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國下樓,常若善在樓梯口轉著圈,問:“怎么樣,他還不下來吃飯?”
“吃飯?他要跟我們斷絕家庭關系,自己開創一個豪門去。冰火中文”
“他敢?走到哪里他也是我常若善的兒子。”常若善一聽也來氣了,這一天不光挨罵了,還被慕建國禁了足,沒事不得外出,她心里也憋了一團火。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不是。”慕斯年一手拎著一個皮箱下樓了,正好聽到了常若善的話。
“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我,我。。。”常若善氣的也捂住了胸口。
慕斯遠趕緊上前扶住了常若善,對慕建國和常若善說:“小二正在氣頭上,你們讓他先出去散散心,以后我來勸他。”
“斯年,你要搬去哪里?奶奶陪你去吧。”金雛鳳出來了,這個時候的金雛鳳是萬萬不敢把自己孫子丟下的,這要半夜犯心臟病了,該找誰去?
“奶奶,我回景園那邊住。”慕斯年對奶奶不能視而不見。
“正好,我也陪你一起,你等奶奶收拾點東西啊。”金雛鳳說完趕緊回屋。
慕斯年把自己的行李搬完了,金雛鳳從她屋子也撿了兩個箱子讓慕斯年拎著出來了。
“斯年,你真的要走?媽媽不是跟你說了,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體諒下媽媽呢?戀愛中的人誰都有糊涂的時候,媽媽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即便媽媽的行為是錯了,但是媽媽的出發點是好的,世界上哪有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常若善見慕斯年把衣服和書籍都拿走了,看來是真的不準備要這個家了。連金雛鳳也要跟著搬出去,這金雛鳳不在家了,這個家更沒有什么可值得慕斯年留戀的了,這兒子她就真的失去了。她忽然覺得心里一陣恐慌,她只有這兩個孩子,雖然偏心了些,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沒有這個兒子。
慕建國見常若善第一次抓著慕斯年的手哭了起來。心里也酸酸的,這人啊,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到無法挽回時才知道自己錯了?
“保護?出發點是好的?”慕斯年聽了冷笑一聲,接著問:“你滿世界打聽打聽。有幾個親生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派人去調查自己的兒子?這種保護和出發點,我不要也罷。”
“那能怪我嗎?我問你什么。你都不說實話。你一次一次地欺騙我,是你先對我表示不信任的,要不是你不信任我,我能這樣做嗎?我這還不是被你們兩個逼得,當然,媽媽也知道自己錯了。”
不得不說,常若善的脾氣還是收斂了些。剛沖慕斯年喊了幾句,突然意識到不對,慕斯年吃軟不吃硬,最后生生被逼得承認了自己做錯了。
“我逼你?是你先逼我的,你瞞著我居然想拿著我給你的零花錢把夏桐打發了,你還要我怎么信任你?你從我嘴里問不到什么,又二次三番去找夏桐打聽,不就是想知道我有多少錢,在誰的手里嗎?這下你滿意了,這點錢算什么,對了,我還有兩個國外的賬戶,你查到了沒有?”
“你一定要這樣跟媽媽說話嗎?做媽媽擔心自己的兒子被騙也有錯?”常若善問著兒子。
“你別以為所有的人都把錢財看得很重,人家夏桐根本從來就沒想要我的錢財,人家自己掙的都花不了,她自己的身家都有一千萬,不光如此,夏家老祖宗知道我們家的條件太好,生怕你們看輕了夏桐,給了夏桐價值好幾千萬的東西做陪嫁。”
“媽媽也沒有把錢看得很重,媽媽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們,媽媽都這個歲數的人,媽媽缺什么了,媽媽要錢有什么用?兒子,你怎么就不想想,媽媽這么做真的是為你好。”常若善覺得自己萬分委屈,她要錢是為自己嗎?
“哼,你是不把錢看得很重?如果你不是把錢看得著,你能拋下你所謂的高傲,所謂的自尊,所謂的優雅,所謂的世家夫人的臉面,跑去跟兩個百歲老人和一個不識字的農村婦女吵架?媽,我問你,你的優越感呢,你的修養呢,你的仁義道德呢?”
慕斯年也是氣急了,沒注意說話的語氣,他一想到羅水蓮要逼他跟夏桐分手,心里就像刀劃過一樣的疼。
“混賬,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你母親已經跟你認錯了,你,你怎么了,斯年?”慕建國看見慕斯年拿手護著胸口,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比常若善那是嚴重多了,他嚇壞了,忙上前扶住了兒子。
這時的慕建國才相信,兒子說的不是玩笑話,他是真的離不開夏桐。
慕斯年的再次發病,慕家亂成了一鍋粥,慕斯遠放下常若善,和慕建國兩人把慕斯年平放在沙發上,慕斯遠吩咐下人去喊保健醫生,又讓黎如珍趕緊倒杯水來。
金雛鳳拉著慕斯年的手,眼淚噗噗地往下落,邊哭邊說:“斯年,你聽奶奶說,沒事的,奶奶一定會讓夏桐嫁給你。你想做什么,奶奶都陪著你,我們搬出去住也好,奶奶也跟你出去,我們兩個不管這些煩心事,他們愛怎么鬧是他們的事情,一天到晚就是吵吵,孩子回來從來沒有一個笑臉,連我都看得煩了,更別說孩子。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幾十年了還沒個長進,都說孩子跟你們不親,你們從來沒問過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老人家是又氣又怒的,慕建國和常若善一聲也沒敢吭,直到慕家的保健醫生來了,金雛鳳才住了嘴。
“首長,二少不肯吃藥,還是用醫院吧,這心臟病可非同小可。”
“這?”慕建國一聽急了,一邊讓司機去備車,一邊又請金雛鳳勸慕斯年含一片速效救心丸。
“報告首長,醫院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老爺子的手指動彈了兩下。”小李一臉喜氣地進來匯報了,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對慕家有多重要。
“斯年,你聽到了嗎?夏老爺子會動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乖孫子,這是佛祖和菩薩的意思,你會跟桐桐在一起的。”金雛鳳忙說。
慕斯年聽了這個消息心口才緩過來了。
“首長,這醫院?”
“不去了,我沒事了。”慕斯年歇了一口氣,緩緩坐了起來,大約十分鐘后,他已經恢復正常了,起身要走。
“斯年,你聽爸爸一句勸,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你還是住在家里安全一些,你放心,我和你媽媽絕對不再干涉你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等夏桐她曾祖父一好,我們就上夏家去提親。”慕建國說。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去處理,不敢勞你們的大駕,從此后,我是我,你們是你們。”
慕斯年的心已經涼了,都把人傷成這樣了才想到彌補,他不需要,夏家也不需要。
慕建國和常若善聽了這話,也不敢再責罵他什么,只得由著慕斯年的性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慕家搬了出去。
“老慕,怎么辦?怎么辦?兒子真的不要我們了?”常若善靠在慕建國的身上,捂著嘴嗚嗚哭著。
“怎么辦?我知道怎么辦?這不都你搞出來的事?現在問怎么辦?之前怎么不問?”
不過說是說,慕建國不放心自己的老母親,也不放心斯年,從家里分出來一個保姆一個女警衛人員外加一個保健醫生還有一個司機,都讓司機送過去了,以后就留在那邊聽差遣。
家里的廚子保姆司機一走,常若善突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另外一個大問題,這慕斯年搬走了倒還說得過去,反正他平時在家的時間不多,這金雛鳳也搬走了,她該怎么跟慕斯年的兩個姑姑交代?跟大院里的鄰居們解釋?
從來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傳了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常若善虐待了婆婆,知情的人更得對常若善的行為嗤之以鼻了。總之,她常若善以后怎么在這大院里立足,這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家。
“老慕,明后天你過去一趟,不行就先把媽勸回來吧。”常若善低聲下氣地求慕建國。
“怎么勸?現在知道事情搞大了?當初我跟你說什么你聽過?什么都想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歲數越大一點長進也沒有。說你越老越糊涂吧,媽年紀可是比你大多了,人老太太多明白事理的一人?剛才斯年還跟我說了,要不是老太太這些年時常在他面前勸他,父母總歸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你以為他會回到這個家?”
接二連三地出事,慕建國也被弄得有些焦頭爛額,對常若善一肚子的意見與不滿,劈頭蓋臉對她一頓數落。
“他是回到這個家了,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就是回來氣我的。”常若善嘟囔了一句。
“你,你真是冥頑不靈,你就作吧,鬧吧,兒子走了,媽也走了,這個家以后你說了算,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也離你遠點。”
慕建國指著常若善說了幾句,正要離開,忽地又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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