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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重逢(大結局)
林沫然安慰道:“別難過了,身體要緊。”說完嘆口氣,還是忍不住道,“如果,再沒有子寒……的消息,你有什么打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不會的,子寒一定活著,他一定會來找我的。”碧荷堅定地說到。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不要說了。”碧荷臉色一凜打斷林沫然的話語。
“碧荷!你還年輕,你要為你以后著想。”林沫然語氣加重,他看著宋碧荷是滿目深情,柔聲道:“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在乎你以前的任何事情,我就是想做思瀚的爹,我愛你,我的愛只會比子寒的多不會比他差,讓我來照顧你吧!不要再苦著自己了。”
宋碧荷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就照顧自己的人,心中不由愧疚:“我知道你對我的愛有多深,可是我只能來世再報了,今世我的心里只有子寒,我答應過他,如果他不在了,我會為他遁入空門守身一生。可是父母以斷絕關系為由阻攔我出家,你也知道我的身世,養恩大于天,我不能再讓他們二老傷心了,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我太不孝了,太愧對他們二老了。可是為子寒守身一生我是會為他做到的。”說到這兒宋碧荷頓了頓看著滿臉傷心之色的林沫然懇求道:“沫然,找個心愛的姑娘結婚吧!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希望你幸福!這也是伯母的心愿,她更希望抱上自己的親孫子!”
多少次被拒絕了林沫然記不清了,他只記得就是每次見到她就想照顧她一生,不忍看她活得那么辛苦,他長嘆一聲,抬頭看看天上飄動的白云,朗聲說道:“等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后,再說吧!”說完想起什么道,“對了,我今天來也是來向你道別的,我明天要到冀魯豫根據地了,再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呢!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
“你也一樣,多保重!”宋碧荷看著眼前深愛自己多年的人,心中難以平靜。
戰地醫院。
“院長,快點救人!”戰地醫院又送來了一位重傷人員,正在巡視各個傷員情況的院長,被張團長一把拉住拽著就走。
“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活,否則你……你就別回國了!”張團長粗暴地對伊恩院長吩咐道,伊恩院長是位從美國來的醫生,他還沒見過張團長這么急燥粗魯過,邊向手術室小跑著邊不解問道:“首長,你這么看重此人,是有什么淵源嗎?”
張團長邊走邊對他急道:“我對我手下的每個士兵都看重,只是此人的身份特殊,不能失去他。”
“特殊?”伊恩不解。
張團長點點頭:“他是我們重要聯絡之所的‘地下’負責同志,許多重要的情報都是他送出來的,上次的全殲日軍的大捷也是他弄到的情報,我們的‘地下’聯系點被叛徒出賣了,他為了掩護潛伏在城中的同志們撤離,受了重傷。”張團一口氣急急地說完,接著又厲聲道:“你命令你,一定要把他給我救活,他是個難得的戰士,還是留洋回來的呢!對我們八路軍來說太重要了!”
“我盡力吧!”伊恩明白張團長的心思,不由點點頭道。
“止血鉗,鑷子……”伊恩不停地對助手宋碧荷說著,宋碧荷把托盤中的東西一件件遞給他。
她心疼地注視那張被血水模糊的看不清的臉寵,心,莫名地被揪了起來,她緊張地關注著伊恩手上的動作,看著那取出來的子彈稍松口氣。
聽了張團長的介紹,她心中對這位英勇的同志充滿了敬仰,她不停地為這位英雄傷員祈禱著,千萬堅持住,八路軍需要你這樣的英雄啊!
手術終于做完了,伊恩對張團長皺眉道:“情況不太樂觀,腦部的傷太重了。”說完他看一眼病床上頭部和胸部被包裹嚴實的傷員接著道:“他很堅強,這么重的傷還能堅持到現在,生命真是太偉大了!”
張團長不管伊恩的感慨,著急地問道:“這么說他應該沒生命危險了?”
伊恩搖搖頭:“看他能不能熬過今晚了,他大腦的傷足以要他的命,如果今晚熬過去了,也許還有生的希望。”
“不能也許,你必須讓他給我活著!知道嗎?”張團長急燥地抓住朗恩大叫道。
“首長,你要冷靜!上帝要他活,他就會活,上……”
“去你的狗屁上帝,我就是要他活著!活著!你懂嗎?……”張團長失態地抓住伊恩大聲罵道。
伊恩無奈地搖搖頭把張團長的手拿掉道:“首長,上帝需要尊重。要罵你就多對傷員罵幾聲吧,刺激他的意識,醒過來的希望會大點。”伊恩聳聳肩走了。
“罵他?刺激他?這……也會治病?真的會有用嗎?”張團長嘴里不解地沖警衛員說道,邊說邊進了病房。
宋碧荷端著給傷員輸液的托盤看著所發生的這一切,跟在張團長的身后進了病房。
“張團長,伊恩院長說的有道理,可以用一些話語刺激他的大腦,使他清醒。”宋碧荷注視著那位滿頭紗布看不清面容的英雄對張團長道。
“多勇敢的一位同志啊!他還那么的有才華!他一定要給我活著。”張團長似在自語又像對碧荷講,“那就試試吧!”
說著走到傷員床前大聲喊道:“錢子寒!我命令你醒過來!醒過來!你聽到沒有!不醒過來你就是沒完成任務!”
他話音還沒落就聽見“咣當”一聲響,張團長和他的警衛員都被嚇了一跳,不解地看聲音的出處,“宋碧荷,你這是怎么了?”
只見宋碧荷身子搖晃,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扶住桌子勉強站住,滿眼淚水,不可置信地顫聲道:“張團長……你……你剛才……叫他什么?”
張團長的警衛員不滿地道:“團長在叫他錢子寒!你沒聽到嗎?”
“錢子寒?他……真的叫……錢……子寒?”碧荷此時已是滿臉的淚水。
張團長和警衛員不解地互相看看,張團長納悶地點點頭道:“是啊!錢子寒確實是他的真名?你……認識他?”
“子寒……子寒……”張團長的話聲剛落,宋碧荷猛地撲過去,流著淚輕撫錢子寒那纏滿紗布的面寵是淚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大聲哭喊著:“子寒……子寒,我是碧荷……我是宋碧荷呀!你快醒過來啊!……”
宋碧荷的表現已經把張團長鬧懵了,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大聲問道:“宋碧荷,錢子寒……究竟是你什么人?”
這時病床上的錢子寒,聽到‘宋碧荷’三個字時,手指明顯地動了動,宋碧荷看的清楚,她一把抓住錢子寒的手,緊緊貼在臉上,是淚如泉涌,任淚水滴在那緊握的雙手上。
“子寒……我是碧荷呀!子寒……。”在宋碧荷的哭喊聲中,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病床上的人輕輕地握住了,輕輕地、慢慢地和她十指相扣在一起……
后記:
林沫然,“文革”中被打成右派,迫害致死;
唐磊,后到上海成為知名律師;
康良輝,有名編輯,死于南京大屠殺;
楚心蘭,知道錢子寒‘死’后,傷心欲絕,遠走海外;
杜汝月,被沈少白送給山本一郎做了慰安婦,后隱姓埋名去了東北,直到去
世再也沒回金陵城;
錢子洛,錢子寒‘死’后,不得已接受錢家生意,錢財大部分用于支持共產
黨抗日;
王賽珍,南京大屠殺被日軍后殺死;
山本一郎,后來被身為地下黨的錢子寒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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