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

第三百零三章 所謂圈子(求訂閱)

小說:

徐君然看著曹俊明,認真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看了一眼徐君然,曹俊明嘴里面念叨了一遍,沉吟不語起來。

這個話,曹俊明聽過,只不過只是在幾位老爺子當中流傳罷了,是最高首長在一次會議當中無意間提起來的。

現在徐君然又說了出來,難道說,徐君然已經能夠摸準最高層的脈絡了嗎?

徐君然看曹俊明不說話,想了想道:“大哥,您覺得明年的中央工作重點會是什么?”

曹俊明一怔,答道:“經濟建設啊,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最高首長和幾位老帥不止一次的公開表示過,當前我們工作的重點就是要進一步深入改革開放,發展經濟。”

徐君然點點頭道:“我猜測,明年的一號文件,十有是關于農村經濟的。”

曹俊明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霍然起身道:“此話當真?”

他不能不震驚,每年的中央一號文件,基本上就等于是國家向外發布的一個信號,今年的工作重心和重點是什么,都在這個文件當真顯示出來,說白了,這就是一份綱要。真要是按照徐君然所說的那樣,那是不是意味著,華夏的農村改革,將會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呢?

徐君然微微一笑,輕輕點點頭:“十有,我研究了一下最近中央報紙和文件。還搞了幾分內參看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一號文件,應該會正式把聯產承包責任制推向全國。”

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隨便瞎猜,1983年1月2日,中央印發《當前農村經濟政策的若干問題》,這個文件被稱為1983年中央一號文件,文件指出: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農村發生了許多重大變化。其中,影響最深遠的是普遍實行了多種形式的農業生產責任制,而聯產承包制又越來越成為主要形式。聯產承包制是在黨的領導下我國農民的偉大創造,是馬克思主義農業合作化理論在我國實踐中的新發展。現在。方向已經明確,道路已經開通。文件還闡述了關于要按照我國國情,逐步實現農業的經濟結構改革、體制改革和技術改革,走出一條具有華夏特色的社會主義的農業發展道路等14個問題。

1月12日,最高首長同國家計委、國家經委和農業部門負責同志談話。最高首長稱贊說:一號文件很好,政策問題解決了。他指出:農村、城市都要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勤勞致富是正當的。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一部分地區先富裕起來,是大家都擁護的新辦法,新辦法比老辦法好。總之。各項工作都要有助于建設有華夏特色的社會主義。都要以是否有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是否有助于國家的興旺發達,作為衡量做得對或不對的標準。

必須要說,這兩件事之后,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一下子成了華夏大地上熱議的話題,農民們被壓抑了幾十年的熱情,頓時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爆發出來了。

對于徐君然來說,他之所以給曹俊明提出這個建議。目的就是希望曹俊明能夠借著這個東風,成為華夏改革開放的標志性干部。

曹俊明走的越遠,對于徐君然來說,就越是一件好事。

古人說:朝中有人好做官。現在想在官場中混,恐怕還要千方百計鉆營進某一個圈子,尋求一張保護傘。官場中人進入某一圈子,成為“某某的人”,是有本事、有能力、受賞識、前程似錦的表現。官場中的食物鏈不僅使得官員結成團,起到了利益輸送和保護傘的作用,而且嚴重腐蝕了官場,如果不進入這個圈子,不向這個圈子輸送利益,那就將永遠被排斥在仕途的道路之外,迫使一些人不得不放棄原則而加入這個圈子。這個圈子如滾雪球一樣,將一些官場歪風邪氣傳染到干凈的地方。

這是徐君然前世所經歷的事實,縱然他心中鄙視不已,也必須要承認,圈外清、圈內貪的“圈子病”已經成為官場中值得警惕的一種特有現象。在小圈子中,雜人雖少,但角色俱全,通常都是掌握實權的一些黨政官員或者國企老總坐鎮圓心,趣味相投的官友、大款、巨商占據圓面,秘書、司機、財務等辦事人員在圓的弧外線上擔任謀士。大圈子作秀,小圈子作孽。官場中的這種圈子病更具有隱蔽性和欺騙性。分子的小圈子越小,越不易被人識破,增加了反的難度。

圈子的魔力在于:一旦進入圈內,就不約而同地形成默契,對圈內人的事情不遺余力、有求必應,政治生活私人化,圈內兄弟好辦事。私事公辦,化私為公,是圈內相互謀取私利時駕輕就熟的拿手好戲。大凡進入圈子中的人在圈子內需要辦什么,往往是一路綠燈,暢通無阻。在社會中,多數人注定是要別人替他們說話的,盡管由工作、生活而形成的眾多人際交往圈子內,每個人都有發言機會,但事實是總會有一些人被另一些人左右,社會也就分化為平民、精英、貴族。他們依照經濟條件,文化教養、政治需求,各自建立起一套行為準則,在這些準則之下,圈子也就成為一個準社會單位,雖然無形無聲,但它限制著每個人的行動,同時也相互碰撞和滲透。

而徐君然要做的,就是圍繞曹俊明,建立一個圈子,把自己和曹俊明的利益緊緊捆綁在一起。

是曹俊明的利益,而不是曹家的利益。

圈子一說,在百姓而言只是個生活范圍的概念,但在政治系統中,卻是一個官員安身立命的本錢。在政治詞匯中,與圈子相近的表述還有很多:宗派、幫派、山頭、派系、黨羽、勢力、班子、集團等等。簡言之,一個官員置身于這個系統中,或主動自覺加入一個圈子,或無意識地卷入一個派系,或純粹是被別人當作是某某人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被歸類和貼標簽。一個圈子就是一股政治勢力,要想完全置身事外,其結果很可能就是被邊緣化:上邊沒有人照顧你,下邊也沒有人追隨你,孤家寡人一個,既成不了氣候,也就難以施展自己的抱負。“朝中有人好做官”——被人推薦賞識和提拔了,你就應該站在這個人的隊伍中,如果左右搖擺,不但會被這個圈子拋棄,也很容易被別的團體所不齒,也就很難混下去了。

其實,政治上的圈子也分好幾種,有的人是志同道合,為了共同的政治理想而團結到一起的“君子”。在古代,這類人物基本上是一些理想色彩比較濃厚的讀書人,抱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學而優則仕,想為君主分憂,想為天下蒼生謀福利。在這個層面上有一個特殊的圈子:清議派或者稱為清流。從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成為各級政府官員,是一個從讀書人到行政人才的轉變。有的人綜合素質本來就高,經過簡單的實習即可勝任,爾后邊干邊學;但也有許多書生意氣很濃,紙上談兵是高手,而一旦實際任事,就眼高手低了。再加上古代政治制度中特有的言官制度,即專門有一批御史、言官之類的監督官員,可以“風聞上奏”,沒有事實根據也可以批評官員,向皇帝告狀。在華夏政治史上,這樣的“政治評論家”是屢見不鮮的,他們往往會左右社情輿論,對政壇有一定的影響力——有好的也有壞的。總體來說,這個“清流”圈子基本上可以歸入第一個層面。但因為他們只是“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即使他們掌握了權力,往往也難有實際建樹。

第二個層面可以簡單定義為利益集團。這部分的人物相對前一部分來說,要低一些:他們的才干和抱負要小些,地位也低些,在圈子中也多屬于二流人物,但他們人數眾多,是政治系統中承上啟下的部分。他們所結成的圈子是一個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集團。公正的說,這些人并不是一開始就胸無大志自甘平庸的。初出道時,他們也同樣有理想有追求,是想干事業的。但理想往往在現實前被擊碎,幾番碰壁和挫折之后,他們無力改變現狀,畏難而退,變得事故和圓滑起來。宦海沉浮,拌君如拌虎,他們開始明哲保身,而且經過多年的為官生涯,他們已經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既得利益者——要保住這一切,他們不免要媚上欺下,左右逢源、見風使舵。在這個層面上,他們也非大奸大惡,沒有什么為非作歹、禍國殃民的惡跡。他們只是官僚系統中的普通人——有較多私心和較少犧牲精神的普通人,這樣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多數。本來,世界上就難說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任何人身上都有“好的成分”和“壞的成分”,大英雄和大奸臣都是少數,中間的大多數是一個系統的穩定成分。

這就是圈子,說白了,徐君然就是要以曹俊明為中心,構建一個圈子,一個足以改變某些格局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