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人駕馭樓船大艦駛出數千萬里,花鎮元松了口氣,道:“好在這些神尸死后méiyǒu法力殘留,否則他們若是擁有生前的法力,催動樓船大艦,只怕比我們的速度還快,定然會讓我們在劫難逃!”
妙諦小和尚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微變:“你確認他們méiyǒu法力?”
花鎮元回頭看去,臉色頓時也變了。
只見瑯琊水師百余艘大艦橫空,其中為首的是一艘體積龐大的主艦,主艦之上一道道粗大的道則將其他大艦連在一起,破空追來,速度比他們未必慢多少!
江南悻悻道:“不過是順手牽羊,從軍營中順了點東西,瞧把他們小家子氣的。我輩修士,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他們已死,卻還對這些阿堵物戀戀不舍,渾然méiyǒu神魔的氣概,令人不齒。”
花鎮元和妙諦小和尚齊齊送他四個白眼,zhīdào他定然是得到了對瑯琊水師中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這些已死的神魔才會窮追不舍。
三人全力催動戰艦,風馳電掣,而后面的那艘主艦需要拉動其他戰艦,立刻被他們拉開一大段距離。
tūrán,一聲冷哼傳來,江南回頭看去,只見那艘主艦tūrán甩開其他戰艦,獨自追殺而來,而屹立在船頭的。赫然便是那位強得離譜的瑯琊水師統領。神主級的神尸!
這尊神主級的神尸甩脫了其他大艦。速度頓時大大加快,兩艘大艦的距離又在飛速拉近之中。
兩艘大艦從冥土的虛空中飛速穿行,幾個呼吸間便又飛臨冥土第四重,江南調轉船頭,向第四重的茫茫荒原狂飆而去。
“那里還有一座兵營!”
江南眼睛一亮,遙遙指向遠處,花鎮元和妙諦小和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果然還有一座兵營。被滾滾的黃氣包圍,如同黃沙大浪,洶涌澎湃!
“玄黃二氣中的至尊黃氣!”
花鎮元和妙諦小和尚看得眼睛放光,玄黃二氣乃是清濁二氣,玄者為天,黃者為地,玄黃二氣,一天一地,天地初分,可以說是比神金還要了不起的神物!
那座大營上空。大旗飄展,寫著“紫薇兵部玄武重師”八字。而在營前,不少神將尸身,身披重甲,手持種種殘破的神明之寶,站在一頭體型巨大的玄武背上,正與人大打出手。
這頭玄武龜背蛇身,四肢如柱,頸首如龍,周身凝聚千萬里時空,赫然也是一位與瑯琊水師統領差不多的神主級的神尸!
只是玄武重師大營中的神將數量不多,只剩下百十來位,遠不如瑯琊水師人多勢眾,這座大營應該早已被人打殘。
此刻,紫薇兵部玄武重師大營連同這頭玄武一起被人圍攻,出手圍攻的強者極多,足足有三十五六位神魔,還有幾尊天神,甚至還有一位真神級的女子坐鎮,麾下統領著百十位近神強者,共同催動一座血紅色的高樓,轟向那些重甲神將。
這座血色高樓聳立高空,足足有十二層之多,不知多少頭血龍盤在樓檐上,頭顱倒掛,吞吐血氣。
而在這座高樓中,隱隱可以看到里面每一層空間,都有數百尊神尸坐鎮其中,這些神尸赫然是冥土中的神將,天神的尸身,被煉入高樓之內!
十二層加在一起,只怕有數千尊神將尸身!
血色高樓每次轟下,震得玄黃二氣中的黃氣動蕩不休,幾乎被這座高樓轟破!
“毛遠公那頭老公雞也在!”
江南目光掃去,看到一頭老公雞也在圍攻者之列,不由好奇道:“難道這一撥人馬是血神樓的強者?那尊女真神,莫非就是血神樓主?”
“血神樓主是一尊天神,據說修為實力yǐ精接近真神,不過想要修成真神,最低還需要千百年的苦修。”
花鎮元搖頭道:“那尊女真神,是血神樓中的隱居避世的老怪物,別看模樣只有三十許歲,但年紀之大,絕對是祖宗級的人物,活了不知多少萬年!至于血神樓主,那個站在血神樓上的中年男子便是。”
妙諦小和尚點頭,道:“我曾聽我師尊說起過血神樓。血神樓在冥土第四重包場,將這里視作血神樓的后花園,任何人來到這里都會被驅逐。甚至如今光武神帝老去,權勢漸消,便是連鎮守此地的佛陀,也被他們趕了出去。”
“血神樓霸占此地,席卷了不知多少財富。”
花鎮元道:“這個門派雖然不如我九極閬苑,但因為占據冥土第四重,潛力極大,很是培養了一批神魔級的存在。我估計,血神樓此次大舉進攻這重甲大營,就是想攻破此地,將神尸魔尸和大營中的寶物獨吞,否則不會請出歸隱已久的真神!”
江南點頭,他也曾聽說過毛遠公的血曈便是在冥土之中煉成,血曈很是厲害,除了在他手中吃過一次癟之外,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只是他méiyǒu想到,血神樓的勢力竟然膨脹到到這種程度,居然連冥土第四重也能霸占,據為己有!
“玄武重師大營中的神將這么稀少,肯定是血神樓狠下血本,從大營中引出落單的神將,一個個除掉!俘虜這些神將之后,用來煉制血神樓!”
江南心中思索,玄武重師的實力應該與瑯琊水師相差無幾,都是由神主級的神尸坐鎮,麾下統領數千神將尸身,想要將這些神將一一引出來,慢慢除掉這些神將,méiyǒu個幾百年功夫休想辦到!
數千尊神將尸身煉入血神樓,可想而知這座血神樓的威能到底有多強!
血神樓用幾百年的shíjiān謀劃。只怕為的便是今日。鏟除守護冥土第四重的玄武重師大營。將那頭神主級的玄武神尸煉入血神樓,席卷玄武重師大營中的一切財富!
“兩位道友,咱們去沖擊玄武重師大營!”
江南指向兩軍交戰之地,面色凝重,沉聲道:“我能gǎnjiào到,這座兵營,其中定然有冥土神帝特地留給我的寶貝兒!我若不取,必遭天譴!”
花鎮元與妙諦小和尚見他說得鄭重。正欲點頭答應,tūrán細細一想,頓時醒悟,怒道:“天譴你個大頭鬼!分明是你貪戀重師大營的寶物,想要火中取栗,大發一筆橫財!”
“你若是再惹來血神樓和厚土重甲大營的神將,咱們絕méiyǒu任何活路!”
“不錯!血神樓早已將這里視作碗里的肉,這次興師動眾,便是要奪下這塊寶地,據為己有。你若是橫插一腳,咱們后又追兵。前有強敵,腹背受敵,那就是送死!”
“這事萬萬不成,你想送死,我可不陪你!”
江南調轉船頭,向玄武重師大營飛撲而去,花鎮元和妙諦小和尚暴跳如雷,不過這艘大艦yǐ精被江南煉化,他們一起催動大艦是以江南為主,江南掌控方向,而他們只是輔助。
此刻江南調轉船頭,連他們也無法改變方向,兩人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將他洞穿琵琶骨捆在船頭,狠狠的抽他三百鞭,讓他慘嚎數日方能消zìjǐ心頭之恨!
“我佛慈悲……”
妙諦小和尚雙手合什,看著越來越近的玄武重師大營和交戰的雙方,喃喃道:“江教主,你大爺……”
樓船大艦在飛速向重師大營接近,兩撥人馬正在營前交鋒,殺得天翻地覆。tūrán站在血神樓上的那位血神樓主看到這艘大艦撲來,船頭站著三個年輕小輩,冷哼一聲,沉聲喝道:“遠公,你去將那幾個小輩除了,免得節外生枝!”
毛遠公扭頭一瞥,只見江南站在船頭,不由大喜,急忙邁開兩條長長的雞腿,邁步向江南和樓船大艦狂沖而來!
“喔喔喔,小江教主,好久不見了!咦,還有兩個小輩,血曈殺獄!”
半空中tūrán浮現出兩只巨大的血曈,在半空中轉動,江南三人tūrán只覺眼前一晃,立刻身陷殺獄之中。
“沉淪吧,哀嚎吧,少年們!”毛遠公的身影出現在血曈殺獄之中,身軀廣大,哈哈大笑道。
“老公雞,你是來搞笑的吧?”
江南啞然,他還未動手,花鎮元和妙諦小和尚早已動手,他們二人一個是神體,一個是親眼見過萬佛塔的佛門年輕高手,花鎮元遍體神光綻放,真龍锏沖天而起,轟破虛空,如同兩頭真神級的巨龍,兩兩攪動,將血曈殺獄摧毀一半!
妙諦小和尚身后浮現出一尊大佛,手中抓著降魔杵,一杵落下,將血曈殺獄另一半打得崩壞,三人眼前立刻恢復清明,脫離血曈殺獄的籠罩!
毛遠公辛辛苦苦煉就的一對血曈,被兩人悉數破去,這頭老公雞慘叫一聲,雙目流血。
而在此時,江南催動樓船大艦,轟然撞在這頭老公雞身上,將他撞得骨斷筋折,倒飛而起,向血神樓飛去!
轟轟轟!
樓船大艦無數炮口全開,一道道烏光轟出,密密麻麻的炮光轟在這頭倒了血霉的老公雞身上,轟得他雞毛亂飛,全身血肉炸開。
“江子川,你大爺的……”
毛遠公還未落到血神樓上,肉身便嘭的一聲炸開,血肉飛濺,好在他乃是神魔,早就煉就了不死之身,立刻恢復肉身,只是元氣大傷,并未傷到他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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