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偕行

第271章 洞房花燭夜 上 (6K,粉紅540、600+)

第271章洞房花燭夜上(6K,粉紅540、600)

齊意欣坐在上首,看著顧遠東一步步向她走近,只覺得滿心歡喜,再顧不上旁人,款款起身,站起來仰頭看著他道:“你回來了。

齊意欣哭了一會兒,覺得心里好受些,低頭在袖袋里面摩索著。

“給你。”顧遠東突然道,將一方雪白的細棉布帕子彎腰塞到齊意欣手里,然后便走到南窗下的長榻上,一抬腿躺上去,兩只長長的胳膊往后一伸,抱住后頸,長長地嘆一口氣。

齊意欣緊緊地攥住顧遠東的帕子,卻舍不得拿去拭淚,扭著身子背對著顧遠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要去洗臉。”說著,起身快步走到里間的凈房。

從凈房里面的鏡子里,齊意欣看見自己臉上一片狼藉,胭脂被淚水沖得東一塊,西一塊。眼角先前掃的墨色眼影順著淚痕在臉上畫了兩條黑色的小溪,順著面頰逆流而下,還有哭得有些紅腫的雙唇和眼簾。——真是慘不忍睹。

齊意欣十分慶幸自己剛才有先見之明,一直沒有讓顧遠東看見她這幅丑態。

不過還沒等她慶幸夠,顧遠東的身影出現在凈房門口。

齊意欣趕緊低下頭,拿水往臉上潑。

顧遠東踱了過來,站在齊意欣身邊看了一會兒,道:“我來給你洗。”說著,將毛巾浸濕了,一手扳著齊意欣的后頸,一手拿著濕毛巾,往她臉上擦過去。

紛繁的胭脂,混亂的眼影,還有嫣紅的雙唇,都在顧遠東舉輕若重的擦拭之下,一一露出本來面目。

如一只輕柔的羽毛,刷上齊意欣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讓那股震顫欲酥的感覺,霎時間流淌過四肢百骸。

“好了。你自己抹上香膏吧。”顧遠東知道,齊意欣每次洗完臉,都要抹上香膏,不然就難受,說干得慌。

顧遠東走出凈房,齊意欣又一個人在凈房里磨蹭一會兒,才低著頭出來。

顧遠東并沒有走遠,一個人靠在凈房外面的門旁,雙手抱胸,嘴角抿得很緊。

齊意欣站在他面前,輕聲問道:“顧平都跟你說了嗎?”

顧遠東點點頭,雙唇抿成一條薄線。眉峰間蹙成一個“川”字,眼底似有淚意,卻被他生生忍住。

齊意欣心疼地道:“想哭就哭吧。強忍著傷身子。”

顧遠東搖搖頭,再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我哭不出來。”

“我陪你去看看伯父吧。”齊意欣拿起自己的大氅披上。

顧遠東嗯了一聲,跟齊意欣并肩走出內室。往顧為康的院子那邊去。

守在顧為康院子里的蒙頂和護士看見顧遠東和齊意欣一起過來,驚訝不已,連忙過來行禮。

顧遠東微點一點頭。就往內室去了。

齊意欣等在外頭,并沒有跟進去。

那天,她在外面聽見了顧范氏壓抑的哽咽聲。

這一次。她等了許久,一直等到顧遠東出來,也什么都沒有聽見。

顧遠東的臉上,還是一片沉肅,兩眼里面干干的,似乎真的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那個賤人在哪里?”顧遠東扭頭問齊意欣。

齊意欣知道顧平大概把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告訴顧遠東了。

“在那邊。”齊意欣指了指關著小趙姨娘的東廂房。

顧遠東大步沖了過去。

齊意欣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

顧遠東一腳踹開東廂房的房門,對里面看守的婆子呵斥道;“滾出去!”

那婆子嚇得連滾帶爬地從東廂房里面沖出來。

東廂房的房門哐得一聲。又被關上。

齊意欣正要沖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顧遠東一聲聲如野獸受傷一樣的怒吼,還有一陣陣密集的槍聲。

齊意欣大急,不顧一切撞開東廂房的門,還沒有來得及看見里面是什么樣子。已經被顧遠東兜頭用大衣罩在她頭上,將她箍在懷里,從東廂房里帶了出來。

齊意欣只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從身后的東廂房里傳來。

那時的場景,齊意欣并沒有親見。不過后來她聽蒙頂說過,說小趙姨娘被二少亂槍打死,而且都是沖著她的臉開得槍。整個頭部都被打成蜂窩……

顧遠東帶著齊意欣來到院子里,囑咐蒙頂將齊意欣送回她的院子。自己吩咐最心腹的手下去將給顧為康準備的壽材抬過來,親自給顧為康裝殮,將靈堂暫時設在小院里,依然秘不發喪,要等上官輝的大婚過后,才正式宣布顧為康的死訊。

顧平這會子已經開始籌備顧遠東接任江東大都督位置的儀式,密令顧家八個軍團的司令官十天之后趕到東陽城開會。

還有三天,就是上官輝和葉碧縷的大婚。

從新朝各地來的賓客已經擠滿了東陽城的客棧。

顧范氏也從京城發回電報,說她們明天就從京城上船,回東陽城了。

顧遠東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在顧為康的院子里一直守到天亮。

到了三月初二,上官輝和葉碧縷正式大婚的前一天,齊意欣實在看不過去,讓蒙頂去請顧遠東到自己院子里來,陪著顧遠東在西次間說話,一直到他在西次間的貴妃榻上沉沉睡去。

那一晚,齊意欣打地鋪睡在西次間的地上,陪著顧遠東。

到了三月初三的清晨,顧遠東睜開眼睛,看見齊意欣在地上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起身將她喚醒,道:“該起來了。今天是你葉表姐大婚的日子,你不是想睡過去吧?”

齊意欣聽見顧遠東的聲音,知道他的情緒終于恢復正常了,心里輕松下來,閉著眼道:“我要再瞇一會兒,你先去洗漱吧。”

顧遠東俯身下去,將齊意欣連著被子打橫抱起,放到貴妃榻上,道:“你在這里瞇吧。我出去了。”說著,離開齊意欣的院子,去外院軍機院洗漱去了。

顧遠東一走,齊意欣就了無睡意,也起身梳洗去了。

東陽城的大街上,葉碧縷的嫁妝正一抬抬地從船碼頭往上官家運過去。

大街上閑人林立,都嘖嘖稱贊這一對天作之合。

上官輝本來想請顧遠東做伴郎,跟著他一起去碼頭迎接葉碧縷的大紅花轎。

顧遠東婉言謝絕,也沒有跟他說實話。只是說自己剛回來,累著了,要歇一歇,擔心誤了上官輝的事。

上官輝沒有在意,也知道應該是出事了。不過現在對他來說,什么事都沒有他大婚重要。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能夠娶自己早就看中的女子回家,實在是天塌下來他也顧不了了。

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顧范氏和阿喵跟著葉碧縷一起下船。看著喜婆給葉碧縷戴上紅蓋頭,扶上花轎。

上官家另外派了車過來,將顧范氏和阿喵接到上官家。奉為座上客。

上官輝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碼頭,接到葉碧縷的大紅花轎,在前面鑼鼓喧天的喧嘩熱鬧當中,領著自己的新娘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家。

在東陽城東街上最熱鬧的地段,上官家的大紅花轎剛剛拐個彎,就和另一個白色花轎撞了個正著。

上官輝勒住馬,讓自己家的喜隊停下來,讓那白色花轎先過去。

同樣騎在高頭大馬,胸前戴著白花。跟在白色花轎旁邊的男子,正是李紹林。

上官輝的雙眸瞇了瞇,盯了李紹林的背影半晌,才哼了一聲,道:“李大少真是出息了。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故意挑在同一天成婚,而且故意用白花轎觸葉碧縷的霉頭。

可惜他遇到的是上官輝。——一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極有耐性的政務總長上官輝。

“走吧!前面的鑼鼓敲起來,鞭炮也給我放起來!”上官輝輕喝一聲,立時讓前方的鑼鼓隊如打雞血一樣狠命敲打起來。鞭炮聲也逐次響起,將剛才大家看見白色花轎的尷尬沖淡了許多。

葉碧縷坐在轎子里面,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只覺得花轎走走停停,讓她的心忽上忽下。一想起晚上的洞房之夜,還有以后的婚姻生活,葉碧縷就有些惶恐不安。

也許每個出嫁的女子,都會有這樣的恐懼,只是程度輕重不同。

花轎在上官家門口落下,上官輝踢了轎門,又伸手將葉碧縷從花轎里面牽了出來。

葉碧縷蒙著大紅蓋頭,一手牽著紅綢的另一端,被喜婆扶著,跟在上官輝后面,進了上官家的大門。

前面就是喜堂,她要在這里和上官輝拜堂成親。從此,她就要冠上上官輝的姓氏,如上官簡氏一樣,以后,她葉碧縷,就是上官葉氏。

如木偶人一樣,葉碧縷機械一般地順著喜婆的叮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齊意欣在堂下和顧遠東站在一起,看見堂上的兩個人終于在司儀的宣布下,說他們“禮成!結為夫婦!”忍不住跟著眾人一起拍手祝賀。

顧遠東瞧了一會兒,就帶著齊意欣告辭而去。

顧范氏和阿喵卻是幫著迎親的貴客,一定要盡席而終,不能中途離開。

到所有賓客終于鬧騰完了,上官輝已經喝得有點醉了,扶著自己的小廝,踉踉蹌蹌離開宴席,回自己的新房去了。

葉碧縷一個人坐在新房里,已經沐浴過,所有的首飾都摘了下來,披著一件大紅色夾袍,里面是齊意欣送她的肉色半透明的吊帶睡裙。

上官輝一走到新房門口,整個人就不復醉意,對自己的小廝吩咐道:“你去跟外面的老爺說一聲,讓他找些人幫我擋酒,就說我喝醉了。”說著,大步進了自己的屋子。

那小廝張著大嘴,看著上官輝突然精神抖擻,忍不住做個鄙夷的神情,轉身去外院復命去了。

上官輝走進自己的內室,只看見滿堂紅通通的顏色,閉了閉眼,對斜躺在南窗下面羅漢床上的葉碧縷笑道:“你的眼睛可還看得見東西?我覺得我的眼睛都要被滿堂的紅色晃瞎眼了。”

葉碧縷笑盈盈地坐起來,將身上大紅色夾袍半褪下來,低低地道:“這件呢?——礙不礙你的眼?”

上官輝一下子愣住了,只看見一尊玉人坐在同樣鋪了大紅鋪蓋的羅漢床上。身上一件肉粉色輕紗內裙,映著胸前一對軟馥馥、高聳聳的脫兔兒活靈活現,似乎要破衣而出。w

葉碧縷看見上官輝愣神的樣子,輕聲笑了起來。隨著她的笑聲響起,胸前的脫兔兒如春水一樣,跟著蕩漾起來,

熱血一下子沖上上官輝的頭腦,他大步走上前去,偏腿坐上羅漢床,兩只手一齊用力,扯下葉碧縷外面已經半褪的大紅色夾袍,低頭吻上她的雙唇,接著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頸,一只手撫上她左面的脫兔兒,揉捏來去,左右旋擰。

洞房未晚,明天接著繼續。0(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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