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長說的很對,黑山鎮的發展已經成為咱們邢唐縣的亮點,真要是發展起來的話,不但對黑山鎮,對附近的鄉鎮都能夠起到促進作用∫想說的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要考慮下真的要動黑山鎮的這種管理方式嗎?
相信即便不用我多說,你們也都應該知道,黑山鎮的發展是靠著人家自己做到的。而且三大集團的投資建設,又有著自己的獨特性,他們的資金并沒有完全劃歸到鎮政府財政上,很大部分都是人家自己開發自己建設。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們貿然設置領導小組的話,我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張振振振有詞的說道。
話音落地的同時,趙瑞安的臉色便倏的變沉,你什么意思?我說要設立監管小組,你卻在這里給我唱對臺戲。怎么?真的以為你靠著聶越就能夠肆意妄為嗎?
“張書記,我想你誤會了,我想說的并不是要剝奪黑山鎮的管理,而是想著怎么樣做才能夠盡可能好的完善這種狀況。黑山鎮怎么說都是縣領導下的鄉鎮,它們的底子薄,根基淺,這是誰都沒有辦法否認的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著這么大一筆資金的投入,肯定會有些手忙腳亂,這是肯定的事情。
而為了能夠更好的為三大集團服務,為更多的企業前來我邢唐縣投資,縣里面加大這方面的監管力度,有什么不對嗎?退一步說,張書記你敢保證,面對著驟然間到來的這種大誘惑,黑山鎮的黨員干部能夠堅持住本心?其中的某些人能夠不被這種誘惑侵蝕嗎?”王海說道。
作為趙瑞安的貼身跟班,王海的上位是趙瑞安一手促成的。在這樣的場合下,他當然知道怎么做,才能夠為趙瑞安謀求最大利益。
再說像是眼前這種事,王海是樂意見到的。黑山鎮已經成為一塊香餑餑,誰不想分杯羹?不說別的,要是這個監管領導小組成立,日后自己想要安排個人的,總歸是比較方便的。所以王海能做的便是據理力爭,爭取拿下這個監管領導小組。
“老王說的很好,我想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對著這么大的誘惑,這絕對是對黨員干部的一種考驗。要我說咱們為了防止以后可能會要解決的麻煩問題,不如現在就著手進行防范。黑山鎮監管領導小組的成立,我認為勢在必行。”梁忠和附和道。
“可是...”
張振還想說什么,卻被臉色低沉的趙瑞安直接打斷,“黑山鎮從來就沒有有過這方面的管理經驗,為了保證工程進度,為了保證發展大計,監管領導小組的建立是必須的。張書記,這是政府方面的內務,你不會都要干涉吧?”
“我...”一句話便讓張振臉色通紅起來。
誰也沒有想到趙瑞安真的動了火氣,硬要不顧朝的面子,強行設置這樣的小組—此,甚至不惜和張振翻臉。要知道像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事情真的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沒有哪個領導者會這么迫不及待不顧情面的去做。
張振就算再有怨氣,這時候都不敢多說什么≡己不過是縣委的一個副書記,還不是專職的,哪里有和一縣之長叫板的本錢?
屁股決定態度,這話還真是沒有一點錯有那么大的屁股,想要表現出那么強橫的態度,很顯然是不行的。
硝煙密布。
誰也沒有想到新年伊始的第一次朝會竟然會變成這樣,在氣氛陷入到僵滯的時候,聶越輕輕的將茶杯放下,掃過全場。
“趙縣長的話很有道理,張書記的話也并非一無是處。黑山鎮的發展已經成為邢唐縣未來幾年的重頭戲,眾位和我一樣,都消親眼目睹黑山鎮成為拉動邢唐縣經濟的馬車,這點我相信沒有誰會反對。但這個領導監管小組的設立不是一個小事,這涉及到很多方面,牽扯到很多人事問題需要解決,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決定的事情。這樣,趙縣長,你下去后弄出一份完整的計劃,咱們研究下再說。”聶越平靜的說道,但就是這幾句話,頓時將整個場面逆轉。
從最開始一直是趙瑞安一方處于絕對優勢地位,而現在那?隨著聶越一句研究下再說,你說的再多都沒有用。原因很簡單,政府管經濟是不假,但這個領導小組的設立肯定和人事有關系。既然有關,那我這個書記就不能是擺設。
再說你趙瑞安是什么意思?事前不匯報,在開會的時候貿然就提出這樣的議題,這么無組織無紀律,你將我聶越置于何地?
“下面進行第二項議題,關于在縣直機關和各個鄉鎮開展精神文明建設...”
趙瑞安坐在椅子上臉色是相當的陰沉,他是想著打個突然襲擊,然后看看能不能在朝會上推行這個決議,現在看來聶越盡管沒有支持,卻也沒有公然反對,想必他是為了不留下話柄。既然這樣的話,那倒真的是能夠好好琢磨下這個。
“黑山鎮必須抓在手中,誰來說都沒用,既然蘇沐已經不聽調遣,那就不要怪我將你拿下。”趙瑞安心底惡狠狠道。
從頭到尾趙瑞安都沒有思考過,為什么蘇沐最開始是和他關系不錯,但到最后卻毅然決然的投到了聶越的隊伍中。或許自以為是的趙瑞安,只有到失敗的時候才會知道,想要人尊敬,首先要尊敬人這種最起碼的道理。
朝會結束后,聶越便回到辦公室,鄭雪梅緊隨著進來,低聲道:“聶書記,趙縣長這么做分明是想要將黑山鎮抓在手中。”
“我知道。”聶越點頭道。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準備精神文明建設的文件,聶書記我先走了。”鄭雪梅見聶越沒有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自覺的離開。
等到鄭雪梅走掉后,聶越點燃一根煙,身子窩在椅子中,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寧浩,讓蘇沐前來縣里一趟。”
“是!”寧浩應聲道。
同樣的一幕,在趙瑞安的辦公室內上演著,只不過坐著的沒有多少人,只有綢副縣長王海,而現在的他可謂是氣憤的很。
“縣長,你說,這叫什么事?要是再這樣搞下去,還要咱們縣政府做什么?干脆都交給他聶越成了!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