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走進去,就看見王秉磬又從茶幾上的煙盒里,他緩緩的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打火,點燃,輕輕啜了一口,一系列的動作,他做得不緊不慢,像是在進行一場華麗大氣的表演。繚繞的煙霧隱匿了他的表情,只是眉頭緊鎖泄露了他內心的愁苦。煙灰缸的煙屁股可真不少,可真不少,估計他離去就開始抽了。
方爸看著才四十多歲的王秉磬,頭上有根白頭發了,可見政治有多熬人,難怪他家閨女說他瘦了。
“你回來了,你家丫頭送回去了。”王秉磬在煙灰缸里摁了手中的煙卷。
“嗯!她和朋友一起住在酒店。”方爸起身把窗戶稍微開開一個縫隙,“書記,想抽就抽,我沒關系的。”
王秉磬擺擺手,不抽了,“還是喝茶吧!也一樣提神醒腦。”說著看見水開了,自己動手開始泡起了功夫茶。
一時間兩人沒有說話,方爸看著人家沖泡功夫茶,嗯!比自己有韻味兒多了,透著一股恬淡、清雅,心里慢慢地平靜下來。這也許和他的出身有關,反正自己也只能學個形似神不似。沒法子,積淀不夠。
方爸起身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輕輕滴抿了一口,“嗯!比我沖泡的好!”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王秉磬哆了一口清茶,調侃道。
“這可不是馬屁,這可是事實,苦澀之味兒濃厚,散都散不去。”方爸借著這茶說道。
這滿腹的心思,再甘甜的茶水,也苦澀起來。
“書記,打算怎么做。”方爸問道。
“怎么做,這上趕著不是買賣,得有個好的切入點才行。”王秉磬沉思了片刻說道。
“書記,相信我家丫頭的話。”方爸說道。
“我還是有判斷力的。”豈能因一個的人話。就動搖了,那丫頭的話也只是個推力,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那就等著死吧!“路線之爭,紛擾了幾年,也該結束了,國家可消耗不起。”
“現在關鍵考慮的是切入點,時機很重要。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得掌握好度。不然只能是事倍功半,更加被動。”王秉磬悶聲說道。
“得達到雪中送炭的效果。”方爸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書記就不能再試試……”
王秉磬聽的出他言外之意,說服家里的老人,他搖搖頭,不言語,顯然不愿再繼續這個話題,“不說這些了,正平干的不錯啊!我可聽說開發區可是大變樣兒。”
“嘿嘿……都是大家的功勞。”方爸撓撓頭笑著道。
“行了,跟我還謙虛什么?”王秉磬瞥了他一眼道。看著他從毛頭小子漸漸成長起來。主政一方,歷練的不錯。他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方爸起身道,“書記,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走!這地方大的很!客房多的是。”王秉磬道。
“不了,還是回酒店吧!反正離的也進。”方爸搖頭婉拒道,“不好單獨行動。”
“那好!”王秉磬說道。起身遞給方爸一把傘,把方爸送到門口,看著電梯合上門。才轉身回房,落鎖。
睡覺,肯定睡不著,只好去了書房,也不管夜深不深,不能打擾大內老爺子休息,得跟他大哥商量、商量,有沒有結果得先探探氣。
方爸撐著大黑傘,漫步在雨夜里,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夜深清冷,稍有寒意。不知道能否改變命運,算了,這高層的搏斗,也不是他這小人物能參與的,盡人事看天命吧!
方爸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鐘,回到了酒店,走進自己的標準間,失笑。做父親的和她比,差的不少,公家的錢,嗯!能省則省,一分一厘都來之不易。他家閨女自己掙得,不能虧待自己,上哪住的都是最好的房間。
一夜天亮,秋雨纏綿,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方默南他們早早的吃完早飯,在電話中和方爸、嚴廣興打聲招呼,就踏上了回程。元肇鷹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一來妮妮太小,二來,他也得忙著適應生活,再來得摒棄雜念修行。
下雨天,雖說路況不太好,但車少,所以走的非常順當,“嗯!沒有堵車的感覺真好!”程世喜桃花眼尾微微挑起,可見這心情不錯。
“呵呵……”方默南抿嘴偷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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