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三十八大公爵夫人
“長官,看,我找到了什么?”
當戰斗進行的最激烈的時候,一個士兵將一個公文包交給了基里茨:“這是我們在一個美國軍官的尸體上發現的,我想這對您大概有些用處。”
“把這個交給奧利次將軍去。”基里茨看都不看地說道。
這個時候的基里茨,永遠也都不會想到,這只公文包對于正在奮戰中的德國有多重要,對于正在莫斯科的亞力克森男爵有多重要。
他根本無法想象到這只公文包的價值。
這是1966年3月處于戰火下的柏林
莫斯科。
消息總是傳的飛快,
一則消息正在莫斯科的上流社會里流傳:一個從美國來的俄國人,年輕、英俊,最關鍵的是富有。
據說他的手里掌握著大量的財富,他是幾個龐大的美國家族的代言人。和他結交,將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好處。
他甚至是握有巨大權力的米格羅斯基先生的貴賓
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如果能夠結識到這樣的人物,對于自己的好處將是巨大的。
可是這些俄國人對于這個人的資料并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叫“彼得戈夫”,住在俄國最豪華的酒店里,他還有一個跟班丹尼爾,原來是帝國大酒店的一個小小侍應生,自從認得了“彼得戈夫先生”后,現在已經搖身一變也成為了了不起的家伙。
要想見到“彼得戈夫先生”,大概必須要通過丹尼爾了。
不少人想盡辦法找到了丹尼爾,給了他不少好處,讓他想辦法邀請彼得戈夫先生能夠賞臉來自己的家中共進晚餐或者參加一次宴會,可惜丹尼爾不但拒絕了他們賄賂,而且很遺憾的告訴他們,彼得戈夫先生實在是太忙了,他根本沒有時間出席。
這可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彼得戈夫先生”王維屹。正在科爾科羅克元帥的家門口悄悄的監視著。
科爾科羅克對于王維屹的計劃實在太重要了,他絕不允許逃脫計劃出現任何的閃失,他必須要親眼看著科爾科羅克的離開。
現在,由于前線戰事吃緊,國內經濟低迷,焦頭爛額的別爾斯托卡大公爵已經沒有多少工夫再來搭理這個失勢的元帥了,對他的看管也降低了許多。
甚至在科爾科羅克申請帶著家人去郊外游玩的時候。負責監視他的瓜德拉夫上校沒有多少猶豫就批準了這一申請
元帥還能夠跑到哪里去呢?監視他的特工將會對他寸步不離,就算他真的跑了,瓜德拉夫上校也有能力在第一時間將他抓回來。
王維屹看到一輛轎車和一輛巴士開了出來,前面坐著的是科爾科羅克元帥,后面的那輛巴士上就是他的家人了。
接著,又是兩輛黑色的轎車開出。緊緊的跟在了后面,那是負責“保護元帥安全”的特工們。
王維屹發動了轎車,悄悄的尾隨在了其后
一路上都沒有什么異常的,一直開出了莫斯科都風平浪靜。這時候的王維屹也有一些好奇,卡彭準備在什么地方動手?又準備用什么樣的辦法動手?
幾輛車在郊外一處不錯的景色那里停了下來,科爾科羅克元帥率先走出了轎車,接著他的家人們紛紛從巴士上走了下來。
大人們的臉上神情凝重。因為他們知道今天即將發生什么。但是孩子們卻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被看管了許久的他們,就如同離開牢籠的小鳥那樣盡情的歡呼著。
看著這一切,王維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盡管布爾什維克政權已經被他推翻了,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首相當悅耳的歌曲。
在車子里的他忍不住低聲哼了起來:
“深夜花園里四處靜悄悄,只有樹葉在沙沙響。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他在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莫斯科郊外即將發生的事情
科爾科羅克元帥同樣也有一些焦急,這是約定好的地點,但是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一點救援的跡象發生。
遠遠的一輛卡車開來了,上面坐著的是一群俄國士兵。
特工的一個隊長朝這輛卡車用力揮著手,示意停下來,而卡車也很識相的在他的面前停下了。
“上尉。請你們繞行。”隊長不客氣地說道:“這里有很重要的人物,你們不能從這里走。”
那個少校皺了一下眉頭:“恐怕不行,我奉命攜帶一份非常重要的情報要交給情報局的羅申科將軍,十萬火急。”
隊長還要說話。少校卻很快搶先說道:“先生,我不管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和我一點關系也都沒有,但是,我也想懇請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誰在一名手下都不太容易。”
這句話很快引起了隊長的共鳴是啊,誰當一名手下都不太容易
隊長嘆息了生:“少校,你們得抓緊一些時間。”
“謝謝,善良的朋友。”少校上了車,好像在那寬慰隊長似的大聲叫道:“嘿,大家的動作都快一些。”
卡車緩緩的從科爾科羅克一家人的身邊經過,坐在駕駛室里的少校甚至能夠看到科爾科羅克元帥臉上那巨大的失望表情
當經過那些特工身邊的時候,卡車忽然一下停了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隊長從后面追了上來。
“啊,大概是發動機出現故障了。”少校從駕駛室里走了出來,接著,車廂里的那些士兵也紛紛跳了出來。
“聽著,你們絕對不能停在這里!”
這是隊長在這個人世說的最后一句話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少校和那些士兵們手里的武器同時發出了鳴叫。
可憐的隊長和那些特工們,頓時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科爾科羅克元帥如釋重負的長長松了一口氣。而他的家人們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嚇傻了。
就在少校和他的同伴解決掉了這些特工的時候,一件意外發生了,一個此前去遠處解手的特工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切,他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沒有辦法和這些兇手抗衡。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這里搬取救兵。
他悄悄的朝著后面溜去本來他是可以成功的
“嘿,我是恩斯特。”一個聲音在特工面前響起,接著特工聽到了一聲槍響。他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王維屹笑了笑,收好了槍,然后大步來到了少校和那些俄國士兵的面前。那是卡彭和他的同伴們。
他們有條不紊的處理著那些尸體,卡彭朝后面看了看:“莫約爾先生,剛才是您開的槍嗎?”
“啊,是的。出了一些小意外,一個特工差點跑了,不過,我幫你處理了這個意外情況。”王維屹若無其事地說道。
然后,他來到了科爾科羅克元帥的面前:“我想,我們可以出發了。”
“謝謝您,男爵。您再次的救了我們全家人。”科爾科羅克元帥感激地說道。
是的,這是男爵閣下第二次挽救了他們全家人的生命。
后面的卡彭心中一動。
男爵?男爵?和自己的判斷是完全一樣的。
現在,他可以很確定“莫約爾先生”的真實身份了
科爾科羅克元帥的一家人全部重新回到了那輛巴士上,當科爾科羅克準備上車的時候說道:“男爵,我希望很快能夠在烏克蘭見到您。”
“我也期望著很快能夠見到你。”王維屹淡淡地說道:“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記得你對我的承諾,我不希望看到第二個葛里高利。”
科爾科羅克元帥用力點了點頭
莫斯科還是原來的莫斯科,沒有人注意到科爾科羅克元帥已經悄悄的離開了這里。登上了開往烏克蘭的列車。
回到帝國大酒店的王維屹,就好像沒事人一般進到了他的房間里。
現在,臨時充當他助手的丹尼爾見到“彼得戈夫先生”回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大聲嚷嚷起來:“瞧啊,我的好好先生,您這一天都去哪里了?我都快被逼瘋了。真的。我發誓我就快要被逼瘋了。從上午開始,就有十多個客人請求見您,可是我又能夠到哪去找到您了?啊,下午的時候我就更加忙了”
“得了。丹尼爾,讓我消停會吧。”王維屹笑著扔給了丹尼爾一個金盧布:“說實話吧,我今天也快要累死了。”
一個金盧布讓丹尼爾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對了,米格羅斯基先生已經來找了您幾次了,他讓我轉告您,一旦您回來的話,請務必去一下俱樂部。”
王維屹換了一身衣服:“我現在就去找米格羅斯基先生”
在21樓的扎赫沃夫看到“彼得戈夫先生”的時候,態度變得客氣無比,根本不用再做任何的檢查了。米格羅斯基早就交代過,“彼得戈夫先生”是皇家俱樂部最尊貴的客人。
“彼得戈夫先生,米格羅斯基先生剛才和伊凡先生與塔季揚娜小姐出去了,他叮囑我如果您來的話,請在這里等他一會,俱樂部里的籌碼您可以任意拿取。”扎赫沃夫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
這可是讓人羨慕的事情,籌碼可以任意拿取,這是每一個賭客做夢都想看到的事情。
俱樂部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奢華,和過去一樣的充斥著賭客。
王維屹沒有什么賭博的心思,對于他來說這無非就是消遣而已。一疊籌碼在他漫不經心的下注下很快便沒有剩下幾個。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在一張玩百家樂的賭桌前坐著一個美艷的少婦,穿著紫紅色的禮服。王維屹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不得不贊嘆她的美麗甚至超過了塔季揚娜。尤其是偶爾接觸到的那雙眼睛,充滿了誘惑的魔力。
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像這樣的美女身邊總會擁著一群登徒子,可是她的身邊卻空蕩蕩的。
少婦的手氣和王維屹一樣不是很好。籌碼輸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少婦有些煩躁的喝了口酒,把全部的籌碼都推了上去。
她拿到的是一個六點,絕對不是什么好的點數,王維屹走到了她的身邊:“為什么不再要一張牌呢?”
少婦朝他看了一眼:“再要一張。”
一張2——8點!少婦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當莊家開出牌來的時候,7點。
“謝謝你,先生。”少婦微笑著說道:“這可是我今天第一次贏錢,之前我總是手氣不好。”
“也許這就是轉運的開始。”王維屹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啊。我想也許吧。”少婦再次推出了籌碼。
王維屹看到她只推出了一半的籌碼:“為什么不全部押上去呢,夫人?我認為您的運氣從剛才拿副牌開始已經好轉了。”
說完,他將自己手里的籌碼全部放到了少婦的那一堆上少婦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按照王維屹建議的,推出了自己全部的籌碼。
正和王維屹說的那樣,少婦的手氣果然開始好轉了。沒有多少時間。她的面前已經堆起了一大堆的籌碼。
“夫人,我想可以見好就好了。”王維屹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顯然,這個時候的少婦對他已經非常信任了,她讓人把籌碼拿去給自己開張支票來,然后對王維屹說道:“請你喝一杯可以嗎,先生?”
“當然,您這樣美麗的夫人邀請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我是索爾金娜。你呢,先生?”在俱樂部的吧臺上,索爾金娜要了兩杯酒,然后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彼得戈夫。”
“啊,您就是那個最近人人都想認識的彼得戈夫先生嗎?”索爾金娜的嘴里雖然如此說,但是表情上卻并沒有什么驚訝。
這個女人的家庭大概相當好王維屹在心里如此想到
“聽說您第一次來這里就贏了一大筆錢,是嗎?”索爾金娜饒有興趣地問道:“您有什么竅門嗎?”
“我想賭博除了作弊以外就沒有什么竅門了。”王維屹聳了聳肩:“膽量、運氣,以及豐厚的賭資。這才能給構成贏錢的因素。”
“您有很多錢嗎?”索爾金娜說到這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對了,莫斯科人人都在說您是一個大富翁,我很好奇您的財產到底有多少?當然,這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您完全可以不用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財產”王維屹很無所謂地說道:“真的不太清楚,大概比一般人會富裕一些吧。”
王維屹這倒說的是實話。撇開基地里那些龐大的讓人震驚的財富,他在維特根斯坦家族,在夢特嬌以及瑪歌莊園的股份,還有那些在美國和歐洲大陸的財產。足以讓任何人垂涎了。
索爾金娜和王維屹似乎聊的非常投機,以至于米格羅斯基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兩個人過了很久才注意到。
“彼得戈夫先生,讓您久等了。”米格羅斯基抱歉的說了一聲,接著又對索爾金娜說道:“今天的手氣怎么樣,大公爵夫人?”
大公爵夫人?王維屹的心中一動,難道這是葛里高利的妻子嗎?如果真的是,那么兩人的年紀相差的也實在太大了些。
“啊,多虧了彼得戈夫先生,否則又會和以前一樣輸的連一個盧布都剩不下。”索爾金娜心情愉快地說道。
“沒有關系,俱樂部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大公爵夫人。”米格羅斯基恭恭敬敬地說道。
索爾金娜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我想你們一定有事要談,那么我就先告辭了。希望很快還能再見到您,彼得戈夫先生。”
“她是別爾斯托卡公爵的妻子”在辦公室里,米格羅斯基果然驗證了王維屹的猜測:“在嫁給大公爵之前,她可是莫斯科最有名的美女,可惜的是家里遭遇到了一些不幸,她不得不嫁給大公爵來挽救自己的家庭。”
王維屹點了點頭。
“你最好不要和她有過多的接觸。”米格羅斯基善意地勸說道:“大公爵不允許任何男人和他的妻子有任何接觸,就連配備給大公爵夫人的保鏢也都是女人。記得之前有一個小伙子在一次酒會上偶然遇到了大公爵夫人,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結果你猜怎么著?酒會還沒有結束那個小伙子就失蹤了,從此后再也沒有人能夠見到他。”
一個美艷動人的妻子,一個握有巨大權力,但卻已經風燭殘年,力不從心的丈夫,總會對自己的妻子充滿了戒心的。
這在任何一個家庭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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