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一身戎裝的他,清冷的眉宇間浮現一抹擔憂,沈穆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來了?老大你咋來了。”
“她怎么樣了。”賀軍堯冷著一張臉問道,深邃的黑眸眼底盡是擔心。
“她?”沈穆清笑的賊兮兮地,曖昧地眨眨眼道,“她哦!很好啊!嘿嘿……正在睡覺!”
賀軍堯一側身進了房間,沈穆清在后面追著道,“老大,你怎么來了,不會是擅離……”
“來開會。”賀軍堯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對了,老大你來的正好,昨天晚上小五被人狙擊。”沈穆清急急地說道。“南妹子跟著小五忙活了一個晚上,也不知在干什么?我們正要審審小五那家伙,害得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我知道……”賀軍堯沉聲說道,他知道比他們知道的更多。
昨兒晚上深夜入定中的他就感覺京城這邊陰陽二氣地輕微地波動,神識探出,差點兒心臟停擺。坐立難安他,一刻也不停,連夜安排了一下,提前一天啟程,星夜兼程來了。
“嘎……你怎么知道的。”沈穆清詫異地看著他道,這事昨天半夜發生的,連他都不知道具體地經過。
他滿眼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道,“老大什么時候有千里眼、順風耳啊!”
“喂!小伙子,你怎么不問一聲就闖女孩子的香閨啊!”保羅看著賀軍堯轉動門把手,出聲阻止道。“這樣不太好吧?”
“自己人,自己人!”沈穆清趕緊說道,“保羅,他和南妹子認識的。”
“哦!”保羅詫異地看著身穿軍裝的他,僅僅一個背影,就能讓人感到淡淡地壓力。好強的氣場哦!
男子的側臉極為剛毅,筆挺地只是單單的站著,未曾言語。就有種厚重如山的感覺。男子體形健壯,挺拔如山。一身軍綠色軍服穿在他身上。卻是被撐得鼓鼓的。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亦可以猜測出衣服之下藏著的該是很結實很有爆發力的遒勁的肌肉。裸露在外面的脖頸和手腕,皆是呈現著健康的古銅色。
那丫頭怎認識這么強勢的男人!
在保羅恍然間,賀軍堯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沈穆清則體貼地關上了房門。他八卦兮兮的,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陸五他們。嘿嘿……分享一下。
窗簾拉著,所以房間內朦朦朧朧的,房間內沒有開空調,窗戶半開。一陣風吹過,吹起窗簾泛起陣陣漣漪。
巨大的床上一個小小的凸起,嬌美的身軀上蓋著薄薄的絲被,耳聽著她傳來綿延悠長的呼吸聲,一路疾馳的他才松了口氣。
賀軍堯踩著厚厚的長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足音,他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陷入深度睡眠中的她,看來是太累了,以她的修為。不可能感覺不到有人進來。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邊,睡姿像是嬰兒投降的姿勢,睡的很甜美。
握著她的手臂,手指,在睡夢中,果然緊繃繃得僵硬的可怕,粗糙的雙手灌注真氣按摩她的雙臂和手指,直到變得‘松軟’富有彈性后才撤回了手。
然后又執起她的手腕,絲絲真氣探入她的體內,雖然元氣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還是加大了真氣輸送的力度,汩汩的暖流補進她的身體。
嬌美的臉蛋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甜美微笑,瞧著她熟睡的嬌美樣兒,似乎還能聞見一絲絲甜香,他的眼睛涌出一絲柔情,睡夢中的她是如此惹人憐愛。
“嚶嚀!”方默南舒服的發出一聲,輕輕的一翻身,側躺,露出筆直且白皙的長腿和一只雪白的小腳丫,圓翹的臀部堪堪遮住了一點。
這丫頭居然是裸睡,該死!卻詭異地性感。
他側著頭,把絲被拉了一下蓋住了下半身,結果絲被下滑,他回過頭來,就看見雪白圓潤光澤的香肩,精致美好的鎖骨,以及鎖骨下,那美好胸前風光……
幾年不見南兒長大了,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賀軍堯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起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匆匆進了洗手間。
床上的少女依然睡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進了洗手間的賀軍堯,用冷水潑了潑自己的臉,才平復了心里的騷動。這個折磨人的丫頭,他深吸幾口氣,默念了一一段心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才出了洗手間。
一出來就看見血脈噴張的一幕,又是側躺,這睡覺不老實的丫頭,只不過這一回絲被被她給壓在了身下,這一下涼涼的絲被根本遮擋不住,白皙光潔的玉背,渾圓的臀部,還有那半遮半掩地神秘桃園春光……
這一次他根本不敢上前,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用意念,輕輕托起她,蓋上薄薄的絲被,才又把她重新放在床上。
睡夢中的少女,舒服的蹭蹭枕頭,又陷入睡夢中。
賀軍堯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主臥,轉身進了書房。
“呀!老大這么快就出來了!不多陪陪小嫂子啊!”沈穆清淫蕩地笑道,那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阿言也在啊!”賀軍堯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了下去,身板依然筆直,不動如山。
“原來木頭說了半天,合著是說您老啊!”言大少看著意外出現的他驚訝道。
“說正事!”賀軍堯對于沈穆清他們的調侃,還有曖昧的眼神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你要是搭腔,這幫子無良之人,那就是順桿爬的主兒。
所以‘漠視’他們,還有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切入正題。
“死魚眼!你說吧!你得到的資料最詳細。”陸五踢踢還在發呆的言大少道。
言大少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趕緊說道,“哦!那些人是東南亞一個毒狼的傭兵團體,不過現在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幕后的主謀不用說是那邊的。所以要知道的材料并不多。”
“小五兒你的價碼還真不低哦!幕后人出了三百萬美金買你的項上人頭。”言大少笑瞇瞇地說道。
“切!才這么點兒錢。”陸五揮手道。一副嫌棄的樣子。
言大少又認真的說了一遍自己目前查到和核對過的資料,希望能提供些蛛絲馬跡吧!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想要知道更機密的事情。就不可能了。
至于更深層次的問題,他沒多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而被活捉的那兩個人早就移交給有關人士了。
陸五則說了一下干掉另外六個傭兵的情形,當然斗法之事,他沒有說。
“你的手臂怎么樣?”賀軍堯看著他的雙臂問道。
“已經接好了,貼上膏藥了,南妹子說一個星期后就能恢復如初了。”陸五活動了一下雙臂,“現在還不能太用力。”
賀軍堯點點頭。對于南兒的醫術,他是非常的有信心。
這時候幾個人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一下子呼啦啦全走了。
“穆清。別告訴她我來過。”賀軍堯臨走時就留下這樣一句話,知道了后只是徒增煩惱。
沈穆清疑惑地看著他道,“為什么?”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沒時間兒女情長,有時候還真是相見不如不見!徒增煩惱。這也許就是他們的無奈。
好在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孩子們都跟著爆熊在另外一間房,讀書習字。所以只要叮嚀看見他保羅就成!
至于其他的套房里的服務生,叮囑他們一聲就成。
坐進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賀軍堯開著車,“說吧!昨晚上還發生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陸五驚訝地說道。
“啪……”賀軍堯打了個響指,指尖躥出火苗,陸五側著頭眼睛瞪的溜圓,嚷嚷道,“你……你,這才多久沒見,你怎么也跟南妹子似的。”
“雕蟲小技。”賀軍堯重新握住了方向盤。“有一天你也會的,真氣外放。”
“真的!”陸五激動地吹了聲口哨。“對哦!武俠劇里真氣溫酒,對吧!只不過這個難度好大哦!”
“說正事。”
“ok!”陸五把斗法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真的很驚險!要不是有南妹子在我命休矣!”陸五拍著胸脯夸張地說道,“這要再來兩個像鼉蜜一樣的人,可真是無法想象。”
“你以為是市場里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賀軍堯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難道跟南妹子在一起久了,這越來越有人味兒了。”陸五笑著打趣道。
陸五訕笑心道:笑自己冒傻氣,降頭師要真有那么多的話,這世界還不亂套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起碼得先揪出來給鼉蜜提供的童男童女的壞蛋抓住。隨著帝都經濟的發展,流動人口太多,所以孩子丟了,就如大海撈針一樣難找,最終成了無頭公案。
好在這么多孩子去的目的地是泰國,雁過留痕,不可能沒有痕跡,那么順藤摸瓜遲早會逮著那混蛋呢!
加上鼉蜜在帝都這么多天,住在那里總會有痕跡所查的。
事實如陸五所想,很快逮著了巴頌這個商業巨子,真是美想到啊!
賀軍堯第二天開完會,只是匆匆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就走了。
飛馳在高速公路的越野車,飄蕩著動聽的歌聲:為了所有你給我的美好,為了你為我做的所有一切,為了你帶給我的快樂,為了你為我實現每一個夢想,為了我們的愛情,親愛的,我要謝謝你,是你永遠不讓我跌倒,是你無時無刻不在呵護我,是你在痛苦時給我力量,你是我的聲音,我的眼睛,我的拐杖,我一生的依靠,你給我翅膀讓我飛翔,在我沮喪時撫慰我的傷口,你讓我變成這世上最富有的人,我感激你給我的一切……全因你愛我!
將情感詮釋的舉重若輕,游刃有余,無須多言,只需要靜靜地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