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瑜家里,只有畢母一個人在家。
看見女兒跟嚴小開一起回來,畢母笑得有點合不攏嘴,以前的時候,她是嫌棄嚴小開的,不太肯承認他跟自己女兒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嚴小開實在是太窩囊了,人見人惡,神見神憎。可是現在,她卻害怕嚴小開嫌棄自己的女兒,巴不得兩人能膩在一塊兒,因為現在的嚴小開實在是太能耐了,不但自己發家致富,還帶動了他的父親,帶動了整個村子。
看見他跟自己的女兒提著大袋小袋,仿佛“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恩愛模樣走進門,她怎么能不開心寬慰呢?
將兩人迎進屋里后,她就趕緊的沏茶,上糕點,忙得不亦樂乎,仿佛家里來了貴賓似的。
畢母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太熱情就顯得見外了,于是就坐下來跟兩人嘮嗑。
嚴小開左右看看,始終不見畢聲遠,不由就問道:“嬸,我叔呢?”
畢母道:“你還不知道嗎?你爸讓你叔上你家那個開銘水產養殖公司去幫忙了!”
嚴小開道:“哦,是嗎?這什么時候的事了?”
畢母道:“已經好幾個月了,哎,開子,你可別懷疑你叔的能力啊!你叔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算個賬,招呼個人,迎來送往的事情還是做得來的。”
嚴小開笑道:“嬸,你想多了,我叔的能力我從不懷疑,畢瑜之所以能算得一手好賬,那不是遺傳了我叔嘛!我爸現在三天兩頭往市里跑,我媽又顧著那個蟹莊,養殖公司有我叔照看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瑜有些不滿的道:“畢瑜畢瑜,回了家,姐都不會叫了嗎?”。
嚴小開只好笑著改口道:“姐!”
畢瑜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給他的杯里添了些茶。
畢母見狀則數落女兒道:“哎,你這丫頭,別見天欺負開子,這十里八村的,就數咱們開子最出息了,說到他的名字,誰不堅大拇指呀!”
嚴小開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只能埋頭喝茶。
畢瑜則有些嬌蠻的道:“他再出息,也得管我叫姐,也得被我欺負,不信你問問他,我要叫他上,他敢下不?”
嚴小開很給面子的配合道:“不敢,不敢!”
畢母見兩人恩愛到如此地步,笑得更是見牙不見眼,然后又些羞愧的道:“開子,以前……那個啥,嬸有些不待見你,你不會往心里去吧?”
嚴小開搖頭,“怎么會呢,以前我也確實不討人喜歡,不招人疼!”
畢瑜白他一眼,“怎么說話的,誰不疼你了?我媽雖然經常罵你攆你,可碰上有吃有喝的,什么時候少過你了?”
嚴小開見自己說什么都不對,只是裝憨厚的傻笑。
畢母突然有些感慨的道:“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家畢瑜有眼光,認準了就死不撒手,不管我們怎么勸,怎么罵,怎么打,她就是要跟你好,現在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苦盡甘來了!”
畢瑜有些羞臊的道:“媽,你說這干嘛呀!”
畢母笑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以前那兇猛勁兒哪去了?”
畢瑜跺腳的喊道:“媽!”
畢母站起來道:“好好好,媽不說了,你和開子先坐著,我看看你爸有沒有這么快回來!”
過了不多久,畢運濤從養殖公司那頭下班回來了,看見嚴小開來了家里,也高興得不行,非要留他在家里吃飯不可。
在畢母忙著殺雞,畢父去池塘撈魚的時候,畢瑜悄聲道:“你看,我爸媽對你多好,我跟我弟回來,哪有這么好招待,你以后可得對他們好點兒!”
嚴小開笑道:“放心吧,我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爸媽一樣的。”
畢瑜滿意的輕哼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的時候,在前院殺雞的畢母喊道:“哎,開子,你把你爸媽也喊來家里一塊兒吃飯啊!”
嚴小開答應一聲,打電話給回家里,恰好嚴泊恩也從市里回來了,兩家的關系一年比一年好,所以他們也沒矯情,夫妻倆都過來了,不但帶著嚴曉芯,還提了一只大白鵝和十來斤螃蟹。
晚上的時候,兩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雖然沒有人提嚴小開與畢瑜的事兒,可兩家的父母都在,多少有那么點見家長的味道。
酒足飯飽之余,一班女人收拾碗筷去后面忙活了,桌上只留下嚴小開,嚴泊恩,畢聲遠在廳堂喝茶。
閑嘮的時候,畢聲遠問道:“開子,你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吧?”
嚴小開仔細算算后道:“有大半年了!”
說到這個,嚴泊恩就多少有些來氣,數落道:“你也知道大半年了?節假日不回來也就罷了,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你就那么忙啊?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嚴小開訕笑道:“爸,我這沒有消息,那不就是好消息嘛!”
嚴泊恩輕哼一聲,不搭理他,自個兒抽悶煙。
畢聲遠道:“哎,老嚴,開子在外面可不見得那么容易的,有時候忙起來,那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嚴小開連連點頭,“對,對,我叔說得對。有時候忙起來,吃飯睡覺都顧不上了!”
嚴泊恩道:“那你跟我說說,你都忙些啥了?”
嚴小開道:“嗯……就是瞎忙。”
嚴泊恩哼道:“既然是瞎忙,那就不要在外面混了,趕緊回家來幫我,我這攤子鋪得太開,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嚴小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爸,你那點小生意,你就自己折騰吧,我在外面分分鐘都幾百近千萬上下,你這廟太小,容不下我呢!”
嚴泊恩冷笑道:“分分鐘幾百上千萬,那你再跟我說說,今年你掙幾個錢了?”
嚴小開看桌上除了父親和哎呀岳丈外沒有別人,這就坦言的道:“也沒掙多少,但一百來個億還是有的!”
嚴泊恩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忙問道:“你說什么?掙多少來著?”
嚴小開只好道:“一百來個億!”
嚴泊恩當即滯住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也沒合得上。
畢聲遠也是一陣目瞪口呆,半天才喃喃的道:“我的老天爺,開子你可真敢說啊,一百來個億,還叫沒有多少?”
在父輩面前,嚴小開一向都是很低調的,看見他們被自己震成這個樣子,也是很不好意思,忙給他們斟茶,遞煙,“爸,叔,我掙這點錢真不算什么,我那些個朋友才厲害呢,例如夏姨,例如秦盈,例如呂妍何云,哦,你們可以不認識何云呂妍,反正她們之中,隨便一個都比我有錢,人家分分鐘都是幾個億上下的!身家多到無法計數。”
這話,畢聲遠或許有多少疑慮,但嚴泊恩卻是深信不疑的,因為嚴小開說的四個女人之中,有兩個他是見過的,她們的豪氣與闊綽,他也是有眼目睹的。
例如秦盈,一出手就那是一整屋的海南黃花梨,這大件小件的加一起,不說上億,也最少是幾千萬吧。
例如夏沐荷,一投資就是五個億,可人家把錢打過來后,壓根兒就不管了,由得自己去折騰,仿佛扔到自己身上的不是五個億,而是五毛錢似的。
雖然說現如今這個社會,有錢人多如牛毛,任性的也海了去了,可是像這么任性的女人,嚴泊恩活了大半輩子,也僅僅只見過這兩個罷了!
嚴泊恩一家在畢家呆到了深夜,這才準備回去。
出門的時候,嚴小開悄聲問送出來的畢瑜,“姐,你什么時候回深城?”
畢瑜道:“家私城那頭離不了我,明兒一早我就得回去。”
嚴小開道:“那今晚……你窗戶別上鎖,我回去洗個澡就來找你。”
畢瑜白他一眼,搖頭道:“才不要,讓爸媽知道了我深更半夜放你進屋,像什么樣子。”
嚴小開忙道:“我不出聲兒,他們不會知道的。”
畢瑜臉紅紅的低聲道:“你可以不出聲,我也能忍住不出聲嗎?你做那事兒一上來就牛似的,勁兒大,動靜更大,時間還長,他們能不知道?”
嚴小開:“……”
畢瑜見他還不是特別情愿的樣子,這就偷偷的擰他一下,低嗔道:“行了,我就算真那么大膽放你進屋,你也做不了什么!”
嚴小開道:“為什么?”
畢瑜聲音低得不行的道:“笨蛋,我……來事兒了!”
聽了這話,嚴小開終于徹底死心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畢瑜便來辭行返回深城。
看見她回深城,嚴小開也很想回去,可是想到現在的局勢,他又只能老實的窩在家里,給父母幫忙,養螃蟹,賣螃蟹,吃螃蟹。
也許是驚險刺激的日子過習慣了,突然間回歸清湯寡水的平靜生活,他感覺有那么點不適應,不過幸好身邊還有優美與雨女兩個絕色美女陪著,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領著兩女,在田里在山上在河中央……盡情的深入交流。
兩個星期下來,嚴小開的武功沒有特別大的進展,可是雨女和優美卻受益匪淺,尤其是優美,內功突飛猛進,催眠術更是練得神乎其神。
這一天早上,嚴小開醒來之后,感覺無所是事,突然想起那座孤王頂的云妃墓葬,雖然經過考古學家的挖掘之后,那里可能不再有什么金銀珠寶,但他還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