明又有形的氣體正裊裊升起,那景像就像是走在炎熱的柏油路上,看到熱氣正在升騰一樣。
兩人的交合在一起的身體也被仿似被一層無形的氣體所包裹似的,看起來既真實清晰又有種朦朧縹緲之感,仿佛一對神仙眷侶正在修練不世法決。
呂妍雖然心里感覺復雜怪異,十分的吃味,可她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是一幅讓人艷羨與垂涎的美景!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沖進去對嚴小開大喝一句:“禽shòu,放開那個姑娘,想要干什么,通通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