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走的時候意氣風發信心十足而回來了之后經脈全廢無精打采的兩個內門弟子,余滄海的臉色愈加的陰鶩起來。
“你們兩個抬起頭來。”余滄海的聲音陰沉的都能滴出冷水來。
余大山和余大海聽了余滄海的話,都是嚇得渾身一哆嗦,卻是立刻抬起了頭來。
兩人的臉色都是蠟黃蠟黃的,有如黃土一般,上面還帶著一股死灰的顏色,讓人一眼看去,就感覺這兩人好像馬上就要不行的了樣子。
實際上,這兩人現在的感覺確實也是非常的不好,渾身軟塌塌的,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不說,甚至連最起碼的精氣神都沒有了,老是想睡覺,要不是余滄海就在跟前,兩人甚至都恨不得直接趴在這里睡上一覺。
“看著那個姓葉的小子是哪個門派的了嗎”余滄海冷冷的問道。
“弟子愚鈍,沒,沒有。”余大山搖了搖頭,就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耳朵里嗡嗡作響,差點暈厥過去。
想到自己以后就要變成這樣一個廢人了,再和以前自己的風光相比,余大山忍不住眼圈一熱,一股熱淚嘩然而下。
“混賬,哭什么哭,一個大老爺們,如此的沒出息,真是丟我青城派的臉面。”余滄海怒聲叱道。
“弟子,弟子無用啊,還請掌門人看在弟子多年效力的份上,不要將我們兄弟兩個趕出山門啊。”余大山哭泣著哀求道。
“誰說我要把你們趕出山門了”余滄海怒聲說道:“你們兩個打不過人家,是技不如人,也不能全怪你們,放心吧,以后你們繼續留在山門,誰要是欺負你們,你們就告訴為師,為師斷不容他的,還有,你們兩個安心靜養,等靜養好身體以后,為師看看能不能給你們重塑經脈,繼續練功。”
余滄海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作為青城派的掌門人,心眼卻是多的很。
余大山和余大海現在已經成了廢人,他當然不想白白養著這兩個人,所謂的等他們靜養之后重塑經脈,也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要是自己恩斷義絕,把這兩個人給趕出了山門,其他青城派的人,肯定都會寒心的,而養著這兩個廢人,卻是能讓余滄海的聲望大大的提高,他又何樂而不為。
至于有人欺負他們,他余滄海會出來做主,只不過是小面話而已。
在以武為尊的古武門派里面,沒有了武功,也就沒有了地位,受欺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要是事事都讓他這個掌門人做主,那他這個掌門人可要當的煩死了,哪里還有心情和時間和自己的那幾房小妾郎情妾意啊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大海,快點給師傅磕頭。”余大海拉著余大海,趕緊給余滄海磕起頭來。
不過兩人磕了一個頭,都差點沒能直起身子來,身上的力氣幾乎被抽空了一般,蠟黃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如白紙一般。
“好了好了,頭就不用磕了,誰讓我是你們的師傅呢,我不管你們,誰管你們啊,你們放心,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不然的話,我們青城派以后在古武門派里面,就沒有什么顏面立足了,哼!一個小小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狂妄,以為我青城派真的無人嗎”余滄海怒哼一聲,議事堂里一時之間嗡嗡作響,直震的眾人心中一顫。
“師傅,那個小子說他會找上我們青城派的,還說,還說。。。。。。。。”余大山欲言又止。
“你說就是,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余滄海看著余大山,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的神色。
“他說讓師傅你等著,還說師傅你去了,也不過是被秒殺的份,還說下次他會親自來山門,讓你不要讓他失望。”余大山看著師傅余滄海的臉色說道。
他本來不想說這邪的,但是葉凡把他和他的弟弟經脈全廢,直接成了一個廢人,要是此仇不報的話,或者也實在是沒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故意說出這番話來,就是要激怒余滄海,讓余滄海出面為自己兩人報仇。
雖然葉凡大話說的很響,而且他本人也非常的厲害,但是他卻是相信,只要師傅余滄海出面,肯定能廢了葉凡的。
果然,余滄海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哇哇大叫起來,直接從檀木椅子上跳了起來,來回的走著,大聲叫道:“他葉凡小兒真是如此說的”
“是的,師傅,弟子不敢撒謊啊。”余大山連忙說道。
“好,好,好。”余滄海怒極反笑,“既然他要來砸場子,倒省的我余滄海出山找他去了,我就在這里等著他,看看到底是誰讓誰失望,到時候我一定把他葉凡小兒抽筋剝皮,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
“只要師傅出馬,那葉凡小兒是必死無疑的。”余大山連忙奉承了一句。
“嗯,這個是肯定的,好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余滄海說著揮了揮手。
余大山和余大海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出了議事堂,向自己的房間而去。
只不過剛拐了個彎,就碰到了門內管內務的內門子弟余姚威。
以前,余姚威看到余大山和余大海是十分客氣的,余大山和余大海作為青城派內門前十名的高手,自然地位非常的高,他作為內務管家,當然要首先為這些武功高強的內門之人服務好了。
“呵呵,兩位,這是到哪里去”余姚威臉上嘻嘻笑著問道。
“是余管家啊,我們兩個這不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嗎師傅說讓我們回房間休息。”余大山連忙說道,以前他們見了余姚威,那可是高傲的很的,幾乎不怎么跟他說話,可是現在不同往日了,這個內門管家管的事情很多,特別是供給方面,都是他分配的,要是再和以前一樣,他在供給上克扣一下,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
“額,是這樣啊。”余姚威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早就聽說這兩個人的經脈全廢,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了,現在再見到這兩個人,頓時就換了一副嘴臉。
“那我們就去了。”余大山說道。
“兩位不用去了,你們的房間已經換到了外門的堂舍里去了,你們直接去那里就行了。”余姚威臉上還是笑瞇瞇的樣子。
“什么外門的堂舍你,你你怎么能這個樣子”余大海立刻氣的大聲叫道,只不過他傷的太厲害,經脈又全廢,這大聲在余姚威那里聽起來,卻是虛弱的很,一點起勢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