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義如電光在半空之中轟擊一拳。{}
拳魄凝出狂牛奔騰,勢不可擋,其沖擊力之強悍,令人望而生畏。
拳是普普通通的奔牛拳!
能把這這種普通常見的拳法練到這等地步,也算劉義了得。換做一個普通靈游境,還當真未必頂得住這威能并不小的奔牛拳。
可惜,談未然一點不普通,掌心殊途劍滴溜溜一轉,一縷劍光閃耀出令人迷戀的璀璨。
那一縷光輝,真就猶如煙花般,只得那一霎的明耀,卻令人難以忘卻。
與奔牛拳魄碰撞之時,沖擊力極強的拳魄,竟被更無堅不摧的劍魄所斬。
劉義大吃一驚,完全沒料到一個年輕靈游境竟然施展得出如斯威能之劍魄,可謂措手不及。被劍魄所轟中。人在半空就悶哼一聲,生生被這一劍給逼得退回去。
剛落在地上,便又驚又怒,又羞又惱地狂吼抽刀:“我送你歸西!”
縢永清早有預防,恰到好處地迎身而上。轟!兩者之間爆出的氣浪沖擊八方,把一些墻壁沖得四分五裂。
兩人均是神照后期,激戰起來著實威能不小,卻也糾纏不下,戰得光芒四射,一時難分勝負。
談未然一躍沖上房頂,環顧占地方圓十里的城主府,一聲激昂嘯聲飄搖城主府上空:“大師姐,跟我一起干活,誰敢想離開城主府,就殺誰,誰都別想離開這里。”
“姓縢的,你們敢!”劉義吼聲連連。
談未然盯著劉義,眼神冰冷得猶如千年寒冰,忽然一晃一轉身。殊途劍剎那出手再斬,一道璀璨之光剎那猶如穿過時空,剛一出手就斬中一百二十丈之外的一面墻!
墻面裂開,緩緩崩塌,露出墻后一條倒下的無頭身影。
他演繹凝練的霸世劍,華麗不如明空的。場面亦完全沒得比,可是卻極為簡練高效。
談未然一雙不含一絲一毫情感的雙眼令人發寒地盯著劉義,讓劉義在激戰中也感到毛骨悚然:“你是本地界橋城的管理者,是這里的地頭蛇。我的人在這里不見了,我就只找你。”
護衛們已匆匆趕來,狂飆在天空中,眼看就要到來。談未然聲音一停頓,頭也不回地彈指一劍,刷拉一聲呼嘯掠過空氣。
當所有人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騰空飛掠而來的幾名護衛人在半空中,就已被開膛破肚,如流星跌落大地,氣絕身亡。
劉義一分心之下,險些被縢永清一拳轟中,悶哼一聲后又是一聲尖銳呼嘯沖天。也不知他這一聲吼是在召喚人,還是別的。
來人?也好。
來得愈多,就愈有分量。來得愈多。線索也許就在這里面。
“縢老祖客客氣氣地登門拜訪,請你這個地頭蛇幫忙尋人尋線索。便是被一再搪塞也沒怎么生氣發怒,那是他老人家脾氣好,是他有禮有節。可不等于我也好脾氣!”
可談未然不是這個風格,找不到是一回事,推三阻四不肯找是另一回事。
“你既然敢派個管事來隨意敷衍了事,我就敢殺。”指尖一抹劍身。殊途劍顫鳴出奇異嘯聲,談未然泛出一抹淡淡譏誚:“現在,要么給我人,要么給我線索!”
“要么,你死!”
劉義恨不能破口大罵。你這是請人的態度嗎?請人有這么蠻橫的嗎!
實際上,這次縢永清登門請城主相助,算是循著程序,按著規矩來的。
若然在界橋城有事,凡是夠得上資格和實力的,大多數都會盡量直接來尋城主。尋城主這個地頭蛇解決,是最簡單直接的,這一點又不是只得談未然和縢永清知道,誰都看得到這點,對不對。
某種程度上,劉義這個城主和關峰這個大管事的眼高于一滴給養出來的。
以縢永清的修為實力,拜訪請劉義幫忙,雖然有些貿然,畢竟還是具備這個資格的。
換了旁人,城主不幫就不幫了,劉義搪塞,縢永清就無可奈何。
可談未然不是別人。
正所謂先禮后兵,客氣過了,禮節有了,請幫忙尋人而已,以縢永清神照后期的修為,發出這個請求,又不墜他劉義的身份,更不是要他命。
不肯?就等于堵死了尋找燕獨舞下落的常規路子。
那,就別怨談未然三人直接動手,尋求另類的非常規方法了。
如談未然所說,誰讓劉義是本土界橋城的城主呢,誰叫界橋城龍蛇混雜呢。
界橋城永遠是多個勢力糾纏不下的所在,這里有大大小小的宗派勢力,世家勢力,黑樓金蟬堂金錢樓等等。有本土的有外域的,有白的有黑的還有灰的,很多都在界橋城安插了人手。
甚至還有本地商會、幫會、青樓、賭場等等,無數人全都指望著界橋城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討生活呢。
談未然他們區區幾個外來者想弄清情況,找到被抓走藏身在界橋城里的燕獨舞,無異于異想天開。不夸張的說,即便有本土人士相助,也別指望能在短時間內弄清情況……
除非是劉義。
若然問誰最清楚的各方勢力與組成,誰最位高權重,一定是城主!
想在最短時間里尋出燕獨舞的下落,不找劉義找誰!
可能不是沒別的方法打動劉義,譬如交換條件,譬如利益,譬如其他等等……可惜,有關峰這么一個眼高于頂的大管事攔住了談未然三人,連見都見不上。既然如此,何必再想別的法子。
不如直接一點!
燕獨舞出了事,眼下不知是生是死呢,哪怕多一會都可能耽誤掉性命。
所謂救人如救火,浪費我的時間,我就干脆打殺之!
談未然神色淡淡,神念掃蕩感知,察覺一縷縷氣息正從城主府里里外外迅速接近當中。
嘴角撇出一縷森寒,談未然一劍橫空而斬去,一道恐怖閃光瞬間閃耀在城主府里。只見一劍之下,又是十余名正在悄然靠近的護衛們轟然身首異處,鮮血噴濺方圓數十丈,興許光線折射,猶如下了一場玫瑰色的血雨。
居然煞是好看。
刷!刷!唐昕云的鑄浪掌一記記拍擊在空氣里,每每掀出海浪般的水聲,和蜂擁而來的敵人激戰在一塊。余光瞥見蹲著在屋檐上的談未然,氣得大叫:“老幺,你還不快幫忙。”
“好!”談未然嘿然一笑,心想大師姐進步很大呀,都能以一敵三了,難怪能入鰲頭榜。
雖然排在一千名末尾,可也足以表明大師姐的實力了。須知,一千名看似排得遙遠,可想一想這是跟三千個世界的天才相比得到的排名,就可以理解這個排名,即便是天才也不一定能得到呢。
他一聲未落,刷地一道劍光驟然從唐昕云身邊擦過,斬中當中一人。噗的一下腦袋一飛沖天,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雖然劉義為人不怎樣,可能穩坐城主之位,實力果真是不乏的。縢永清不是天賦過人的修士,只是勝在踏實,循規蹈矩,若是鼎盛之時,劉義或許不是他對手,可如今到底是老了。
你來我往一會,只得平分秋色的局勢。
嘴上和唐昕云你一言我一語,談未然實則關注著這邊的戰斗。觀看得心里有數了,嗤!又是一劍破空,剎那間,于戰團微妙之中沿著一條不大的縫隙,巧妙地劈中劉義。
幾乎就在這一霎,縢永清沉重的一雙鐵拳重重地轟中劉義,頓時悶哼一聲倒飛撞塌了幾面墻。
作為戰團外的第三人,談未然這一擊堪稱配合得精妙。
塵埃彌漫,當劉義一舉沖天,怒火攻心張口暴喝,一記滿含憤怒的喝聲尚未出口,就驚駭不已地發現,他這一沖天而去,竟然迎頭撞上了從天而降下的一股紫色神雷!
好霸道的劍法!
五成!劉義大驚失色,是五成劍魄!是誰打出來的?
當紫雷加身,更是讓劉義只覺金身幾乎被當場打爆掉!恐怖的雷電劍魄侵入身體,頓時就一口鮮血狂噴出來,剛噴出的一口血里竟也有幾絲雷電閃爍。
五臟六腑如在油鍋里,承受著焦灼的痛苦。
這一劍是談未然觀戰一會之后,才突施冷劍配合縢永清。所謂配合,就是縢永清才是主力,轟隆!劉義吃了一劍雷霆,金身幾近崩潰,再受縢永清拳魄,立刻狂噴鮮血當場墜落打底。
轟!砸得方圓五十丈的地面一震一顫之后,地表全數龜裂。
噗!剛嘔出一口鮮血,劉義站起來的同時,一柄泛著淡淡青光的靈劍帶著一縷無聲無息的輕風在一側飄搖而現,架在脖子上。
鋒刃冰寒!
剛一接觸皮膚,就令劉義皮膚收縮,由心而發地莫名顫抖一下。望著正面逼來的縢永清,劉義知道處境,聲音竟然變得嘶啞:“兩位貴客要找什么人,我找!”
“我是劉義,所有人聽我一言,都給我住手!”
有劉義一句喊聲震天,蜂擁而來的護衛和其他強者們猶豫著漸漸停止下來,讓應對得花容失色的唐昕云得以抽身來到縢永清身邊。
冷冰冰的寶劍就在脖子上,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只需劍魄一發,劉義就隨時沒了半條命。于是,他一動不動,生怕引起誤會,緩緩低沉吼道:“關峰,還不給我滾過來!”
“派人告訴汪超青狼他們,讓他們全用最快速度趕來這里,貴客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