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軍事基地

五百九十九. 開羅刺殺

當吉爾伯特把這份電報譯出來之后,非常高興,因為他知勞森希頓敦方面已經開始懷疑了。他把電報給瓦特爾少校看了。瓦特爾少校當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開羅的電臺一定是不能炸的,因為它是德軍主要通訊工具,這樣昂貴的代價他付不起。

但是,瓦特爾少校最后還是想出了辦法,他要吉爾伯特以勞森希頓的名義回電說:“襲擊計劃近日內實施,請靜候佳音。”

四天后,由德軍控制的荷蘭報紙登出一則消息:“昨晚,一伙武裝分子襲擊了科特威克電臺,但被守軍打退,襲擊者中有三人被擊斃,其中一名是這次襲擊行動的指揮者勞森希頓。”

與此同時,倫敦方面也收到了一封電報稱:“襲擊失敗,勞森希頓上尉遇難。”

這當然是瓦特爾少校的“杰作”。

不過,盡管有了報道,還有了電報,但倫敦方面還是不放心,于是又發出一條新的指令,要求埃及英國情報組織馬上開辟一條新交通線,掩護在北非境內被擊落的盟軍飛行員返回英國。

不過這樣的任務對瓦特爾少校來說不用犯難,因為這不會危害“掠奪行動”的安全,也不用付出什么代價。于是,在德國情報機構的幫助下,這條交通線很快建立起來了,許多落難的盟軍飛行員真的安全返回了倫敦。

這條交通線的建立,讓特別行動委員會懷疑動搖了。他們最終認定,所謂來自勞森希頓的情報都是蓋世太保的反間計,從此對這方面的情報一概不予以理會。

對于在牢房外所發生的這一切,身陷囹圄的勞森希頓卻一無所知。當他看到仍然不斷有新的英國情報人員被捕時,還以為是霍姆斯并沒有把情報及時送出去。于是他就決定冒險一搏。自己設法越獄,逃回倫敦去報警。

勞森希頓開始作越獄的準備。他發現牢房的窗戶被磚堵住了大半截,只留下上方一小塊地方透光;樓下院子里白天黑夜都有哨兵巡邏,一到夜晚,幾只強光探照燈就對著窗口,把整個監獄和院子照得如同白晝。要是從窗戶中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又看了看緊閉的牢房門,他發現牢房雖然緊閉著,但門上有一個扇形的氣窗。勞森希頓開始從這個門上打主意了。

這座監獄是臨時改建的,以前應該是一座旅館。內部結構未作改變。整個監獄的防衛內松外緊,門外的長走廊只有一個流動哨,但庭院的圍墻上裝有帶刺的鐵絲網,圍墻外面每200米就有一個崗哨,每個哨位除了有哨兵。還都備有探照燈和警犬。警戒雖然森嚴,但并不是沒有辦法。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勞森希頓擰下了門上方氣窗的插栓,趁著走廊里的哨兵打盹的工夫,從氣窗爬了出來,躲進了斜對面的洗手間。樓房的背面很僻靜,勞森希頓靠他當偵察兵時練就的攀登功夫。翻過洗手間的窗戶,順著窗戶旁邊的一根下水管溜到了地面。他蹲在墻根下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什么動靜,才找到了墻角下的一個泄水洞。剛好那個泄水洞的柵欄壞了。有一根廢鋼筋倒在那里,勞森希頓就用這根廢鋼筋撬開了幾塊磚頭,從洞中爬出了圍墻。

哨所的探照燈不時掃過圍墻,趁黑暗到來的一霎。勞森希頓疾步鉆進一片小樹林。當時正下著大雨,警衛沒有發現這個雨夜的逃亡者。于是勞森希頓就沿著一條漲水的小河溝。消失在雨夜之中。

第二天上午,瓦特爾少校得到勞森希頓潛逃的報告后,大驚失色,連日來的喜悅的心情也一掃而空。因為他心里明白,要是讓勞森希頓跑回了倫敦,那么他的杰作——“掠奪行動”就要壽終正寢了。

瓦特爾少校立即指揮警衛人員在監獄四周進行搜捕。但是由于大雨沖刷了所有的痕跡,就連警犬也找不到目標,搜捕行動一無所獲。在離監獄3公里處有一個小火車站,瓦特爾少校查看了一下火車站的火車時刻表,發現在每天的凌晨三點鐘左右剛好有一班火車路過這里,于是瓦特爾少校就自信地斷定,勞森希頓肯定已經乘車離開了哈倫。

其實,勞森希頓那天晚上越獄后并沒有走多遠,就躲藏在距離監獄僅兩公里遠的一座修道院里。

在院長的掩護下,勞森希頓一直躲在修道院里。

而在這個時候,墨索里尼已經到達北非

1942年11月28日,意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志得意滿的進入了開羅。

這個不可一世的獨裁者,早已把開羅,把埃及,把整個北非都當成了自己的,不認為德國會和自己來搶奪在非洲的利益。

可是如果是阿道夫希特勒也許的確會這樣做,但是對于恩斯特勃萊姆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把到手的利益拱手送給別人的。

尤其是意大利這個所謂的“盟友”

歡迎儀式還算盛大,大量的埃及人在政府的要求下出現在了開羅街頭,手里揮動著德國、埃及、意大利的旗幟歡迎著墨索里尼的到來。

此前,德國人已經警告過了墨索里尼,鑒于開羅剛剛奪取,在這座城市里還活躍著大量的敵人特工,很不安全,不建議墨索里尼公開出現。

但是喜歡出風頭的墨索里尼,卻拒絕了德國人的這一好意,他坐在一輛敞篷車上進入了開羅

他的人就這么站在敞篷車里,不斷揮動著手里向歡迎人群致敬,他必須要在埃及人面前展現自己的領袖風采。

略略讓人掃興的是,埃及主要官員大部分都出來歡迎了,但是德國高級將領一個也沒有看到:

恩斯特勃萊姆、埃爾溫隆美爾、馮俾斯麥

墨索里尼決定為了懲罰德國,在分配利益的時候會進一步縮小應該給德國的。起碼到了現在墨索里尼還是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

郭云峰靜靜的趴在一處樓房的樓頂上,手里小靈專門為他提供的狙擊步槍,讓他對于自己這次能夠成功命中目標更加增添了幾分信心。

他雖然不明白“漫步者”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漫步者”說的總是有道理的

那個意大利的獨裁者已經出現了,德國人特意安排的進城道路,和郭云峰自己親自挑選的這個地點,讓墨索里尼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了槍口下。

用如此先進的狙擊步槍射擊,一定是萬無一失

殺死他絕對不成問題,但難點在于只能擊傷墨索里尼,因此這其中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現。

郭云峰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了下眼睛,然后重新湊到了瞄準鏡上,手指慢慢的觸碰到了扳機上

就是現在——射擊!

隨著扳機的扣動,子彈如閃電一般飛出

揮動著胳膊的墨索里尼,忽然一頭栽倒在了敞篷車里,而周圍喧鬧的聲音擋住了槍聲,一直到了墨索里尼倒下,周圍那些意大利人才頓時慌亂起來。

“刺客!刺客!”捂著肩膀的墨索里尼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周圍亂成了一團,意大利人在第一時間根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足足過了一分鐘,這才反應過來,救人的救人,警衛的警衛。

負責現場治安的德國人也有些驚慌,雖然這個意大利的獨裁者狂妄自大,讓人討厭,但他畢竟是德國盟友國家的領袖,一旦在這里出事,怕是不好交代。

可是,槍聲是從哪里來的?附近到處都是不明真相的埃及人,還在那用力的揮動著旗幟進行著歡迎,他們可不會知道自己歡迎的對象已經被殺傷了。

這就是把自己視為“非洲統治者”的墨索里尼,在終于進入到夢寐以求的開羅之后所經歷的遭遇。

而這,似乎也是個不詳的預感。也許正在預示著一些什么吧

開羅修道院。

當在這里隱藏著的勞森希頓看到瓦特爾少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中尉,在修道院里總能洗滌自己的靈魂的。”瓦特爾少校顯得非常平靜:“這是一個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修道院在這里實在是太少了。剛才,我和院長談了許久,他一直都拒絕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我很失望,在上帝面前一個虔誠的修道士怎么可以說謊呢?”

勞森希頓朝院長看去,發現院長面色一片慘白,不斷的在那喃喃說著一些什么,他于是嘆息了一聲:“這和院長沒有關系,都是我脅迫他這么做的。”

“瞧,瞧啊,多么感人的一幕。”瓦特爾少校面帶微笑:“互相保護,啊,不,是互相包庇,可惜,你們都得和我回去。”

當說完這句話,瓦特爾少校的面色猛的一沉:

“中尉,現在讓我們來說說,你和埃及軍官團聯合起來對墨索里尼進行刺殺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