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

060 斗神總殿的辯論

看到奎克寧峽谷的濃煙和火光,李逸的笑容越發燦爛,很好啊,看樣子三個美女已經開始殺人放火了,殿這下子有事可干了。

殿諸強一離開,見證的強者也去了一大半。熱鬧非凡的天珠峰頓時寡清起來,加上這場糾結的決斗,實在并無可圈可點之處,到天黑之時,主就剩下李逸、閣老、六指島仙、金葉子和另外幾個不多的毅力型看客。

奎克寧峽谷的騷動已經結束,根據精靈族戰士的通報,宮無雙、李冰和洛水已經回到精靈軍營,當然不止她們三個,還帶來了將近百位人類強者。百來位強者雖然算不上什么,但這些強者擱自己地盤上,那都是一方勢力的家長首領,有了這股力量,李逸心中也是一陣暗喜。

殿司祭們在天黑之后才重新回到天珠峰,從黑衣殿士的苦瓜臉上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之惡劣。由于殿的精銳力量全部來到了天珠峰,留守在峽谷里的低級司祭們幾乎被誅殺殆盡,雖然其后趕到的強者格殺了不少強者,但殿此役一次性損失的人手數目,恐怕數千來也是絕無僅有的。

作為此次行動的總負責人,黑衣殿士已經預感到回總殿之后將會接受怎樣可怕的懲罰……如果他還能活著回總殿的話。

總殿,依然一派莊嚴肅穆,萬千年來,這個大陸最古老最秘密的地方,就如同一口深井,你永遠無法猜測里面擁有什么樣的詭秘。

穿過一道道高大而沉重的櫸木大門,在總殿一個極為隱秘的房間之內,幽暗的晶石燈光散發著迷離而朦朧的光芒。這是一間四壁雕飾著精美花紋的小房間,不太大,但處處給人一種詭異之感,尤其是當中一張玉制的臺上,居然擺放著一個少女的身體。

那少女看起來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也許是因為缺少陽光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但那精致絕美的臉龐卻令人有一種想伸手撫摸的沖動。她平躺在那里,身上穿著一套純白色的女司祭袍,不過看得出來,她并不是司祭身份,因為在她身上,沒有佩戴任何表明司祭等級的身份玉牌。

“為什么還是不行,難道我的判斷錯了嗎?”少女身前,殿總殿主一臉痛苦地表情,他看起來既痛苦又有些不甘心:“三年了,為什么我還是沒有辦法得到?”

重新伸出手掌,可以看到,總殿主的手掌之中,氤氳著一抹月白色的光華,這抹光華緩緩彌漫在少女的身體之上,滲入衣袍和肌膚,使少女的臉龐以及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皮膚緩緩起了某種變化,顯得紅潤起來。

驀然,在少女的胸口位置,顯現出一團暗紅色的光芒,這團暗紅色的光芒像一只調皮的小貓,閃爍變幻著形態。

漸漸的,總殿主額頭上冒起了汗珠,身體周圍蒸騰的月白色光華越來越為濃郁。

篤、篤、篤——

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似乎是怕總殿主因為受到打擾而生氣,敲門聲顯得既輕微而又小心翼翼。

聽到敲門聲,總殿主緩緩收勢,氤氳的氣霧和光華很快消散。站起身來,拿起一塊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總殿主這才打開了門。

門外,一個紅衣大司祭恭恭敬敬地向總殿主行了一禮:“總殿主大人,奎克寧峽谷有新的消息,事情也許有了某種變化,殿士們希望你能了解一下這些情況,并且作出新的指示。”

聽到“奎克寧峽谷”,總殿主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但還是盡量表現和平靜,隨同紅衣大司祭步出房間,穿過陰暗而深邃的走廊,進入另一個闊大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似乎是殿某種辦公場所,里面擺著好幾張桌子,每張桌子后面都坐著一名或者是兩名司祭,或在翻閱著什么,或在書寫著什么,每個人神情都非常專注而嚴肅,給人感覺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充滿著神圣的意味。

見到總殿主進入,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欠了欠身。

“總殿主大人,這是黑衣殿士從奎克寧峽谷傳送過來的文件,他希望您能盡快閱讀一下。”

文件并不算太厚,三頁張,但顯然里面的內容并不輕飄,因為總殿主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慢慢擰成一個“川”字。

“殿士們,有一個不太好消息,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我們在奎克寧峽谷的行動并不順利,賭斗進行了兩場,我們輸掉了一場。不幸的是,閣老沒有像我們預料的那樣取得決勝局的勝利,相反,他被困住了,情況并不太妙。而更令人憤怒的是,我們在奎克寧峽谷修建的臨時建筑,遭到了人類強者的攻擊,是的,我們損失慘重,隕落了至少五十人,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事件!”

“這太意外的,閣老居然被困住了,誰能做到呢?”

“我們的老對手李逸,這并不意外!萬神在上,派黑衣殿士去干這件事情也許是一個錯誤。現在,你們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那位感到意外的殿士繼續接口道:“我們應該去阻止他,必須要下決心了,只有一天的時間,輸掉這場決斗的話,殿的威望將受到無法彌補的損失,那些強者敢于攻擊殿就是一種征兆。大陸一直涌動著一股反對我們的勢力,他們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匯聚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如果不把他們扼殺在萌芽狀態,情況將會變得非常危險。”

“我同意藍衣殿士的話,是時候打擊一下那些反對殿的勢力了。否則的話,像天楓帝國那樣的狀況還會愈演愈烈,直到無法控制整個局勢。”

“問題是,事情并不像我們想象得那簡單。”另一個殿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事實上,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們已經無法控制整個大陸,明智的作法是以更為寬容的心態去看待這種變化。那個叫李逸的年輕人,或許就是順應這種形勢而給我們的警告。”

“黃衣殿士,難道你寬容到能容忍一個天魔斗氣修煉者存在于大陸嗎?”藍衣殿士聲音提高了幾分,、冷厲地質問道。

總殿士知道,如果放任這些殿士們爭辯下去,他可能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做出大家妥協的決定。

“好吧,不管怎么樣,奎克寧山脈的事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看樣子,我需要親自去一趟了。去準備傳送場吧,兩個小時之后……藍衣殿士,你和我一起去……嗯,另外,鑒于形勢的變化,我需要總殿向各處分殿發出動員令,所有紅衣大司祭職位以上的司祭,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到總殿集結待命。也許,我們不得不被迫卷入一場戰爭,是的,這完全稱得上是一場,一場將決定殿命運的戰爭!”

“總殿主大人,”黃衣殿士大聲道:“這也許是一個比派黑衣殿士去奎克寧峽谷更糟糕的決定,我們不需要戰爭,而是需要改變我們自己固有的想法。”

“殿士先生,請你清楚,這是一場戰爭,在戰爭中表現仁慈只會喪失有利條件,把勝利拱手讓給敵人……好吧,就這么決定了。對了,藍衣殿士,把李娜帶上,或許,她會派上大用場!”

在總殿發生一點例行式的爭辯的同時,李逸和六指島仙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爭論。

“島仙,我承認你對酒的見解比我更深刻,但你這種‘刀須酒’絕對是垃圾!”

“憑什么這么說,每一種酒都有可取之處,你不能因為它聞起來有一股糞便的味道,就否定它的優點!”

“連你自己都承認它有糞便的味道,靠,釀這酒的人太有才了,我真恨不得捏死他。”李逸狠狠地咒罵著,同時沒忘了偶爾擊發出幾道斗氣游絲,操控著陣法不亂。龍寵卡卡已經停止了攻擊陣法,老老實實地呆在李逸身上,聽著二人為一種叫“刀須酒”的飲料而爭吵。

陣法之中,殿閣老時而緊蹙雙眉陷入深思,時而站起身來,在有限的空間范圍內四處走動。時而臉現驚喜之色,時而又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表情。

和李逸、六指島仙熱火朝天的表演不同,殿方面卻始終有一股陰郁的氣息。如果不是還有數量不少的強者見證人,他們很可能就一涌而上,和李逸拼命了。

不過就算是那樣的話,李逸有龍寵和六指島仙掠陣,也未必就怕了他們。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大亮,寒風凜冽的天珠峰重新又覆上了一層冰霜。這樣又過了一天,當黎明的太陽再次升起時,冰霜的厚度,已經和賭斗開始時差不多,除了峰巔已經消失,這里似乎并沒有發生過什么。

“閣老,你要加油了,只剩下半天時間了,如果在下午到來之前,你還想不出破陣的方法可不要賴皮啊!”

目光有些呆滯的殿閣老聞言,抬起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肯定道:“用不了那么久,快了,我就快搞清楚這陣法的所有關竅了。”

這是不可能的,為了防止這一點,李逸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變幻一次關竅的位置,如果閣老朝這個方面努力的話,別說是兩天時間,就是兩年,二十年,他恐怕也無法破陣!

所以李逸更加放心了,繼續喝著酒,不時吩咐身后侍立的精靈魔法師取酒取菜。

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事情終于有了令人提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