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是誰讓你們在這里執法的?”
“不知道這里是我們派出所分管的嗎?你們在這里胡鬧什么?”
“穿著便衣?說吧,把你們的身份說出來。”
這幾道神情傲慢的身影剛從包廂中出來,就開始吆五喝六。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擔心,每個人臉上浮現出來的全都是不屑神色,好像現在發生的這事全都是小事。不過從他們的語氣中倒是能聽出來他們的身份,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片派出所的民警。
想想也是,要不是這種身份的話,他們怎么能在這里如此張狂?
這時候國安人員已經將槍支全都收起來,不然的話或許能有些威懾。
娛樂場所是每個基層警察最喜歡光顧的場所,只要你足夠黑心,只要你臉皮足夠厚,更多過分的事情都能做。就像是那些新聞中報道出來的,說當雞的最怕遇到誰,最怕遇到的就是警察,這種最怕并非說的是應該有的畏懼,說的是某些道德素質惡劣的警察,他們流氓起來比真正的流氓都要恐怖,脫下褲子不是人,拉起褲子不認人,再正常不過,你還沒辦法向他們索要任何回報。
現在這幾個很顯然就是這種人。
只是這種人的話也無所⌒謂,最要命的是帶隊的赫然是派出所的所長,叫做黃飄飛。這個黃飄飛的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家伙,不然也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就來這里廝混不是。他看到第五貝殼的容貌后,原本就因為喝醉酒而不清醒的大腦,變的更加迷糊,在迷糊中他做出來的竟然是和王道溝如出一轍的動作:調戲第五貝殼。
“我說小妞兒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陪哥哥去那邊好好喝幾杯。”黃飄飛說話間就走上前,手指就要摸上第五貝殼的下巴。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是不三不四。
就在黃飄飛的手指伸出來的瞬間,第五貝殼眼底閃過一抹冷光,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國安人員像是看白癡般看著黃飄飛,見過找死的,沒有見過這么上桿子找死的。
果然第五貝殼猛地躥上前,右腳轟然踢出。黃飄飛的身體當場就像是斷線風箏般飛出,砰的落到身后墻壁上,然后懸掛在墻上的一副裝飾畫隨之掉落,狠狠砸中他腦袋。
鋒銳的玻璃碎片叱拉著就將黃飄飛頭給劃破,鮮血是汩汩往外流。
“我日,你們……居然敢動手……”
跟隨黃飄飛出現的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幕,他們張嘴剛剛喊叫的時候,第五貝殼不耐煩的直接揮揮手,“將他們全都抓起來。我懷疑他們對這里進行包庇掩護,有私通外敵嫌疑,帶回去挨個進行政審。”
“是。”
四個國安人員很快就沖上前動起手來,幾個警察想要反抗,可是別說他們已經喝過酒是醉醺醺的,哪怕是完全清醒,都沒有誰能和國安的人相比。因此幾個警察很快就被掀翻在地,每個全都銬起來。從疼痛中掙扎起來的黃飄飛。這時酒已經醒了不少,他終于知道害怕。望著第五貝殼,語調也顫抖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敢當眾襲警?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閉嘴,我們是國安的。”第五貝殼冷漠道。
國安的人?
就是這個身份亮出來的瞬間,黃飄飛整個人傻眼。國安的,怎么可能啊?怎么會突然冒出來國安的人來?但你要說他們不是國安部話,又會是誰?這不像是拍電影。這是現實社會,是沒有誰敢隨便冒充國安的。這要是被抓住的話,絕對就是重罪。國安部的職責是什么,黃飄飛知道,但這和暢想有什么關系?
難道說?
黃飄飛心底猛地一顫。他張嘴就要解釋,卻發現第五貝殼眼神冷漠的掃射過來,“什么話都不要說,你的問題稍后我們會調查清楚的。這個地方是國外間諜組織的藏身所,所以你就好自為之吧。”
黃飄飛一下癱倒在地。
尼瑪,這不是真的吧?
蘇沐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他進包廂后很快就走出來。第五貝殼趕緊走上前,低聲問道:“怎么樣?”
要知道她將人交給蘇沐去審理,其實是不合乎規矩的。要是說蘇沐再沒有辦法給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她這就算是嚴重違紀。幸好蘇沐說出的話,讓她心情瞬間放松。
“放心吧,這里雖然說安放有炸藥,但卻不是那種到處都有的,只是在他的辦公室中,而且位置就在書柜中,是用盒子裝著的,你將盒子帶走就成。”蘇沐平淡道。
“你確定?”
“確定。”
蘇沐身上流露出來的自信,讓第五貝殼總算放心,她趕緊吩咐人去做這事。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炸藥被發現,地下密室被發現。第五貝殼總算放心,只要將這些全都找出來,便是鐵證,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在對待間諜這個問題上,國安部是不需要向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解釋什么的。
王道溝這條魚雖然小,但再小都是一條魚,只要能利用起來,同樣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黃飄飛是王道溝的后臺,可這座后臺也被帶走。
暢想全面查封,后續會有警方跟進搜查,確保這里不會有任何危險品。
蘇沐倒是沒有跟隨第五貝殼前去國安部的秘密基地,他今晚原本就是過來打醬油的,是第五貝殼要讓他過來觀戰的。如今事情已經解決掉,剩下的就好說。
“接下來的事不需要我幫忙吧?”
“不需要,我們能解決的。”第五貝殼笑道。
“那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再見。”
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纏綿話語,蘇沐很快就推開車門下去,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第五貝殼雙眸中閃爍出精光。她很想要將蘇沐拉進國安部,像是這種人才絕對可遇不可求。但她同樣知道這事只能是奢望,她不是沒有向上面匯報過這事,上面給出的只有一句話,斷了這個念想。很干脆很殘酷的一句話,讓她明白蘇沐不能隨便惦記。
蘇沐和第五貝殼告別后,便前去赴張繼宗的約。
蘇沐是能悠閑自在的赴約,但有些人卻因為他的舉動而徹夜難眠。
這人就是南造云子。
都說南造云子是服部家族最成功的間諜,這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她即便遙在島國,都能掌握紫州市這邊的動靜。她也清楚暢想是肯定會暴露的,卻沒有想到會暴露的這么快,才兩天不到,就被天朝國安部的人搗毀。要知道在她的計算中,怎么都要堅持一二個月。而有這幾個月的緩沖,她就能借此機會做成很多事。
現在卻是希望破滅。
砰砰。
南造云子有些惱怒的將桌上的水杯甩出去砸碎,就在水杯變成碎片的同時,她的房門被推開,服部慶雄從外面走進來。南造云子趕緊起身,沉聲道:“您來了。”
“怎么回事?”服部慶雄掃過地面上的水杯碎片皺眉道。
“咱們服部家族在紫州市的據點被搗毀了,刀勾完了。”南造云子恨聲道。
“遲早的事。”
服部慶雄從地面上的水杯碎片中走過來,坐到床上后,漠然道:“不過就是一個家奴,死掉就死掉,他也不可能掌握多少有用的情報,你何必傷感呢。據點毀掉我們可以再建,只要我們有錢,我們就隨時能創建起來一批據點。云子,你沒有必要這么惦記。我知道你對那個據點是有感情的,但是這種感情你從現在起就要徹底拋棄。一個合格的間諜,是不能夠對任何人,任何事動情,知道嗎?”
“是。”南造云子趕緊恭聲道,站在床邊的她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過來坐下陪我說會話吧。”
服部慶雄拍著旁邊的位置說道,南造云子急忙起身,很為小心翼翼的坐過去后,服部慶雄倒沒有像是以前那樣,將她抱在懷中肆意褻玩,而是臉上浮現出一種深思。像是這種神情很少會出現在他臉上,只要出現就意味著遇到大事。
“你說咱們家族真的需要和蘇沐死磕到底嗎?”
“少主,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南造云子心弦微顫。
“你或許應該已經聽說,咱們家族現在的處境其實并不像外界所認為的那樣風光。隨著富士葬神的隕落,家族實力大損。而在島國這個資源有限的國度,一個構不成威脅的家族卻還要占據著大量資源,本身就是最危險的信號。這個信號會讓利欲熏心的其余家族敏銳捕捉到,他們只要等到合適機會,必然會毫不猶豫的齜出獠牙。不要以為我們是一個國家的,內部就是和平的就是統一的,其實不然,我們國家內部也有派系之分,我們忍者世界同樣有站隊之說。你站隊失誤,等待你的就是不可挽回的損失。我現在就在想,蘇沐是我們家族的敵人這沒錯,但要是說我們再繼續針對他的話,會給咱們服部家族帶來什么?是好處,還是災難?”服部慶雄手指隨意的敲擊著膝蓋,只要遇到難事時,他的習慣性動作都會是這樣,輕輕敲打,在敲打中梳理思緒。
南造云子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