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其實你現在完全沒有必要著急實習的,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只要是能夠將大學里面傳授的知識全都掌握到手。什么時候實習都是可以的,要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你現在…”
蘇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可給打斷,“哥,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像是這些話,你沒有必要再給我說,我這次的實習單位就是你們燕北省的保隸市。”
“保隸市?”蘇沐意外道。
說起來對保隸市蘇沐是一點都不陌生,怎么說他都是在那里給關魚出氣的。如果說不是因為當時關魚的事情,就沒有后面發生的兩次大調查。在后來的大調查中,像是保隸市副市長應蘭燕,像是石都市常務副市長林江禮都被紀委依法嚴懲掉。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林茹桐后來也就沒有可能成為石都市的常務副市長。
現在龍鸞仍然在保隸市的燕北大學,要是說蘇可過去的話,倒是可以讓龍鸞代為照顧下。
不對,稍等下,自己怎么就被繞進來了?誰說自己同意蘇可要前來保隸市實習那?再說你實習,你想要實習什么?你最大的愛好不就是喜歡旅游嗎?難道說你過來是當作旅游的嗎?
“是的,就是保隸市。江大最近和燕北大學結成合作關系,在那邊有個實驗室需要建設下,正好我就是在江大這邊負責這個。所以我們老師想要讓我過去幫下忙,就當做是實習。”蘇可解釋道。
原來如此。
這算是什么實習?
這分明就是前來幫助籌建實驗室,這和實習是兩個概念。真的要是實習的話,就意味你蘇可這個暑假再沒有任何辦法操控自己的業余時間,但現在這個卻不同,只是籌建所謂的實驗室,你想要怎么樣還是能夠怎么樣的。再說這也是一種學習。蘇沐對此也是舉雙手贊成。
“行啊,過來吧,反正保隸市離我們商禪市也沒有多遠。暑假爸媽也會過來。正好咱們一家就在這里團聚下。再說這里也有很多不錯風光,你也能夠玩玩。”蘇沐笑道。
“就是給你說下。”蘇可道。
又是一件好事。
蘇沐真的是沒有想到好事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好事都湊在一起?想到很快就能夠一家人團聚在商禪市,蘇沐從心底是很為期待的。要知道今天可是父親節,蘇沐對蘇老實是心懷感恩,要不是有蘇老實,蘇沐斷然沒有可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成就。
能夠在蘇老實的老年,為他做點事情,蘇沐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殷玄縣。
蘇沐回到縣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這個時間點眼看就要下班。而幾乎就在蘇沐剛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夏春梅就出現在他面前,態度很為高興。
“什么事讓你笑的這么燦爛?”蘇沐笑道。
“當然是好事。書記,我這里有封信,是今天早上沒有多久從劉斌那里收到的。”夏春梅恭敬的遞過來一封信,信是用很為普通的信紙寫成的,沒有多少花哨。
劉斌的信件?蘇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后。臉上的神情也變的有些激動。這封信倒是沒有多少字,但每句話都是情真意切,最為重要的是,劉斌將現在的心情,和救人時候的想法結合起來。讓人知道他當初為什么會那樣勇敢。這個是蘇沐一直想要從劉斌那里得到,但因為各種事情拖延,一直沒有弄到手的。
如今劉斌主動寫出來,倒是讓蘇沐很為驚喜。這事情就沒有必要作秀,事實就是如此,有任何必要作秀嗎?
“書記,這封信我的態度是在全縣機關內流傳,不為別的,就為讓每個人都看到一個少年是如何養成的便足夠。現在對于少年的教育觀在很多地方都存在很多問題,劉斌這樣的單親家庭能夠成長為這樣,是周蘭的教育分不開的。而周蘭是個成功的母親,劉斌是個成功的兒子,這就是我們最為正面的材料。”夏春梅說道。
“不行。”蘇沐卻搖搖頭。
不行?夏春梅很為意外,為什么不行那?這事怎么想都不應該不行啊?這事應該行才對啊。為什么會不行那?難道說在蘇沐心里,想要低調處理這事嗎?直到現在為止,全國的各個媒體都沒有誰能夠得到劉斌的第一手心理過程,咱們殷玄縣既然得到,為什么不能夠主動登報出來,這還需要有所顧忌嗎?
“書記?”夏春梅遲疑道。
“只是在機關里面傳閱,如何能夠傳遞這種正能量,商禪市還有其余地方我們是沒有辦法控制,但在我們殷玄縣,像是這種行為就必須大力提倡。全文刊發,全縣傳閱。”蘇沐指示道。
“是。”夏春梅眉開眼笑道。
當房間中只剩下蘇沐的時候,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劉斌那封信,里面有幾句話是很為動人,讓蘇沐聽著都為之觸動。也就是因為這樣的話,才讓整封信充滿一種溫情。
“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小孩,從小我就沒有父親,我的記憶中除卻母親就再沒有任何別的親人。是母親給了我所有關愛,是母親讓我知道我是個男子漢,別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應該堅強。如果說沒有母親的話,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會是什么模樣。”
“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要誠實要守信要成為一個勇敢的少年,因為我是單親,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勇敢的含義。小時候有次我被其余孩子欺負,當時我是動手反擊了的。但事后卻被媽媽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很為不解,媽媽當時哭著給我說,你要是那樣做了,你和他們又有什么區別?難道說勇敢就是所謂的打架嗎?”
“這件事情在我人生中真的是刻骨銘心難以忘記,因為就在這件事情過去后沒有多久,我就真的又遇到同樣一幕。只不過這幕卻是之前和我打架的幾個人,正在被其余孩子欺負。面對這種情況,我能做什么?當然是沖上前去,為那幾個家伙討回公道,向幾個社會混混毫不猶豫的動起手。記得那次回家后,媽媽沒有罵我,說我做的對。”
“因此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能做的,有些打架是可以允許的。只要是正義的,你就放膽去做便是。我能說的是,那件事情后,之前和我打架的幾個現在都成了我的朋友,而且還是那種很鐵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成交吧?當然我不是鼓勵你們誰去打架,我只是想要說明這樣一個事實。”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么當初就敢那樣沖上前去。我能說什么?說的天花亂墜嗎?我相信我現在就算是說出帶多高大偉岸的理由都是能夠站住腳跟的。但我卻不會那樣說,因為當時的我,腦子中只有一個概念,媽媽說過我是勇敢的孩子,而只要是為正義而戰,這就是真正的勇敢。所以我本能的沖上前去,搶下那把刀。”
“說這么多,或許會有人聽起來感覺厭煩。那么我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現在想要說的是,我愛我的母親。沒有我的母親,就沒有現在的我。沒有母親對我的照顧,我又怎么能夠像是現在這樣,有機會上大學?我知道這兩天是父親節,我沒有機會感受父愛的沉重,但我擁有母愛,我同樣感到自豪。”
蘇沐不像是劉斌那樣,擁有一個坎坷的童年,但他卻能夠對劉斌所承受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感同身受。想到劉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想到劉斌就是這樣才能夠做出那種舉動,蘇沐就為之贊嘆。
蘇沐費盡心思的想要在商禪市進行教育改革,但卻不知道,有時候那些所謂的硬件設施都是最為可笑的,倘若說沒有絕對夠素質的學生,你的硬件再好都是沒有可能成功的。
這就是所謂的舍本逐末。
蘇沐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而劉斌的這封信恰恰為蘇沐提供了一個最新思路。要是說整個商禪市的學生都能夠領會到劉斌的這種精神,豈不是說每個人的素質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善。就算沒有可能讓整個市的教育現狀得到最為徹底的蛻變,但相信有這種舉動在,是能夠在潛移默化中改掉很多教育習慣。
所以蘇沐才會允許夏春梅進行全文刊發,進行全縣傳閱。
商禪市這邊只是一個點,如果說這個點能夠證明效果很好,剩下的就好說,蘇沐會在最短時間內,將商禪市的學生思想教育當成一個活動來針對,絕對不能只是表面流傳。
時間就這樣流逝。
蘇沐很快就迎來下班,但就在他剛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真的,蘇沐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按照正常來說,他應該是恨死蘇沐才對。
難道說這就是官場的精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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