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真知園
她好象有點記不起來自己的樣子,也就是說,她好象有點失憶了。
急診室的燈總是紅著,我就象是一個急等著過馬路的人卻吃了一個加長的紅燈,除了在馬路這邊抓耳撓腮外,別無辦法。在努力讓我的心情平復下來后,我不禁在想,前些日子鬼使神差的在網上發言導致今天的下崗,倒也不無好處,至少我現在不用再去管請一下午假要被扣多少銀子了。在又等了一個小時后,我甚至開始計算自己掙了多少錢。記得有個故事說老公回到家,得意的告訴老婆今天跟著公車跑回來掙了二塊錢,而老婆罵他為什么不跟texi跑,就能掙十塊了,現在的我就是以這種良好的心態和計算方式計算我的收入,最終的結果是我每等一個小時,可以掙得12.5元,看,我比那個丈夫掙的還要多,還不用跑。
她醒了,沒有生命危險。
一個醫生很輕快的閃了出來,真不知他在里面干了什么,我在外面站著都憶累慘了,他在里面出來還能面帶笑容。當時我真的沒有發現他的笑容其實是相當古怪的,就象是一個三年沒吃過肉的人看見別人家剛殺的雞被貓叼走了的那種笑容。
第一次見到小雨,我14歲,她是從外地轉來的。我們當年在學校不象現在的孩子懂那么多,但是流言還是傳的比風還要快,她來的第三天,班上的包打聽就把她的情況打聽了個底兒掉。她父親是北方人,具體北到什么程度,我現在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東三省的,而她母親是我們這個南方小城的人,至于她父親是如何勾搭上了她母親的我也不明白,總之他們結婚并生下了她。最奇怪的是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獨生,這對于他們那個年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異類,不要說他們了,就是我這個年齡,我這個獨生子還經常后悔父母沒有給我多生個兄弟呢。據說他們婚后就在祖國的心臟工作生活,而在去看望小雨的爺爺時,長途汽車臥軌自殺,在它如愿以償的同時,小雨的父母非自愿的陪葬了,她爺爺在知道消息后,一口氣沒上的來,也隨之而去,小雨就這樣到了她外公外婆這里來上學了。
終于紅燈滅了,我才發現,它和交通燈還是有區別的,那就是當紅燈滅了,也沒有綠燈亮起,這給了我一個極其不好的感覺,那就是紅燈滅了也不代表你就沒事了!
失憶?!不會吧!
小雨是我的初中同班,高中同校,大學同系的老同學,當然,和那些惡俗的老套的故事一樣,也是我的初戀對象,熱戀情侶,失戀殺手。
老套的對白,你管我是她什么人呢?我是她哥她弟她爸她爺爺甚至是她的老相好也和她怎么樣沒什么關系吧?還是我和她的關系能影響她的生理情況?
說句實話,在那個年紀的孩子,是沒有所謂的同情心的,同樣,我也不會因為小雨的遭遇而去對她過多的關心,那都是現在港臺片里才有的橋段。我們就象一群令人討厭的孩子,說錯了,我們就是一群令人討厭的孩子,我們一般不和她說話,而一說話的招呼聲就是:掃把星。
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而如今,我小時欺負的對象又一次無助的倒在了我的面前,事后我甚至陰暗的想過,那時我即使在她身上踩一腳她也不會知道。當然,那時我的情緒是有一點激動的,不要說我早上剛剛失去了一份收入還不錯的工作,就是剛剛被超市里的小姐如此招待了一下,我想你的情緒也不可能象得道的高僧那樣雁過寒潭心如止水,我的那一腳還是踹了出去,只不過是踹在了那個桑塔納司機的身上。
我就是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雖然里面有一個,有一個,有一個什么呢,估且叫朋友吧,正在做手術,而我卻在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這些勞什子。而離我五米的地方,那個孫子還在和警察分辨說自己是正常行駛,而且是個老駕駛員了等等諸如此類為自己解拖的話。連我都看出來警察的眉頭早就皺起來了,他還在那口若懸河濤濤不絕,和唐僧有的一拼。
不過,還要住院觀察一下。
歡呼聲從那個孫子嘴里一下就竄了出來,我掃了他一眼,心中想的是,歡呼聲、拍打聲,不如我給你丫的必撲一聲。
為什么?醫生。
小雨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醒,我和趕來的警察做了個筆錄后,就拎著那堆剛買的破爛在急診室門前傻傻的等了一個下午。而這個畫面,好象在我的記憶里曾經有過,不過我向來是個喜歡把一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的人,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行行行,我這就去。
于是,每一次的“交流”,如果單方面的欺負也能算上交流的話,都是以小雨流淚而告終。甚至在我的初中生涯里,我已經不記得我的英語老師,不記得我犯過的其它錯誤,只記得那些欺負小雨的自習課了。
真的不怪我,是她自己突然竄出來的。
真不明白,為什么每個闖了禍的人第一句話總是真的不怪我,不怪你怪誰?以為有輛破桑就了不起了?不過說實話,在5年前,有輛車還真就牛的不行了,不過那都是在你還沒出事之前,在出事之后,個個都和孫子似的。行了,我不和你廢話,趕緊送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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