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回狐疑刺客
沒等承齊侯問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地吼聲:“大哥!四弟!”
池中天心里一驚,看起來那個被自己最先打中的人,也死了。
“給我砸了這屋子,把那個人給我砸成肉醬!”緊接著,聲音再一次響起。
池中天趕緊說道:“侯爺,事情緊急,容不得細說,趕快跟我走。”
“賢侄!你惹大麻煩了!你...你趕快走,現在就走還來得及,不要管我,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承齊侯焦急地催促道。
“侯爺,您說什么呢!我來就是來救你的,你要是不走,我不白來了!”池中天才不管什么別的,他就認準了一點,承齊侯肯定是被誰給關在這里的。
“砰”外面已經響起了砸門聲,估計用不到五下,門就碎了。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死在這里!”承齊侯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只茶碗,然后用力地砸碎,之后就用碎片頂在自己的喉嚨處。
“侯爺!”池中天簡直要瘋了。
“孩子,你快走,這事不是這么簡單,趕快走!”承齊侯的臉都給憋紅了,看樣子是真急了。
“好!侯爺保重!”池中天直到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一旦門被砸碎,對方就會用承齊侯來威脅他,到了那時候,自己就會被別人隨意玩弄于掌股之間了。
就在池中天剛剛閃出窗戶的時候,門前的那張桌子終于被推開了,一伙人很快就沖了進來。
而這時候,承齊侯忽然摔倒在地上,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喊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那兩個舀著鐵鉤的人一看,窗戶大開,顯然是已經跑了。
“說!剛才那個人呢!”
其中一個人走過來,拽著承齊侯喊道。
承齊侯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說道:“有...有人要...要殺我。”
一邊說,他還一邊松開捂著胸口的手,果然,胸口處已經冒出不少血了。
“哼!來人,給我追,一定要追上他!”那人一邊松開承齊侯,一邊指揮著人從窗戶上沖了出去。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忍著怒火,拽住一個人道:“趕快去找主人,讓她速速來一趟,順便請個郎中!”
“是!”
這邊池中天跑出去之后,一路上是滿腦子疑惑,這承齊侯不是被人關在那里嗎?為什么自己去救,他卻死活不出來?
到底是誰把承齊侯帶到那里的?之前說是胡傳海請的他,難道是胡傳海的主意?
那不可能啊,之前胡傳海并沒有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啊。
越想,池中天是覺得腦袋里越亂,簡直猶如漿糊一般。
不過,再怎么說,也算是探聽到了承齊侯的下落,知道他沒事之后,池中天也算是放心了。
一路回到山莊之后,池中天馬上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里,把門一關,囑咐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
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池中天這動靜,鬧得確實很大。
當呆在某處的斷水和梁鴻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那是大吃一驚,趕緊來到了縣衙里,聽說有人來刺殺承齊侯,斷水和梁鴻都是一頭霧水。
“侯爺,您好些了嗎?”斷水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承齊侯,假裝關切地問道。
這時候,旁邊的郎中嘆氣道:“真是傷天害理啊,這人下手真狠,我估摸著再進去兩寸,就傷到腑臟了,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啊!”
聽到這個,斷水趕緊問道:“那現在侯爺怎么樣了?”
“應該不會危及性命了,一會兒我開幾副藥,好好調理下就可以了,對了,侯爺不是住在侯府里嗎?怎么會在縣衙里,是誰來行刺他?”郎中一口氣問道。
這時候,梁鴻不耐煩地說道:“這些事也是你一個郎中能問的?趕緊收拾東西走。”
那郎中聽了,冷笑一聲道:“哼哼,年輕人說話客氣些,郎中怎么了?郎中能救人,要不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誰也不許別人幫忙,看誰能活下來如何?”
“大膽!”梁鴻聽到一個郎中都敢這么跟他說話,那還受得了?
“行啦,現在是耍威風的時候嗎?”斷水瞪了梁鴻一眼,然后擺擺手把郎中打發走了,臨走時,還特意囑咐他,不準把承齊侯在縣衙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殺了他。
等到郎中走了以后,斷水一邊囑咐人看著承齊侯,一邊和梁鴻來到了承齊侯住的那間屋子。
二人轉了一圈之后,沒發現有什么異常,這時候斷水便說道:“真是奇怪了,怎么會有人來刺殺他?”
梁鴻搖搖頭道:“這事不好說啊。”
“唉,真是麻煩,那胡傳海這兩天據說不在歙州,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去準備找我麻煩了。”斷水擔憂地說道。
“胡傳海一個區區縣令,竟然不把大人放在眼里,我告訴你,你那事十有就是他們設的一個圈套,等著你鉆進去!”梁鴻氣憤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還有,大人那次傳書給我,說三天后有人來,可到現在人也沒來。”斷水說道。
“你上次不是已經把這里的事密報給大人了嗎?怎么現在也沒動靜,按著時間推算,大人應該早就把這里發生的事情稟報給皇上了。”梁鴻說道。
斷水嘆了口氣道:“唉,這事你以為這么容易,我把承齊侯,胡傳海還有池中天以及玄天派那些老雜毛全都寫進去了,大人也得琢磨琢磨先說誰后說誰。”
“那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梁鴻問道。
“不等有什么辦法?”
“我不愿意等了,我自從中了狀元之后,大人就答應我,這歙州縣令的位置是我的,可一直到現在,麻煩不少,我想辦的事情沒一件辦成的,傲霜雪現在得不到,縣令的位置也得不到,完了還得整天設計這個那個的,我真受夠了!”梁鴻突然間發了這么一陣怨氣,讓斷水有些沒想到。
也難怪,自己想要的東西沒得到,是得有股子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