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啊,說看就讓你看嗎?還是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吧,不要在這兒跟我信口雌黃,更不要讓我失望,高估你這種自以為是謙謙君子的人。百度天天書吧查看本書”
錢子寒冷笑:“你放心,會的,我也相信,碧荷是不會嫁給你這種小人的。”
沈少白聽罷得意地大笑道:“不會嫁給我?我們都要訂婚了,你還在這兒癡心妄想嗎?況且訂不訂婚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她不嫁給我難道還會有別人要她嗎?哦,對了,你是不會要我玩剩下的女人吧?”
“住口!不許你侮辱她。你會遭報應的!”
沈少白聽完哈哈大笑,一副流氓相道:“錢子寒,說到報應,我到是要提醒你了,七年前我們在溪塘‘玩’的那個女孩兒聽說死了,她的家人來報仇了,杜汝新就是他的家人殺死的,你可要小心了,因為你是最后一個和她‘纏綿’的,而且那么長的時間,肯定是你‘玩’死人家的,所以你要當心了,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嘍!”
“沈少白,你這個王八蛋,我才不像你,要不是你抓住那女孩兒強行奸污了她,汝新也不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你高尚,你敢說你沒有‘玩’她嗎?錢子寒,別在我面前裝圣人了,你還不如我呢!”
“你這個混蛋……”緊接著傳來打斗的聲音。
躲在門外的宋碧荷此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感到了冷,好冷,冷得直發抖,痛徹心扉的冷!唯有胸口那里涌起的是溫熱,可是這溫熱一分一分的讓寒冷奪走,再不存余半分。是……下雪了嗎?為什么都春暖花開了,還下雪了呢?是地震了嗎?眼前為什么晃的這么厲害,為什么會冷的像刀子刺在身體里呢?一定是下雪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的徹骨寒冷,心感覺都凍僵了,不然不會這樣的痛,是誰在一刀刀地把心切開剁碎,怎么都喘不上氣來了?耳中唯有尖銳的嘯音,像是無數的聲音沖撞進來,又像是成千上萬只的黑鳥,嘎嘎叫著扇動著雙翼向她直直的沖過來,四面都只剩下氣流咝咝的回音。院子中傳來的說話聲都變成了尖銳的釘子,一根根硬生生地釘到了大腦中,然后攪動起來。天與地都跟著旋轉起來,她全身都顫抖得厲害,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身體內此刻沒有了一絲暖意。她本能的將手按在胸上,可是那里像是突然被剜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像是有汩汩的泉水涌出來,劇烈的痛楚從中洶涌出來。
她踉踉蹌蹌,頭重腳輕不分方向沉重地挪動雙腿,堅難地向前邁步,身體好輕,地晃的好厲害,每邁一步都這么難,才走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
“宋小姐,宋小姐,你怎么了……”劉媽驚恐的聲音傳來,驚動了院中的人。
宋公館。
“許大夫,怎么樣啊,都昏睡了兩天為什么還不醒啊。”
“宋太太,宋先生,您們別急,宋小姐頭上的傷已經無大礙了,高燒也已經退了,雖然脈搏很是虛弱,也應該醒了。”許大夫說完皺皺眉頭道:“令我奇怪的是她本人對醒過來的意識非常排斥,大有永遠想睡過去的意思。”許大夫不解地搖頭嘆息。
“自己不愿醒來?永遠想睡過去?她……這是為什么呀。”宋太太急得大哭了起來。
“不要呀,許大夫,趕緊讓她醒過來吧”翠柳也在旁哭到。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醒來后需要找個安靜之所,好好靜養才行,還望宋先生宋太太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現在你們多在她床前對她說一些她關心的話,多鼓勵鼓勵她,這樣對她醒來有很大的幫助,我明天再來看看。”許大夫說完先告辭走了。
“受刺激?她受了什么刺激了。我可憐的女兒啊,還有三天就該訂婚了,怎么會這樣啊。”宋太太哭訴著。
“我早就說過,一個女兒家,少出去,可你總是慣著她,還讓她教什么書,這下子好了?連受了什么刺激都不知道。”宋先生在旁對宋太太怒道。
“怎么能怪我了,她干什么也是經過你同意的呀。”
“老爺,大姐,別吵了,她是暈倒在錢家的,是沈少爺和錢少爺送到醫院,說不定是跟他們倆人有關呢。”翠柳在旁提醒著宋德源和宋太太。
宋太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嚷道:“快別提那兩個人了,一問三不知,兩人都說不清是為什么,互相埋怨是對方的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對碧荷做過什么。恐怕也只有碧荷醒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吧。”
翠柳一聽這話,有點急了,抓著碧荷的手帶著哭腔道:“碧荷,醒醒呀,二娘肚子里弟弟都想你了,你可是答應了幫著二娘帶弟弟呢,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宋太太一見也在旁哭了:“碧荷,醒過來吧,媽……可就你一個女兒啊,你是媽的……命啊。”
宋德源急的在客廳里來回走著,管家德忠進來稟道:“老爺,沈少爺要見你。
宋德源煩燥地道:“先讓他回去吧,告訴他小姐醒了會告訴他的?”
“是,老爺。”
宋德源坐在沙發中,正雙手按著太陽穴煩燥地想靜下來,可這時德忠又進來了,“老爺,錢少爺要來探視小姐?”
“唉,他來有什么用,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和沈少白的原因,讓碧荷受的刺激呢!回他說謝謝他的關心,讓他回去吧,等碧荷醒了再探視吧!”
“是,老爺。”德忠剛走,宋德源又叫住他,“在小姐未醒之前,這兩位少你來了,一律不見。”
宋德源覺得宋碧荷這次昏倒,肯定和這兩人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要等宋碧荷醒來再說。
阿媽、阿姐,等等我,別跑那么快,等等小荷啊,小荷好累追不上你們,小弟?小弟,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呀?別跑……等我……沈少白,你滾開,別碰我,子寒,你在哪兒?我們結婚嗎?不,你沒有害我阿姐,不是你……不是你!是沈少白,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惡夢連連的宋碧荷昏睡了三天后,終于清醒過來了,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就跟傻了一樣。宋家人更急了,許大夫只好每天給她輸營養液來維持身體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