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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大寶,他叫大山伯伯,你姓黃,叫大黃不對嗎?”大寶眨著清澈明亮的眼睛,童言童語道。.
“噗嗤……”方默南笑道,“對,很對,是有些人想歪了。”
“哦!我知道女人最在意年齡,那大黃不好聽,叫小黃好了。”大寶這句話差點沒吧黃依琳給噎死。
“咳咳……”
黃依琳咳個不停,和眾人的笑聲,響徹農場上空。‘我不要叫大黃、小黃!’
第二天中午,人人有份,每人一只叫花雞。泥土和荷葉可以說是這到菜的精髓,成品的菜肴,敲開外面的泥土會有氣體出來,雞香中帶有荷葉和泥土的清香。所以這道菜也是夏令菜品。
而小飯館兒內的叫花雞也成了主打菜,非常的受歡迎,很有名的。
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轉眼間就到了八月下旬,暑氣尤其是傍晚漸消,吃完晚飯,大家坐在葡萄架下,搖著蒲扇,微風拂過真是渾身的舒坦,格外的輕松愜意。
房前房后,種植了大量的驅蚊的花草,所以即使坐在外面,也不怕蚊蟲叮咬的。
方默南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耳邊聽著林老爺子又在講古,興致所來陳醫生也會跟老爺子辯上一、二,兩人唇槍舌劍。
聽得眾人是直呼過癮,受益匪淺。
進入夏天后,陳醫生吃過晚飯總是和老伴兒溜達過來,消食且避暑,天黑后才又溜達回家。
傍晚的講學也吸引了利醫生前來旁聽,本來給大寶他們講的淺顯易懂,他也聽得津津有味兒,虎目圓睜,手里的紙和筆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醫生笑道,“小利啊!對中醫動心了。”
“嗯!”利醫生重重的點頭道,“見識了中醫的神奇,當然心動了,在中醫學院我可沒有這么刻苦。
我發現聽了老爺子講的國學,再回去讀《黃帝內經?素問》的時候,竟然發現其中的字句從為有過的清晰,其理論從未有過的透徹!”
“哲學不是白讀的!”方默南搖晃著搖椅閑閑地說道。
陳醫生欣慰地笑道,“經過了正統的理學訓練,你已經奠定了深厚的哲學基礎。”
“對!方醫生說的對,我還要繼續的向林老爺子請教國學。”利醫生笑著道。他尷尬地撓撓頭道,“老實說,以前看這些醫學典籍,古文,我是一看到就打瞌睡,頭疼。”
眾人笑了起來。
“小利啊!繼續努力,《素問》可是醫門圣典,最基礎的理論知識,把顛倒過來的順序,追本溯源,還是得從基礎的開始。”陳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
“利醫生啊!那你在中醫學院不讀醫家經典,那你那么多年,你都讀了什么了。”姥姥好奇地問道。
利醫生訕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本碩連讀了七年,都干什么了?最后畢業了我倒是記住了一大堆的藥方,可我連個正經的方子都不會開。”
“啊!”眾人皆驚訝道,“不會吧!那你這幾年干什么了。”
“光跟小白鼠較勁了,舉世皆狂,還不如跟陳醫生實習這兩年學的多呢!”利醫生自嘲道。
“啊!這辛辛苦苦上大學,這啥也沒學會。”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陳醫生道,“別不相信,中醫學院那幫子人真的如小利所說,學得都是重新編寫的教材,基礎理論都不怎么學的,一個基礎理論專門開設博士課程。”
“那……那你們怎么看病啊!”
“就是……就是……”眾人好奇道。
利醫生苦笑道,“怎么看病,現在不是有那么多先進的機器嘛!還有化驗之類的。”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舉個例子,來個一個患者我就問,‘哪里不舒服啊?’
患者回答:‘大夫,我是胃疼。’
我道:‘胃疼啊,好,你等一下啊。先去做個胃鏡。’開好化驗條子遞給患者。
拿到化驗結果以后,我才翻開書,跟查字典似的,開始找方子:‘查到了,好幾十個方子呢,隨便來個吧,得,就這個方,您回家試試吧,不好的話,下次來我再給您換個別的。’”
“噗……我的媽呀,你就是這么治病的。”黃依琳不客氣滴說道,“難怪中醫那么多庸醫。”
利醫生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卻沒有反駁,事實上大部分和他一樣接受‘正統’教育出來的中醫,多數都跟他一樣的治病方式。
“不稀奇啊!這都是宋朝時留下的壞毛病,因為宋朝時人們特熱衷于收集醫方,連各任皇上都樂此不疲,比如宋太宗趙光義還沒登基前就收集了一千多個藥方了,登基后當然更方便了,命令下面把家里祖傳的方子都獻出來,多獻還升官有賞,結果宋朝每出版一本方書收集的方子都上萬。
當時上面的意思是想:看病簡單點兒多好,干嘛把理論弄得那么麻煩呢?多印刷點兒醫方,有什么病到里面一查,找到藥方,按方吃藥不就結了嘛。
心里想的是好意,但絕對沒料到發展到后來可就滿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這種壞毛病在那些庸醫中一直流傳到元朝。
中醫哪有那么簡單啊!”陳醫生說道。“到了近代,你們也知道了中醫式微,西醫大行其道,生存就更艱難了。”
“現在國家不是開設了中醫院校。”黃依琳說道。
“是啊!”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利醫生。
這就是教出來的醫生。
利醫生尷尬地撓撓頭,“我知道我很差勁兒的。”他抬眼堅定地說道,“陳醫生、方醫生,我想留在農場,跟著你們學中醫,拜您為師。”利醫生站起來鞠躬不起。
“小利啊!你不是已經拜我為師了嗎?”陳醫生笑著說道,“我不是你的實習導師嘛!”
利醫生又看向方默南,方默南眼也沒睜道,“你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起來吧!傻小子。方醫生讓你留在農場了,不過能不能學到東西,就看你的悟性了。”陳醫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對了,在農場,你醫院的工作怎么辦。”姥姥問道。
利醫生尷尬地笑道,“我在醫院幾乎都沒有病人,白拿工資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天天在醫院干什么?”眾人好奇道。
“不會是一張報紙,一杯清茶吧!一晃一天就過了。”常久春說道。
“那倒不是,聽八卦來著。”
“八卦?”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什么八卦?”
“聽他們說那個醫生回扣拿的高了。”利醫生想了想,反正過幾天大家都會知道,于是道,“你們不知道,那幾個醫生已經被抓了。”
“來小飯館兒用餐的客人提到過,只是略有耳聞,具體的不知道,每天忙的要死,誰還在意這個啊!”黃依琳說道。
她現在端盤子,聽聞了些,進入夏天以來,小飯館兒天天爆滿,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哇……黑幕啊!大黑幕!”眾人眼神灼灼地看著利醫生道。
利醫生苦澀地說道,“那幾個被抓的曾經道;‘對啊,我們出來混的,誰給的回扣高就開誰的藥,這才對嘛!醫生也是人,也要賺錢養老婆孩子嘛!’
他們治病的過程是這樣的,患者來了就看他們的衣著,也就是看菜下碟?問問他們帶的錢夠不夠,然后就按照錢數開方,如果不行,就介紹:這個藥呢,貴點兒,可效果好,那個藥呢,便宜點兒,效果可就……意思到了就好,說穿了就不好了,患者就會自己選擇的?”
“切!這么明顯的暗示,為了盡快治好病,傻子都知道患者會選貴的了。”黃依琳切道。
“所以了,這是患者自己的選擇,跟醫生就無關了。”利醫生無奈地說道。
“這……這……”眾人氣憤地咋舌道,“這還是白衣天使嗎?”
“沒辦法醫改也要醫院自負盈虧,醫生也是人,他們也要養家糊口的,上級不撥款,那么只有羊毛出在羊身上了。”陳醫生道。
“咱們這兒還好些,經濟富裕一些,有些地方更黑。”林老爺子感慨道。
聽得眾人是長吁短嘆,不勝唏噓啊!人性如此,即使醫院的經費充足。
場面一時冷清了下來,方默南睜開眼睛出神的望著天空,盡管已經初秋,但傍晚依舊是熱情而美麗的。天是一片淡淡的藍,時而浮云朵朵,一團團似潔白的棉絮。微風吹動著它們柔軟的身體,淺吟低唱著,一路悠哉游哉。
斜陽似血,霞光滿天。
“陳醫生……陳醫生……”小伙子蹬著自行車,車后座坐著一個年輕女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霞光中,映襯的紅彤彤的。
男子兩只腳著地,撐著自行車,待女人下車后,他才下車,支住車子,才攙扶著女子進來。
“是啟濂和嫂子啊!你這是來看病的。”利醫生看著他這架勢問道。
“是來報喜的。”方默南搖著搖椅說道。
啟濂看著女子還平坦的小腹,兩人一臉幸福甜蜜的笑意。
“恭喜!恭喜!”利醫生拱手道。
“呵呵……大利,謝了。”啟濂笑著說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