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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唐老!”連叔鞠躬謝道,然后又朝方默南道,“謝謝方醫生!”
“行了,你酸不酸啊!”方默南揮手道。“明天就該走了,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連叔立定站好,朝他們二人敬了個標準地軍禮!
“去和連嬸、煜峰好好的聚一聚!這一分開就是一年。”方默南催促道。
看著連叔走后,馮亞倫說道,“唐世伯,不好意思!我想先回香港治病。不知道你們……”
“我們和你一起走。”唐博年說道,“明天一早離開如何!”
“謝謝,唐世伯了。”馮亞倫笑道,反正這鎳毒一時半會兒也清不完,不差這一晚上。
“那我們明兒一早離開,現在就拜別各位了。”唐博年起身道。
“爺爺,我們要走啊!我想……可不可以多留幾天,開學的時候再回去。”唐毓寧期期艾艾地說道,他真的不想離開。
“毓寧!你知道不可以的。”唐博年板著臉,摟著他的腦袋說道。
“毓寧,毓寧,過兩天我們也要走的,去滬海,我跟你說啊!要是想玩的話,今年夏天來啊!這里暑假才又意思呢!”妞妞高興地說道,“以后有我罩著你,我領著你玩兒。”她一副大姐大地模樣。
“你們也要走!”唐毓寧好奇地問道。
“對啊!我們只是在這兒過年,年過完就要走了。”妞妞理所當然地說道。“對了,這是我爸爸的電話。等我到了滬海,我們在交換電話聯系啊!”
唐毓寧拿出紙筆,寫下自己房間的電話號碼,塞給了妞妞。
眾人看著兩個小家伙依依惜別后。大人們也話別,看著車隊離開。
“呼!終于走了。”姥姥松了口氣道。“他們在我們好不自在啊!”
“姥姥!”方默南攬著肩膀笑道,拍著自己的胸道,“壓力好大啊!”
“鬼丫頭。”姥姥笑罵道。
房車內,唐博年饒有興致地問道,“毓寧我看你非常喜歡玉哥兒,怎么不想……”
“爺爺,君子不奪人所好嘛!”唐毓寧搖頭晃腦道,“這不是你教的嘛!再說了玉哥兒跟著我們會不開心。這點我還看的出來。人家只是哄我吃藥。”
“我家毓寧長大了。”唐博年摟著孫子道。
“妞妞,咱們還有帳沒算呢!”方默南叫著要遁逃地妞妞道。
妞妞回過身,撓著頭,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道,“南姐姐,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邀請他暑假來。”
“知道就好!”方默南捏著她的鼻子道,“既然知道錯了,就原諒你了。以后不許再犯啊!”
“知道!”妞妞重重地點點頭。
“妞妞以后財不許露白,這個可不許再露出來了。”梁子托著手里的玉虎趁機教育道。
雖然最后圓滿解決,但老大并不缺錢,不知道是不是……他抱歉地看著方默南。
方默南朝他擺擺手,并不在意,沒有唐老也會有其他的識貨人嘛!只不過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妞妞這么喜歡跟毓寧玩兒啊!”梁子好奇地問道,當爸不管女兒多大,都警惕著她身邊的雄性動物,當然他除外。
“喂!這么早就開始擔心啊!”方默南笑著調侃道。
“噗嗤……”秋紅葉笑了。“你不知道。國外很開放,小小年紀就。經常有小男孩兒來找妞妞的,每次梁子都這個樣子。”想起來她又笑了。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么?”妞妞撓撓頭,傻乎乎地問道,有些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秋紅葉問道,“妞妞是不是很喜歡和毓寧玩兒啊!”
妞妞撇嘴道,“毓寧笨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領著他玩兒很有成就感。”
“噗……”方默南笑了,拍著梁子的肩膀道,“梁子,你女兒很有大姐頭的潛質嘛!很有你當年的風范嘛!”
“老大,別笑了。”梁子煩躁地撓撓頭道。“你們都別笑了。”
“這下可找到原因了,原來是遺傳你的啊!”秋紅葉一副可逮著根源了。
“我早已不做大哥好多年了。”梁子趕緊解釋道。
“噗嗤……”方默南笑噴了。
“這么多年不做大哥梁子,咱們該吃晚飯了。”梁奶奶笑著調侃道。
“媽!怎么您也跟著起哄啊!”梁子哭笑不得地說道。
眾人抿嘴偷笑,“好了!好了!咱們吃飯去。”姥姥解圍道。
餐桌上,“不過,唐老可真有錢。”連煜峰笑道,“也不知唐老干什么的?”
“這個我知道。”梁子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唐老先生二十年代出生在江浙,家境十分貧寒,40年為躲避小鬼子的壓迫,全家逃難到香港。四年后,父親和他大哥先后的病逝。為了養活母親和弟弟、妹妹,他被迫輟學走上社會謀生。
當時香港也被小鬼子占領了,想找工作,尤其還沒有成年,哪有那么容易。雖然很快小鬼子投降,可是剛剛經歷過抗戰,反而顯得有些蕭條,失業的人也很多,作為一個年輕人想在那里打拼,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唐老先在一家鐘表公司打工,之后又到一塑膠廠當推銷員。由于吃苦耐勞、勤奮上進,業績彪炳,只兩年時間便被老板賞識,升為總經理,那時,他只有18歲。
雖然苦是苦了點兒,不過積累了不少推銷的經驗。
幾年后,小有積蓄的他,又向朋友借了些錢,在家里搞了個作坊式的小工廠,干起老本行。專們生產一些塑膠類的日用百貨。
由于價格便宜質量也不錯,加上唐老前幾年做推銷也積累了不少客戶,他那小作坊的規模,也一步步的擴大起來。
事業發展到六十年代。他已經有了千萬家資,香港發生了嚴重的銀行信用危機,人心惶惶,投資者及市民紛紛拋售房產,離港遠走。房地產價格暴跌,地產公司紛紛倒閉。
別人惶恐,他卻認為是商機,他反行其道,在人們賤價拋售房產的時候。卻大量購入地皮和舊樓。不出3年,風暴平息,社會恢復正常,經濟復蘇,大批當年離港的商家紛紛回流,房產價格隨即暴漲。他趁機將廉價收購來的房產,高價拋售獲利,并轉購具有發展潛力的樓宇及地皮。
事業正式轉型,華麗的變身,開始在地產事業上大展拳腳。并在后來多次石油危機和經濟蕭條的時期,趁樓價下滑,運用人退我進、人棄我取的戰略入貨,結果在樓市大升時獲得巨利,使手上的資金暴增。
80年代以后,他的事業版圖再進行一系列的擴張。除了房地產外,還經營航運服務、電力通訊、貨柜碼頭以及零售等,形成一個堅不可摧,在港舉足輕重的大型綜合性財團。
唐老很愛國。不僅積極的在內地擴大投資。還積極投身于慈善,每年對內地的捐款不下于一億。在陸港兩地。都是很有影響力的一類人。”
“梁子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連叔好奇地問道。
“我看過他的采訪專欄。”梁子老實的說道。
“難怪這么熟悉了。”眾人點頭道。
真是傳奇人物,傳奇人生。
眼看著方默南放下碗筷,常久春問道。“連老哥明兒就要走了,我是不是也要走啊!”
“不!你還得等幾天,你等的人還沒來了。”方默南神秘地笑道。
“我等的人,我誰也不等啊!”常久春聽得莫名其妙,是一頭霧水。“啊……師傅你……你知道了。”他恍然道。
方默南勾唇一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常久春在她目光地注視下,硬著頭皮解釋道,“我走后總得有個人來代替我,再說了作為護工的話,還是男人的力量大,更為……呃!方便。”師傅接診的多是男人。
“等的人過兩天才能來,所以阿久得多等兩天。”方默南笑道。
“你不怪我擅作主張。”常久春抬眼看著她,這心里可是毛毛的。
別看方默南什么也沒說,只是盯盯地看著他,那氣勢仿佛看見大隊長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下不為例,記得提前說一聲,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吧!”方默南自嘲道,“在說了農場也需要人手。”
“知道了,不會再犯了。”常久春說道,嘴里嘀咕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哪兒知道大隊長怎么安排的,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不過聽師傅的意思,隊長安排人過來,只是不知道是誰,算了不想了,見了就知道了。
哐啷……哐啷……北上的火車上,窗外的郁郁蔥蔥,漸漸地變的蕭瑟起來,雖然也是滿眼的綠色,到底不如最南端植物看起來精神。
列車晃悠悠地走了近一天,進入湘省,為了給別的火車讓道,在一個小站臺上,已經停下來一個小時了。
百無聊賴的熊報春坐在軟臥車廂里,手托著下巴,看著車窗外漸漸黑的天色。也不知道這火車還要停靠多長時間。
“哎!小姐!這車還要停多久啊!”旁邊的一個男子招手叫住從門前而過的乘務員。
四十多歲的乘務員頓住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微笑道,“停留三個小時。”
“啊!還要兩個小時啊!”男人沮喪地說道,然后嘴里唧唧歪歪的一連串的咒罵,語速太快,跟鳥叫似的,聽不太懂。
不過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太好的話,抱怨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