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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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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涅書
寧頜挨了一記耳光,巴掌印印在他臉上,更印在了他的心上。
寧歡沒有說錯,從有記憶起任誰都沒動過他一手指頭,寧頜是在仆從和周圍人的逢迎中長大的,作為寧三元的獨子,他到哪里都會受到旁人的禮讓。
可今日他被韓地來的匹夫蠻子欺負,一向疼愛他的姐姐又打了他,寧頜紅著眼睛道:“你打我?你罵我?”
寧歡一心想著被寧欣帶走的寧家遺產,瞥見寧頜猙獰的面色,心里沒有來的一陣煩躁:“打你罵你都是輕的,你知不知道寧欣帶走得是什么?那才是寧家的根本,是咱們安身立命,享受榮華富貴的憑證,你...你也不小了,就這么被個土鱉扔出來,還被他嚇得屁滾尿流的,你簡直白費了我的一片苦心。”
“姐姐!”寧頜對方才的表現也很郁悶,寧歡這么說不吝于又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下次,等下次我絕放過他。”
寧歡看著遠去的馬車,推了推寧頜,“走,我們去杭州總督府,請總督夫人做主,伯父同父親是生死之交,我們說不過寧欣,自然有人能教訓她!伯父的話她總會聽的,寧家族老們的話她不敢不聽,別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哼,她帶走的寧家遺產是父親留給你我的。”
寧頜本意是不太看重寧欣帶走的東西,但寧歡很在意,他轉念一想,就算是寧家的草芥也是他的。
“說得沒錯,我才是寧家下一代的家住主,是為父親開枝散葉繼承香火的人,寧欣從寧家拿走了太多的東西。總不能再便宜她!”
“伯父,伯母一定會我做主的,伯母很喜歡我的。”寧歡給自己鼓勁,“庶出怎么了?我娘溫婉善良,淡然不爭,又為父親延續血脈,生了弟弟這么個極似父親的兒子出來,娘是寧家的功臣!我...我也同尋常的庶女不一樣的。相反寧欣...高傲且尖酸刻薄,耍小性子。嫉妒成性,還...不知體統的和一土鱉糾纏不清,簡直丟盡了寧家的臉,她也不看看,她配做嫡女嗎?”
寧頜連連點頭。“姐姐說得是,寧欣哪一點都趕不上姐姐,姐姐在杭州上得總督夫人的喜愛,下得百姓愛戴,多少的名門公子拜倒在姐姐的才情之下?很多的命婦都很喜歡姐姐。寧欣哪一點能同姐姐相比?她只能跟在姐姐身后吃土!一生的羨慕嫉妒著姐姐。”
“姐夫是玉樹公子,她呢...哈,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那個匹夫若是個舉子,我就是天才,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姐夫只要露出一點足夠那匹夫喝一壺的。”
寧頜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對李冥銳的恨意比誰都濃。
寧歡上了馬車并拽上了寧頜,心疼的摸了摸寧頜的臉頰,“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看著小弟的東西被寧欣搬走,我著急。小弟啊,原諒姐姐好不好?”
“姐姐,我不生你的氣了。”
“小弟,”寧歡眼里含笑,抽泣了兩下:“我就指望著你了,小弟,你要更爭氣才行。”
姐弟兩人手拉手的互述情誼,寧歡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淚珠,淚盈盈的關愛著弟弟寧頜,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寧歡揚聲問道:“什么事?”
“大小姐,外面有人要見您。”
寧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整理了衣袖,端著姑蘇名媛的架子,撩起車簾看去,馬車前面站著一位打扮齊整的墨衣少年,他容貌俊朗,頗有一股子文雅氣息。
“你是誰?”寧歡警覺的問道,看少年不像是姑蘇人士。
寧頜看少年俊美的容顏,捻動了手指,目光邪魅且深邃起來。
“這是主人交給寧家大小姐的書信。”
少年躬身行禮后將書信封上,聲音非常的悅耳,“主人說,書信里有寧家大小姐需要的東西。”
寧歡握緊了簾櫳,目光落在封好的書信上,強壓下心底的好奇,問道:“看你的衣著打扮,也知你家主人必是不俗,我可認識你家主人?”
少年唇邊勾笑,點墨般的眼眸璀璨,銀紅的嘴唇輕起,“主人說,您看書信就明白了,主人同寧家大小姐神交已久,主人保證這封書信不會讓您失望。”
“姐姐,您還等什么?一封書信還能害了你?”
寧頜跳下馬車,風度翩翩的走向少年,離進一看,更是心底冒火,江南號稱人杰地靈,可寧頜從未見過這樣美貌的少年,“我代我姐姐收下書信。”
接過書信的時候,寧頜背對著寧歡摸了一把少年的手腕,少年含笑縮手,但小手指指甲在寧頜手心劃了一下,燦爛的一笑:“告辭。”
那一勾,一笑,讓寧頜的身上軟了一半,喉結滾動,“喂,什么時候可以再見?你家主人...”
“主人說,有緣自然會再見的。”
少年翻身上了通體雪白的駿馬,一抖馬匹韁繩,駿馬托著他疾馳而去。
寧頜頻頻張望他離去的方向,嘆息道:“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呢,也不知你家主人可否割愛?我這么多書童就沒一個像是你這樣的。”
寧歡道:“把書信拿過來。”
寧頜不敢讓寧歡看出異樣來,他想知道少年的主人到底是誰,鉆進馬車將書信交給寧歡,“姐姐。”
拆開書信,寧歡越看面色越是凝重,寧頜湊上去問道:“他主人是誰?”
寧歡合上了書信,咬著嘴唇:“不能再耽擱了,回府換衣服,立刻趕去杭州。”
“姐姐。”
“沒想到那個土鱉還真是個舉子,另一個竟然是平王世子...寧欣...你到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寧歡抿緊嘴唇,又慢慢的松開,眼里閃爍著寒芒,“還同長樂公主是好友,嘖嘖。看來你在京城也不老實,王家那群白癡能讓煮熟的鴨子生生的飛走了,哈,寧欣百般看不起做妾的,可像她這樣的孤女表小姐不都是做表哥妾室的?”
“他是王家的人?”寧頜眨了眨眼睛,拉著寧歡的手臂搖晃著,“姐姐,您就告訴我吧,求求您了。”
寧歡攏了攏袖口。道:“王家若是有這樣的聰明人,爵位也不會被奪了。”
“那...”寧頜的心被吊得高高的,寧歡勾了勾嘴角,“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寧欣得罪得人多了去了。小弟,寧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她再聰明機靈也飛不出布下的天羅地網,將來若是寧欣為妾,我一定會送她一份大大的禮物,今日她給我的侮辱,來日我必會加倍奉還!”
見寧頜張嘴欲言。寧歡拍了拍他手臂,笑道:“你將來還少不得依賴書信的主人,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他是誰的。你眼下最重要得就是安心讀書。并把齊霖哥哥幫我看牢一些,我不會忘記你的。”
寧歡把書信收好,“回寧府。”
“喏,大小姐。”
馬車很快的返回寧家。寧歡下車后,看到擔憂的姨娘。笑道:“娘,您也收拾收拾。”
“我...”姨娘怯懦的搖頭:“你們去見江南總督,我哪有資格?”
寧歡挽住姨娘的手臂,笑道:“這次不一樣,女兒的婚事也該定下了,您不出面,誰為持?”
“我真的能去嗎?”
姨娘興奮的眼里直冒光,深居簡出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明明享受著潑天的富貴,她卻不能在人前露面,這同錦衣夜行有什么區別?
姨娘故作矜持的搖頭,“不行,不行的,你說過我要低調,要淡然,要給你父親守節,歡兒,我沒什么委屈的,只要你和頜兒能平安出息,我怎樣都成。”
寧歡道:”娘,我心里有數,你低調了十余年為得就是今日,聽我的,準沒錯的。”
“我真的不會影響你?”
“姨娘到了杭州,總督夫人她們會夸贊你的,若是處理得當許是不用小弟高中,您就可以得封誥命。”寧歡拽著姨娘進門,吩咐跟進來的丫頭,“你們幫姨娘梳洗,記得給姨娘挑揀最雅致的衣服首飾,衣裙用淡色的,金銀首飾一概不用,要用玉...玉簪,玉鐲...”
”是,大小姐。“
婢女們上前簇擁著姨娘,恭維道:“夫人這歲數帶玉最是合適,只有夫人的氣質才配得上玉簪,玉心。”
“歡兒。”姨娘求助的看著寧歡,“這樣好嗎?”
“娘放心,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都死絕了。”
寧歡淡淡的一笑:“娘只要別忘了您是父親最鐘情的女子就行,當年父親對娘的好,說給她們聽聽,其余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姨娘連連點頭,順著寧歡的心意打扮起來,她眉眼間透著喜悅幸福,那些首飾她早就想帶出去顯擺顯擺了,只是不用金銀...用玉...會不會顯得太素雅了?
她心里多了一抹的惋惜,但一向聽寧歡安排,在寧歡面前她不敢反對,姨娘挑了最名貴看著最值錢的玉佩戴好,照了照鏡子,還是沒有帶金銀貴氣啊。
一艘向杭州行使的小船上,李冥銳悶聲道:“飛宇,你不是齊王的侍從嗎?”
飛宇妖孽般的淡笑,櫻花瓣的唇瓣妖冶極了,悅耳動聽的聲音貫穿小船,“主人命我最近幾日聽寧小姐命令。”
李冥銳灌了一口茶,他多不容易才等到同寧欣單獨相處的機會,平王世子走了,齊王走了,偏偏來了個妖孽一般的飛宇,撐著額頭,李冥銳眼巴巴的看著讀書的寧欣,齊王還沒完全放棄?
ps其實這個故事挺有趣的,但成績差得讓夜心寒,算了,安靜的寫完這個故事吧,不吭不爛尾已經成了夜唯一的好品格了。風云匯集杭州,大幕來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