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亨

第六百二十四章.龍騰紅館

目錄:

一曲結束,記者們頓時大為興奮,只是錯愕望著陳笑棠。

這究竟是什么國語歌曲?如此口水化的歌詞!

《不醉》么?早已把所有人搞得大醉酩酊!

除此之外,沒有人想到陳笑棠居然把這首獨特的歌曲,唱得那么好,居然還不是假唱!在這樣近的距離,若是假唱,以他們的眼光肯定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這首歌很好聽,是叫什么?”

“《不醉》,將會是我紅館個唱的一首主打歌曲,除此之外,還有《美人魚》等幾首歌,都值得聽一聽!”陳笑棠呵呵笑了笑,白凈牙齒露出,頓時給人很是誠實可靠的感覺!

接下來,記者們再追問了一下功夫的事,問到陳笑棠有沒有興趣向一代功夫大師李小龍看齊,去好萊塢發展。陳笑棠當然點頭了!

然后陳笑棠公開表達過他的偶像是李小龍。“誰人不被李小龍吸引呢?他對我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李小龍是一個創作人,他最觸動我的,除了他的功夫之外,就是他的創意。我認為他所有的表演都是創意的表現,他的每一個動作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他的截拳道說‘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這些在我小的時候對我是很震撼的,很amazing的感覺。”

“因此,好萊塢我一定會去的,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我對自己要求很高,對自己的電影創意要求更高!”

無創意,毋寧死。

陳笑棠反復強調說,“我很重視創意的感覺。就好像李小龍他是那么的不一樣,那么的好看,我也要有這種impact給觀眾,也是常常希望想一些新一點的東西。當然有時候失敗了,但是這從來都是我的一個方向。我覺得創意的本質就是要新。新,就是新鮮的東西,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陳笑棠第一次在醫院這樣的特殊場合做新聞發布會,這感覺很奇妙,你知道,就是那種眾星伴月躺在病床上的超爽感覺。

看看咱,想躺就躺。想站就站。他有點明白,大牌為什么是大牌了!

此時的陳笑棠突然想起自己未紅之時,有人曾經對他說過:“無論喜歡不喜歡,站在這個舞臺上,你就要嘗試著習慣,甚至去迎合它。除非……除非。你可以強大到掃破規矩在你身上的枷鎖!”

“規矩的枷鎖?”當時陳笑棠放聲大笑,猛然止住,狠狠揮手虛斬而落:“要是真的有規矩枷鎖。我就打爛它!”

而如今,陳笑棠說到做到,是的。這一刻他徹底打破了駕馭在自己身上的娛樂枷鎖,我就是我,不一樣的傳說!

不能不承認,除了那個令人鄙夷的小插曲之外,這次的宣傳發布會相當成功!在現場聽到陳笑棠唱歌的人都一致表示。陳笑棠的歌聲起碼是擁有打動人特質的,《不醉》雖然粗俗,卻俗得美妙!于是,在各媒體的娛樂版,都出現了陳笑棠的名字和照片,

不過陳笑棠對此卻顯得太過冷淡,似乎對于名利他已經有些麻木了。事實上,前世的時候陳笑棠記得有位著名的文學家說過一段話,這段話雖時過境遷,但今天讀來仍切中時弊、發人深省。

“文藝之途正如人生之途,過早的金榜、駿馬、高官、高樓,過多的花紅熱鬧,鼓噪喧騰,并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經受得清苦和寂寞,經受得污蔑和凌辱。要之,在這條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熱也能處得,風里也來得,雨里也去得。在歷史上,到頭來退卻的,或者說是銷聲斂跡的,常常不是堅定的戰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

陳笑棠對這段話深表贊同,如今他身在香港這樣五彩繽紛的世界,年少揚名,紅得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嫉妒他,看著他,等待著他出丑,等待著他從高處摔下來,屁股落地,身敗名裂!

所以陳笑棠很清醒,他知道眼前的一切爆紅都是有時間限度的,當人們不再對你感興趣,當你不再是娛樂八卦有價值的新聞,當你失去了話題性意義性,那么你就像垃圾一樣被丟掉。

所以陳笑棠很警惕,他時刻留意不一樣的眼睛,留意那些對他心懷叵測的角色……

比如此時此刻見到陳笑棠的名字在各大娛樂版出現,永盛娛樂向鏵勝很是憤怒地把把報紙撕碎灑向天空。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從頭到尾自己給陳笑棠布置的一個局,沒成“悲劇”,卻成了“喜劇”。

按照向鏵勝和倪振兩人的籌算,把香港三大掌門牽出來溜溜,好跟陳笑棠對上仗,就算打不贏也能廢掉陳笑棠一條腿。

接過也很是讓向鏵勝感到欣喜,雖然陳笑棠在國術界耀武揚威了一番,卻也被打得內傷住院……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陳笑棠簡直是屬猴子的,怎么都閑不住,他不去大鬧天宮也就算了,卻來大鬧圣瑪麗醫院,并且把所有媒體記者都吼吼著叫了過來……

再說那些媒體記者們也不爭氣了,人家叫你來你就來,隨叫隨到,比廟街五十塊錢送貨上門的婊子還廉價!

矜持一些行嗎,怎么說你們也是文化人,雖然都隸屬于八卦一族。

不過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陳笑棠那鱉孫竟然能夠在醫院依舊呼風喚雨,憑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一嗓子直接讓那批廉價的三八記者們達到高潮,就差躺在醫院的地上呻吟不已了。

我丟你個去!

可以說向鏵勝現在很不開心,那絕不表示江子誠也開心,當他了解到陳笑棠還趁機譏諷永盛提名金像獎的電影《等待黎明》時,更是氣急敗壞的將茶杯打碎在地上,目光兇狠:“陳笑棠,你頂你個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

實際上向鏵勝絕對是冤枉了陳笑棠,陳笑棠從來沒有貶低《等待黎明》這部戲。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這部戲在前世的時候是多么精彩,提名香港金像獎也是實至名歸。可是誰讓他人紅是非多呢,參天多獨木,稱岳無雙峰,如今他在影視界的地位可以用高手寂寞來形容,人們在不給他丟些黑鍋,編排他一些黑話,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對于陳笑棠來說。他不在乎也不關心向鏵勝和倪振究竟在想什么。他現在正錄音室為自己“創作”的那曲快歌《美人魚》作配唱!

這首歌曲依舊是前世喜劇明星黃勃的歌曲,不過不同于那首口水化的《不醉》,這首《美人魚》雖然歌詞也很口水化,所走的路線卻“高雅”多了:

手拎著巴黎設計手袋

身穿著米蘭裁剪裙擺

周圍有太多男人對你瘋狂崇拜

還總是抱怨碰不到一個真愛

早上做瑞士科技美白

晚餐吃東京當天外賣

能配得上的他最好帥又有財……

看到沒有,歌詞里面幾乎都是“奢侈”詞匯,這還不“高雅”?!

本來陳笑棠已經為自己的紅館演唱會準備了二十八歌曲。而這首《美人魚》也屬于快歌中比較瀟灑和直白的一首,不管是旋律還是歌詞都朗朗上口,未來定也能膾炙人口。可是幾天了。陳笑棠始終掌握不到怎樣才可以在快中做到含蓄——那不止是歌詞呈現,還需要歌手自己的演繹!

作為香港樂壇圣手的大師黃湛一樣沒招了,只能瞪著眼睛盯著錄音室里的陳笑棠!他自己都想不到。怎樣來傳達那種含蓄!本來嘛,熱情與含蓄本就是矛盾的,現在要調和在一起,難度可想而知!

我去你個阿里巴巴!

估計也只有棠仔能夠想出這樣自相矛盾的主題,這個豬蹄(主題)不好啃啊。我一向是擅長做豪放派歌曲的,你讓我開放一些行,讓我含蓄嘛,咋不去找羅文?!

與大師黃湛齊名似的“輝煌雙圣”顧佳輝卻沒這樣想,在他看來,藝術之間的矛盾時刻沖和的,越是矛盾的地方,融合起來就越加吸引人,猶如毒蛇的花紋,蜘蛛的斑點,還有孔雀的羽毛……

此刻顧嘉輝環手抱在胸前,目光中透出思考,沉思很久,見陳笑棠再唱了一次,依然沒有做出那份含蓄!就在老頭黃湛苦笑著打算放棄所謂的含蓄時,顧嘉輝動了,來到陳笑棠呆的房間里:“阿棠,你是不是總覺得還缺了什么?我知道缺了什么,內斂……”

內斂?陳笑棠皺著眉頭苦思不已,顧嘉輝呵呵笑著比劃:“熱情與含蓄本身就是難以調和的矛盾,為什么不從其他方面來考慮?如果要想變得悲傷點,為什么不靠嘆氣來傳達;想要變得高興點為什么不用嘻哈來呈現?!現在要表達含蓄,你不妨試著羞澀一點,在副歌結束的部分讓自己的聲線表達出羞澀……”

老頭黃湛怔怔望著顧嘉輝和陳笑棠在說著什么,陳笑棠連連點頭,仿佛抓住了什么似的!很快,顧嘉輝走出了房間,陳笑棠比了一個手勢,要求再來一次。

這一次,陳笑棠的做法很奇怪,他在房間里快速奔跑了一陣,待喘氣急促了才來到麥克風前開始唱!激烈的節奏,呈現的是快樂,在這一刻,黃湛就仿佛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一男一女攀到了山頂,也累得喘氣,可是,快樂與甜蜜卻是填滿了他們的心中!

就在黃湛以為這一次又要失敗之時,副歌部分終于即將唱完了!陳笑棠的動作很是奇怪,佝僂著身子,手微微按在喉嚨下方的位置,聲線變得悠長而且隱有幾分羞澀和含蓄意味……

這一切使老頭黃湛驚得幾乎忘了叫停止,把陳笑棠叫出來問了一下,得知顧嘉輝所言之后,他喟然嘆息不止: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

又感嘆,比起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木辦法,人長得嫩,天理不容呵!

挑,實際上顧佳輝也只不過比黃老頭大八歲!

有了第一次,當然就容易了,接下來練熟之后。終于還是完成了《美人魚》的配唱,這個最大的難題終于被顧嘉輝給解決了!

自此陳笑棠為自己紅館個唱所準備的二十八首歌基本完全錄制完畢,那就意味著陳笑棠即將在紅館以歌壇新天王的姿勢走到所有人面前……

不過歌曲創作完畢,演唱的場地卻還沒有著落。現在整個香港人都知道,甚至連一些日本韓國的歌迷也都知道,陳笑棠是要在紅館開演唱會,可問題是,如今的紅館場地還沒預定下來。

“不能再拖延時間了……”陳笑棠心說。“必須把這個事兒簽訂下來!”

于是乎。在出院不久,陳笑棠就攜手老頭黃湛兩人,驅車朝著香港紅磡體育場開去。

香港紅館作為香港體育界標志性建筑物,于1983年方才完工。在完工以后,它就成了眾多香港文化名人開演唱會的豪華陣地。

說白了,圈內人都喜歡講究場面。講究排場,你開演唱會要是擠在希爾頓大酒店那樣的地方都不好意思說,于是乎。紅館就成了眾多歌手明星高山仰止的圣地,人們都以能夠在紅館開一次演唱會而榮耀。這就像是一個嫖客,遇到了一個價值千金的青樓女子。大呼:“千金散去干上一炮也很爽乎!”

同樣道理,那些明星歌手也大呼:“能在紅館唱一回,此生足矣!”

由此可見,香港紅館已經成了衡量香港歌手夠不夠紅,人氣夠不夠旺的超級場地!

你能在這里蹦蹦跳跳。歡歡唱唱,就說明你丫很給力,夠堅硬!

你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在上面打螳螂耍猴拳,只能說明你丫很疲軟,不堅挺!

第一個敢在紅館證明自己實力的人就是歌神許貫杰。當年許貫杰斥資百萬,豪華裝潢,把紅館搞得翻天覆地,在這里連續開了三天演唱會,一場場歌曲引亢,猶如飛屌,草的無數歌迷神魂顛倒!

當時,作為特約嘉賓的陳笑棠也是在紅館,以一首石破天驚的《浮夸》,搞得無數歌迷氣暈八素,算是記住了他這個小明星,也讓陳笑棠正式在歌壇上插上一腳,繼而以黑馬姿勢在這片春水無比泛濫之桃花源地,九淺一深,直搗黃龍,奮勇前沖……沒別的意思,歌壇的錢好掙啊,比起拍電影來,扭扭屁股就能撈錢。這簡直就是明星們的春天!

如今。時過境遷,誰也想不多才不過一年多時間,陳笑棠竟然也要在這里給自己開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唱會,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而正因為如此,陳笑棠在眾多綽號“才子”,“怪胎”,“歌神”,“功夫之王”,“戲王之王”之外,又得了一個綽號叫做“奇跡糖糖”!

對于這個很賣萌的名字,陳笑棠無可奈何,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汽車一路奔馳,很快就到達了香港紅磡體育場,在體育場的大門口,作為體育館的負責人,那位館長正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等著“接待”陳笑棠這樣的貴賓。

這位館長為什么能夠趾高氣昂,原因很簡單,紅館體育場很槍手,正所謂奇貨可居,對于他來說,那些明星趕著給他老人家送錢當然,雖然大多數錢都被政府拿去,不過還是讓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

看看,這些平時誰也不鳥的大明星,卻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頭哈腰。

今天這位館長肯在門口接待陳笑棠也算是“給足”了陳笑棠面子,換成是一般的小明星,館長才不屑理他呢。

汽車停下來,陳笑棠和黃湛從車上下來,與那名長得肥頭大耳的館長握手寒暄,然后一行人就徑直朝著體育場內部走去。

辦公室內,館長讓人沏了茶,陳笑棠坐下后開門見山道:“我打算在圣誕節當天租用這里開演唱會,之前已經和貴處打過招呼了,不知現在能否正式簽約?”

“這個嘛……”那肥頭大耳館長故作遲疑了一下,“其實之前你們魔影娛樂的人已經來和我交涉過,不過那時候剛好這里有體育比賽,而十二月份也沒什么檔期安排,因此我只是隨口應承了,但是現在,情況有變啊……”那館長作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哦。不知道有什么變化?”陳笑棠懂得好事多磨的道理,可沒想到今天卻被自己碰上了。

旁邊黃湛有些不樂意了,“我說館長先生,你們體育館也太不厚道了吧,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們魔影娛樂,怎,能出爾反爾呢?”

“咳咳,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口頭上談妥了。當時有沒正式簽約……一切都要以簽約為準的!”那館長狡辯道。

“你……你們太不講信用了!”老頭黃湛氣結,他性格爽朗,最討厭這種唧唧歪歪,做事兒藏著掖著打八折還不放一個屁的家伙。

陳笑棠卻略感無奈,說到底也是怨自己這邊當初沒想到立馬簽約,搞到現在對方有話可說。

“好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體育館不能與我們魔影簽約的原因!”陳笑棠拋開所有問題,直接問道。

那館長摸摸下巴,笑道:“哦。是這樣的。這幾天剛好有永盛的人過來,說要在圣誕節當天在此舉辦圣誕狂歡歌舞晚會,邀請香港各大明星登場亮相。如此盛舉,我們又怎么能拒絕呢?”

“呵呵,我看你們是難以拒絕對方開出的價碼吧?”陳笑棠輕笑道。

“這個……”肥頭大耳老臉一紅,找借口道:“我這也是在為政府謀福利嘛!”實際上向鏵勝托人給他塞了不少的紅包,為得就是堵住陳笑棠在這里開演唱會的可能。

用向鏵勝的話來說。陳笑棠,我讓你開,你開個屁呀,去海底隧道開演唱會吧!我丟你香蕉吧啦!

當然,除了圍堵陳笑棠在紅館開演唱會之外,永盛這樣做也出于利潤的考慮,要知道。如果能夠在圣誕節當天在紅館舉辦一次盛大的狂歡晚會,那么晚會的票房收入一定會十分可觀,向鏵勝已經派專門人士統計過了,按照紅館可容納一萬兩千五百人計算,就算一張門票一百塊錢,一晚也能撈足上百萬,而租賃費用不過才十幾萬,如此客觀的利潤,誰都眼饞!

對于永盛娛樂如此圍堵自己,陳笑棠并不在意,畢竟紅磡體育館屬于香港文化署管理的財產,又不是私人的買賣。

“館長先生,事實上我對于政府收益也是很熱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愿意以永盛那邊所出的價碼租賃這片場地,你看如何?”陳笑棠退讓一步說道。

“這個嘛……”那肥頭大耳館長有些猶豫,主要是他已經拿了人家的紅包,總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再吐出去吧。

“呵呵,看起來館長你有些猶豫不決啊,不過沒關系……”陳笑棠笑道,“我可以等的,如今才十一月份,不是還沒到圣誕節嘛!”

那館長心中嘲笑,靠,就算到了也不給你,我是講義氣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就在這時,陳笑棠身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然后就見陳笑棠接了電話說道:“喂,你好啊……哦,原來是港督大人您啊,您老貴人事忙還抽空給我打電話真是有心了……什么,擔心我租用紅館的事兒……您不用擔心,那館長可是個好人呢,很好說話……呵呵,一定的,一定的,到時候還要請您老人前來捧場啊!”

那肥頭大耳館長瞬間傻了眼,什么?港督大人的電話?他要捧場陳笑棠的紅館個唱?!我去你個娘喲!

當陳笑棠掛斷電話以后,那館長立馬笑臉相迎,“陳先生,我突然覺得還是把場地租給你為好,畢竟我們有約定嘛!”

“哦是嗎,這樣會不會太為難你?”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我是個講信用的人嘛!呵呵!”館長傻笑。

陳笑棠也笑了。

這人,為啥都這么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