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濟源的描述,秦少陽全身不由得一凜,整個人好似被雷電給劈中一樣,他猛地伸出雙手抓住趙濟源的衣領喝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說秦緩老先生寧死也不愿跟龍江合作,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溫和優雅的秦少陽轉瞬間變的兇暴可怕,不僅是趙濟源被嚇得兩腿發軟,就連那些聚在一起笑談風聲的知名中醫們也紛紛全身一抖,他們扭頭看向秦少陽和趙濟源這邊,個個流露出驚詫和恐懼的目光
很快,秦少陽便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松開緊揪趙濟源衣領的雙手,朝著趙濟源歉意一笑,道:“真是對不起,趙老師,剛才是我失態了,秦老先生曾對我有救命之恩,剛才聽到你提起他寧死不愿跟龍江合作,所以就有些激動,還請您不要介意!”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勤幫主不必道歉,你的反應是正常人所應該有的。”趙濟源隨即釋懷,他朝著秦少陽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秦老先生最終怎么樣了,但是他絕對為龍江譯那本古卷,而且我記得秦老先生負責的那些譯是關于養生保健類的,甚至是有寫到長老不老的記載。”
“那后來呢,秦老先生又怎么樣了?”秦少陽強行鎮定著心神,不讓旁邊看出有絲毫異樣。
趙濟源回憶了下,說道:“當時我知道秦老先生拒絕龍江的要求,龍江以各種手段進行威逼利誘,但秦老先生還是不從,最終龍江徹底失去了耐心,于是就把秦老先生給帶走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秦老先生。”說到這里,趙濟源的表情浮現出一抹傷感之色,輕聲一嘆。
以龍江那種充滿野心和貪婪的性格,他絕對會用盡一切可用的手段來折磨爺爺秦緩,閉上眼睛,秦少陽就不由得想到龍江打磨爺爺的殘酷模樣。或許是龍江運氣好,偏偏在昨天被人給暗殺了,否則秦少陽倒要讓龍江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
“勤幫主,您還好嗎?”趙濟源見秦少陽的目光怨恨非常,整個人僵在那里不動,他有些不安地問,輕輕地觸碰了下秦少陽。
秦少陽立即從怨恨中醒悟過來,他的目光再度恢復溫和之色,笑道:“對不起,剛才我走思了下,那沒有其他事情了,等我們神農中醫學院開辦之后,我一定會邀請趙先生來參觀的。”
“真是非常榮幸!”趙濟源面露喜色,回道。
晚宴就在一片祥和友善的氛圍中結束,不到一周的時間,原先被囚禁在天龍會的所有知名中醫都被送回原來的地方。至于那些在囚禁過程中而慘遭殺害的,秦少陽也給他們的家人送去數額不小的撫恤金,總之他能夠想到的都會派人去執行。
在秦少陽的妥當處理下,之前在各大媒體報刊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中醫被神秘綁架事件才沒有掀起更大的風波。雖然有媒體采訪那些被綁中醫,但他們都矢口否認曾被人綁架過,并要求媒體不要過度渲染這件事,以免給社會造成不良影響。
帝都,白銀之苑。
白起正按照以往在餐廳用餐,他的早餐非常的簡單,這跟他奢華富貴的莊園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早餐僅有一杯奶,一盤蔬菜沙拉,還有一杯水。
餐廳里僅有三個人,除了白起之外,還有他的兩個男女貼身保鏢,男的一身白衣,身材魁梧高大,方正臉,目光凌厲非常,只是在面對白起的時候才會浮現出溫和之色,便是白鵬,實力非常強大,基本可以跟龍威一較高下。女保鏢同樣一身白色修身女式西裝,干脆利落的馬尾,鬢角留著幾抹欣長的黑發,目光柔和如水,這個女人曾是神農幫唐刀會四胞胎殺手之一的唐盡,不過現在她已被白起收伏,改名叫白靜。
“公子,這是今早的各大報刊的報紙。”白靜把一疊報紙放到白起的面前,語氣溫柔如水。
白起跟以前一樣,身穿價值不菲的白色西裝,雖然看不到西裝的牌子,但從西裝款式和四周的針腳可以推斷出來,這西裝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穿得起的。
“謝謝。”白起聲音溫柔地道聲謝,然后他邊飲用邊翻閱著報紙的內容。
這些報紙很多版面報導的都是一些明星政要的瑣事,白起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他翻閱的速度比較快。不過總有白起所在意的新聞,他從里面抽出一份報紙,這是一份醫學類的報紙,上面是對一個知名中醫的采訪,其中竟然有提到這位知名中醫曾經遭人綁架的事情。
想不到那個知名中醫的回復出人意料,他否則自己是被人綁架的,并稱他的突然失蹤是朋友跟他開的一個玩笑,他現在平安無事地躺在家里就是很好的解釋。
“哦,看來他把這件事也處理的不錯呢。”白起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將這份報紙給放回到報紙堆里,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
“公子,看來秦少他已經成功了。”白鵬注視著白起,說道。
白起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拭著嘴角,笑道:“現在只不過是他開始征程的第一步,后面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他,別忘記了,眼下他就有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白鵬沒有再過問,既然不問他也非常清楚,秦少陽現在面臨的最大的敵人就是那個酒公子,那個深不可測的人……
就在白起正在享愛早餐的時候,秦少陽卻慵懶地躺在床上,當然,他的旁邊也不會缺少女人,美貌的女人。
睡意漸輕,秦少陽感覺到一根溫柔玉潤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劃著,他睜開眼睛,看到伏趴在他胸口上的尤物。
“早上好。”秦少陽嘴角一勾,微笑著跟龍媚娟打著招呼。
龍媚娟嬌媚一笑,道:“早上好。”
當龍媚娟的手指劃到嘴唇旁邊的時候,秦少陽不由得回想起龍江被殺的事情,他伸手握住龍媚娟手指,笑道:“媚兒,如果有一天,你要殺我,你會手下留情嗎?”
秦少陽的突然發問令龍媚娟一時沒反應過來,稍后她嬌媚一笑,道:“勤少,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秦少陽松開手,他的雙臂抬起,抱在腦后,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近來一直都有這樣的預感,總感覺有什么事情插在胸口一樣。”
龍媚娟柔軟的身體輕輕地伏在秦少陽的胸口,她的臉貼著秦少陽的心臟部位,媚聲細語地說道:“我龍媚娟只是一介女子,是你們男人手中的玩偶,哪里輪得到我做主,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那一定是迫不得已。”
雖然秦少陽早已推測出龍媚娟就是殺害龍江的兇手,只是沒料到她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回答,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果然,在男人爭權奪勢的世界里,女人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想那紀嫣然是何等的高傲和自負,在他和酒公子的爭斗當中,她同樣也是一枚棋子,只不過頗為重要而已。
“為什么要殺龍江?”秦少陽語氣輕柔,但他的問題卻是問的突然。
龍媚娟似乎早已料到秦少陽會這樣問一樣,她沒有過多的反應,依舊趴在秦少陽的胸口上,良久才說道:“瞞得了世間所有人,但我知道瞞不過你。因為我的一切都毫不保留地展現在你的眼前,縱然穿上護士服也是逃不過你的眼睛……”略微停頓,龍媚娟又繼續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是紫魅宮的人,三年前紀嫣然派人潛入天龍會當臥底,偷取他們的情報和機密。”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殺他?”秦少陽問道。
龍媚娟抬頭看向秦少陽,說道:“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殺不殺龍江不是我決定的,而是由那個人決定的。”
“那個人,紀嫣然?”秦少陽問道。
龍媚娟微笑著搖搖頭,道:“紀嫣然雖然是紫魅宮之主,但她也同樣是一枚棋子,真正做決定的是那個人稱‘酒公子’的男人。”
其實秦少陽早已猜測到幕后指使者是酒公子,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龍媚娟竟然把這些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既然是棋子,那你把這些告訴我,豈不是出場背叛了酒公子?”秦少陽好奇地問道。
龍媚娟露出嫵媚的笑容,她的手指撫著秦少陽的臉頰,道:“就像你說的,既然是棋子,那成為誰的棋子都一樣,我把這些告訴你,這無疑就是背叛酒公子,但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成為比酒公子更加厲害的男人!”
秦少陽的右手捧著龍媚娟的臉蛋,笑道:“你可知道,如果剛才你否認我的問題,那你現在很可能只是一具尸體。本來我是打算責罰你的,但現在你取消責罰,正式納你為我的伙伴!”
聽到秦少陽這么一說,龍媚娟的眼睛涌動著晶瑩淚水,她立即伸出雙臂抱住秦少陽的脖子,凝視著秦少陽的眼睛,突然迎上他的嘴唇熱切地激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