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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陳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是和他一起巡邏的同鄉周松。
“能有什么聲音?”他茫然反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松搖搖頭,到底有什么,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一陣陣的心神不寧。
“唉,王鵬舉來了,又有一場惡戰要打了,你怕了是吧?別不承認,我也怕啊。雖說咱們的人更多些,可王鵬舉兇著呢。他隨便派了幾個部將,就能讓大軍在高唐這么個彈丸小城前面碰個頭破血流,現在他自己來了,唉,真不知該如何是個了局啊。”
一邊唉聲嘆氣的感嘆,一邊寬慰著同伴,陳良的話倒是引起了不少共鳴。營墻附近的巡邏小隊,剛剛還一個個被凍得不行,蔫頭耷拉腦袋,留著鼻涕往背風的地方躲,這會兒卻是都湊到了營門前,七嘴八舌的發起牢騷起來。
有人抱怨軍餉越來越少;有人對日前那場慘烈的攻城戰感到悲哀,顯然有親朋在攻城部隊的序列之中;也有人在抱不平,對袁紹的近衛部隊拿著高人一等的糧餉,卻始終不參戰感到氣憤。
這都是軍中司空見慣的問題,說不說,都改變不了什么,但聚在一起發發牢騷,罵罵壞心眼的軍官,多少能分散一部分注意力,身上不那么冷。
周松一直沒有加入,同袍們興高采烈,可他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了。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的確神經過敏,但很快,他的耳朵清晰的聽到了風中夾雜著的‘沙沙’聲,那是……腳步聲?
他從同袍的身邊走過,凝視著那片黑暗,身體前傾,想要更清晰確認自己聽到是否真實,然后,他看到了……夜幕下晃動著的黑影!
“敵……”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試圖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大聲喊出來。
一支利箭閃電般從黑暗中飛出,準確的射進了他張大的嘴巴里,將第二個字永遠的封在了他的喉中。
巡邏兵們大驚失色。
因為沒人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遭遇突襲,所以,他們出來巡邏,并沒有特定的防御任務,只是按照軍規,例行的巡邏罷了。出來巡邏的,不是因為犯了錯受罰。就是因為地位低下,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面前,大多數人都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別說防御示警,他們連腿都嚇軟了,跑都跑不動。
“嗚嗚。嗚嗚,嗚嗚……”其實也用不著他們示警了,來襲的敵人已經意識到無法繼續潛行,并且已經到達了發動突襲的理想位置,于是,凄厲的號角聲突然在夜幕中炸響,沉悶宛若驚雷。
一個雄壯的身影從黑暗中跳出。手中長柄戰斧向前一指,吼聲如雷:“出擊!踏營!”
作為前鋒的士卒齊聲吶喊,跟在身為鋒刃的主將身后疾撲而前。
寨墻搖曳的燈火,映射在士卒們手中的鋒刃上。映出了陣陣寒芒,仿佛巨獸開合的利齒,又仿佛碾壓而來的刀山!
沒等徐晃沖近,早已迫不及待的黃忠同樣一聲斷喝。左右開弓,將寨墻上兩個試圖舉弓反擊的冀州士兵射翻。率領麾下部眾大步前沖。
他身后的無邊的黑暗中,如同山谷回音一般,無數聲相同喊殺聲次第響起,誰也不知道那片濃重的黑暗中到底藏了何等眾多的兵馬。
看著同鄉慘死,不知名的敵軍神兵天降,喊殺聲驚天動地,陳良仿佛墜入了噩夢之中。多年沙場求存的本能,讓他做出了最合理的反應,扔掉武器,抱頭往地上滾倒,然后連滾帶爬的跑開,逃跑的方向,絕對不能是營門,而是沿著寨墻的其他方向。
大軍被突襲了,來的八成是青州軍,為了保證突襲的效果,青州軍只會對付對他們形成威脅的敵人,而不會對零散的潰兵追殺到底。
陳良的經驗沒錯,做出其他反應的人都死了。
舉起刀的人,轉瞬間就被剁成了肉醬;拿起弓的人,總是會被黑暗中飛出來的箭矢找上,慘叫著從寨墻上墜落;就算是已經被嚇傻,呆立原地的人,只要他忘記了丟掉武器,迎來的也必然是刀斧的迅猛一擊。
然后,他看著敵將沖到了寨門前,揚起了手中的大斧,重重揮落,寨門洞開!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數不清的敵兵順著寨門,長驅直入!
“嗚,嗚,嗚……”冀州軍大營瞬間從夢中被驚醒,發出了刺耳的悲鳴。
稀稀落落的羽箭陸續從營門附近射了出來,幾名前沖中的士兵不幸中箭,慘叫著跌倒。他們的慘叫聲瞬間被袍澤們的怒吼聲吞沒。
一波接一波的青州士卒如海浪般拍向敵軍,將零星的抵抗頃刻間拍成了齏粉。
營門附近巡哨的士卒很快便支撐不住了,掉頭向自家營地深處逃竄。
葛布做的帳篷被一座接一座推倒,扔上搶來的燈籠火把,連同帳篷里尚在掙扎求生的士卒一道點燃。間或有冀州軍提著褲子從火光中跑出來,立刻被附近的青州士卒砍翻在地。無論他是否還有力氣抵抗,喉嚨間再補一刀,血光映著火光噴起了老高。
“完了,敗了……”陳良汗流浹背,他最后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后爬起身,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那片濃重的夜幕之中。
營內的同袍?將軍?跟自己有什么關系?當兵吃糧而已。
大軍的生死存亡,冀州的興衰榮辱?那就更沒有關系了,古人說:國家大事,都是肉食者方可謀之,自己憑什么要上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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