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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人看熱鬧,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救治在于里面靈氣,心梗只用針灸也許能行,而主動脈夾層破裂,扎針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又過了幾分鐘,病人長長呼出一口氣,眼皮子微微顫動了起來。
“呼……”
方默南也是長出一口氣,神色稍稍松緩,還好。這出血已經給止住了,剩下的就是下了飛機,送進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了。
圍觀的人看著病人度過了危險期,安然的躺在那里,病人身旁隨侍的男子,激動地鞠著躬,一直道:“謝謝!”
“呵呵……沒什么?治病救人,醫家本分而已。”方默南淡淡地說道,“現在要病人好好休息一下,你好生照料著。”
隨侍男子也不好再說什么,病人要緊。方默南擦了擦額頭,回到座位上。有些日子沒用靈氣治病,自從醫術精進,她是能不用靈氣治病,就不用靈氣。雖然靈氣能根治,治療快,效果明顯,但有些病是吃藥就好的,就不大材小用了。
“你好,我叫于威廉,哈佛醫學院畢業的。”他尷尬地說道,剛才看不起人家,現在又屁股后面追來了,不過對醫學的執著讓他放下了面子。
“你是混血兒。”方默南抬頭看他的樣貌問道。
“對,我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于威廉點頭說道。
方默南挑眉道:“你是剛畢業的吧!”
“你怎么知道。”于威廉眼睛瞪的溜圓,吃驚地問道。
“當然是看出來的。”方默南道,他還稚嫩的很。還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什么都寫在臉上。方默南跟他說話是因為他沒有那種名牌大學畢業的眼高于頂的姿態。雖然驕傲了些但勝在本著對病人負責人的態度,虛心求教,不固執己見,也許是他真得不能做些什么。
于威廉不介意方默南的冷淡,見她沒有拒絕,很干脆地坐到她旁邊的座位上,好奇地問道:“你剛才那一手是中醫嗎?”
“當然,比西醫好吧!”方默南惡意戲謔地說道,果然見他漲紅了臉。還真是個羞澀的男人,真是少見。
于威廉吭哧……吭哧……結結巴巴的說道:“中醫不是騙人的嗎!不是跳大繩的嗎?跟巫師似的。”
“哈哈……你聽誰說的。”方默南被他的形容。給逗笑了,同時心里酸澀難過不已,眼圈紅紅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坐直身體板起面孔正色道:“中醫有幾千年的歷史,能存在發揚起來,就證明它有用。中醫具有完整的理論體系,其獨特之處,在于“天人合一”、“天人相應”的整體觀及辨證論治。這個太多了,說也說不完。總之眼見為實。”
“哎!你多說些好不好。這太神奇了。”于威廉拽住她的胳膊央求道,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方默南看著求知欲旺盛的他,無奈的剩下的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里都給他講了她這幾年接觸過的病患。和其治療方案,沒有一絲一毫的夸張,實實在在的例證。
于威廉嘴里一直叫道:“騙人的吧!真的!這樣也行!真神奇。”
飛機下午時分停靠了下來,停機坪上的救護車,直接把病人送往了醫院,看著來接人的架勢,估計病人的地位不低,名望不小,不過這都不管方默南什么事了。
方默南下了飛機,隨著大流與所有旅客一樣,搭乘機場擺度到達出站樓,就看見韓志謙的身影,擺擺手,他迎面走了過來。“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韓志謙問道。
“家里出事了,我就趕了回來。”方默南說道,兩人邊走邊說出了機場。
“啊!出了什么事,胖子不是在云縣嘛!怎么沒聽……對了,這會兒子他正在新疆呢!”韓志謙想起來道。
兩人坐上了車,方默南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直接回家。”
“聽她的走國道,直接南下回云縣!”韓志謙對司機說道。
“先到市里,老爸在市醫院。”方默南緊接著道。
“好的,韓總、小姐!”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馳騁在南下的路上,雖然大雪還未化去,歐洲轎車的性能好,加上防滑鏈,一路左突右超,把所有的車遠遠地甩在了后面。晚上8點多終于趕到了市醫院——住院部。
問清了老爸所在的病房,這時的住院部還沒有電梯,兩人一步三跨地上了三樓。‘砰’的一下門打開了。
病房里的人一見他們,“南南,你怎么回來了。”老爸看見她驚訝道。
“這么快就回來。”林老爺子說道。
“志謙也來了,是你接的南南吧!”老媽猜測道。
“是,我正好在京城。”韓志謙簡潔的說道。
“你沒事吧!”方默南走進來也顧不得和其他人打招呼,抓起老爸的手腕,把脈。大約三分鐘后,“老爸說實話,你是不是感覺呼吸不暢,這里堵得慌。”她指指他的胸部。
“呀!你怎么知道,醫生說我醒過來就沒事了,這種感覺只是凍著的后遺癥,感冒了,吃些藥就好了。”老爸一本正經地說道。
“南南,是不是有什么?”老媽見她臉色陰沉就問道。
“胡扯!”方默南氣憤道。
“老媽去把門關上,誰也別進來,我先給老爸治病。”方默南這時也不是追究責任的事,先治病要緊。
“哎!好。”姥姥走過去把門插好,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她。
北方的屋里已經送了暖氣,尤其醫院這地點重點關注對象,所以集體供暖非常的熱,這不屋子里溫暖如春,只穿件薄毛衣就行。別看外面是滴水成冰的季節。方默南抓著老爸的手腕,絲絲靈氣進入老爸的體內。游走了一個小周天后。
方默南站在他后背,使勁兒一下沉,突然猛力的拍打,老爸就更感覺胸部不舒服。
老爸感覺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咳咳……”“哇……”他張開嘴,吐出兩大口猶如雞蛋大,黑中帶紫的濃痰。
老爸拍拍胸,順順氣。方默南撤回手,問道:“感覺怎么樣?”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現在老爸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紅潤了起來,就知道好的不得了。
“氣順多了,感覺好多了。”老爸傻笑道:“還是閨女厲害,我還真以為凍感冒了。”
“你這是寒邪入體,又冷又餓,凍了四天。”方默南說著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這下可把在場的人給嚇蒙了。
“南南。這咋哭了,難道這病沒治好。”老媽胡思亂想道。
“沒有,老爸好了。我只是……”方默南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齊秋實坐在床上叫喚道:“南南呀!快來給我看看,你看我這臉,還能恢復如初嘛!別破了相,你小姨不要我就慘了。”
齊秋實的話,正好轉移了視線,方默南擦吧擦吧眼,走到另一張床邊,仔細看看他,“沒事,都是皮外傷。”她又拿出藥酒和藥丸,“藥酒外敷,藥丸內服,保證你破不了相,還是那么的英俊瀟灑,迷住小姨。”
“哈哈……”大家齊齊笑了起來,老爸偷偷地像他點頭致謝,為他的及時解圍。不然女兒水漫金山,可真不好哄的,他可是第一次見閨女哭,把他的心都哭碎了。雖然心里暖融融地,可那個當爸的愿意看見閨女的眼淚。
方默南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老爸的嘴里。“固本培元。”
‘咕嚕、咕嚕’不合時宜地方默南的肚子叫了起來。“你這丫頭,餓了不早說。”林老爺子揉揉她的頭道。
“肯定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飯都沒吃。”姥姥說道,“既然治好了病,咱出去先解決一下五臟廟。”
老爸道:“吃完飯,就不要再回來了,這里床位不多,你們找家招待所先住下,沒事的話,明天咱就出院吧!”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可不想在這里聞消毒水的味道了。”
“好!”姥姥說道。
“等一下,這里有沉香,睡覺時點上它,有助于睡眠,還壓驚。”方默南從藥箱里又拿出一根上廟里拜佛用的香,遞給了老媽。
“好知道了,給你老爸他們壓驚。”
雖然人已經被救了出來,可發生的事,則深深印在他們腦海里,午夜夢回,肯定是越想越害怕,有了這香,助眠、壓驚、鎮靜的作用。等他們外表徹底康復后,方默南還得想法子治療他們內心所受到的創傷。
方默南他們幾人下樓,老媽留下來陪老爸和齊秋實。“秋實,這事你不告訴家里一聲,”老媽拿起閨女帶來的蘋果,削起來。
“不了,事情已經解決,沒必要在嚇唬他們了。”齊秋實想了想道,他一個人就承受得了。
“秋實,這次走了就不再回來了吧!”老爸隨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被老爸緊盯的他,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打算回來了,誰知道下次我是否還能挺住,即便這回他們得到了懲罰,誰知道下回我們還能這么幸運被人救了。”
老爸也知道這時再說什么也是枉然,他決定的事,恐難更改。
老媽把蘋果一分為二,遞給齊秋實一半,他三、兩口吃完,又道:“再說小燕在海外我不放心,還有孩子們都這么大了,我陪他們的時間少的可憐。”他扔掉果核,“放心,中騰有龍翔海他們保駕,少了我照樣發展,走之前我會交接好的。咱家南南回來,有她把握方向,會比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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