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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撫琴兄妹,還是云夢雙母女,亦或是許弘文等等,在云居雁眼中,他們之所以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性命,完全是他們心中的恨與被無限放大,是幕后之人在操控著他們。秋蘭的遭遇與撫琴異曲同工,她是不是同樣被人操控著?
云居雁無法知道確切答案。沈家眾人的關系遠比云家的復雜太多。沈滄希望沈君昊在跌倒中摸索著成長,磨練心智;薛氏把沈君昊看成她與沈君茗的阻礙。沈君燁、沈君儒,二房、三房、四房,每個人都可能潛藏著不同的目的。這個世上最難看清的就是人心。
秋蘭只是一個小小的粗使丫鬟,云居雁可以把她攆出去,可以把她關在莊子監控著,但走了一個秋蘭,或許還有春蘭,夏蘭。如果她真的被人操控著,唯一徹底的解決方法是找出背后之人。可過往所有的教訓告訴她,這或許是與虎謀皮,更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抬頭看向沈君昊,對著他說:“或許是我多心了,但我隱約覺得秋蘭或許是第二個撫琴,就連母親也可能被利用了。你自己也說,祖父就是因為這些事開始對母親心生不滿的。秋月許配他人的時候,十一弟尚未出生。以母親的謹慎,沒有兒子傍生,她怎么可能惹祖父不快。”
沈君昊知道撫琴之死的經過,但是這可能嗎?云家和沈家相隔千里,秋蘭和撫琴雖然只是兩個丫鬟,可就算知道她們的遭遇,想要完全操控她們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你還記得假的程大嗎?制造假程大那人除了知道陽羨有一個真正的程大老爺之外,至少花了整整三年時間。耗費了無數的財力人力,就為了引父親入局,拖垮我家。這是一樁虧本的買賣。絕不可能是為了錢財。還有四公主,她的執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
“聽你這么說來,只有皇上才有這個能力。”沈君昊打斷了云居雁。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但如果是皇帝,找個莫須有的罪名。一道圣旨就能把云家滿門抄斬。至于他家,如今太皇太后不在了,他家也不過是皇帝刀下的魚肉罷了。////“事情太匪夷所思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感覺。
“不管怎么樣,我們只能一步步往下走。”
“你想怎么做?故意留下秋蘭?”沈君昊不贊成她冒險,但他不得不承認,對于那個藏頭露尾的幕后之人,秋蘭可能是眼下唯一的線索。換個角度思量秋蘭一家的事。或許一開始薛氏只是因為他沒有如她的預期。把秋月收在房內,所以他想敗壞他的名聲,讓所有人認定他是聲色之徒,不負責任。可后來,事情超出了薛氏的計劃,最后驚動了沈滄。
兩人經過商議,最終決定留下秋蘭,畢竟他們可以防著她,相比以往,這已經是極大的優勢了。
第二天上午。兩人雖然比前兩天起得早,但還是錯過了早膳。當他們走出西次間的時候,沈倫已經命人侯著了,讓沈君昊一起床就去玉衡院說話。沈君昊洗漱完。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過去。
他走后沒多久,桂嬤嬤來找云居雁,除了問安,主要是告訴她,冬青與薛媽媽兩家人,薛氏已經為她們除了奴籍。云居雁謝過桂嬤嬤,并告訴她,明日一早她去向薛氏請安。桂嬤嬤笑著說,如果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多休息幾天也無妨,薛氏從來都是寬容大度的。
桂嬤嬤走后,云居雁先后叫來了張泰和馬管事。她不相信薛氏會這么輕易放過這兩家人,因此想用桃代李僵之際送她們安全去郊外的莊子。至于以后,他們就不再是她的責任。
待她交代完了,玉瑤進門說,沈倫帶著沈君昊去了楓臨苑,告訴她不回來用午膳了。云居雁吩咐丫鬟擺膳,自己去凈房洗手,出來就見玉瑤一臉急色,對著她說:“大奶奶,二爺送來了一盒糕點,說是茶樓的新品,請您給點意見。此刻人就在前一進院子侯著。”
云居雁有些驚訝。她相信玉瑤一定告訴了沈君燁,沈君昊不在。既是如此,他依然在外面等著,也就是說,他想見她。理論上,他應該等沈君昊在的時候再過來,不過他們若是光明正大地說話,并不是完全不可以。她正欲命玉瑤請沈君燁去廳堂,就見她愁眉緊鎖。“怎么了?或許他真的是請我試糕點的。”她問玉瑤。
玉瑤聞言,一下子就跪下了,急道:“大奶奶,奴婢有一事……不該瞞著您的。”
“什么事?”云居雁看她說得這般嚴重,神情也不由地變嚴肅了。
“其實是這樣的。”玉瑤一五一十把妁桃死后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遍,最后小聲道:“奴婢本來想著事情過去就算了,可二爺昨日來找大爺,今日又過來找您,奴婢有些擔心。”見云居雁沒有反應,她又說:“聽鞠萍說,那個時候,她和香櫞本想阻止的,她們也可以扶您回屋的,但二爺很是著急。”
云居雁沒料到居然還有這個插曲。以當時的境況,就算鞠萍等等不在,沈君燁也應該喚她的丫鬟才是。她不想把事情放大,只能對玉瑤說:“你不用緊張,不過是小事,說開了就好了。”
“奴婢只是怕……若是大爺知道了……”
“沒事的,你先請二爺去廳堂吧。”云居雁吩咐著。她已經想起了,前一天沈君昊不止要和她“算賬”,那天還一再強調,這輩子能抱她、親她的,只有他一個。當時她只覺得莫名,現在想來一定是他知道了這事。她的丫鬟不會對沈君昊說這些,肯定沈君燁或者沈繡告訴了他。她今日要看看,沈君燁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和沈君燁的感情。
回到西次間,她在書桌,抽屜,書架翻找著。雖然會讓人覺得孩子氣,很幼稚,但她還是想把曲譜還他。可惜,前天才見過的,今日任她怎么找都不見。無奈之下,她只能去了客廳。
沈君燁看到她進屋,急忙上前行禮,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小碟糕點。“大嫂,聽大哥說,您做的糕點色香味俱全。這是茶樓的新品,我總覺得味道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能冒昧過來請教。”他主動說明來意。
云居雁禮貌性地笑了笑,命丫鬟上茶,只說她雖然會按照廚娘教的方法做糕點,但并不善于品嘗。如果沈君燁很是著急,她可以命教她做糕點的余媽媽來試試,至于結果如何,她也不能保證。
沈君燁碰了一個軟釘子,不由地一愣,又見她溫和有禮,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云居雁觀察著沈君燁。或許是她主觀,但她深切地覺得,雖然她與沈君昊是兄弟,外貌上有相似之處,卻還是相差甚遠。可能是史家的基因,與沈君昊長得最像的是沈君儒,而沈君燁反倒更像沈君燦、沈君瑋等幾個堂弟。看他不語,她只能主動說:“上次的事,我只是請相公表達謝意,未有親口謝過二叔,今日就在這里向您說聲多謝。”說著向他施了一個禮
沈君燁急忙還禮,說道:“大嫂太客氣了。那天不過是湊巧罷了。”話畢朝云居雁身后的玉瑤、鞠萍看了一樣,好似有話單獨與她說。
云居雁只當沒看明白,笑道:“本來應該留二叔用午膳的,只是相公隨著父親去了楓臨苑。”她的逐客之意非常明顯。如果那天沈君燁只是很單純地湊巧救了她,她當然是感激他的,可現在,她不由地想,為何他會湊巧出現?
沈君燁領會其意,急忙解釋他也是到了凝香院才知道沈君昊不在。說著起身告辭。云居雁依禮送他。兩人都沒再提那碟糕點。
回了屋子,云居雁用過午膳,欲把曲譜找出來,卻見沈繡來了。
與往日無異,沈繡親熱地和云居雁打過招呼,直接說她有悄悄話和她說。云居雁只能遣了丫鬟,沈繡這才道:“大嫂,我其實是替二哥向您道歉的。”
“道歉,為什么?”
“是這樣的。”沈繡很是真誠地說,她和沈君燁一直敬沈君昊是兄長,當日因為她懷著身孕,所以沈君燁才會急著送她回房。后來他沒料到沈君昊不知道此事,無意中道出了實情。他怕因此讓他們夫妻生了誤會,所以今日才借著試糕點為名,過來道歉,卻一直沒能找到說話的機會。
云居雁聽完笑道:“本來我還在想,二叔為何突然要我試糕點,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她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他真的多慮了。那天的事,我怕相公著急,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得很明白。不過他聽二叔說過后就直接問了我,此刻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