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鍶
夜河不敢置信的望著深愛的男人,“那你為何還要和我在一起,以至于有了孩子.”
那一劍,斬斷了她對他所有的愛戀。
風冥冷聲道因為能殺死歷代大祭司的只有月神之女的處子之血,所以,我必須假裝愛你。”
那一日,正殿之中,憤怒的冥夜殺了風冥大祭司。
并用上層的武功護住原本死去的夜河。
從此之后,他成了天山神宮中最高權力的主宰者,他順理成章的取代了風冥大祭司的地位。
夜河的身體除了冥夜每日的渡氣,在沒有往日的生機,每日郁郁寡歡,冥夜想盡辦法卻仍無法博她一笑。
似乎預感到即將逝去,夜河抱著孩子,給孩子服下了一種藥,這種藥能使人長期入睡,又在她的嘴里放上了月神宮的圣物冰魄之玉,并將她放進了石棺之中。
最后,她讓冥夜將石棺沉入圣湖之底。
離開之際,她在通往圣湖之路的玉碑上刻下一段話:
冰淵圣湖月神女,悠悠流年偷換日。
碧玉碎我夢無痕,他年重生定破軍。
回到的寢殿時,她終于倒下了,冥夜為此心痛不已,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夜河,冥夜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
他拉起她的手,柔聲對她說道夜河,我,我來替你得到天下。”
夜河終于笑了,纖手垂下,她年輕的生命終于走到了盡頭。
這個被愛情束縛的女子,這個被命運牽絆的女子,永遠的閉上了眼眸,她到死都不冥夜對她的愛戀。
是的,冥夜對她的愛便如她的死一般,永遠的埋葬了。
按理說,歷代月神之女死去,都要焚燒,再由大祭司代禱三日將白灰撒入圣湖,然而,冥夜卻違背了這個自古以來的誡命。
他用絕學的武功一直護住夜河的尸首,只為守著一個永遠不可能出現的等待。
所以,當無歡易容成夜河的模樣從白簾之后出現在冥夜的面前時,冥夜真的以為夜河醒了,以至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軒轅霆野乘機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那一日,無歡將冥夜的尸體同夜河一起放在石棺之中,然后將石棺沉入了圣湖之底。
生前,他的愛戀不為人知;來世,就讓她永遠陪伴著他。
就讓圣湖成為一個雋永——納圖國王將天山神宮封作皇家陵園,除了那一池圣湖。
那里,埋葬著所有人世間最不為人知的痛,沒有人想再去掀動,所以,就讓他們永遠的沉睡吧。
霆王府西林閣里的一切都如舊,唯獨變得是守在西林閣里的丫鬟。
房內熏著輕盈之香,榻上躺著一對男女,男子枕著手臂,閉著鳳眸。
女子側著身子,看著他完美的側臉。
清晨的柔光透著薄紗,在內室灑下一片柔荑。
軒轅霆野深吸了一口氣,喚道阿璃……”
“嗯?”無歡手肘一撐,微微仰頭望著他。
卻見他依舊閉眸,看不清他在想。
“替我生一個孩子吧。”
沒有等到如期的回答,他睜開了眼眸,卻見無歡背對著他沒有。
軒轅霆野將她扳過身,讓她面對著,見她眉目緊閉,濃密的黑睫泛著晶瑩的碎光,這讓他心中一驚,“哭了?”
她的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依舊緊緊閉著雙眸,止不住的淚水像是瞬間漲潮的河水,直往上翻涌。
理智頓時席卷心頭,不對,阿璃有事瞞著他,若不然斷不可能會這般痛苦。
“別哭了,沒事,我們也可以不要孩子的。”或許他的話讓她想到了當年的骨肉,以至于這般疼痛,他自責萬分,后悔說出那樣的話來。
無歡終于掀開了眼眸,對他搖頭,他不該如此自責,該自責的是她啊,“不……我想要孩子,一直都想,想要我們的孩子,但是我卻沒法做到。”
痛苦的無歡終于將深埋在心的可怕真實再一次提起,“因為我修煉了《般諾心經》,冥夜說修煉此武功的將終身不孕。”
她不得不將所有的事實告訴他,他的時日不多了,她不想他們之間再有任何誤解,她也想在軒轅霆野離開之前留下他的骨肉,但是她做不到,她無法做到。
軒轅霆野將她緊緊的擁著,心痛萬分,耳邊傳來了南宮如風那日在他的營帳內對他所說的話。
“軒轅霆野,這一輩,為她總是在為了你。為了你,她刻意偽裝,為了你,她受到了大祭司的懲罰,為了你,她修煉了本不該她練的武功,曾經,她因為你死去,如今,她因為你而活,而現在,她卻又要因為你而死。”
原來,她為了在天山活命竟然付出了那般代價修煉了那種武功,不孕對于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非常痛苦,但對于無歡來說,簡直是致命,因為她曾失去過孩子,這一輩子她是不是永遠也不可能做一個母親?
軒轅霆野狹長的鳳目泛著心疼的淚光,聲音哽咽道阿璃,沒事,我帶你尋醫,定能醫好你的身子,到那時,我們再要一個聰明的寶寶,你說可好?”
軒轅霆野這樣的男子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無歡心中一緊,她對他點點頭,答應了他溫柔的祈求。
他的嘴角終于上揚。
無歡看著他,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真的非常好看,原本黑眸閃著晶瑩的淚花卻被他的吻吞沒。
軒轅霆野的吻上了她的唇,唇齒之間,輾轉纏綿。
在這一場看是恩愛的畫面隱藏的卻是兩顆在命運之中無盡顫抖的悲涼之心。
無歡緊緊地抱住了他,回應這個她此生摯愛的男人。
空氣之中蔓延著迷人的熏香之味,時不時的撥動人心中最緊繃的弦,是心動、是情動,是這世間殘存的愛戀。
莫名的血腥之味非常不適當的出現在室內,擾亂的榻上的兩個人。
猛然,軒轅霆野的手臂一緊,似乎察覺到了,以非常迅速的手法點了無歡的睡穴。
身下之人在發覺不對勁的那一刻緩緩地闔上了眼眸。
“暗延……”軒轅霆野喚了一聲。
門被推開了,暗延看著滿臉是血的軒轅霆野,擔憂萬分,迅速拿出帕子,將軒轅霆野的臉拭干靜,置盆架上的水,早已從透明變作了鮮紅。
很快,暗延便將他的臉擦拭干凈,動作熟悉快速,顯然,軒轅霆野的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
暗延看向床榻上的無歡,眉目緊閉,潔白的臉頰因著方才了親吻,沾染上了他的血。
“王妃……她還不嗎?”無錯不跳字。
止住血后,軒轅霆野才點頭,待感覺好些,他站起身,又取出一條干凈的白帕,將無歡的臉擦拭干凈。
近日以來,他時常流鼻血,每一流一次鼻血,距離下一次鼻血便更近了,如此反復,怕是時日不多了,所以他才對她開口,要一個孩子。
只因為,他不想她跟著他一起死,以無歡的性格,他若離去,她一定會舍下一切跟他一起走,或許無歡早已做好這種打算了。
只有他們的骨肉,才是能留住她的唯一辦法,只有孩子才能讓她有牽掛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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