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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回來的時候,云松已經把第一棵人參起了出來。用樺樹皮和青苔包了起來,放在了背筐里,然后又聽玉嫻的再挖另一棵。玉嫻看大郎來了,從包袱里找出了紅繩,把那些她覺得底下能是大人參的那些都拴上了紅繩。這才把上面的參籽掐下來,全部放到自己的小包里。玉嫻美得不行,今天的收獲太大了,這些人參可能賣不少銀子呢。還弄了這么多的參籽,簡直就想做夢一樣。
這時,袁青云挖的那棵人參已經出來一半了。玉嫻跑去一看,天哪,這個頭,太大了,這家伙應該是周圍這些人參的祖宗了。旁邊二郎挖的那棵也差不多大小,玉嫻一看這倆,幸福的快要暈倒了。“天啊,袁伯伯,咱們是不是遇上人參精了,咋會這么大啊。”
“瞅你那小樣,我早說過了,你命里富貴異常,這點算得了什么?往后瞧著吧。”袁青云聚精會神的往外扒著那人參。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袁青云終于把那棵人參起了來。好家伙,連蘆頭帶須子能有兩尺多長,手腕粗細,玉嫻估計這家伙至少能有八九兩。都說是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家伙絕對是罕世奇珍了。二郎接著也把另一棵起了出來,比這個略小一圈,看樣子也得八兩往上。眾人又開始努力的往外挖其余的,玉嫻和大郎他們先吃了口干糧,然后眾人換手,把云松幾人換下來吃飯。等云松他們休息好了,就再換回去。大郎又去打了些水來·好在離著二三里地就有一條小河,倒不用擔心缺水的問題。
眾人忙到了晚上,才起出來二十多棵。看著那些還沒有被挖出來的人參,大家恨不得覺都不睡,直接干到天亮。可是黑天根本看不清,干不了活。大家在里那些人參不遠的地方弄了一個小火堆,幸好現在樹木正茂盛,不容易起火,要不然云松也不敢。晚上·玉嫻睡在大郎拿來的那塊皮子上,剩下的人就隨便找個地方,倚著樹瞇了一覺。
天剛剛蒙蒙亮,眾人就都起來了,隨便吃了點干糧,然后又開始動工。終于在中午的時候又挖出了三十棵來,下午眾人都有點干不動了,大家換著干,也不過是挖出來二十顆。總共兩天,挖了七十多棵人參·都是個頭非常大的。除了第一棵,其余的都比玉嫻去年挖的那棵大的還要大。
天黑了,玉嫻就說回家,小三有些舍不得,“小妹,我們留幾個人在這吧,明天還來挖,這還有那么多呢,要不以后讓別人挖走了可怎么辦?”
“三哥,咱們能挖到這么些已經不錯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明年咱們還來。再說了,我已經打算好了·等這些人參賣了,咱們就把這片山都買下來。到時候,不就都是咱家的了。”玉嫻這兩天已經想好了,一定要把這片山買下來。
“玉嫻,這片山可不小,買下來得花不少錢呢,咱家哪有那么多的錢啊?”云松問道。
“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咱們挖的那棵大的要是賣了·保證就能夠買下這片山的。別擔心了,明天我就去師父那·讓他幫忙給賣掉。然后咱們趕緊辦手續,把這片山買下來。以后這里的人參要保護起來·不能再隨意的采挖了。這是咱家的根,留著萬一哪年遇上什么事,這人參就能救急。”玉嫻想的遠些。
“玉嫻說的對,有備無患,是該留著,給子孫后輩留下條后路。”袁青云也贊同玉嫻的話。“咱們在場的都是自己家人,回去后千萬別往外說。家里的幾個丫頭也得保密,她們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誰敢保證以后不會為了自己家的利益而動了壞心思。”
“是,記住了。”孩子們都回答道。
一行人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了。方氏在家焦急的等著,飯都留在了鍋里,一見眾人回來了,趕緊把飯菜都收拾出來。大家也都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飯,然后就去休息了。
云松躺在炕上,跟方氏講了這兩天的經歷,方氏感慨道:“難道玉嫻真的想袁大哥說的那樣,是個富貴命的?要不怎么總能給遇到這么好的事呢?”
“誰知道呢,不過咱家可是多虧了玉嫻了。今天她跟我說要買下那一片山,我覺得能行。就沖著山上還有那么多的人參,咱就應該買下來。這孩子想的倒挺長遠的,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多的主意。”云松有點困了,昨晚上根本就沒睡好。
“她從小就古靈精怪的,腦子里怪主意特多。別想了,睡吧,好好歇歇。”方氏也迷迷糊糊鏜了。
第二天一早,玉嫻起來先把昨天弄得參籽搓洗出來。那些參籽已經成熟了,裝在一個小口袋里,放到洗衣板上用力的搓。沒一會兒,紅紅的果肉就被搓掉了,流出一些淺褐色的液體。玉嫻又搓了一陣,然后找來篩子,把口袋打開,里面的東西倒進了篩子里。只見白色的種子已經出來了,舀了些水,把篩子里的參籽又沖洗了一遍。那些果皮就都沖走了,剩下白色的種子,玉嫻把參籽拿到外面去曬著。這東西還不能在大太陽底下曬,容易把種子烤死了,只能在早晚太陽不毒的時候拿出去晾干。
吃完飯后,玉嫻拿出前幾天曬的熊掌、熊膽、麝香,裝在一個小包里,又把昨天挖的人參拿了十多棵,讓大郎和小三送她到鎮上去。昊宇非得要跟著,于是四個人趕著牛車,去了鎮上。到了濟世堂,方昀還沒走,他這幾天就要回京城去了。“師父,我拿了些藥材來,你給看看唄。”
方昀一看玉嫻的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弄到什么好東西了,趕緊和他們到了后堂。玉嫻把包袱打開,“師父,你看,這是熊膽,這是麝香,前幾天我爹他們上山打獵弄的。對了,那個岳老板要不要熊掌啊?我這還有幾個熊掌呢。”
方昀一看,都是難得的東西,“玉嫻,熊掌就不用給岳老板了,這幾日我要回京城,這東西在京城賣的價錢高。熊膽和麝香我就留下了,咱們藥坊里可是用的著這兩味藥呢。”然后又瞅了瞅大郎被的那個包袱,“怎么,還有東西?”
“嗯,好東西。”玉嫻把包袱拿過來,打開,露出里面的人參來。
“天啊,這可是寶貝了,玉嫻,這是你們去挖的?”方昀一眼就看見那個最大的了,拿起來仔細的看著,“可真是不得了,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人參呢,這得有八九兩沉了。”
“師父,這一共是十五棵,這棵送給您,這棵您幫我送給昊宇哥哥的母親,剩下的幫我賣掉。”玉嫻把排在第三的給了方昀,第四大的給了昊宇的娘。
“玉嫻妹妹,這么好的東西快賣了吧,把家里的小的給我娘一棵就行了,這個太大了。”昊宇一看,那棵得有六兩多,也是寶貝了,不敢要。
“是啊,玉嫻,師父也不要。你們家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這一棵最少也得值幾千兩呢,師父不能要。”方昀也拒絕。
“師父,徒兒沒啥好孝敬您的,就一棵人參而已。家里還有,我們這次挖了七十多棵呢,留給師父作為鎮店之寶吧。浩宇哥哥,你既然認我娘做姨母,那你的娘也是我的姨母啊。做外甥的,送給姨母一棵人參,有啥了不得的?這是我們一家的禮物,姨母她身體不好,留著補身子用。”玉嫻挨個的勸著。“收下吧,要是你們不收,那我以后就不理你們了。”玉嫻開始耍賴。
“好吧,我們收下,你這個孩子,還學會耍賴了。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有沒有啥讓我捎回來的?”方昀對徒弟沒轍。
“沒啥,等我長大了,自己去京城。”玉嫻倒是挺想去看看這個時代的京都是什么樣子。
“行,等你大了,師父帶你去。”方昀巴不得現在就帶玉嫻去呢。
“對了,師父,這次還是你自己去京城嗎?”
“不是,順子和我一起去。順子這些年倒也歷練出來了,我讓他去做同仁堂的掌柜。他是我一手提拔的,可靠。”方云說道。
“嗯,順子哥哥是不錯,接人待物的和和氣氣的,做生意就的像他那樣才好。師父,這次大概得多長時間啊?”順子做同仁堂的掌柜,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對了,師父,順子哥哥的親人也去嗎?”
“這個說不準,我盡量快些回來,你這可能還等著用錢呢。順子是個孤兒,是我當年來到東北的時候撿來的,沒有親人,怎么了?”方昀好奇玉嫻這么會問這個。
“師父明天走的時候,往我家那岔一下成嗎?我送給順子哥哥一個丫頭吧。
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獨自在京城,也沒個人照顧。這可是咱同仁堂的掌柜的呢,咋能沒有服侍的人啊。”玉嫻打算把春蘭送過來,如果能解決了春蘭的終身大事最好。“我的丫頭識字,能幫的上順子哥哥的。”
“好,難為你想的周到。”方昀也多少明白玉嫻的心思,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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