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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團黃色光影,由方源的魂力支撐。但他年紀輕輕,魂魄底蘊遠不如仇九這位百年老怪。要奴隸仇九,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方源豈會沒料到這點,他自有方法。
啪啪啪,砰砰砰。
“停手,你居然敢打我!”
“你再踹我臉,我跟你急啊……”
“媽的,你還踹,我跟你拼了!!”
“別打了,別打了。”
“不,不要……”
方源把仇九打得四處亂滾,仇九無法動用蠱蟲,方源卻有力道蠱蟲可以運用。
比力氣,仇九自然不是方源的對手。很快,仇九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屢次分神,導致光影已經大半融進他的身體里。
“頂住,支撐住,一旦讓它完全融入,我就成了他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了!”仇九把身體蜷縮成一團,任憑方源拳打腳踢,強烈的危機感讓他汗毛炸立。
就差那么一絲黃色的光影,籠罩在他的額頭上方,始終無法融入。
方源冷笑一聲,忽道:“曾阿牛,你不想報仇了嗎?陳九背棄你,和商燕飛生活得很好呢。”
“你,你怎么知道?!”仇九心防頓時失守,光影一落,徹底進入了他的體內。
仇九在瞬間,變了臉色,向方源拜跪下來。
“屬下,拜見主人!”
方源哈哈大笑。
成功了!
這只五轉奴隸蠱,當然要奴隸五轉蠱師,才能充分利用它的價值。
到目前為止。魔無天、蕭芒還未趕來,鐵慕白、巫鬼、骷魔、武闌珊也被方源殺了,剩下的選擇就是巫山之主王逍、殺人鬼醫仇九。
但區區巫山,怎么能和生死門相提并論呢?生死門,可是和光陰長河媲美的秘禁之地!
奴隸了仇九,就是把握了生死門的線索。而且,仇九身為南疆四大醫師之一,影響力甚至覆蓋正道方面,絕對比魔無天要高多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奴隸仇九,對方源的魂魄造成一定的負擔,對接下來煉制仙蠱有很大影響。
“仇九,當年你是否和素手醫師用了毒誓蠱,發誓永遠珍愛對方。不離不棄?”方源看著殺人鬼醫,卻是問出一個問題。
“的確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主人,您是怎么知道的?”鼻青臉腫的仇九,跪在地上坦言承認,又詫異相問。
“哼,既然已經用了毒誓蠱,那你可知素手醫師。如何脫離了毒誓的束縛?”方源瞇起眼睛。
“毒誓蠱乃是山盟海誓蠱的替代品,陳九沒有能力解掉毒誓。她是為了商燕飛那小白臉,甘冒奇險,讓毒誓發作殺死自己。沒有了宿主。毒誓的力量自然便消失。然后再利用治療手段,起死回生,從而擺脫毒誓!”
仇九說到這里,一臉的氣憤。他對師姐百般疼愛。結果師姐為了一個小白臉,和自己翻臉。還不顧生命危險,擺脫毒誓。
方源聽了,比他更氣憤,忍不住抬起腳來,將仇九當場踹倒。
“你這個坑爹的貨!”
他清楚地記得,上一世仇九是這么說的:
“我們在福地的海前發下毒誓,要守護彼此,不離不棄……”
“哪想到師姐已經變了心,竟然違背我們當初發下的毒誓,將我打傷,和那個賊子一起叛逃……”
什么毒誓,明明就是他媽的毒誓蠱!
這仇九說話,避重就輕,有的地方語焉不詳,粉飾自己。若是明說毒誓蠱,方源自忖:自己未必不會警覺,知道商家城中尚有一人,可以擺脫毒誓蠱的束縛,從而警惕白凝冰。
“不過我早該想到的。仇九談及商燕飛的容貌,說后者只比自己好看那么一點點。這種厚顏無恥的話,都能說得這么自然。也難怪他會將毒誓蠱,省略一個蠱字。”
方源鄙視地看著仇九。
談情說愛,居然要用到毒誓蠱,來約束對方。可見仇九身的內心陰暗又自卑,這種人說話虛偽矯飾一點,也不足為奇。
方源對白凝冰如何擺脫毒誓,一直心存疑問。就算是上一世,白凝冰也沒有明說答案。現在方源知道了,估計就是這素手醫師出手,幫助白凝冰擺脫了毒誓。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仇九,你去信王傳承,給我將百戰不殆蠱取來。”方源收拾情緒,吩咐下去。
“屬下一定竭盡所能!”仇九恭聲領命。
仇九乃是治療蠱師,并非風天語這樣的煉道大師。要他輔助方源煉制第二空竅蠱,是不可能的,但是讓他奪取百戰不殆蠱,卻是容易的一件事情。
這是因為福地衰落,不久之后,蠱蟲可以隨意調動。仇九只需硬沖猛打,也能斬獲第二空竅蠱。
至此,方源的殺戮便告一段落。
他回到大殿,開始繼續煉蠱。
和上一世相比,他此次重生以來,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又沒有春秋蟬的壓力,顯得從容得多。
原先他每天只睡半個時辰,瘋狂地煉蠱,壓榨潛力。如今他至少能睡三個時辰,按部就班,有條不紊。
日子一天天過去,福地也變得越來越衰弱。不過仙元卻沒有上一世消耗得那樣嚴重,方源有了上一世煉蠱的經驗,這一次煉蠱少走了許多彎路,很多步驟都一次成功,讓地靈刮目相看。
三王傳承的異狀,引起群雄們的關注。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家、左家傾巢而出,蕭芒、魔無天也接連出現在三叉山上。
終于,十月二十四日再次到來。
“主人,屬下幸不辱命!”仇九跪倒在地,雙手捧著一只蠱蟲。遞給方源。
此蠱其貌不揚,好似灰石圓片。不是別的,正是百戰不殆蠱。
上一世,方源奴隸的風天語闖到了最后,獲得信王傳承,還有數百位毛民充作追隨者。今生,換了仇九,他到底不是煉蠱大師,暴力破關。只能勉強取得百戰不殆蠱,沒有一個毛民跟隨他。
不過,毛民善于煉蠱,不善于戰斗。數百位毛民的防線,有沒有都一樣。方源也不在意。
將百戰不殆蠱收好,方源就叮囑幾句,便遣走仇九,整個過程都在背地里進行,沒有令白凝冰知情。
方源回到青銅大殿,白凝冰已經趕來。
在白凝冰的身后,近十萬只犬獸。漫漫無涯,或盤踞在地,或相互嬉戲,或奔逐打鬧。
方源淡淡而笑:“白凝冰。將你手中的蠱蟲,都交給地靈吧。”
“什么?”白凝冰吃了一驚,“這些狗群不是我指揮嗎?”
“地靈也能運用蠱蟲,指揮起來。自然比你更有把握了。”方源解釋道。
地靈霸龜顯現出來,語氣擔憂:“年輕人。我既要調動仙元,輔助你煉蠱,又要分心指揮狗群御敵,恐怕力所不及啊。”
方源呵呵一笑,神色自信至極:“無妨,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群敵當中,我也有棋子。這里是足夠的元石,給你駕馭狗群之用。”
“是這樣啊……”霸龜遲疑,但想想方源的秘密身份,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至于你,白凝冰,跟著我吧。我煉蠱的時候,身邊得有個值得信任的人來防衛。”方源拍拍白凝冰的肩膀,一臉溫和的笑意。
白凝冰冷哼一聲,目光閃爍的很隱晦,聲音也聽不出波動:“那隨你,只要你不死,煉蠱失敗還是成功,也不關我的事情。”
方源便和白凝冰一同進入大殿。
方源盤坐下來,白凝冰則站立在一旁,充當守護者。
方源閉上雙眼,卻久久不動。
“你還在等什么?時間可不多了。”白凝冰忍耐了片刻,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凝冰,稍安勿躁,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方源淡淡而笑,臉上沒有一絲的緊張,云淡風輕。
白凝冰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她雙眼瞇成了一條縫,心中尋思:“這方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剝奪了我的指揮權,難道是懷疑我了?不,他將我安排到殿內,可見還是信任我的!我還要再忍耐。”
她又想到鐵若男,漸漸心安:“她現在被阻擋在狗群大陣外,沒有我暗中策應,只能強行打出一條通路。可惡,居然沒有讓我來統領狗群。幸好我們也留了一手,鐵白棋已經秘密到了三叉山。”
又過了片刻,方源老神在在,只是休息,不見動手。
這次就連地靈,也忍不住傳音,催促方源煉蠱。
但方源一再推遲,絲毫沒有動手的跡象。
地靈焦急,語氣隱含怒氣,方源便用重生的身份,來勸說它。
而此時,在三叉山的山頂。
藍、紅兩道光柱,虛弱纖細,仍舊矗立在峰巔。至于代表犬王傳承的黃色光柱,則已經消失不見。
上一世,只剩下紅色光柱,那是因為風天語奪得信王傳承。但這一世,仇九并非煉道大師,沒有能力闖到信王最后一關,因此就剩下了兩道光柱。
“不知道犬王傳承被誰拿走了!”
“還剩下兩道傳承,我們這些小人物,恐怕也沒有機會了啊……”
“不過真是奇怪,這次傳承幾位五轉蠱師,都沒有一位出來。是怎么回事?”
“是啊,犬王傳承被繼承了,但為什么其他人也沒有出來?”
“他們是被滯留在福地當中了。這片福地,已經接近潰滅,過不了多久,就會門戶大開,任由我們隨意進出。”一個嘹亮的聲音傳播開來。
“是蕭芒大人!”頓時有人歡呼,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ps:才一天就超過了五百跟帖,好吧,諸君的心,我懂了。這其中蘊藏這一股令人感動的力量!五百年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寂寞了,就讓我們,和方源一起,就這樣繼續的倔強的走下去罷……壯栽,悲哉,讓我們在黑暗中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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