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又見穿越
一住墨壇文學網,精彩。
李瑤琴被沈秋君這么一氣,倒是生生多了幾分活力,一面命人去打聽,一面也開始好好調養身體了.
沒幾天,下面的人便來回道:
那家脂粉鋪子確實是沈家的;
現在小歸山還是沈家的,至于之前有沒有轉賣,后來又是如何贖回的,就不得而知了;
寶源銀樓今春推出好些漂亮首飾,花樣繁多,而且名字也都有趣的很,據說還是得了沈家女眷的指點才有了這新思路;
其實這是寶源銀樓借此討好沈府,也是給自己面上貼金,又可讓外人以為其與沈府有淵源,不敢打他家的主意.
李瑤琴越聽越在心里把沈秋君恨上.
沈秋君的所作所為,典型的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李瑤琴不由暗悔,自己沒有提前下手.
其實她未必不會再想出其他的生財法子來,只是重操前世舊業,畢竟駕熟就輕,況且又都是極掙錢的,如今便是有新法子,卻少不得要重新摸索,而且自己現在處處受制于母親,哪里能隨心所欲,便是能開鋪子,掙得錢也沒法捧到賢王面前.
李瑤琴想到此,頭腦清醒了一些.
當日之所以沒有急切按前世的法子掙錢,也是因為顧忌沈秋君或許也是重生的,在情況不明前,故才不敢輕舉妄動,免得敵在暗己在明,白白輸了一籌.
本來李瑤琴還只是哀傷今生因為沈麗君的命運改變,自己與賢王今生怕是再無法續前世之緣,如今看到沈秋君肆無忌憚地盜用了自己的智慧,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偏偏她還沒法申訴.
又見沈秋君行事與前世大不相同,李瑤琴很想知道沈秋君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開始走出房門,積極參與一些貴女之間的聚會,以期能遇到沈秋君,好暗暗觀察.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次出來做客,李瑤琴一來了就打聽到沈秋君也在,她顧不得再裝乖乖女,急忙跑到花園子來,可惜.眼睛都瞪酸了,也沒看到沈秋君,只得又回到母親身邊伺候.
對于李瑤琴陪同母親參佛為哥哥祈福.那些貴夫人們之前倒也有所耳聞,如今見李瑤琴果然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由口里心里贊嘆一番.
也有那愛管閑事的,便勸李夫人道:"令郎是個有福氣的,定能平安立下功勞,咱們這些老太太們沒事念念佛經也就是了,她們小姑娘年紀輕輕地,可別因此移了性子."
李夫人頗以女兒為傲.笑道:"我原也說不用她陪著,只是這孩子是個實心眼的,說是我年紀大了.她不在身邊照看著,實在不放心,與其在外面擔心.倒不如就陪著,況且也實在放心不下兄長,多一份祝禱,為兄長多添一份福氣."
李瑤琴只是靜靜垂首,仿佛未聽見母親夸獎自己似的,仍是神色不變地服侍母親.
眾人看了越發的贊嘆不已,也有幾個人暗自忖度,再過一兩年,李家公子就回來了,到時李瑤琴也能養得壯實些,那時倒是可以上門去提親了.
園子里的小姐們都玩得累了,陸陸續續走了過來歇息.
這時花廳里一位夫人指外面,笑道:"這是誰家的女孩兒,好一對姐妹花,自花層里鉆出來,真真是人比花嬌,只是竟有些眼生呢."
眾人聞言也都看去,沈夫人一眼瞧去,不由笑道:"原來是我們家的,只是頑劣了些,放著好好的路不走."
程夫人便笑著悄聲說道:"她姐妹二人怕又是去研究那花兒能否做脂粉胭脂了!"
眾夫人聽了,心里便明白了,大多小姐們都為著自己的名聲,并不去靠近沈秋君,而程秀梅早晚是要進沈家門的,自然會護著小姑,如此一來,她二人便落了單,也怪不得只揀隱蔽處玩耍.
倒是有幾位與沈府交好的夫人,了解沈秋君的品性,見她如此遭遇,心里便起了憐惜之意,便少不得幫著她在眾夫人面前說些好話.
李瑤琴見話題從自己身上轉出去了,倒也不以為意,樂得借此空閑看向外面,悄悄打量沈秋君.
可隨著沈秋君慢慢走近,李瑤琴不由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地使勁眨巴了一下.
怪不得她在園子里總尋不到沈秋君,她是按著前世的習慣,只一心尋那一襲素淡身影,哪里會想到沈秋君今日竟打扮得真如世家小姐一般富貴靚麗.
沈秋君明明屬于長相明艷的,可總愛一身素色,頭上也少有金飾,弄得后院侍妾們怨聲載道的.
王妃都穿著如此樸素了,她們哪里敢比過王妃去,自然是麻衣木簪,比尋常富戶都不如.
為此不僅每年為賢王府省下不少的銀錢,而且還因為在沈秋君的帶領下,賢王府十年如一日地如此儉樸,為賢王贏得不少贊譽.
莫非是上輩子過得太苦,重活一次,便想過來了,不再為了虛名苛待自己了
此時沈秋君正與程秀梅笑盈盈地攜手進來,每人頭上都簪了海棠花,東道主齊夫人笑道:"我們園子里的海棠花能得她姐妹二人的垂青,也算是花開其所了!"
李瑤琴則看著沈秋君與程秀梅共進退的姐妹情深,心里越發的不解了.
據她所知,沈秋君與二商秀梅的關系不算太融洽,具體來說,是程秀梅看不上沈秋君,真沒想到沈秋君重活一次,竟也能作小伏低,知道取悅于人了.
程夫人拉著女兒嗔道:"就知道瘋跑瘋玩,小心讓人笑話,白帶壞了你妹妹."
沈秋君忙笑道:"您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只是坐在花蔭下說了會話罷了,哪里亂跑了."
沈夫人聽了,笑道:"這么說來,你們這是不想服侍我們,躲清閑去了,今日也給你們認識一位李家妹妹,看人家是如何孝順乖巧的."
眾人聽了,便知是說的李瑤琴,不由都看向了她,李瑤琴忙回過神來,站起身靦腆地笑道:"瑤琴見過兩位姐姐."
程秀梅見竟是園子見過的那女子,便沒有多大熱情去認識,只遠遠客套地笑了笑,還了個禮.
倒是沈秋君笑著迎上去,拉著李瑤琴的手,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李瑤琴臉上的笑便略有些僵,她小心打量了沈秋君一眼,只見沈秋君兩眼熠熠生光,倒讓李瑤琴不敢與之對視,忙借著害羞低下了頭.
沈夫人便笑道:"你又胡說了,這李家妹妹年紀凹改瓴輝隼這一兩年又常陪侍在李夫人身邊,極少出門子,你如何見過再者你李妹妹可是自小嬌養在深閨,哪象你天天跟著你父兄后面舞刀弄棒的,說話也沒個注意,小心嚇壞了她."
沈秋君看著李瑤琴羞怯怯的樣子,心道調戲女子的那種感覺,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僑瘴摶飪吹嚼鈦儔閌搶謎庵址椒嚇退了一個欲嫁給賢王為妾的女子,今天她二人故人相見,她也如法炮制一番,倒是對景.
沈秋君如此想著,便一邊摸著李瑤琴的手,一邊笑道:"雖沒見過,卻看著面善,心里倒象是遠別生逢的一般."
李瑤琴聽著這段經典的寶玉腔調,忙縮回被沈秋君撫摸得直起雞皮疙瘩的手,不由風中凌亂了.
沈秋君變得愛打扮,與程秀梅交好,李瑤琴這時都能接受了,可是對自己這個死對頭,她怎么就來了一段寶玉體,自己則成了弱不禁風的林妹妹,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沈秋君也是穿越的
李瑤琴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李夫人已經笑道:"你二人倒是投緣,也是瑤琴的福分,以后還請多多關照一下于她."
沈秋君笑道:"我看李妹妹是個乖巧機敏的,必是有大福氣的人,以后還不知誰關照誰呢."
這時夫人們又轉了目標,與新過來的小姐們說笑,李瑤琴忙小聲說道:"妹妹怎敢與姐姐相比,聽說姐姐開了一家脂粉鋪子,那些調制手法,可都是姐姐想出來的呢,如此聰慧之人,妹妹自嘆不如."
沈秋君看著李瑤琴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便是有那才能也沒那工夫,那楔子是我自一本孤本里看到的,抄了下來,讓她們底下人去淘澄,可算不得什么聰慧."
李瑤琴便笑道:"不知是什么孤本,我們家藏書很多,說不定也能找得到呢."一時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是覺得好奇,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孤本竟記了這些東西下來,想來應該是本很有趣的書吧."
程秀梅在一旁聽著李瑤琴的巧言令色,怕沈秋君吃虧,便冷笑道:"既然是孤本,這世上怕也就只那一本,天下有趣的書多的是,李妹妹為何只對這本記著調制脂粉的書有興趣妹妹口中說沒其他的意思,只怕未必吧!"
李瑤琴聞言不由咬了唇,說道:"程姐姐誤會了,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沈秋君忙笑道:"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去我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書了,又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而且我這孤本乃是世上只此一家的,決無分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