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從保姆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副形象。(百度搜文學館)
俊朗瀟灑的帥哥形象消逝得無影無蹤,換成一副穿西裝打領帶夾公事包,背有點駝,肚子有點腆,留著小胡子,還戴著厚框眼睛的苦逼白領小頭頭的模樣。
這個樣子,莫說別人,就是嚴小開的父母恐怕都難以認得。
嚴小開對著車窗照了照自己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一下,因為這幅模樣實在是太丑了,不但刨牙,嘴角還有一顆帶毛的痣呢!
不過,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因為越丑,吉明澤芳就越難認出自己。
嚴小開安慰一下自己,這就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店大廈,走進電梯后就摁了頂樓的那層。
只是從電梯一出來,他就感覺氣氛有那么點不對,周圍看起來雖然什么人都沒有,但暗處明顯埋伏了不少人,而這些人的氣息粗重,明顯不是什么高手。
奇怪,吉明澤芳在搞什么鬼呢?
真要埋伏自己的話,應該找些高手或者刀槍不入的生化人才對啊!找這樣的一班人,明顯不夠看嘛!
正疑惑之際,已經凝神靜氣的嚴小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卡”的一聲輕響,對槍械有著足夠了解的他立即意識到,那是槍在打開保險的聲音。
這些人有槍?
他們是……警察?
嚴小開這樣一想,要邁出電梯的腳步就縮了回來,然后作出一副摁錯樓層的樣子,重新關閉電梯,摁了26,頂樓倒數第三層。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嚴小開仔細的感覺一下,發現這里并沒有異常,這就迅速的出了電梯,往不遠處的安全樓梯走去。
進了樓梯口,立即懾手懾腳的往上走,可僅上了一層樓,嚴小開便看到了一班荷槍實彈的警察正悄然無聲的蹲伏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這一發現,讓嚴小開迅速的退了下去,回到走廊上后,看見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正往電梯走去,衡量一下,發現他的身高體態和自己差不多,雖然長得沒有自己一半那么帥,但心里卻迅速的多了一個主意,于是就上前去用日語道:“大哥,大哥!”
那男人停下來,疑惑的看著他。
嚴小開從身上掏出一疊日元,拉著他往側邊走,“大哥,我有點小事,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男人原本是不愿搭理他的,可是看到他手里一大疊的鈔票,腳步就神差鬼使的走了過去,問道:“什么事情?”
嚴小開道:“是這樣的,我剛剛來這里辦事,我看到了我老婆……不,只是很像我老婆的女人,她和一個男人進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男人的目光有些堅難的從他手里的鈔票抽回眼光,“然后呢?”
嚴小開吞吞吐吐的道:“我想你幫我上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男人好笑的道:“我又不認識你老婆。”
嚴小開掏出了手機,翻到吉明澤芳的相片,“嚅,這就是我老婆。”
男人想一下,貪婪的目光又落到他手上的鈔票上,“我只要確定房間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你老婆,你就把這錢給我是不是?”
嚴小開點頭道:“對!你愿意幫我這個忙嗎?”
男人早已經心動得不行了,那一疊厚厚的鈔票可比他三個月的工資還要多呢,但他還是故作矜持的猶豫一下,然后才點點頭。
嚴小開立即就把錢塞過去,但塞了半途又縮了回來,抽走一半后,再次遞給他,“這另一半等你確認了之后,我再給你。”
男人也干脆,接過錢之后就往電梯走去。
嚴小開忙問道:“哎,大哥,你要不要再看看相片,別認錯了,弄得我搞烏龍。”
男人猥瑣的笑道:“用不著,你老婆長得那么漂亮,胸又那么大,我看了一眼就記在心里了。”
嚴小開汗了一下,但還是沖他點點頭。
兩人進了電梯之后,電梯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頂樓。
嚴小開站在電梯里,摁著開門鍵道:“我就在這里等你,你確定了就回來告訴我。”
男人問道:“我只要敲開門,看看是不是她就可以了是吧?”
嚴小開點頭,“嗯。”
男人這就大步朝頂層唯一的總統套房走去。
到了門前之后,他就伸手摁了門鈴,只是摁了一陣之后,里面又沒有反應,這就伸手敲了敲門,可還是沒有反應,于是就伸手去扭門把。
原本是不可能擰開的門,竟然就這樣被擰開了。
男人猶豫一下,然后抬步走了進去。
只是他的腳步才跨入主臥室,立即就被房間里的情景驚呆了,房間的床上,滿滿都是血。
血泊中間,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倒臥在那里,雖然還在緩緩抽動著,但明顯已經離死不遠了!
當進入房間的男人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埋伏在樓梯口的警察突地涌出來,齊齊的撲入房間,舉著槍,胡亂的呼喝著將那個男人摁倒在地。
這么大的動靜,驚擾到了另外房間的客人,紛紛走出來查看究竟。
嚴小開也趁機從電梯里出來了,并在角落里迅速的褪掉一身的偽裝,不過并沒有恢復原來面目,而是變成另一副面黃肌瘦,像是癮君子的模樣,悄悄的混入到看熱鬧的人群中。
透過人群縫隙,嚴小開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景,同時也看清楚了床上那男人的面容,一瞬間,他也有點驚呆了。
那個倒臥在血泊中的男人,赫然就是安本陽菜的前未婚夫——麻生慶吉。
僅僅是只是呆了那么一秒鐘不足,嚴小開便明白過來了,這就是吉明澤芳的陰謀,一個精心布局的栽贓陷害,目的是讓自己深陷牢籠,成為麻生家族的仇人。
這個女人,果然又狠又辣啊!
嚴小開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自己要是鬼迷心竅,真的相信吉明澤芳對自己產生了感情,想要偷偷的來這里和自己幽會的話,那現在被摁著銬上手銬的就是自己了。
左右環顧一陣,并沒有發現吉明澤芳的身影后,嚴小開就悄悄的離開了酒店大廈。
回到保姆車上的時候,上官五素立即就問道:“怎么樣了?”
嚴小開搖頭,“這是一個陷阱。”
完顏玉疑問:“怎么回事?”
嚴小開這就把剛才見到的說了一遍。
眾人聽后,也迅速明白了過來,無不感嘆吉明澤芳的心黑手辣。
過一會兒后,完顏玉又猶豫的問道:“那吉明澤芳呢?”
嚴小開郁悶的道:“不知道,或許她壓根兒就沒來!”
上官五素道:“可是她身上的信號明明還在這個酒店里頭!”
嚴小開道:“信號在這里,并不表示她真的在這里。”
上官五素不解的問:“這話怎么說?追蹤器不是一直在她身上嗎?”
嚴小開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追蹤器的事情,她應該早就知道了,悄悄取出來之后并沒有丟棄,交給身邊的人,又或者自己攜帶在身上……”
“你看,你看,信號移動了!”嚴小開正猜測的時候,上官五素突地指著顯示器叫了起來。
眾人抬眼看看,果然看見信號在緩緩移動。
完顏玉趕緊的操作一下,將地圖放大。
不多一會兒,信號就到了酒店門口,離他們這輛車子僅僅只有二十米左右。
眾人趕緊的抬頭看去,卻發現兩個男護工正抬著一個擔架往救護車走去。
擔架上躺著的,無疑就是麻生慶吉。
在救護車開走的時候,信號也開始快速移動起來。
毫無疑問,信號在那擔架上面,確切的說是在麻生慶吉身上,也就是說嚴小開之前在吉明澤芳身上種下的追蹤器,已經被她移嫁到了麻生慶吉身上。
明白了這一切之后,上官五素無奈的關掉了顯示器,因為這個信號已經廢掉了,這條線索也徹底的中斷了。
完顏玉幽幽的道:“這個吉明澤芳,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上官五素搖頭道:“不,有人比她更狡猾呢!”
完顏玉:“呃?”
上官五素指了指嚴小開,“他要是不比吉明澤芳狡猾的話,這會兒已經像那人一樣了。”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個黑布罩頭,雙手被反銬的瘦削男人,正被幾個警察押著推上警車。
在嚴小開帶著歉意的目送那位仁兄隨警車離去的時候,上官五素問道:“嚴小開,現在咱們該怎么辦啊?”
嚴小開嘆了口氣,“原本我以為用不著出絕招的,沒想到最終還是要這樣。”
上官五素疑惑的問:“你還留有絕招?”
嚴小開道:“面對吉明澤芳如此狡猾的敵人,不留一手怎么行呢?”
上官五素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快,告訴我,你的絕招是什么?”
嚴小開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扁圓的盒子,像是女人裝胭脂水粉那樣的。
打開之后,里面靜悄悄的臥著一條白白,胖胖的小蟲子,看到有光亮,立即就挺起腦袋,左搖右擺的環顧四望,看起來十分的靈動可愛。
上官五素疑問道:“這是什么?”
嚴小開道:“同心蠱,吉明澤芳的身上也有一條!”
上官五素好奇的道:“有什么用?”
嚴小開道:“四個字可以形容:感同身受!”
上官五素一頭霧水的道:“什么意思,不懂!”
嚴小開道:“這條蟲子要是癢,吉明澤芳也會感覺癢,這條蟲子要是痛,吉明澤芳也會感覺痛,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上官五素恍然的點頭,隨即又疑問道:“你什么時候在她身上弄的這個東西。”
嚴小開道:“就是在她身上布下追蹤器的時候。不過我一直感覺這個辦法有些殘忍,所以不太愿使用它。”
上官五素道:“有什么殘忍的?”
嚴小開道:“因為我如果不小心把這條蟲子玩死了,那吉明澤芳也死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