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

第五十九章 信

第五十九章信

所屬目錄:

夜半微風之老鬼

網站首頁:

第二卷漂泊江湖

第五十九章信

盧韻之和晁刑回到客棧后立刻走入房間內,緊閉門窗并且讓鐵劍門徒從樓下買了一壇子酒還拿了一個木盆。(百度搜求魔){}.晁刑把酒倒入木盆中,盧韻之則是在木盆上方用紅繩懸掛兩面八卦鏡,八卦鏡成家教而立。等一切就緒盧韻之輕撥紅繩,兩個八卦鏡以紅繩為軸畫圓轉動起來。

盧韻之沖著晁刑點了點頭,晁刑口中“嗯”了一聲然后拆開了信,把信紙抽出后立刻泡入倒滿酒的木盆中,盧韻之口中念念有詞,八卦鏡泛出淡淡金光,瞬間信紙上的畫出一道青煙。晁刑長舒一口氣,卻見盧韻之目光凝重,從腰間拿出玉如意伸入盆中輕點了一下信紙,然后猛然挑起砸在八卦鏡上,發出“噹”一聲脆響。

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伯父,這個于謙真是狡猾,他其實在信紙上附加的鬼靈不止一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當人以為去除后心中必然大意,不消多時第二層鬼靈就會發揮作用毀壞紙張,那時再施以挽救就為時已晚了。要不是我命重五兩五,對鬼靈的感覺不同一般還真發現不了。這個于謙真是個老狐貍,又陰險又狡詐。.”晁刑也是笑了起來,然后指著在酒中的信說:“再加上信紙上涂著的燃料,真是狡兔三窟,他倒是真想有備無患。{}你看侄兒,這就是信內的標識。”盧韻之湊頭看去,信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印,看似是一言十提兼這幾個字,可是這幾個字又顛倒順序的排列著,看起來雜亂無章。再看信上的文字也是雜亂的很,詞不達意不成文章,沒有一個句子能讀通順了。

“侄兒,讓伯父看看你是否能讀懂這封信。”晁刑滿眼含笑看著盧韻之,他對自己的侄兒視如親生,充滿了喜愛和驕傲。盧韻之凝眉看向這些文字,過了許久才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每五個字為一個組合,小印上的一言十提兼這幾個字的順序是錯亂的,一言十提兼這個順序才是正確的。只要每五個字按照章上的順序,挑出字來排列成正確的順序讀,就能解開這封信。我想每封信上一言十提兼這幾個字也是經常變化的,不懂的人不根據法門來讀,根本讀不對。”晁刑點點頭然后說道:“正是如此,按照調整之后的順尋這封信應該是這樣的:避商妄,殺杜海,三脈主,聯瓦剌,立大功。”

“原來是這樣,杜海師兄當時被伯父和生靈脈主五丑脈主圍攻,這才中萬箭而亡,可是這算是什么秘密呢?中正一脈的人都知道,朱見聞認為商妄也知道,當日只是惺惺作態故作悲傷。今日看來,他的確如同他說的不知情,所以才說要報仇。現在我已經知道當時商妄倒戈相向并不光為了杜海,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于謙的命令,可是如果這樣杜海死不死就不重要了,為什么要殺掉杜海師兄呢?”盧韻之說道。

晁刑苦笑一聲:“侄兒你又犯傻了,商妄這人雖然有些變態,性格很邪但是總算也是條漢子,對杜海的救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當年杜海沒有你現在的本事,續命之術如此厲害卻也是竭盡全力救了商妄,如果杜海不死,當日圍攻你們中正一脈的時候他還會痛下殺手嗎?這就是于謙的狠毒之處,他不僅利用人的惡念,他還要毀滅自己和手下的私情,私情對于忠臣來說一文不值,可是完全沒有私情的人還算是人嗎?”

晁刑一頓面色沉重的接著說道:“侄兒,我其實不光造成了杜海的死,謝琦也是被我親手斬殺的,伯父對不起你們中正一脈,如今陪著你走上復仇之路,我的內心卻總有些許愧疚。日后你們功成之日,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中正一脈。”

盧韻之看到晁刑神情有些黯淡,于是說道:“伯父,他們對我很好,是我的同脈師兄,可是你是我的親人,孰輕孰重立刻分曉,伯父不必擔心如果有天他們不容你,侄兒也會跟伯父站在一起的。”晁刑眼眶有些濕潤,雖然盧韻之的話很簡單,可看的出來他說的真情流露是內心的想法,晁刑拍拍盧韻之的肩膀說:“咱爺倆不說這些肉麻的話了,對了,這封信其實我見過。”

“在何處?”盧韻之問道。

晁刑答曰:“當時我和生靈五丑兩脈脈主在一處行事,分批接到了密報。我與五丑脈主都接到了這封信,只有生靈脈主沒有得到這封信,內容都是一樣的,想來這封信必是傳給生靈脈主的。他雖沒接到信,只是信中說是三脈主,指的我們三個所以他才跟我們一起去圍攻杜海的。是我們殺的杜海這件事情,據你說的中正一脈已經都知曉了,留著這封信還有何用?莫非是影魅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

盧韻之低頭不語腦中在思考著,的確這封信的作用在哪里呢?中正一脈盡數知曉,對了,有一人不知,無數事物在盧韻之腦中關聯起來。青銅方形的古月杯,永刻中正的金牌,還有這封信就是于謙指使人殺害杜海的證據。如果商妄還是復仇心切的話,或許可以因此離間他與于謙,在敵人的內部撕開裂縫,就是這個樣子。

待盧韻之把自己的想法給晁刑講了一遍,晁刑也點頭稱是,說道:“應該是這個樣子,照你說的永刻中正的金牌在你這里,古月杯則是在方清澤的手里,若要把這場景活靈活現的展示在商妄面前,就必須兩者合而為一。看來我們之前說要去找方清澤的安排也恰巧可以實現了,到時候我做人證,信和金牌古月杯產生的鏡像做物證,也不由商妄不信。”

“正是,于謙是幕后真兇很快就會昭然若揭。只是這信紙必須泡在酒中,隨身攜帶的話多有不便,我們把它放入酒瓶中,然后再藏在這間屋子的磚墻中吧,你看這樣可好?”盧韻之詢問著。晁刑點點頭,就出去安排人準備酒瓶等物去了。

盧韻之坐在屋中,口中卻暗自說道:“影魅到底要干什么,此刻幫我到底是所為何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