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天等不能泄露關于無世界的任何核心機密,這一點秦朗知道,對于它們而言就是一種致命的禁忌,但是這種禁忌雖然可怕,卻可能也會存在一些所謂的漏洞,這就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的說法,只要左一天真的愿意跟秦朗合作,配合秦朗的話,那么總應該還是能夠從中得到一些真正有價值的信息。
如今,關于無世界的情況,秦朗知道得并不多,就算是開天族的修士知道得也不多,而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如果不知道無世界的形成、所在、無世界修士的情況等等信息,何談應付它們的威脅呢?
都不知道人家的真面目,何談對付?何談戰勝?
別看秦朗現在對上無世界的修士目前都是占據了上風,但是他知道左一天、盜無明這些家伙,不過只是人家的先頭部隊而已,戰勝它們根本算不上真正取勝了,更談不上能夠徹底應付無世界修士的入侵。如果洋洋得意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所以,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這些無世界修士的來歷、知道它們的底細,這個才是關鍵,而不是干掉幾個無世界的修士就能解決問題。哪怕是盤無垢那樣的開天族的大佬,都是類似的看法,這個時候都只能全力弄清楚這些無世界修士的來歷,不斷地收集信息,而不是想辦法干掉幾個無世界的修士。
這就是大局觀!
但凡是一些頂級強者,這個時候都能夠隱約感覺到來自無世界修士的潛在威脅,但是要消除這些威脅,可不是單單擊殺幾個無世界修士就能解決問題,秦朗現在之所以沒有折磨左一天,其目的就是要從左一天口中獲取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為此秦朗甚至愿意給左一天自由,反正秦朗跟左一天之間沒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私人仇恨,只要能夠從左一天的身上獲取到真正有價值的信息,那樣就足夠了。
不過,秦朗的辦法雖然感覺不錯,卻也要左一天這家伙配合才行,雖然左一天并不想幫助秦朗,但是它也不想徹底得罪秦朗,因為無世界的修士也會消亡,左一天如果想要繼續存在下去,那么就只能讓秦朗滿意,見識了秦朗的手段之后,左一天已經知道它是不可能從秦朗手中逃脫的,因為這家伙簡直就是無世界修士的克星。
有了希望和曙光,左一天覺得跟秦朗好好談談也不錯,雖然不能直接泄露無世界的核心機密,但是卻可以跟秦朗好好地談談無世界中的一些看似無趣無聊的事情,比如左一天講述一下無世界中的生活狀況,講述一下它自己的經歷之類,這自然是不算是泄露無世界的核心機密了,但是通過這些細枝末節的信息,秦朗這個有心人也能夠多多少少地推測出一些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的話,那么秦朗未免也太無用了。
“左一天,雖然你跟我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光怪陸離,讓我無法窺探無世界的真正奧秘,不過多多少少我也得到了一些信息,看來跟我之前所想的一樣,無世界并非是我們這個宇宙體系層次的不可知之地,而是屬于另外的‘地方’,難怪通過我們的認知,根本就無法詮釋你們的存在方式——沒有生機,單單就這一點,就已經很難解釋你們的存在方式了。”秦朗知道諸多修士都各有見識,作為修士,似乎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接受的,因為修士的世界原本就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冒險和驚奇,但從未有任何一個修士聽說過沒有生機的一類修士。
沒有生機的東西,還能叫生靈么?
“那是當然。按照你們的認知,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不過,從我們的角度來說,你們的存在原本也并不合理,難道不是么?”左一天這話頗有些道理,它是從它自己的角度來闡述它自身的存在。
雖然說夏蟲不語冰,但是冰又如何知道夏蟲是如何生活的呢?
左一天它們的確不是某個不可知之地的特殊“生命”,它們應該是來自這個宇宙層次體系之外的“東西”,至于它們究竟是什么都東西,根本就無法通過現在這個宇宙層次體系的名詞來進行解釋,因為這根本就解釋不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存在即是道理,縱然道理解釋不通,但存在就是最大的道理。
或許,還有另外一個宇宙體系?
秦朗想了想,但是又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還有另外一個宇宙體系的話,那么也不會有如此本質上的差別——比如一個宇宙層次中,有諸多的宇宙,各種各樣的生靈,但是所有的生靈雖然長相各異,卻有相同的地方——都有生機!有生命!而生靈,則還有靈性!
如果真的存在另外一個宇宙體系,那么雙方可能有些差別,但絕對不可能連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而左一天這些家伙,跟這個宇宙層次體系的生靈根本就沒有相同之處,甚至很多地方根本就是矛盾的。
“是的,你說得也有道理。”秦朗向左一天說,“你所說的那些曾經平淡的生活,在我看來簡直就是非常光怪陸離的,不過既然你可以進入我們所在的世界,那么也就說明你所在的‘無世界’跟我們時候有交集的,對么?”
“這個——”左一天的臉色變了變,但是隨后卻平淡地說道,“這已經涉及到我不能回答的問題范疇了,也請你不要逼問,因為縱然是我想要告訴你,但是信息還未傳遞給你,我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噢?竟然是這樣的,這可就有些意思了。”秦朗向左一天笑著說道,雖然左一天并未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卻等于是告訴了秦朗找對了方向,左一天的“無世界”跟秦朗所在的宇宙層次體系,應該還是有一些交集的,只是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現了交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