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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雖心中奇怪,但今天是云居雁的生辰,他不想他們直說這些沉重的話題,因此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問她:“聽岳父說,你很喜歡吹簫?”
“為什么這么問?”云居雁的目光朝沈君昊手邊的錦盒看去。
沈君昊見狀,索性打開了盒子。就如云居雁猜測的,里面果真是一支簫。不過她沒想到那居然是一支紫竹簫。“你從哪里找到的?”她不能再用鳳簫,一直想買一支紫竹簫,只可惜好的竹簫太難找了。她忽然想起,早上玉瑤給她煮了面。她差點忘了今天是她生日。“所以這是要送我的嗎?”
“我又說我要送給你嗎?”
“…···”云居雁頓時氣惱。她道他一定是送她的,可是他不承認她有什么辦法?“那你留著自己用吧!”她轉頭不去看他。
“我也沒說是我要用啊。你這么快就忘了,你前天才說的,不管是塤啊,琴啊,簫啊,只要我想聽,你隨時都可以滿足我的。”
“所以你特意讓我跟著你偷偷出門,只是想讓我吹簫給你聽?”云居雁明知道他在說玩笑話,可她還是氣惱。以前他總是故意惹她生氣,而現在呢?他一有機會就嘲笑欺負她。如果她真的生氣了,他又會馬上過來哄她。而她自己呢?只要他一說好話,她就馬上原諒他了。他們這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嗎?
看到沈君昊點頭,又說:其實他并不僅僅是讓她吹簫給他聽,云居雁更是郁悶,恨恨地說:“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話,不要待會兒又說要把它送給我。”
兩人說話間,馬車進了一個院子。沈君昊跳下車,伸手欲扶云居雁下車。云居雁正生氣,故意不去看他的手。可是馬車下沒有墊凳子,她的丫鬟又不在。“你故意的!”她控訴。她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不許玉瑤她們跟著了。
沈君昊見她還是不愿把手伸給自己上前一步突然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云居雁大叫,嚇得急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又急急朝四周望去。眼睛所到之處,并沒有任何人就連趕車的長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分明是早就吩咐過的!“你快放我下來!”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的小日子還沒結束呢。./意識到自己居然想起這事,她快無地自容了。的細雨滴落在她緋紅的臉上,仿佛一瞬間就能化成蒸汽。
終于,沈君昊在廊下放開了她。“跟我來。”他牽起她的手往前走。
云居雁覺得自己正在生他的氣,應該甩開他的手,可是她又覺得他握得那么緊自己一定甩不開。“算了!”她低聲嘟囔,任由他拉著往前走,目光朝四周望去。
她不知道他們在哪里,目光所到之處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宅院,與凝香院相比,這里大概只比東跨院稍大。“這是哪里?你為什么帶我過來?”她不明白,他也不回答。
走過垂花門,一個小巧的院子映入她的眼簾。兩間正屋、兩間廂房顯得有些局促不過院子里有個小小的荷花池,不止蓮葉搖曳,更有假山屹立其間。走到荷花池邊水中隱約可見錦鯉正歡快地游來游去。
“沈君昊,你再不說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我真的要生氣了!”
沈君昊轉身面對她,曖昧地問:“你說我想干什么?”說著,他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
“你······”云居雁后退了一步,“現在是大白天。”她的聲音在顫抖。這幾天的晚上,他都是親夠了才愿意睡覺。她雖然已經很習慣了,甚至偷偷地喜歡他的親吻,可現在他們正在大庭廣眾之下,雖說好像四下無人但是……
沈君昊見狀,笑得更加曖昧了。他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腰,一點一滴輕撫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說:“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我只是幫你擦干雨水罷了。不過如果你想親我,我不反對雖然現在是大白天···…”
“你又在捉弄我!”云居雁氣得想推開他,可是她已經被他壓在墻上了。她仲手抵住他的胸口,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可他卻抓住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你···…你放開我!”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她不想每次都讓他得逞的,可是她的心跳得好快。
“看著我。”他喜歡她的眼中只有他。
云居雁怯怯地抬眼看他。明亮的光線下近距離看他,她發現他真的很好看。雖然比不上她漂亮,但是她喜歡他的眼睛。此刻她的心臟快跳出胸口了,但她覺得很安心。仿佛只要在他身邊,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沈君昊同樣正低頭看著她。他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了,可是她的注視讓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若有似無的甜蜜氣息讓他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他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的,他只是想送她生辰禮罷了。
算了!他隨著自己的心意,低頭親吻她的唇。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更貼近自己,他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肌膚,他的手指滑入她的發間,挑逗著她的長發……
云居雁不想再次讓他得逞的。她試圖推開他,可是她告訴自己,她的力氣不如他,她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她能敏感地察覺他的每一個動作,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不想這么快屈服的,可是他那么溫柔地誘哄她,讓她覺得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她只能接納他。舌與舌的糾纏中,她的意識變得迷離她知道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的雙腿已經不能支撐自己的體重,她只能緊緊抱著他,可是她又想踮起腳尖與他更加接近······
氣喘吁吁地放開彼此,云居雁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否則她怎么會這么沒自制力。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使勁呼吸著他的氣息。“一天,最多兩天······”她戛然而止。她怎么會說出這話!“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快無地自容了。
這次沈君昊沒有故意調戲她,只是抱起她,低頭吸吮她的脖子,試圖皆由此舉宣泄心中的。他明知親吻她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但他還是忍不住。雖然他自認對女人很自制,可面對她,如果再這樣無止境地等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熟悉的微微刺痛感讓云居雁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動作。“領子會遮不住的!”她低聲抗議。這幾天她已經不敢讓玉瑤她們幫她洗澡擦身了。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在廊下溫存了多久。直接呼吸平順了,沈君昊才說:“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會早些回家的。”
聽他一本正經說出這話,云居雁只覺得自己困窘地快瘋掉了。“你不要胡說!”她重重打了他一下。
“這哪里是胡說了。”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更認真地說:“我不止想要你,還要你替我生孩子。以后我們還要看著自己的孩子成親。”
瞬間,云居雁整個人僵住了,血色從她臉上褪去。沒有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而她也想要屬于他們的孩子,可這事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一年,兩年他或許會等,可是三年四年呢?恐懼一下子襲上她的心頭。她不要失去他!她努力讓自己貼近他,可最終只能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
沈君昊只當她又害羞了。他輕笑著抱住她。他沒有母親,他幾乎沒有父親,但他們的孩子一定會有一對世上最好的父母。
“你還沒說,我們到底來干什么。”云居雁打破了沉默,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孩子”兩個字。她對未來沒有把握,所以她更要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沈君昊這才放開了她,指著院子說:“我本來想買下這里的,但對方不肯,所以只能訂了六年租約,以后這里隨你處置。”
“為什么?”云居雁茫然。他們哪能天天溜出來。
“你不是讓張泰去找沿街帶院子的宅子嗎?”沈君昊一陣緊張。他一心想把云平昭送的那支簪子比下去,這才花了很大的代價,求蔣明軒把宅子讓給她。前天這里還是蔣家的藥鋪。四周的一切都是連夜整理的。
云居雁聽到沈君昊這么說,這才想起令自己頭痛的事。京城不比永州,幾乎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最重要的,地段好的鋪子,根本有錢也租不到,更別說還要連著宅院的。“你是說,六年內這里都隨我處置?”她臉上帶著驚喜,續而又擔心地說:“祖父、父親他們……”
“放心,父親不會知道的,祖父那邊恐怕瞞不住,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小事他不會理會的。對外這里和沈家沒有半點關系。當然,也不會有人來搗亂的,京里的人都知道這是蔣家的產業。”
“你是說,這里是宣武伯府的產業?”
“也不能這么說。”沈君昊搖頭,“這里是宣武伯府名下,只能算是明軒的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