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

第026章 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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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帶離

前面那人追上來后,有些意外有人比自己早到一步,不禁皺了皺眉,瞬時就冷下臉,只是看到車內的葉楠夕后,他的表情又放柔了幾分,目中神色亦跟著添了幾分復雜。阿甘

同是長相極為出色的男子,一前一后停在她的車前,誰都沒有說什么,可這氣氛就突然沉默下去。

而當看清后追上來的那男子后,葉楠夕即感覺到腦海里浮現出幾個模糊的畫面,她對他有些印象。是在蕭府的園子里,兩人或是站在一起,或是迎面遇上的畫面一閃而過。僅是這么幾個模糊不清的回憶,蒼白而單薄,就好似一張已經被清洗得差不多的水彩畫,她甚至無法在這樣的回憶里辨析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然而,即便是認不出,心頭卻已隱隱懷疑,難道是蕭玄,她的丈夫?

雖不敢確定,但當心里冒出這個念頭后,她不禁又仔細打量了那男子一眼。

他無疑是個英俊的男人,鳳目狹長,長眉入鬢,騎在馬上的英姿絲毫不遜與之前的男子,一身白衣看起來既文雅又高貴。只是眼下他緊抿的薄唇,令人看著,打從心里生出幾分難以接近的感覺。他就那么深深看著車內的葉楠夕,那樣的目光令車內的丫鬟和婆子都倍覺尷尬。任誰都看得出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大正常,但旁邊的那男人,其臉上卻沒表現出絲毫特別的神色,他只是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兩人,眼神是安靜的,安靜中帶著刀劍般的鋒利,迫人卻不逼人。

“不知三爺和時少爺忽然過來,所為何事?”

其實這樣的沉默持續的時間很短,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就被康嬤嬤的一聲問給打破了。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葉楠夕車內的這幾位丫鬟和婆子也終得回過神,康婆子都下車來了,蕭三爺就在跟前,她們自然也得下車問安。

葉楠夕愣住,蕭玄?蕭時遠?哪位是哪位?

由于兩人都在馬車前,丫鬟婆子是一起行禮的,而康嬤嬤剛剛則是在車廂的一側說話,她也沒看到康嬤嬤說話是眼睛是看著誰,所以她一時間竟分辨不出,這兩男人,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丈夫。

一個她有印象,一個卻是完全空白,這樣的情況令她有些發愣。她拼命想,卻對所謂的“丈夫”依舊是沒有任何印象,記憶空白得令她忍不住懷疑,一開始時自己看到那個毒殺的畫面以及聽到那句“永不棄”的誓言,是不是她憑空幻想出來的。

花蕊夫人那邊似叫了康嬤嬤一聲,康嬤嬤轉身回去,一句話的功夫后就又走過來道:“夫人請三爺過去說話。”

葉楠夕抓著那車簾的手不由收緊,離她最近的那男人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極淡,卻又似極漫長,漫長得令她有些恍惚。隨后,她看到他忽然翻身下馬,然后牽著韁繩,從她前面走過,往花蕊夫人的馬車走去。

葉楠夕抓著車簾的手一僵,震驚無語。

他――他才是蕭玄!?

可為何當看到他時,她對他竟是一絲印象也沒有?連看到個仆人都能覺得眼熟,卻為何看到“自己”的丈夫后,卻完全是陌生人的感覺?!

“不知母親要帶夕娘去哪?”前面傳來蕭玄的詢問聲,恭敬中帶著客氣,禮貌里含著質問。葉楠夕趕緊跳下馬車,往前看去,旁邊候著的丫鬟婆子不妨她會突然這樣,皆被嚇一大跳。

那聲音,很像,是他嗎?若是他,那老太太說他當日并不在場又是怎么會事?

見葉楠夕竟有這么大的反應,再看她那盯著蕭玄看的表情,蕭時遠眉頭緊緊一皺,就下了馬,往她這邊走來。

“我帶她去給云山道長道謝。”花蕊夫人沒有下車,甚至連車簾都沒有掀起,冷漠的聲音從車內緩緩傳出,“你已經許久沒有給你父親請安了,今日他正好在府里,你既有這到處閑逛的時間,就回去盡盡孝吧。”

“讓母親掛念了,我今晚會回去。”蕭玄對著那繡著鳳紋的車簾道,“云山道長如今在書院里,夕娘的事不敢再勞煩母親了,就由我帶她去給云山道長道謝,母親辛苦了。”

葉楠夕眉頭微蹙,仔細聽了一會,忽然間又有些不大確定是不是這個聲音。一樣的低沉,低沉中略帶這幾分性感,是極好聽的男中音,可……之前聽到的那個男聲,似較眼下聽到的還要多了幾分沙啞。總之,很像,但又還是有些區別。她畢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無法憑只聽一次的聲音來辨出一個人。

真的不是他?

“夕娘。”此時蕭時遠已走過來,看著她正專注看著前面的表情,沙啞著聲喊了她一下。這是忽聞她的噩耗,又聽聞她并未香消玉損的消息后,耐著性子生生忍到現在,才總算親眼看到她真的平安無事。

蕭時遠不知自己是憤怒,是愧疚還是什么,眼下看著那張臉,只覺得胸口和喉嚨那火辣辣的。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情緒堵在嗓子眼那,令他兩手緊緊握成拳。恨不能直接將她拖到自己身邊,她其實,本該是他的人!

正懷疑是不是蕭時遠時,他就開口了,也是有些像,可是差別卻是比蕭玄還要大。并且似出于直覺,葉楠夕在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瞬,幾乎就可以斷定,不是他。可不是他的話,哪又會是誰?她怔然轉頭,看向蕭時遠時,面上露出幾分茫然。

總以為,只要看到他們倆,就能找到答案,卻不想反而愈加成謎。

不能弄清楚這件事的話,她無法相信這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此時,前面,花蕊夫人在車內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既如此,那你就領著她去吧,記得不可失了禮數。”

蕭玄應聲:“兒子明白。”

蕭時遠看到葉楠夕終于看向自己,心頭的躁郁感稍歇,只是當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后,心情又是一沉。卻不待他再說第二句,蕭玄就已從前面走來,并對葉楠夕道了一句:“上車去。”

語氣淡淡的,不像是高興,也不像是不高興。

葉楠夕又看向他,冬日的薄陽下,他看她的眼神也似那陽光一般,隔著一層云霧,令她看不清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樣的情緒。

馬車掉頭后,蕭時遠咬了咬牙,就要上馬追去。

卻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厲喝:“子邇!”

子邇是花蕊夫人特意賜給他的表字,此時的這聲厲害,含著極大的威嚴,蕭時遠不得不停下腳步,卻未回頭,抓著韁繩的手緊握成拳頭,指節發白。

“你若想害死她,就只管去。”后面又傳來一句話,語氣已經變得溫緩,完全是一副長輩跟晚輩說話的口吻,可蕭時遠聽了后,即白了臉。

隨后,花蕊夫人的馬車也遠去,從葉楠夕那車上下來的幾個仆從也緊跟著離開,只留蕭時遠一人站在那街邊,讓冬日的薄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又淡又長,亦將他面上的神色照得愈加冷凝。

馬車行了一段路后,葉楠夕就掀開車簾,往外喊了一聲:“你――可是我父親讓你過來的?”

蕭玄轉頭看她,此時她們正朝著太陽升起來的方向行去,所以他這一轉頭,葉楠夕便見他那張俊臉一半是光一半是影,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院長甚為關心你。”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那雙烏黑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他心里略敢詫異,隨后淡淡一笑,是沒有多少溫度的笑容,是只一種客氣的禮貌。

還真是父親讓他過來的,可是為何偏偏讓他?

葉楠夕不解,卻想了想,便明白了,也只有蕭三爺才能從花蕊夫人手里將她帶走。

想通后,她往外看了一會,又問:“這是往書院去的路?”

“正是,你不記得這條路?”蕭玄說著就輕輕拉了韁繩,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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