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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談未然和宗長空都沒料到會斜拉里殺出個玉虛宗。
你說明心宗用“大光明劍”這個秘密去請玉虛宗?別逗了,要這么干了,第一個要滅了明心宗的就該是蒼天道了。
請這位神秘人來,主要是防備黃泉道,當然也防止明心宗真的腦殘地公開“大光明劍”的秘密。要不是因這種種,要不是因天行宗,一向獨來獨往的宗長空才不大可能請人來助陣。
當兩人切磋完,一起來到飛梭上,宗長空指著談未然和明空,神態認真地介紹:“這是兩個后輩,天行宗的。我時日無多,今后恐怕要請你照料一二。”
留意到宗長空的神情,神秘人知道這話背后的意思,也認認真真打量了談未然和明空一眼:“臨危不亂,不錯。”
宗長空沒向談未然二人介紹這人,加上這人模樣依然是一塊塊色斑糊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形狀。于是,兩人只得行禮稱前輩了事。
這神秘人特地多留意了明空一下,這倒有點奇怪。須知,談未然的名字跟百里洞府緊密相連,又登上過鰲頭榜,單單說在荒界全范圍內,肯定是聽說談未然的人更多:“您這個后輩聽說相當出色,是散修中的后起之秀。怎的成了天行宗的人?”
“隱脈啟動。”
神秘人恍然大悟連說可惜,暗暗頜,終于猜出談未然二人跟宗長空的關系了。再是寒暄幾句,話鋒一轉:“你說時日無多,這是?”
“如今隨時突破瑤臺境,我可以壓制住,但壓不了多久。”宗長空轉臉,更像是在對談未然和明空說:“多則五十年,少則二十年,必將突破瑤臺境。”
所有人都知,從突破瑤臺境的那一天起,能留在下界的時間就不多了。
宗長空沒說得太直白,不過,他想要表達的,卻是清清楚楚。
雖然從中計的那一刻就有所揣測,也有足夠心里準備,可當宗長空親口說出來,仍然給談未然帶來了巨大沖擊,登時苦笑連連,心想這回真給玉虛宗坑慘了。
要沒玉虛宗這一手強行推動,宗長空估計還能坐鎮荒界兩三百年,可以做的事就多了。可如今?一聲嘆息。
狗養的玉虛宗!
從天行宗角度,這是壞事,可談未然又不能不替宗長空高興,這確實是一個修士夢寐以求的大喜事。
“恭喜,恭喜!”神秘人連聲道喜,語氣里的驚喜,談未然聽得明明白白,納悶心想他高興什么勁。
盡管談未然對瑤臺境,對上天界什么的了解非常之少,認識非常淺薄。但他至少清楚,從個人角度,對修士來說,突破瑤臺境是無可比擬的。
凡是修士,又有誰不想在長生武道之途走得更遠。
宗長空笑了笑,沒有掩飾他的喜悅和滿足:“將來等我走后,還要請你關照一下天行宗。”
這次說的是天行宗,上次說的卻是談未然和明空兩個人。
神秘人讀得懂意思,忍不住看了明空和談未然一眼,心想宗長空口頭上不是第一次把這兩個人并列了,難道這個叫談未然的靈游境小子當真有某些非凡之處,在宗長空心目中重要性可以與明空并列?
要知道,一個是靈游境,一個是破虛境啊。
他知道明空的大名,卻沒怎么聽過談未然的名字。對他一個渡厄強者來說,本來就沒必要對什么鰲頭幫加以特別關注,哪怕關注也多半只留意排名最前列的。坦白說,每隔幾十年就有一代年輕靈游境修士崛起,就跟割韭菜似的一茬茬成長,渡厄強者哪里關注得過來。
多打量談未然一眼,神秘人點頭,爽快應承下來:“沒問題。不過,我以為前輩該提防玉虛宗,那厲人狂素來驕狂,今次沒贏下來,只怕心有不甘……”
“這位前輩認得出厲人狂?”談未然暗暗大吃一驚。
“恩,見過,交手過。”這神秘人又看談未然一眼,對宗長空道:“我這次沒認出來,世人全以為厲人狂死了,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知道他還活著,我敢打賭,知道這個人的肯定不過十個人。很湊巧,我就是其中一個。”
他一說到這里就似乎笑了:“我這也是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才知曉厲人狂隱居兩千年而無人知的秘密……你們要想聽,我就說說。”
等他把其中的秘密娓娓道來,談未然才駭然不已:“原來還有如此隱秘……”
“這個人居然這么瘋狂。”明空給震驚住了。
“我說當年怎么剛從其他域界回來,就沒了他的消息。”宗長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厲人狂兩千年前退隱時,將近三千歲,可謂是正當壯年。這幾千年,正是玉虛宗剛從一流勢力沖上頂級勢力的關鍵時期,一個正當壯年的級強者的退隱根本就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試問,若沒有隱情,玉虛宗怎會允許厲人狂退隱不出。
所謂的隱情,很多人都認為是厲人狂擊敗玉京宗當時第一人,挑釁玉京宗,險些引兩派大戰,結果被逼得退隱。其實錯了,這是少部分原因,不是主要的。
厲人狂當時挑戰的,不僅僅是一個玉京宗,還有大覺寺,大夏學宮以及厚澤宗。
“六大”差一點就被厲人狂一個人挑戰了個遍!
在大夏學宮,一臉鄙夷地說了句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把學宮唯一的渡厄強者氣得當場吐血。本來就衰弱不堪的學宮,經此一事后,一夜之間幾乎崩潰,也沒掙扎多久,學宮也不復存在,被書山宗取代成為無窮道的新代言勢力,躋身“六大”。
在厚澤宗,當眾擊敗兩大渡厄。很大程度上,厚澤宗這些年拼命展,未嘗沒有當年受到厲人狂刺激的原因。
最嚴重的是生在大覺寺,厲人狂像是瘋狂了一樣,把大覺寺當時最后兩名渡厄強者,殺得一死一重傷。佛家在荒界本來就展得不好,相當弱勢,大覺寺作為荒界的佛門領袖勢力,這一事造成的結果可想而知。
厲人狂簡直就是瘋了,挑戰就挑戰,你還殺人。大家都是混“六大”的,這你都下毒手,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雷音寺的震怒,“六大”的不滿與聯手,無量道再一道諭令下來。雖然厲人狂沒丟性命,不過,也就只有退隱的命了。
聽完過后,宗長空與神秘人說這話,談未然卻有些心不在焉。反復在思緒里琢磨,回憶起那個謠言滿天飛的前世,在那當中隱約有一個謠言,說的是幾大道門在亂世到來之前,就先一步聯手暗中做掉了佛家勢力。
以至于佛家勢力根本沒有人力,也無法在合適的時機推出最好的人選參與爭霸,更無法提供太多的助力,令得佛家勢力早早退出天下之爭。
所以,亂世爭雄就儼然變成了道門和儒家雙雄爭鋒,從頭到尾就沒佛家多少事,基本就是個旁觀的角色。
琢磨一番,似乎不是沒道理。想一想看,厲人狂無端端狂了似的挑戰“六大”,聽神秘人口風,在其他各派都沒殺人,至多傷人,卻無端端在大覺寺殺了人……
難不成,真是道門布局?
抿抿嘴后,談未然微微皺眉,把瞬間激蕩的情緒壓下。他只想到一件事:“倘若暗中做掉佛家勢力是確有其事,那么,幾大宗派就一定比別人早知道會有黃泉戰爭。”
早知道兩千年?這正常嗎,這合理嗎。
一絲絲疑慮剛在思緒里生出,沒怎么細想,就被宗長空喊得回過神來,跟明空一起對這神秘人行禮。
神秘人在離開前,卻突然顯然回頭問道:“臨走前,我有一個疑問沒忍住,請問前輩,這應該是你和厲人狂生平交手,不知你們這一戰,誰勝誰負?”
宗長空哈哈大笑道:“厲人狂留了兩分力,我則留了四分力。”
神秘人頓時明白,不勝唏噓:“你們二位這一戰遲來了兩千多年,到底還是分出了勝負。”微微一頓,抱拳誠摯道:“荒界第一,宗前輩您實至名歸,晚輩佩服!”
這時,宗長空嘴皮微微一動,也不知跟神秘人說了什么,這人語氣恍然:“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多謝宗前輩相告,晚輩告辭。”
說完,神秘人豪爽地投身真空,不一會就消失在黑暗中。
“荒界第一,嘿嘿。想不到我們行天宗,有一天居然能誕生一位荒界第一。”明空眼神充滿迷幻色彩,看得談未然想笑又忽然悲從心頭來。
荒界最強,居然出身于小小的行天宗,也不知該說荒謬,還是離奇。
除了祖師爺不知從哪兒來,并弄來一個“永恒武域”之外,行天宗歷史乏善可陳。可如今,總算又多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榮光的亮點。
“什么荒界第一,聽聽就算了,莫要當真。”
宗長空神情一絲不茍對談未然和明空說道:“至多五十年,我就不在荒界了。而厲人狂,也至多撐得了百年。”
“您是說……厲人狂也瀕臨突破了!”談未然和明空大吃一驚,怪不得這次玉虛宗表現。
“什么荒界第一,什么宗長空厲人狂,老一代的輝煌成為過去了。新時代已經來臨了!”
宗長空凝視兩個晚輩,一字一句仿佛要篆刻在兩人心上:“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創造輝煌,都有可能引領嶄新時代,屹立在新時代的最巔峰!”
“我希望,未來做到的是你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