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去了值守房,高執事聽說她要辭了差事,頗有些為難。
能長期在值守房做事的人,實在不多,韋百川前些天達到煉氣圓滿,辭了差事,現在靈玉也來辭差事,一下子少了兩位小隊長。
可他也
,達到煉氣圓滿的弟子,要為筑基做準備,不可能仍像以前一樣,長期留在宗門。除非他們筑基失敗,暫時死了心。
高執事無法,只得準了,只是讓她再多留幾天,教一教新來的值守弟子。
靈玉應了,這本是份內之事。
這兩年在值守房,靈玉存下了一筆靈石,買筑基丹那是不用想,但買鍛脈丹問題不大。
抽空去了趟天街,把手頭零零碎碎的
出手了,包括當年在仙境里得到的靈獸材料和靈草,這些年在值守房得到的打賞之物。
讓她驚訝的是,那株果實如紅珠的靈草,原來叫做絳珠草,頗為貴重,能賣上千靈石。她沒打算學習煉丹,這些靈草,放著只是平白流失靈氣,全賣了干凈。
給了阿碧幾百靈石,讓她去買些雜物,靈玉
親自去門派商店,購買辟谷丹和鍛脈丹。
辟谷丹倒是不貴,一百靈石就能買一大瓶,足夠一年之用。許多不愛口腹之欲的弟子,甚至常年服食辟谷丹。
鍛脈丹的價格就貴了,這是煉氣圓滿的弟子常年需要的丹藥,太白宗停留在煉氣圓滿的弟子,沒上萬也有幾千,按每人每月五顆計,就是一個驚人的數目。這些丹藥大部分來自凝丹院,他們向弟子出售材料,收取成品,許多修習丹道的弟子,便是借此賺取修煉所需。盡管許多丹道弟子常年煉制鍛脈丹,仍然供不應求。
總之,鍛脈丹是件緊俏貨,靈玉費了些心思,才弄到一年份的鍛脈丹,把身上的靈石花掉了大半。
回到攬月峰,許寄波忽然上門拜訪。
這兩年,靈玉不是在值守房,就是在小劍池,與攬月峰女弟子來往不多,惟有許寄波常來常往。
這位許師妹,給靈玉的感覺很古怪。表面上看來,天真純善,可行事總帶著幾分目的。
這種目的,不能說是勢利,如果是這樣,她應該巴結執事長屠秋容師叔,以及最得她信重的執事弟子芳菲才對。但她對屠秋容和芳菲毫不在意,無事從來不去獻殷勤,反倒對一些默默無聞的同輩弟子關懷備切。
靈玉曾經見過她來往密切的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尋常,卻都是行事非常、極有能力的人。或許,這位許師妹就是喜歡結交這些人物?靈玉覺得,
不必想太多,換成她
,也會喜歡結交這些前途不可限量的同門,而不是一些尋常弟子。
“程師姐!”許寄波進門來,笑吟吟道,“恭喜煉氣圓滿,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你一步。”
靈玉看著許寄波,
她已經煉氣十層了,而且身上隱有靈光,顯然離煉氣圓滿已經不遠。她有些吃驚,這幾個月來,她忙于修煉,沒見過許寄波,隱約記得,上次見她,她還只是剛剛突破到煉氣十層。當時她就想,許師妹入門之時,只是煉氣七層,這么快就煉氣十層了,這速度實在是驚人,甚至比她還快,要
,她有仙書指點,根本不曾走過彎路,而許寄波,隱約記得她說過,她資質只是尋常,勉強才進入太白宗。
靈玉不禁感嘆,或許,她太小看了天下修士,不是只有她擁有仙書這般的寶物,也許別人也有寶物,也有機緣。
“許師妹,好久不見,你修為又有精進,只怕不久之后,就要超過我了。”
許寄波擺手
程師姐說哪里話,筑基這一關,我哪及得上師姐。”說完這句,她開山見山地問,“對了,程師姐近日是不是要去祝融山?”
靈玉挑了下眉
許師妹也聽到消息了?”
許寄波含笑點頭
是啊,聽說你們劍修弟子要去祝融山,我想順便搭個飛舟,但不認識其他人,所以想請師姐牽個線。”
這只是小事,靈玉順口就應下了,只是,她感到很奇怪
許師妹,你并非劍修,去祝融山作甚?”她記得,許寄波是傳統的法修,修的是木屬性功法。
許寄波笑道
一是想去祝融山見識一下,二是為筑基做點準備。最多一兩個月,我便能煉氣圓滿了,到時候就要為筑基奔波。祝融山的地裂泉很特別,水生木,感悟水屬性,有益于我體悟木屬性功法。”
“原來如此。”靈玉點頭道,“我馬上傳訊給錢師兄,讓他轉告一聲,應該沒
問題。”
他們只是找人分擔飛舟的租金,到底是不是劍修,功法是水是火,都不要緊,只要許寄波愿意分擔租金就行了。
“多謝程師姐。”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交流了一番修煉經驗。讓靈玉驚奇的是,許寄波許多觀點很新穎,她聽了之后,心中暗想,難道許師妹修煉這么快,資質雖然不佳,悟性卻是極好。
錢家樂那邊回信到了,同意許寄波加入他們的小隊,許寄波滿意告辭。
她離開之后,阿碧跑
我不能不去嗎?”無錯不跳字。
阿碧不愿意跟去祝融山,但靈玉覺得,她一個人留著,八成又會惹禍,所以,無視了她的抗議,決定帶她一起去。以阿碧的破修為,早就該關起來好好修煉了。
靈玉道
你一個人留著干
阿碧說
天天挖月光石,也比天天泡火里強,聽說那里熱死了,我才不要去。”她是藤妖,屬木,對火屬性的
很討厭。
“那里有地裂泉,你天天泡水里,不就好了。”
“……”阿碧還是不樂意。
“行了,你要是無聊,
準備點
到那玩去。”靈玉不為所動。
阿碧強不過她,氣呼呼地攤手
給我靈石。”
靈玉瞥了眼她理所當然攤開的手,問
止次我給了五百塊靈石,你沒花完吧?無
不少字”
看到阿碧心虛地移到視線,她又道
還有平日買食材,你扣了多少靈石?”靈玉瞅著她冷笑,“哼!別以為我不
,靈獸肉哪有那么貴,全是你吹出來的!”
阿碧更心虛了,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放下。
“做人靈寵要乖,
嗎?”無錯不跳字。靈玉親切和善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半個月后,靈玉準備完畢,收到了錢家樂的傳訊符,與許寄波二人趕到山門石階集合。
“程師妹,這里!”錢家樂遠遠地沖她揮手。
,那里已經站了七八位太白宗弟子了,有男有女,均是煉氣圓滿的修為。
“程師妹,這是劉思博劉師兄。”錢家樂拉著她介紹。
劉思博便是這次的領頭人,是個貌不驚人的青年。這群人里,大部分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只有兩三位超過三十。
“見過劉師兄。”初次相見,靈玉的態度很客氣。
劉思博還了一禮,只說了一句歡迎,看起來是個不愛多話的性子。
“對了,這位是與我同住攬月峰的師妹,許寄波。”靈玉向眾人介紹。
許寄波落落大方,向眾人行了一禮
見過諸位師兄師姐,小妹實力低微,還請多多關照。”
一名女弟子看到許寄波,奇道
許師妹,看你的靈氣,修煉的應該不是水或火屬性功法吧?無
不少字也要去祝融山?”
許寄波笑道
不瞞師姐,小妹修煉的是木屬性功法,祝融山特殊的環境,有助于我體會水木相生之理。”
“哦……”這女弟子聽了解釋,不再多言。
一行人又等了一刻鐘,人差不多來齊了,眾人各自通了姓名,交付靈石,劉思博前往執事殿,向宗門租了一艘飛舟。
外租飛舟,是宗門的業務之一。煉氣弟子弟子無法飛行,紙鶴只能飛近程,遠程太慢也太危險,筑基弟子倒是可以使用飛行法器,但同樣的,遠程飛行消耗靈力過多,因此,宗門向弟子開放外租飛舟的業務。小型飛舟可坐十來個人,外帶一個馭使飛舟的人,租金分攤到每個人身上,比傳送陣便宜多了,速度也不慢。除非找不到同行之人,一般弟子出遠門,都會外租飛舟。
不多時,劉思博跟在一名筑基修士后面,從執事殿出來。
出了山門,那筑基修士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只雕刻精細的玉色小舟,又取出一張靈符,念了一段晦澀的法訣。只見小舟迎風而漲,瞬間變成了一艘真船。
這飛舟比靈玉來時乘坐的那艘小多了,大約五丈大,三丈高。
“上來吧。”那筑基修士淡淡喝了一聲。
眾人魚貫而入。上了飛舟,靈玉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飛舟上有廚房有小廳亦有房間。
“哇!我要睡這里!”許寄波跑上去,指著一間房叫道。
劉思博道
要睡哪里,都隨意。路程不短,不要起沖突就是。”
安排了一番,飛舟沖天而起。(。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